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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手上破一个小口子都会觉得很痛,他这个样子,不定有多痛呢!却见他唇角仍旧含着笑意,看了我一眼,说道:“没事,不疼!”微皱的眉头却泄露出了真相。我心中一疼,顾不得会不会晕倒,上前轻轻撕开了他被血迹凝住的衣袖。糟糕,伤口太深,不作消毒处理的话,我们还要走那么长的路,怕会感染。
我抬着看去,吐仆提正带着恨恨的表情死瞪着我们。我走过去踢了他一脚:“喂,再瞪!再瞪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然后我问一个看上去像是个小头目的家伙:“你们带得有没有酒?”
“有,有有有!”那人见我问他,竟然像是很高兴,马上答道。
“给我多拿点过来。”我说道。
他拿过酒来,足有一整囊,应该够了!
我走回束潇然身边,撕了一片衣角,用酒全部浸湿,帮他把伤口作了清理。当烈酒洒在伤口上时,他痛得脸色苍白,紧紧咬住了下唇。我掏出伤药为他敷上,轻声问道:“疼吗?”
“要是你抱我一下,便不会感到痛了!”他的呼吸轻轻浅浅地吹浮在我耳边,低声说道。我抬起头,对上他晶亮的眸子,眸中有着丝丝缠绵。
“搞错没有,这么多人看着,居然要我抱你!”我瞪了他一眼。
“那你是答应了?好吧,今天人多,等没人在跟前的时候我再让你抱!”他轻轻来了那么一句,眼中的调侃意味很是明显,我狠狠地掐了一下他的右手,他笑得前仰后合。
“好了,没事了!”他用没受伤的那只手帮我拢了拢耳边的碎发。我这才发现经这么一闹,居然没出现晕血的症状。我的晕血症本来就不是天生,而是心理因素造成的,或许是这一路见的血多了,形势又不允许我晕倒,似乎比以前轻了,照这样下去,没准哪天就好了!
我们一路挟持着吐仆提前行,身后的铁勒军队威慑于我的功夫,不敢进逼,怕我杀了吐仆提。但他们也担心我不会信守承诺在安全后放了他,于是大部队在吐仆提的吩咐下回了塔木城,却有一小队人马留了下来,隔着一段距离紧跟着我们。这样就形成了一个很滑稽的现象,仿佛这队人马是专程护送我们去莫朔似的。
二哥他们是走路,我们是骑马,估计到时候差不多能同一时间到达莫朔。一路疾行,到了夜晚,我们找到一处湖泊,在旁边停下来扎营。
“喂!你派几个人,给我们生火,最好再搭一顶帐篷!”我展开轻功掠到后面,对铁勒兵的那个小队长说道。
“啊?”他抽出佩刀,战战兢兢地举着,对我的话有些傻眼!
“你不给我们生火,不给我们搭帐篷,难道想让你们的右将军挨饿受冻?露宿荒野?”我运起内劲,一指弹去,他的刀忽然之间断成两截。“你这把刀太不扎实,该换一把了!”我笑眯眯地说道,他不可思意地看着我,吓得脸色苍白。“还不快去!”我喝道,他醒过了神,一溜烟跑开,吩咐人拣树枝生火搭帐篷去了,边跑还边不时回头看我,生怕我嫌他的动作慢了,会踹他两脚!
等火生好了,帐篷也搭好了,我让无颜带了复乌株进帐篷睡觉,顺便把吐仆提也丢了进去,因为不放心他,又前去拍了几下,把他身上的要穴都封住了。虽说长时间封闭穴道容易造成伤残,我也管不得他了,如果真成了那样,这个变态也是罪有应得。
“无颜,三个时辰之内,他别想动,你带复乌株先睡一下,我先去外面守着,一会儿你来换班。”我嘱咐无颜。
无颜点了点头,带了复乌株躺下,我掀开帐帘出来,到束潇然后边坐定,伸手拣了一根树枝拨弄着火。
“你去睡会儿吧,我在这里就好,有什么动静再叫你!”他说道。
“不用,”我摇了摇头,轻轻说道,“那群家伙也成不了什么事,不敢乱来的。咱们还是说说话吧,我有话问你,你也一定有话想问我!”
“是啊,”束潇然说道,“是你先问还是我先问?”
“我先吧!”我说道。当然得是我先,如果是他先问,我不摸清楚情况,还不好回答。
“你先讲讲你怎么会识得盘龙掌,又怎么学会的四季连环剑?”我问道。
束潇然有些奇怪地看着我:“我们俩的功夫同出一源,你竟然不知道这两样功夫都是天下最神秘的门派——古意门的独门功夫吗?”
