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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好好养吧!本宫有三苗就好了,是不是?三苗小乖乖?”
“喵!喵喵喵!”
名唤三苗的懒猫本在硕妃的怀里打盹儿,一听主子夸它,连忙睁开眼对着主子喵喵喵地叫唤着,半是讨好,讨是撒欢。
“喵!喵喵喵……喵喵……”
三苗正叫得欢腾,忽听身后一声厉啸,那突地而来的啸叫声,伴着金雕的利爪与尖喙,瞬间扑面而来,惊得猫儿也‘喵呜’一声惨叫,弹跳起来四肢一蹬便从硕妃的怀里跳了出去,转眼便顺着小道钻进了灌木丛。
事情发生得太快,众人还来不及反应,正齐齐望着三苗消失的方向出着神。突听得硕妃娘娘也蓦地尖叫起来,一边叫,还一边用戴着护甲的手指痛苦的揪着自己的胸口。纯金护甲贴着肌理的地方,渐渐有血红的液体滑下,起初只是一滴,慢慢地,便将那墨绿锦花的胸衣染成了更暗的颜色。
“母妃,您怎么了?”
一声惊呼,南宫珑顺迎而上,紧握着硕妃的肩头,已是惊骇不已。
痛得钻心,可硕妃还是强忍着剧烈指着三苗消失的方向喊:“三苗,快,快帮本宫找回三苗,本宫的小乖乖,你别跑,别跑啊!唉哟,唉哟哟……”
金雕的惊吓之下,波斯猫三苗失控发狂,更不小心伤了硕妃的胸。看着母亲柔白的胸脯上,凭空多出来的三条血痕,南宫珑不由惊叫起来:“呀!母妃您受伤了,流了好多血。”
一语出,众人皆惊!
硕妃亦从三苗逃走的紧张中缓缓找回了神智,下意识地低,当她看清自己的伤,一向以端庄雅仪而著名的硕妃娘娘,当即便面色泛青,唇色发白,指着雕儿的手指,更是已颤到不行:“来人啦!把那个畜生给本宫抓起来,本宫要拨了它的毛,撕了它的皮,再放到火里活活烤了吃。”
几个一直跟在硕妃身边的宫人太监们一听这话,当即便行动起来,开始着手抓那只闯了祸的金雕,可是,折腾了半天,雕儿没捉着,一个个却开始尖着嗓子哇哇大叫。
“啊!啊!这东西会咬人。”
“别啄,别啄,疼死我了。”
“畜生,别啄了,啊,啊啊啊!”
“救命啊!别咬我了,啊啊啊……”
“……”
只吃了只半大不小的小画眉,小金雕本就饿着肚子没吃饱,刚才看到那只肥硕的猫儿本起了食欲,岂料猫儿又没吃着。半饿中的金雕本就脾气不太好,又见这些宫人们想来捉它烤了吃,哪里肯作罢?于是越啄越猛,越啄越重,只啄得那些宫人们抱头鼠窜,哭爹喊娘。
雕儿啄红了眼,啄完了那些宫人太监们又开始朝硕妃和南宫珑进行攻击。眼见时机已成熟,南宫霓美眸一眯,当即便唤来香如和香怡:“上去帮忙。”
闻声,香如香怡二姐妹心头一惊,很是为难的样子,那雕儿如此凶猛,又岂是她们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头片子能抓住的?但主子毕竟是主子,主子说的话也不得不听,是以,就算是害怕,二姐妹依然打算硬着头皮去帮忙。
岂料,她们还未有所动作,南宫霓却比她们更先一步冲了上去,直接挡在了硕妃的身前。
“公主。”
“公主不要。”
眼看着主子有危险,姐妹俩这会儿真是什么也顾不上了,当即便冲了上去,可惜,雕儿凶猛,她们还未近身,已被啄了个满身是伤。
混乱的哭喊声,终于引来了巡宫的侍卫,当那些侍卫们发现罪魁祸首竟然是一只巴掌大小的鸟儿时,纷纷举剑搭弓,试图将这‘祸害’灭掉。
可是,金雕本是有灵性的猛禽,察觉到危险将至,当即便拍着翅膀疾飞而走,任身后箭如雨下,它却傲然无视,直飞入云霄,瞬间便消失在众人的眼前……
高耸入云的凤凰木上,一身青黑的燕礼邪邪而坐,手里还拿着块碎肉喂着雕,脑中,却是鬼使神差地又想起了方才发生的那一切。
他不是故意要偷看的,只不过碰巧又撞到了而已。不过,她南宫霓骗得过别人,却骗不了他燕礼?本还道她为何偏要抢了自己这只还未长成的金雕,没想到,她还真是特别有‘心意’。
据闻不久之前这只懒猫伤了大公主,更让她落水而至重病不起,而今,她抢去的雕儿别的不伤,偏偏伤了这只猫,更借猫的爪子又伤了一直与皇后不怎么对盘的硕妃娘娘,虽然,她也因此而受了点小伤。但这个中深意,真的很难让人不怀疑。
修长的指,下意识地抚摩着雕儿的头,燕礼的眸间,笑意渲染,这个柔阳公主似乎远比自己想象中要有意思得多,有了这等佳人,看来,自己在凰宫的日子,该不会再如以往一般寂寞了……
第四章:后妃之争
凰宫,朝阳殿内。
越帝正一脸青黑地喝斥着跪在中央的南宫霓:“朕平日那般宠你,只因你知书达理,是个凡事知轻重的孩子。可今日,你瞧瞧你都做了些什么?身为大公主,你本该以身作责,让弟弟妹妹们都尊你敬你,可现在,你把硕妃伤成这样,太医说日后还有可能会留下疤痕,你,你,你……真是气死朕了。”
“父皇,儿臣不是故意的。”
柔柔的声线,惶惶的小脸,南宫霓辅一出口,便泪如雨下。哭鼻子抹泪儿这种事,一直都是她的拿手好戏,只不过,前世她爱哭是天性,而这辈子,爱哭不过是手段而已,既是犯下如此‘大错’,不做做样子,如何能过关?
