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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小?嘿嘿!”宗御天语气不善了,冷嘲道:“小到可以在慈宁宫里胡作非为么?”
皇后大惊失色,待余光看到屋里十几个赤裸的男尸时,吓得差点瘫倒在地。
“不,不,皇上,这一定有人设计太子的,太子绝对不会做这种事的!”
“是么?那皇后倒是说说,谁敢在慈宁宫里设计太子呢?”
皇后阴晴不定的眼光打量着在场的所有人,心思却转了起来。
自己的儿子当然自己知道!
别说澈儿不会这么糊涂,竟然在太后的宫里做这种事,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是澈儿会做这种事,澈儿也不可能做那个雌伏于他人身下的人!
她阴鸷的目光扫向了在场的一干人……
太后……
她看到太后的眼神似乎躲闪了一下,心里有了些许的怀疑,可是想到不管怎么样太后也不可能让人在慈宁宫里做这种事,遂将疑惑放了下来。
当她的目光对上司马焱煌时,他似笑非笑的样子让她吓得一个激灵,连忙将眼光挪开。
她虽然恨极了司马焱煌,可是也知道现在不是跟司马焱煌对上的时候。
于是她的目光落到了左芸萱的身上。
对于左芸萱,她一直不喜欢,尤其是上次还设计了她!
现在看到了左芸萱,她更是新仇加旧眼涌上了心头。
眼含杀意的直射向了左芸萱,
定然是这个女人搞的鬼!真是丧门星!
哪里有她,哪里就没有好事!
既然这样,就让她当这个替罪羊!
皇后恶向胆边生,对着侍卫喝道:“来人,将这个设计太子的妖女拿下!”
一群侍卫如狼似虎的拥了上来。
左芸萱脚下一动,躲在了太后的身后,嗫嚅道:“太后,我可是听您的懿旨进宫的,就是睡了一觉,怎么皇后就要抓我了?”
这声音不高不低,却正好让所有的人都听了个正着。
司马焱煌的唇间勾起了妖娆的笑,这死丫头倒是个不肯吃亏的主,这一句话就挑拔了太后与皇后之间的关系,还将自己撇得一清二楚。
太后脸色一变,本来在她宫里出了这事,她也不光彩,尤其是太子之所以受到这种伤害,她多多少少还有些干系,所以她一直不说话。
没想到她不找事,事来找她,她就这么华丽丽地被左芸萱算计了进去。
当下她不得不对皇后道:“皇后,萱儿确实是哀家请来的。”
皇后眼一闪道:“太后可是一直跟左芸萱在一起呢?”
太后脑中灵光一现,连忙道:“自然没有。”
太后也是人精,现在这种情况,最好就是找个替罪羊,否则宗政澈还真是毁了。
所以现在只要说宗政澈是中了他人的毒迷了神智,那么所有的罪都会转移到那个下毒之人身上!
皇后突然一跃而起,对着左芸萱就冲上去,扬起巴掌甩向了她。
“贱人,这一切全是因为你搞出来的!是你,是你给本宫的皇儿下了毒,是你毁了本宫的皇儿!本宫要杀了你!”
左芸萱眼一厉,指尖微动正要反击。
没想到皇后突然叭地一声,趴到了左芸萱的面前,一副五体投地之状。
左芸萱余光微瞥,看到司马焱煌袖风微动。
唇间勾起了淡淡地笑,眼看向了皇后道:“皇后这是做什么?好端端地怎么向萱儿行这么大的礼?萱儿也承受不起啊!”
“妖女!妖女!”皇后气急败坏的爬了起来,刚想扬起手对左芸萱再扇过去,想到刚才没落着好,连忙一个转身冲向了皇上,扑通一下又跪在了皇上的脚下。
哭求道:“皇上,您一定要为皇儿作主啊,这妖女不除不足以平民愤啊!”
左芸萱冷冷地笑。
这时司马焱煌轻喃道:“皇后这话倒是有些可笑了,怎么不除了左大小姐就不足以平民愤?左大小姐只不过在慈宁宫里睡了一觉,怎么就犯了杀身之祸?这事到底是怎么回事还得问太后才知道,您才进门怎么就这么武断呢?”
