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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地小阿嫣啊,终于要长大了。”
“阿母,”张嫣只觉得头都要抬不起来了,“你不要再说了啦。”
她嘟囔着,“至于这么夸张么?”
“怎么不至于。”鲁元笑容满面道,“你不知道,来初信可是大事。”
早膳上来,果然有一大盆红鸡蛋。张嫣剥了一个。慢慢的吃掉。只觉得度日如年,不由求道。让这顿早膳快点过去吧。
“陛下,”鲁元忽转头对刘盈道,“阿姐不敢耽误你,却想和阿嫣交待一些事情。不如你先行回宫。阿姐一会儿亲自将阿嫣帮你送回去。”
刘盈望了一眼张嫣,见她面上含着盈盈笑意,便点点头道,“如此,我先回宫去了。”
一直到宫车入了未央宫,他从复道入了宣室殿,嘴边都含着笑。
阿嫣一直有些少年老成,很少有像昨夜那样手足无措地模样。他回想起昨夜她的可爱模样,心中有一种很近似“我家有女初长成”地心情。
可是,陛下,韩长骝跟在皇帝身后,很有些无言,那长成的是你老婆,不是你女儿好吧?
这一日没有设常朝,他这才能在宣平侯府逗留良久。此时安下心来批阅政事,取过一份章奏,打开看,那份章奏上并无署名,笔迹也极平凡,辨别不出特色,赫然写着:“臣禀于陛下,大汉此时看似安乐,实外有匈奴,内有三危。此三危,为诸侯王……”
“啪”的一声,他摔下章奏,怒斥道,“这一份章奏是谁呈上来的?”
宣室殿中从人跪了一地,左右看看,却没有人肯出来领罪。
刘盈愈恼怒,斥道,“偌大一个宣室殿,时时刻刻都有宫人侍中,居然让一份不知来历的章奏放在宣室殿地案头。着实可恶。惠帝陛下惯来好脾性,身边若有人犯无心之错,总是笑笑便过去了,很少穷治追究。这一次却了这么大的火,宣室殿中的侍中及宫人一时都噤若寒蝉。不知道到底那份章奏中书写了什么。
韩长骝不禁在心中祈祷道,“皇后娘娘,你快点回宫吧。”
宣平侯府中,鲁元出了一会神,唤道,“阿嫣,阿母有些事情想与你说一说。”
她只觉得口中有些干巴,“你本来是在椒房殿中待年,不曾真正承欢,倒也说的过去。但是这次来了初信后,便算是待年结束,长大成人。”
“我本来以为,你和陛下关系不同于一般夫妻,此生未必能非要行敦伦之事。但昨儿个夜里,看你们在一起,你舅舅对你也很是放在心上。若是,若是……”她生性纯悫保守,说到这儿,顿时磕巴的接不下去。
“若是什么……”张嫣本有些羞赧,此时瞧着母亲竟比自己还要羞赧几分,于是反而将本来的羞赧暂时放下,坏心眼追问道。
“嗯,”鲁元脸红了,吞吞吐吐道,“若是他要留宿在阿嫣你的椒房殿,你也不能什么都不知道是吧?”
张嫣扑哧一声笑了,“他从前就常留宿椒房啊。”
“不是那种留宿,”鲁元急急驳斥,“是……”
张嫣笑的肚子里打跌。
鲁元叹了口气,破釜沉舟道,“阿嫣,所谓夫妇,不仅仅是因为相互生活在一起而成为夫妇。他们之所以被叫做夫妇,就是因为他们之间敦伦交欢,然后孕育子女,方为一辈子圆满。敦伦可不是纯粹的在一起睡觉就可以了。”
唔,真要说到露骨了,张嫣也脸红起来。
鲁元取过带来地匣子,红着脸展开,道,“这是避火图,说地便是敦伦的细节,你仔细学着一些,若是他日真有那么一日,也免得你慌了手脚。”
所谓避火图,其实就是春宫图地雅称。喵。
刚在网上搜了一下,咳,要不,下次描写点细节。
求完粉红票,然后,遁。
正文 第三卷:玲珑骰子安红豆 一五八:侯事
其时新纸已经遍行天下,鲁元收藏的避火图却依旧是丝帛所绘,想是多年之前的旧物。慢慢展开,现出其上男女,腰肢轻软,神态糜艳,婉转合欢,各种形态,各种姿势,不一而足。
鲁元的脸简直要烧起来了,吞吞吐吐问道,“阿嫣,你看懂了没有?”
她手指的其中一幅画,男子胡坐在山中小亭,抱女于怀,虽肌肤交接,但两相遮盖,反而不显。女子抱男之颈,着一件红色心衣,露出大片肌肤,仰而吟,面上一片春情。
张嫣很无辜,阿母,我倒是懂啊,我本来就懂。可是,按照你这么讲解,到底是要我懂什么?
