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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粉面含春,怕是也将一颗芳心寄托给了千面邪仙这个不要脸装嫩的老蕃癫身上了。
所以当千面邪仙与王安旭各占据了一张画桌准备作画时,和孝公主“比油”一下就窜到了千面邪仙的身边,眨巴着大眼睛问道:“你要画什么?”
千面邪仙勾着嘴角对春心萌动的小公主微微一笑,直把小公主电的死去活来差点儿厥过去,他才淡淡的说道:“皇上先前不是已经说了么?第一道比试,画窗外的梅花。”
小公主闻言,这才想起来方才自己老爹好像确实说过要画梅花来着,于是脸上蓦地一红,在心里吐了吐舌头,才捂着发烫的脸颊说道:“那,那你要加油。”
千面邪仙微微点点头:“多谢公主鼓励。”
他说着就拿起了画笔,然后抬眼往窗外看了一眼,就下笔如有神的开始在纸上走笔游龙。
不过盏茶的功夫,千面邪仙就住了笔,他掸了掸袖子,往后退了一步,然后就向皇上拱手道:“草民已经完成了。”
皇上闻言,“哦?”了一声就站起来朝着千面邪仙这边走了过来,安贵妃她们也亦步亦趋的跟了上来。
“这是……?”
皇上站到画案前一看,就是一扇窗口,几枝子从外头伸进来的梅树枝,而且树枝上的梅花都还没有开,都只是小小的花苞而已。
皇上站在千面邪仙所站的位置上朝着窗口看了一眼,呃,果不其然,半开的窗口是探进了几枝子带有花苞的梅树枝。
不得不说千面邪仙这画的确实很传神啦,但是这画画嘛,讲求的就是意境啊,这么写实的画法,是画画技巧不错的都可以达到的吧?
眼见于此,皇上对于千面邪仙的印象可就大打折扣了,不由得就以为他只是一个因为有太好的皮相而空负盛名,其实只是略微懂些小把戏,画画也就还算过得去的庸人罢了。
借公主的光?
“皇上,下官也已经画完了。”
王安旭此时也住了笔,他抬头看到皇上略带失望和不屑的表情,心里不由得暗自得意。
皇上向他点点头,也不在这边多做停留,转身就朝着王安旭那边走了过去。
王安旭的这个位置不错,他的视线范围内是几株还带着雪沫子的梅树,而且这几株梅树都已经星星点点的开了花,红梅白雪,就算是写实也够美的了。
何况王安旭还别有用心的在枝子上画了一只喜鹊翘头相望,而半空中还有一只喜鹊,正叼着一朵梅花,似是正要传递给这一只站在树枝上的喜鹊。
梅花图本是静景儿,可是一加上这一对活灵活现的喜鹊,整个画面顿时就生动起来了。
“甚好,甚好。”
皇上看到了王安旭的画作,顿觉老怀安慰,呵呵笑了两声,就招呼安贵妃她们也过去一道赏画。
王安旭见皇上开口夸奖自己了,心中更加得意,他往千面邪仙这边瞟了一眼作为示威,可没想到他看到的,还是千面邪仙一副老神在在,甚至是成竹在胸的表情。
“其实草民这幅画,还不算是完全完成,还需要公主帮个小忙。”
正当皇上他们围着王安旭的画评头论足的时候,千面邪仙清冽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
原本还以为他比试输了的和孝公主正垂头丧气,听到他这话猛地抬起了头:“什么?本宫?”
“千公子,这本就是我们二人的比试,你又何必借公主的光?”
王安旭听了这话顿时不满了,这小白脸儿,还想用公主来为自己的画作加分么?实在是太不要脸了。
而皇上显然也是同样的想法:“王爱卿说的不错,这本就是你们二人的比试,输了便是输了,朕又不会因此处罚你什么,你何必还把公主拉下水?”
千面邪仙听了他们的话,飞快的撇了下嘴,然后才又恢复了先前的笑脸:“好吧,是草民唐突了,那就还是请皇上您再移步回来看看草民的画吧。”
渐次开放
皇上现在对他已经没什么好感了,甚至有点儿不耐烦的“哼”了一声,脚下倒是一点不动的。
“皇上,既然他说此画还未完成,我们何不妨前去看看他到底还有什么花样?”