皇后一涩,心里恨司马焱煌恨得要死,可是却不敢稍有异动,眼下皇上明显不待见太子,要是再对她有了不好的印象,那么太子真的要与皇位无缘了。
她只是伏在宗御天的脚下期期艾艾的哭泣,哀求道:“皇上,您一定要为太子作主啊。”
言下之意还是盯着左芸萱不放。
宗御天目色深深的看向了左芸萱,眸中意味不明。
眼下要是除了左芸萱,那么左家堡的势力就能……
他眼中陡然闪过厉色,正要开口说话时,就被司马焱煌懒懒地打断道:“皇上,依本王所见,这下毒之人另有其人。”
宗御天心头一凛,眸光注视着司马焱煌,充满了警告,司马焱煌也当惶不让,邪肆飞扬地眸子回视着宗御天,只是眸底一片漆黑幽深,散发出让人探不到底的阴冷。
两人就这么旁苦无人的对视着,忽略了所有的一切。
刀光剑影中又有执拗坚持。
终于宗御天叹了口气,眼挪移开了,扫向了皇后道:“那下毒之人确实是另有他人!”
皇后一惊,不明所以地看着宗御天,明明宗御天也一直想除去左芸萱,今天正好是一个好机会,为什么会改变初衷了呢?
难道真是向司马焱煌妥协了?
想到这个结果,皇后的脸瞬间霎白了。
司马焱煌对皇上的影响力竟然比她想象的还在厉害的多!
此人不除必是后患!
她低垂的眸底一片冷戾。
半晌,她才找加了自己的声音:“臣妾冒昧,请皇上示下。”
宗御天声音陡然阴冷道:“来人,将司马千鸾打入天牢,等候发落。”
司马千鸾?皇后大惊失色,随着众侍卫奔向了里面的床榻时,才后知后觉,那光裸着身子与十几个男人及太子一起荒唐的竟然是司马千鸾!
“不,不是我,不是我做的。”此时的司马千鸾已然清醒过来,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就冲向了宗御天他们。
可是如狼似虎的侍卫怎么可能让她靠近呢,只两下就制服了她。
“澈哥哥……”她惊慌失措,泫然欲泣地看着跪在地上一身狼狈的宗政澈,明知道他帮不到自己什么,可是她还是犹如溺水的人抓着一根救命的稻草不舍得放弃。
宗政澈身体一震,突然对着宗御天磕了个头哀求道:“父皇,鸾妹妹是一时糊涂,请父皇饶了她吧。”
司马千鸾一惊之下有些迷惑,这是帮她还是害她?
如果是帮她,那太子知道不知道这话说出来就是坐实了她下毒的罪名?
可是如果是为了害她,她却怎么也不相信她屡试不爽的办法会失效!
她失神的看着宗政澈,突然她咬了口身边的侍卫,侍卫一时不察痛极放开了她,就着这一瞬间,她冲向了宗御天,扑通一下跪在了宗御天的面前,拼命磕头道:“皇上,不关鸾儿的事,真的不关鸾儿的事。”
皇后气得脸色都变了,随手抓过一块布扔向了司马千鸾的身上,怒斥道:“混帐东西,还不把衣服穿好?你这样成何体统?”
司马千鸾连忙用布将自己赤裸的身体裹好,又哀求道:“皇上,真的不关鸾儿的事啊,鸾儿也是被陷害的……”
话还未说完,就被司马焱煌阴阳怪气地打断道:“陷害?难道你是说太后要陷害你么?”
司马千鸾浑身一抖,只当没听到,继续道:“皇上,如果真是鸾儿下毒,鸾儿怎么可能招了这么多的男人来呢?您……”
这时又听到司马焱煌懒洋洋地声音道:“也许司马小姐就好这一口呢?毕竟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不是么?”
司马千鸾气得手猛得抓紧身上的布帛,她猛得闭了闭眼,好不容易平静道:“皇上,您再想想,这么多的男人,鸾儿怎么可能弄到宫里来呢?……”
司马焱煌突然大惊小怪道:“哎呀,太后,这司马小姐的意思是这男人都是您给弄进宫的?”
太后的脸一下沉了下去。
司马千鸾这时忍无可忍豁得站了起来,可是她却忘了,她现在穿得不是衣服,而只是一块布,而且这块布由于刚才她愤怒时的抓捏,已然松懈了下来。
所以当她这么一站,衣帛顿时离她而去,顿时露出了她光裸的身体。
“鸾儿!”皇后惊叫出声,美目却恶狠狠地瞪着司马千鸾。
司马焱煌眼微闪,猛得从他的唇间吹了个口哨,讥道:“哎呀,皇上,这畜牲是哪买来的,还是个不知羞耻的畜牲?”
宗御天也尴尬不已,瞬间将脸挪向一边,眼却警告的瞪向了司马焱煌,这司马千鸾好歹也算是他的外甥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