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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是吗?好好好,马上给您倒。”
桃仙儿说着跑去桌旁,拿起小茶壶就给应惜弱倒了一杯子温茶水。
桃仙儿轻轻托起应惜弱的头,喂她喝了这杯水才继续说道:“这可是安公子拿过来的药,据说是贡上的呢。”
只是应惜弱现在口干舌燥,嘴里一股子焦苦的味道,根本喝不出这药茶是甜是苦,是香是臭,只是觉着这药茶喝下去,果然和她昏昏沉沉时所感觉到的那种甘露差不多。
从口中一路滑下去,只觉得五脏六腑都滋润了不少。
“还要。”
应惜弱的声音也沙哑的跟行将就木的老妪似地,每说一个字就让她觉得声带痒痒的,总是想要咳嗽。
丢死人了!
桃仙儿索性将小茶壶都拿了过来,那小巧的茶壶嘴儿反而还更容易喂应惜弱。
将那一壶药茶喝光了,应惜弱总算觉得不那么缺水了,桃仙儿才开了窗子去召唤默延:“默延,快去告诉老爷和夫人,小姐醒过来了。还有,小厨房的草药粥,帮我拿一下。”
没听见默延答应,不过这么些年的共处下来,默延早已跟应惜弱和桃仙儿练就了无上的默契,应惜弱和桃仙儿也能在第一时间察觉到默延是否在自己身边。
果不其然,桃仙儿很快的就捧着一碗熬煮的融融的、翠绿可爱的粥再次坐回了应惜弱的身边。
“这些草药可都是默延上山去采的,我怕就这么熬的话,您受不了这个味儿,所以就煮出了汁子来熬粥,您尝尝,味道应该还是不错的。”
应惜弱点点头,示意桃仙儿将自己扶起来,然后就让桃仙儿喂自己吃起了粥。
刚吃了有小半碗,应惜弱闺房的门就被推开了,两人同时抬眼望去,只见安思意正缓步往应惜弱这边走。
应惜弱看到他在自己房间出现,第一个反应居然是惊得一口粥生生全部喷了出来。
桃仙儿:……
“小姐,我去擦擦,顺便换件儿衣服。”
桃仙儿眼角抽动着,将手中的粥碗递到了安思意的手中:“安公子,有劳您了。”
桃仙儿说着就离开了,应惜弱的房里现在可就剩下安思意和应惜弱这一对孤男寡女了。
“你……”
应惜弱不敢置信的看着安思意,可安思意竟然还猛地往前一靠,居然用他的额头挨上了应惜弱的额头。
两人都不算太塌的鼻子来了个亲密接触,应惜弱都不敢想象自己生病时这牙没刷脸没洗蓬头垢面的邋遢样子,竟然就这么被他一个外人,还是个大男人,给完全看在了眼里。
丢死人了!
应惜弱真是恨不得她的床立即出现一个大洞,直接把她埋进去算了。
“烧退了。”
安思意像是完全没注意到应惜弱的窘迫,很快的就坐直了身子。
把我嘴巴都咬破了
“来,喝粥。”
安思意一看就是没伺候过人的,那勺子有多大,他那一勺粥就舀的有多满,一个大家闺秀嘴巴长那么大吃饭,能看吗?
所以应惜弱闭紧了嘴巴摇头,接着她才后知后觉的察觉到了一件事:“诶?你的耳朵,你的眼睛,怎么好像没事的?”
安思意闻言,嘴角跳了起来:“你不是也没见僵硬了么?”
“僵硬?”
应惜弱愣了一下,才想起自己那天晚上出现的严重后遗症,赶紧伸了手去摸了摸自己的腿。
幸好,现在她的腿还是软的。
而且记忆中那种像是裹着一团火的难受劲儿并没有出现。
但是,既然现在她跟安思意都有所好转,那不就是……
“我去!你趁着我生病还偷袭我啊?你到底是有多无耻啊?”
应惜弱现在大病初愈,就算她想大吼大叫,也根本没那个力气,而且因为生病,她的声音听起来软软的,别有一番可爱的味道。
安思意的嘴角又往上勾了去。
“不是我哦,是你,是你紧巴着我不放的,你看,我的嘴唇都被你咬破了。”
安思意又往前凑了一点,让应惜弱看自己红润饱满就像是一颗鲜艳欲滴的樱桃似地嘴唇。
应惜弱皱了眉头想骂他变态来着,可当她看到安思意嘴唇上那些暗红色的斑斑点点齿痕,呃,发烧时的某些记忆似乎很不合时宜的就跳了出来。
应惜弱:……
“不过也幸好你体内有那股子阴寒之气,你咬着我不放的时候,我就尝试着吸引着你体内的那道阴寒之气在筋脉中游走,想说尝试看看能不能帮你降温。
没想到效果出乎意料的好,竟然直接帮你把筋脉中的燥热之气全部给带了出来。”
安思意又舀了一勺粥送到了应惜弱的嘴边,不过那分量,应惜弱还是摇头不吃。
“那你为什么现在还在我家?”
