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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而不言,拉过她抱了一抱,她甜蜜之际,鼻子里突然传来一阵香气,她再仔细一闻,心头不由“咯噔”一下——这分明就是女子的脂粉香气!可是……可是,这香气怎么会停留在他身上?若不是和女子触碰到,怎么可能留下香气?陆小其想到这里,脑中不由自主就浮现出了刚才慌张出营的那名漂亮女子。
她咬着嘴唇忍了一会,最后还是忍不住旁敲侧击地道:“我刚才看到出去的那个人,生得好俊俏啊,想不到你们军中还有这般俊俏的士兵。”周度轻描淡写道:“是么?没注意。”陆小其见他这样说,心里却更不是滋味,他不愿意说起那人,可偏偏身上又留着那人的香气,莫非他……。不,不可能,她比任何人都要明白,周度根本不是那种人!
但是,但是……。无论她怎样说服自己,心里却总免不了有一丝疑窦。
这次的周度似乎更加忙碌,他连陆小其的菜都还没来得及吃,外面又有人来禀报情况了,陆小其自然是以大体为重:“那。我先回去了?”周度居然也没有挽留:“嗯。”
陆小其把食盒放好了:“要是凉了你待会热热再吃。”她说着回头笑了笑就往外面走了,走出帐门口的时候,她多想周度能够叫她一声也好,但是没有。
回去的路上,她心里头布满了从来没有的情绪,像是失落,又不完全是,总是,有些难受。
回到庄家,下意识地,她没有回去自己的院子,而是直接去了孟青住的地方。原本孟青是不住庄家的,但他当时伤得很重,要是把他送回他自己个租的小屋子,照顾起来就不太方便了,而在这里,小铜和几个下人都可以轮流照顾他。
陆小其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天没事的时候总是喜欢往孟青这边跑。虽然他是因为她而受伤,虽然他很会让人开心,但这些个都不是她喜欢过来的原因,也许,也许……。是因为他长得太像周度了吧。
陆小其进去的时候,小铜正在给孟青喂药。两人见到陆小其进来都很高兴:“奶奶又来了?”陆小其刚从外面回来,有些冷,就靠着火炉坐下了:“嗯,莫是见着我老来,烦了?”孟青急得立刻想要坐起身来:“怎么会呢,我,我……。”小铜一手按住他:“哎,别动!”她说罢又拿了药勺递过去,抿着嘴笑:“你着急什么呀?你是跟得我们奶奶少,不知道她的性子,别看她平日里老是严肃严肃的样儿。其实私下里时不时都会和我们逗乐子呢。”孟庆这才放下心来:“这就好。”
陆小其看着孟青那有些发红的脸,心里一乐,刚才的闷气散掉了不少,她一边烤着火一边随口跟两人拉家常:“对了,孟青,你家里人呢,都知道在哪里么?”孟青道:“都走散了,再也没见着了。”陆小其这才想起他是自己当年在街头的流民里边救的,当下就有些抱歉:“啊,都怪我,不该问这些。”孟青却不以为然,反还笑了笑:“没甚么,其实我也不是父母亲生的,只是家里姐妹多,想生个男丁就抱了我来召弟的,后来弟弟也有了,就逃难了,他们一起去投奔亲戚了,我觉着那亲戚家有些无趣,就自己个和别人一路走了。”
孟青虽然如此平淡说来,陆小其心里却有些替他难过,若是他家里人真的对他好的话,他怎么可能离开家人和旁人走呢?当时他的年龄又不大,哎……。这一点倒是和周度差不多,不过周度比他更惨些,好像是家里人卖的他,孟青不管怎样,好歹还是个自由身。
孟青见小铜和陆小其听了他的话都有些难过的样子,就转了话题:“啊,说起这个,我就想起了我们村里的一个小胖妞,名儿叫做小花,这个小花呀,她十分馋嘴,年岁又小不大懂事,见着能吃不能吃的东西,都想往嘴里塞。有一次她姥爷过来有点事,就把刚买的果苗放门口了,结果他出来的时候果苗没了,他四下里一瞧,发现那树苗正在小花的嘴里嗒巴着呢,这还不算,她居然……。”
这事儿本来还不那么好笑,但给孟青这么绘声绘色地一说,小铜和陆小其两人都笑得乐不可支,小铜笑完也接嘴道:“你还别说,有的小孩是真的馋嘴得什么都能吃,这一说我也想起来了,小时候我妹妹还吃过鸡屎呢,哎呀,真是脏死了,不知道为什么她就能吃……”她说着又吃吃笑道:“亏得她现在还老臭美呢,我每次捎了工钱回去,她就吵着要我爹妈买衣衫呢。”
陆小其听到这里便随口关心了一句:“南方兵乱呢,你家里可还好?”小铜道:“哦,他们呀,现在住在乡下,外面打战,倒是对他们没甚么干系一般,穷地方也有穷地方的好处,人家都懒得去那里抢东西。”
正文 第一百六十九章 私留
第一百六十九章 私留
又过得两日,就在陆小其犹豫着要不要去看周度的时候。明月突然兴高采烈地亲自来传了口信:“内奸的事情已经查清,原来和张将军下面的一名副将有关,哈哈,这姓张的报应到了,被贬了!但周大哥此次却深得总督大人也就是巡抚大人的赏识,升为副将了!今儿就摆庆功宴,你可千万要去!”