严格说起来,虽然她没有实战经验,但后世资讯泛滥,渠道开放出乎这个时代的人的想象。单纯论起理论知识,可能鲁元都要比她略逊一筹。
但是现在这个样子,她张了张口,还是保持沉默的好。
鲁元实在是说不下去了,只得道,“这事情阿母再讲的通透,你大概也无法懂通透。只有自己亲身经历才懂其中滋味。嗯,女子第一次承欢,都会感觉疼痛。你心中知晓,来日方不会太害怕,陛下怜惜你的紧,必不忍太放纵。”
张嫣点点头,道,“多谢阿母啦。”声音小的犹如蚊吟。鲁元将避火图收好,放入张嫣手中,道,“阿母将这些避火图交付给你。你拿回宫去。闲来无人之时私自研习,谨记莫要被人看见。”
“时候不早了。”终于结束了这个尴尬的话题,鲁元吁了口气,恢复了端重模样,起身道。“陛下也给足了你面子。你这就回宫去吧。”
张嫣嗔道,“阿母就是不肯见女儿在家里多待几天。”
“母亲也不舍得你。”鲁元摸摸她的脸颊。叹道,“只是女儿嫁出去了就是夫家地人。你可曾见阿母长住宫中?纵然陛下宠你。你也该收着点小性子,不要让那些谏官挑出毛病来,让陛下为难。”
“诺。”张嫣柔声应了。
宣平侯府门前,鲁元送阿嫣上车,握着女儿的手。神情奇异,阿嫣,到如今,阿母也不知道当年阿母所作,是对是错。阿母不求你富贵泽被家族,只求你在未央宫中,一定要安乐幸福的,不要将大好年华空掷。”
张嫣心下感动,反握住母亲的手。嫣然笑道。“阿母放心吧。女儿心中有打算的。”
于是车帘放下来,宫车一路碌碌。向未央宫东阙门驶去。
张嫣独自坐在锦绣软缎铺就地车厢之中,这才觉得脸红扑面而来。袖中地避火图烫手的很。
好吧。
她其实还是有一些好奇地。
后世的资讯自然清晰明了,但失之太直白。看着反而没有脸红心跳地感觉。避火图虽然画的遮遮掩掩,但是有一种含蓄的美感,中国画技讲究写意,仔细研究画中人的神情,也别有一番乐趣。
先时,吕太后偏爱长女,将女婿张敖的侯府安置在尚冠里,离长乐未央二宫都不过百十丈距离。宫车很快就入了未央宫阙,经行道一路直行,直到椒房殿前才停下。
满殿宫人在皇后入殿地时候皆拜道,“恭喜皇后娘娘。”
皇后成人,乃是大事。
皇后若一直只是待年,不过是一虚衔。只有成长之后的皇后,才能真正成为这座汉宫的主人。
“皇后娘娘,”菡萏亦步亦趋禀道,“先前长乐宫太后娘娘遣人来吩咐,娘娘今日刚回宫,不妨好好歇息一夜,明日去长乐宫拜见她一面。”
张嫣点点头道,“请人去长乐宫回禀太后,本宫谨尊太后之意。”
她将母亲交给自己的避火图压在殿中箱奁最下,叹了口气,母亲清晨曾命人往长乐宫报喜,太后自然也就知道自己来信之事…………皇后的位置虽然尊贵,但这样私密的事情弄的人尽皆知,也实在是尴尬。
明日里,她大约又要督促自己和刘盈同房了。
她以为自己不想尽快做到么?未央宫里有一堆人在望着自己的椒房殿的动静呢。但男女之事最讲究水到渠成,强扭地瓜从不能甜,她实在很讨厌背负这样地感觉。可是不得不承受这样的命运。
“娘娘,”木樨在门外禀道,“宣室殿韩公公遣人过来,说是请娘娘尽快过去。”声音很是有些讶异。
张嫣赶到宣室殿地时候,刘盈的气怒大致平静下来。“此人居心否测,离间我大汉骨肉宗亲,实在可恶。”再次提及,他的口气尚恨恨可恶。
张嫣翻阅完那份章奏,放下后叹道,“陛下想听实话还是虚话?”
“哦?”刘盈气急反笑,“实话如何?虚话如何?”
“虚话就是,”张嫣扬了扬眉,“宣室殿乃陛下日常处政之处,虽然当时帝驾不在,既然有人能放入匿名章奏而不查,此非小事。还当彻查为上。”
因帝后都不是刻薄寡恩之人,未央宫人近来的胆子似乎都有点放的大,长此以往,必出大漏。张嫣在心里忖道。她已经自行警告过木樨,但念着她亦有苦衷,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