应惜弱瞟了一眼窗外,现在应当是下午七点多的样子吧,天空依旧还泛着白。如果她是头儿里半夜犯得病,那折腾到现在,也该有十几个小时了吧?
“是你抱着我不让我走的嘛,你爹你娘都拉不开呢。”
安思意露出了一个狡黠的微笑,冲一头黑线的应惜弱眨了眨眼。
瘦了
“你去死一死好了,就算老娘昏迷了过去,也不会干出这种事情来的!”
若不是手上同样无力,应惜弱肯定要把自己的枕头丢过去砸安思意的。
“是哦?那要不要等你爹娘来了,你亲自问问他们好了?”
安思意还是笑的一脸暧昧,甚至还伸出手指轻轻抚摸了一下自己的嘴唇。
应惜弱被他的动作吓得毛骨悚然,鸡皮疙瘩都要群起闹革命了。
“……呸,不要脸!”
应惜弱讪讪地啐了安思意一口,幸好这时应爹应妈走了进来,不然还不知道得怎么尴尬呢。
“哎哟喂,我的心肝宝贝儿,你可醒来了,吓死娘亲了。”
应妈一进屋就直奔应惜弱去了,搂着应惜弱就是心肝肉的一通叫。
因为应妈的身体也不好,所以应惜弱生病了,应爹是决计不会让她过来的。
一来是怕应妈见着应惜弱生病的样子要担心又要伤心弄坏了身子,二来也怕应惜弱的风寒会染给应妈,到时候两个都病倒了,应爹那才得把心都操碎了。
所以这两日应妈没见着宝贝乖囡,心里焦急的就跟把心切了片放在油锅上用小火慢慢煎似地,那叫一个抓心挠肺。
安思意默默地站起来将自己的位置让给了应妈,察觉到应爹正看着自己,他偏过头去朝应爹点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
应爹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在,不过他还是克制着也向安思意点了点头。
等应妈总算把应惜弱上下左右前后都看了个遍,确定她现在真的已经大好了,才抹着眼睛招呼自己老公:“老爷,您看看惜儿是不是又瘦了?”
应惜弱黑线,她原本就已经瘦不伶仃的没几两肉了,这样应妈还能看出来她又瘦了?
应爹走上前去扶住应妈的肩膀,仔细看了看应惜弱的脸蛋,然后才点点头应道:“确实瘦了点儿,惜儿,从今儿个起你可得多吃点儿。”
应惜弱更加黑线。
事实上她现在也就只能吃些素菜米粥什么的,人间荤腥那是一丁点儿也沾不得的。
每次跟应爹应妈吃饭,她都是装着吃两口,事实上那些肉啊什么的,全都被她弄到手帕里全部“打包”带走了。
先定个亲
不过应爹应妈这么说也都是好心,所以应惜弱即使心里吐槽不已,可仍旧还是乖巧的点头应了好——
反正她跟应爹应妈吃饭的时候也不多,即使应妈真的熬了什么十全大补汤来给她喝,她也可以让默延代劳(桃仙儿也吃素)。
等他们一家三口总算寒暄够了,场面一时安静了下来,应爹应妈似乎才察觉到安思意还在这儿没有离开,于是应惜弱、应爹应妈、安思意之间,就出现了一种微妙的气氛。
“那个,爹,娘,安公子为什么在这里?”
应惜弱尴尬的清了清嗓子,决定先打破沉默。
应妈看了看应爹,应爹端着一张威严的脸,好一会儿就是不肯开口。
应妈扁了扁嘴,等不及还是自己来说好了:“那个啊,乖囡,安公子是你叫来的,你记得不?”
“啊?”
应惜弱诧异的眨了眨眼,不过刹那间她又想起了头儿夜里双腿石化的时候,好像确实是让默延前去请过安思意来,所以她马上又“呃”了一声:“那个,好像确实是我叫的。”
“那就对了,安公子说其实他也略懂医术,所以是专门过来帮你瞧病的,不过也幸好安公子赶来的及时,你可吓死娘亲了知道吗?
娘亲听说你病了,赶紧过来瞧瞧你,谁知道一摸你身上,哎哟喂,全身怎么硬的跟石头似地?可把娘亲吓坏了呐!”
应妈现在想起那时候应惜弱的状况,还是吓得脸色发白(虽然她平时已经白的不行了),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