陆小其听了好生喜欢:“啊,那太好了,什么时候,在哪里摆?”明月道:“今夜戌时,地点当然是在营中啰。”陆小其一听就犹豫起来:“这…。。这不大好吧?到时候那么多人,万一被人识穿了……。”明月笑道:“没事的,到时候等大家喝得差不多了我再安排你进去,就没人会注意你了,再说还有我看着你呢,绝不叫你出事。”陆小其听明月这样说,虽然还是有些担心,但终究拗不过自己强烈想见周度的心思:“好,那,那我就去罢。”
明月去了之后,陆小其酉时许就出门了。她在外面换好了衣裳,又特地在城里转了一圈,精心挑选了一份礼物,眼看天色不早,就叫了马车去了军营,不过她没有直接去找周度,而是找了明月,他临走之时吩咐过了,毕竟周度今儿个是主角,她去找他肯定是不大方便说话,所以明月让她先找自己。
在周度帐篷边临时搭建起来的大帐里边,火红的炉火,大碗的酒,大碗的肉,还有前来恭喜的将士们,帐中一派喜气,其实这场面已经算十分低调的了,来的除了巡抚大人和一些相熟将领,其他的都是凤凰山上带下来的下属将士,酒桌也不过七八桌。其实就是这样的场面,也是巡抚大人亲自吩咐了要办的,要是依着周度的性子,估计干脆当甚么事都没有发生算了。
不过明月也支持办,他说凤凰山上的兄弟们受的委屈太多了,大家伙原本就是率性胡为的土匪,如今能忍成这样不容易,所以今儿周度升职。大家也需要扬眉吐气痛快一把。他这样一说,周度也就同意了,但是前提要求是不能影响当值和守城。
帐内,众将一一过来敬酒,周度并不拒绝,但如今是特殊时期,他又身担重职,所以并不若平日那般一喝就碗底朝天,无论何人上前他都只喝一口以示回敬,下面的人也没有埋怨,他们谁不知道自己这个老大的个性?若是该喝多的时候,他一口也不会少,但他若是不喝,那自有他的道理。
众人酒过三巡,大多数人都有了三分醉意,只有巡抚大人和周度两人看上去还很清醒。巡抚大人看着话不多只时而微笑一下的周度,不由欣赏地用手摸了一下胡须,心道:这个人自己没有提拔错,喜事当前,他也没有露出丝毫的得意张狂,加上他平时惯了的谨言慎行。心思缜密,这绝对是个人才,如若不然,凤凰山两万土匪,怎会服了他这般年轻的一个人?
就在这时,又有一人过来敬酒了,“他”端起杯子,对着周度一笑,并无其他语言,但那清秀的眉目,明亮的笑容,差点让周度站了起来——静儿,她,她怎么会来的?今儿虽然是他的好日子,他也很想与她一同分享,但奈何军中实在走不开,所以他便只是心中念念罢了,万没想到她竟然会在这个时辰出现在自己帐中!
一定是明月那小子吧?若不是他,她怎么可能知道这事?不过他在责怪明月的同时,心里却是欢喜的。这小子,虽然经常目无军规做错事,但却错得贴心。
尽管周度心中很是激动欢喜,但他却不能在这么多人面前表现出不寻常来,所以他也和她一样不说话,只是对她微笑了一下,然后尽量显得平静地和对面的她一举碗,就一起喝了。接下来,她的碗底朝天,而他仍然是只喝一口。不过只有他心里最清楚,这一口比之前的任何一口都要多得多。
陆小其敬完酒,就退了下去,她坐在最靠边和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