安贵妃却还是多少对千面邪仙还是抱持着一定的信心的,因为他是安思意的好友,而且先前的《元夜烟火图》确实让她记忆深刻,能画出那种画卷的人,肯定不会只有这两下子才是。
此时和孝公主已经迫不及待的先跑到了千面邪仙那边,她瞪大了眼睛仔细的看了看那张光秃秃的梅树枝子图,却还是没能发现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来。
这让她倒是更加好奇呆会儿千面邪仙到底如何来反败为胜。
所以等着看戏的和孝公主也禁不住催促皇上道:“父亲,快过来看看吧,儿臣也很想看看这幅画完成的样子呢。”
在爱妃与爱女的集体催促下,皇上这才不甘不愿的走回了千面邪仙的画案前。
“先前草民失礼了,还请皇上见谅则个。”
千面邪仙还没做什么就先告了个罪,这让皇上对他所谓的补充更加不抱希望,于是意兴阑珊的摆了摆手,就叫千面邪仙快点儿画完眼前的画。
千面邪仙应了声“是”,随即拿了枝干净的画笔,轻轻点了一点儿洗笔用的清水,接着手腕一抖,将笔尖上的水往画卷上一洒。
奇迹再次发生了。
只见那光秃秃的梅树枝子上小小的花苞,竟然在水的浸润下,慢慢的绽放开来了。
“哇!开了开了!”
和孝公主见状,立即瞪大了眼睛又笑又叫,小女儿的娇态毕露。
杨昭容和落霞郡主也是第一次看到这么神奇的事情,两人也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儿,然后看着那些个花苞渐次开放。
遒劲的梅树枝,配上娇艳欲滴的红梅,而那窗台上还飘落了两片梅花瓣,比之先前的萧瑟,此时的梅花图则充满了生机。
“哎呀,皇上您快看,窗外的那一株梅树也开了花儿了。”
画里画外
正当女眷们对于千面邪仙的画啧啧称奇,而皇上以为他只是又在卖弄那些华而不实的小技巧时,黄公公忽然指着窗口惊叫了一声。
正埋首赏画的诸位闻声齐齐抬头——只见先前与千面邪仙画卷上一样光秃秃只有一些小花苞的梅树,此时那些花苞竟然也都开放了!
“不会吧?这么神?”
和孝公主捧颊称奇,忙不迭的就冲到了窗边仔细看了起来。
“父亲,真的开了!您看您看,这儿也正好有两片梅花的花瓣落在窗台上呢!”
和孝公主的声音听起来快活极了,就像是一只百灵鸟正在叽叽喳喳。
亲眼见证了奇迹再度发生的皇上,这下可也淡定无能了,他惊讶万分的看向了千面邪仙:“这、这是你弄得?”
千面邪仙微笑着摇头:“不,那梅树本来今日就要开放了,只是先前为了方便我们作画,宫人们推开了窗户,屋里的热气传了出去一熏,便就催得那些花苞提前开放了而已。
草民不过是算准了时间,才能完成此画而已。”
千面邪仙这一番话可是说的让皇上刮目相看了。
他竟然连外头梅树开花的时间都能预先算到,而且细微之处把握的如此恰到好处,这绝对不是虚有其表的家伙能办到的事情!
皇上顿时抚须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好小子,没想到朕差点儿看走眼了,还以为你只是个徒有虚名的草包呢。”
千面邪仙闻言倒也不恼,还是维持着谦和的笑容:“草民确实徒有虚名。”
但他可不是草包。
皇上亲切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不错不错,只是这么好的画,还是得再来一首好诗才能相得益彰吧?”
皇上说着看向了安思意:“陵钧,你来为这幅画赋诗一首,何如?”
安思意闻言,也不多做推辞,拱手答道:“那就容草民献丑了。”
他说着就走到了千面邪仙的画案旁,略略一想,便提笔在另外的白纸上写道:
“褪粉轻盈琼靥,护香重叠冰绡。数枝谁带玉痕描,夜夜东风不扫。
溪上横斜影淡,梦中落莫魂销。峭寒未肯放春娇,素被独眼清晓。”
西江月
皇上探头看去,却是一首《西江月》。
读了一遍,皇上不由得再次哈哈大笑:“陵钧啊陵钧,你果然是动了真情了,竟然能写出这么含情脉脉的词来。”
他说着,就伸手将安思意写下的这一阙《西江月》给拿了起来,然后招呼安贵妃过来一同阅读。
安贵妃看过安思意写的《西江月》,不由得也诧异的挑了眉,尔后掩着唇暧昧的咯咯笑了起来。
安思意被他们看了笑话,俊脸上染上了淡淡的赧色,可他还是深情款款的朝应惜弱的方向看了一眼,一往情深的样子连皇上都看出来他已经对那个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