到底是自己最疼爱的女儿,越帝虽然不悦,但也并未过份严厉,只又喝道:“你若是故意的,朕还能饶了你?”
“父皇,儿臣知错了,您就原谅儿臣这一次吧?呜呜……”
举袖试泪,故意露出自己那双伤痕累累的手臂,南宫霓哭得伤心,可怜兮兮的小眼神儿,却一直在怯怯地瞅着自己的父皇。在宫里,皇帝便是天,而现在,她便要利用这片天,除掉自己早就想除掉,却一直没能力除掉的人。
自御花园回来,越皇整颗心都吊在了硕妃林百合的身上,见她雪嫩的胸脯被伤成那样,越皇盛怒难挡,未及思考便唤了南宫霓前来训斥。此番,愕然又见到南宫霓手上那些错综复杂的伤口,越皇的心中,顿时便泛起阵阵愧疚之意。
可硕妃已哭肿了双眼,他又不能明着偏私,只能佯装盛怒,继续吼道:“你,你……你自己说朕该如何罚你?”
一直忍着没为南宫霓求情的皇后,在看清她手臂上的伤痕时,终于崩溃了。她娇生惯养的金枝玉叶,何时曾受过这样的伤?虽然只是双臂,可女儿毕竟还是待嫁之身,万一留下伤痕,那可如何是好?
顾不上规矩,也顾不上其它,皇后奔跄而来,流着泪将南宫霓揽入怀中,抽泣道:“皇上,千错万错都是臣妾的错,是臣妾疏于管教,才致霓儿犯下这等大错,皇上要罚就罚臣妾吧,不要再责怪霓儿了,她也受伤了不是吗?还是因为要护着硕妃妹妹和二公主才受的伤,就念在她知错能改的份上,皇上您就饶了她这一回吧!啊?”
“皇后,这时候你岂能护短?”
想要宽恕自己的女儿,又怕抚不平爱妃的怒气,想要顺了爱妃的心意,又怕委屈了自己的女儿。手心手背都是肉,越皇此刻亦是左右为难,一张脸,更是愁成了一团,舒都舒展不开。
闻声,皇后泪奔不止,拉起南宫霓的双手便要给越皇看个清楚:“皇上,霓儿也受伤了啊?您看看她的手,都伤成这样了,还要如何罚她硕妃妹妹才能解气?若是皇上真要罚,那就让臣妾代霓儿受罚吧!皇上,皇上……”
懒懒依在香妃榻上,硕妃的眸中,阴气沉沉,就连说出来的话,也透着一股子尖酸刻薄的味道:“姐姐,您就别再哭了,皇上也没有说过要重罚大公主啊!您这样哭,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妹妹我欺负姐姐了呢。”
二十年前,她们争男人,可是,林妙竹做了皇后,可她,却只做了皇妃;十五年前,她们争的是皇子,可是,林妙竹生了大公主,而她,却也只生了个二公主;十年前,她们争的是后位,可是,林妙竹依然母仪天下,她却只能被称一声硕妃。
二十年了,整整二十年。
她竟是从未争过眼前这个女人,虽然,人人都知硕妃宠冠后宫,可那有何用?她纵然能日日守着这个男人耳鬓厮磨,可她到底还只是一个‘妾’,只有荣登后座,她才算是真正的赢。多想赢她一场,多想换上那一身凤袍,只可惜……
“百合,算姐姐我求你了,霓儿她千错万错,到最后还是舍身护在了你的身前,你就不能放她一马吗?”
几十年姐妹情,到头来,她却要以一国之母的身份,半跪在地上求她。这等屈辱,对皇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