“古意门?那么说来,你的师傅慕容思归,是古意门的弟子?”似乎我的头脑中对这三个字有一丝印象,不过夜游并没有把天池老人的全部记忆装入我的大脑,有些东西是模模糊糊的。
“你没听说过?”束潇然有些纳闷,“古意门行事低调,外间知道的人很少,但天下武学之最,却有一半集中在了古意门。我师傅年轻时到雪山拜师,就是拜在了古意门上前任门主文克天的名下,学得了一身好武艺,后来他收了我为徒,我也成了古意门的弟子。古意门的功夫不外传,没有独家心法,招式即使具其形,也不能发挥其真正的威力,但是我看你的盘龙掌火候十足,显然已是练到了最高层,我从七岁学起,到现在也不过练到第七层,所以你不可能不是古意门的传人,而且教你武功的那人,一定是古意门的高手,武功尤在我师傅之上!”
“是吗?可是我的……师傅,他从未对我说过,我们是属于什么门派,我只知道自己所学功夫的名字。”
“你知道你师傅叫什么名字吗?他是什么样子的?”束潇然犹豫地问道,“据我所知,古意门武功最高的只有历代掌门和几位长老,不过从来没人将盘龙掌练到最高层,就连我师公,也就是上前任门主文克天,也只练到了第九层,况且他们并没有人在外收过徒弟。他们我全都见过,你说出来,说不定我就能猜到你师傅是谁了!”
我有些迷惑,天池老人用的竟是古意门的功夫吗?他在江湖上很有名,如果他是古意门的人,为什么古意门的人会不知道?难道他是古意门的敌人,偷学了人家的功夫?好像不太可能!真是奇怪!我该不该告诉束潇然呢?
“我不是在探究你,如果你为难,就不要说了!我只是很好奇,我们两个还真是有渊源呢!”束潇然伸过右手,将我揽到他的怀里,“我倒希望你不要是古意门的人,如果是,万一你的辈份比我大,我以后娶你又多了一层障碍!”
我挣脱开来,啐了他一口:“谁说要嫁给你了?没脸没皮的!”
他笑眯眯地看着我,人也跟着靠了过来:“聘礼都收了,不嫁给我还能嫁谁?反正你收了我的聘礼就要对我负责,我这辈子是赖定你了,你跑到哪儿我跟到哪儿!”
“羞不羞,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说得跟个小媳妇似的?也不怕人笑话!”没想到他还有这么赖皮的一面,我忍不住“噗哧”一声笑出了声。
“本来你就比我强嘛!”他委屈地看着我,“你是不是看我武功不如你,如今嫌弃我了,不想要我了?”
我扶额叹道:“又来了!受不了你,你又没跟边玉混在一起,怎会学来他的这些招式?”
束潇然收起了那副令人起鸡皮疙瘩的表情,手抚上了我的脸,轻轻地摩挲着,正色道:“这几天看你那么累,也没好好休息,所以逗你笑笑,很想看你笑的样子!很美!”
我们两个每次单独相处时,他总是温柔地笑看着我,听我说得多,自己很少开口,像刚才那样皮皮的样子我都很少看到,如今这样正经的表情,更是从来没有过,他专注的目光好像织了一层又一层的网,密密麻麻的将我网住,我跌落在这层层网中,无法逃离,亦不想逃离。
当他的唇落在我的唇上时,我喃喃地说道:“那些铁勒兵……”
“放心,他们不敢过来,不是被你勒令退开一里之外了么?”
“主子!你下去休息,我来守……”无颜忽然从帐篷里走了出来,看到我们两个在亲热,话只说了半截就“嗖”地缩了回去。
如果是别人还好,是无颜的话我还真很不好意思。“都是你!”我拍着束潇然的肩膀,忘了他受了伤,正好拍在他左肩上,疼得他呲牙咧嘴,我又赶紧着急地说道:“对不起,对不起,疼不疼?”
“没事!”束潇然笑道,“只要你不生气,多拍两下都行!”
我瞪了他一眼,对帐篷那边说道:“无颜,你去休息吧,我不累,需要休息的话我会喊你的!”这会儿让他来,不是更尴尬!
“是,主子!”无颜没有出来,在帐篷里面答道。
我和束潇然慢慢说着话,又延续说起了刚才的问题。
“其实教我功夫的那个人,也不能算是我的师傅,他从未说过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