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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想寻死的人,总能找到机会。
“来人。”
赤松德赞吩咐道:“把那女人带到我帐中来。”
“是。”
很快,陌桑就被人扛了进来。
她不能让人知道她把药吐掉了,只能选择不动,让别人扛着。
赤松德赞看了看她焉焉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来。
“陌,我们和解吧。”
陌桑半坐在地毯上瞪着他,好象他的话是驴叫。
“我佩服你,”赤松德赞眼里明明白白把这个意思表达得和他说的话一样:“你也知道,我说话直,那我就直说了,虽然我不会杀你,但是绝对不会放你走,象你这样的女人,留在唐境可惜了。”
陌桑还是没有动,赤松德赞突然站起身走向她,脸上堆满嘻笑:“陌,现在你吃了我的药,也是我的人了,我去哪你就得去哪。”
敬酒与罚酒13
陌桑还是没有动,赤松德赞突然站起身走向她,脸上堆满嘻笑:“陌,现在你吃了我的药,也是我的人了,我去哪你就得去哪。”
“哼。”
赤松德赞手一指:“帘后有桶水,你去洗洗吧。”
洗澡?
陌桑心动了一下,身子却没动。
“我是好心。”赤松德赞大笑着:“就算你不肯嫁给我,我也是要娶你的,象你这种女人,给别人可惜了。”
她那种女人?
杀手?
陌桑鄙夷的撇撇嘴。
赤松德赞伸手想摸陌桑的脸,陌桑头一侧,躲开了。
“你以为你吐了那药我不知道?”
陌桑一惊,却没有露出半点表情。
“我看你的眼神就知道了,”赤松德赞冷冷的看着她:“你装得很象,但是吃了三天那药,只有今天不同。前两日你眼神焕散,全凭意志力和我对抗,今天不是,今天你的眼神亮得很。”
是啊,再装,眼神还是会露馅的。
人,不可能时时刻刻都伪装得很好。
“我暂时还不会动你,你快点去洗,一会就要出发。”
陌桑看了看他那张表情空白而又霸气的脸,突然觉得他说的是真心话。
她想洗。
一个几乎有洁癖的人三天没洗澡,那种感觉是难以忍受的。
而且现在的陌桑并不是那个吃了药后手无缚鸡之力的人。
“出去。”
看了看陌桑,赤松德赞淡淡的指着帘子:“架子上有衣服,不过是男装,你先换着,你身上这身就别要了。”
要来干什么?
陌桑忍不住冷笑,今天这身衣服被马一拖,早破烂不堪。
他出去了,陌桑飞快的走到帘后脱下衣服。
泡在浴桶里,她那头长长的秀发解散开来,整个人全埋进水中。
舒服。
热热的水,驱散了疲乏,洗将了肌肤,却也带来了丝丝睡意。
陌桑缓缓闭上眼睛。
三天了,她都没有睡好。
敬酒与罚酒14
几天了,她都没有睡好。
一个饥饿的人是睡不好觉的。
现在肚子饱饱的,人也舒服了,也洗干净了,自然睡意就来了。
“陌桑!”
李豫身子一僵,猛的转过头去。
刚才他看到她被带进了帐中,生怕她受到伤害,所以冒险溜了进来。
可是他看到的竟然是泡在浴桶中的陌桑,虽然只是短短一瞥,陌桑那娇嫩带着水珠的脸已让他心跳如擂。
“你进来干什么?”
陌桑的话里没有指责,却带着一丝担忧:“要是让人发现了就完了。”
李豫红着脸,连话都没敢答,急急的跑了出去。
她那张带露的脸,她那如云的秀发,深深印在李豫心里。
其实,他什么也没有看到。
陌桑在泡澡的时候还是有防备的。
她防的人是赤松德赞或其它的吐蕃兵。
只有今天、只有这里,陌桑才觉得这头长发没有白长。
因为她泡在桶中洗完头后就发现这把头发的用处很大,当头发浮散在水中,所有可以让人看和不能让人看到的都被它挡住了。
回想李豫的背影,陌桑心里暖暖的。
虽然平时他们交往不算多,但只要需要的时候,他一有机会就会帮她。
说什么人质,说什么利用!
光是刚才他进帐后那焦急的声音就够让人感动了!
想到这里,陌桑突然警觉起来。
她怎么这样傻,前几天刚发生过的事又要再来一次吗?
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李豫和她不会成为朋友的,那么他到底是为什么关心自已呢?
陌桑本能的不相信他。
从来,她都不信任人,除了天使和院长。
可后来她还是死在了信任的人手上。
还有小纹,她真应该一早就宰了那丫头,她自问没有什么对不起小纹的地方,小纹却带着吐蕃兵来捉她。
小纹为李辅国买命还情有可原,可是却把自已出卖给赤松德赞!
敬酒与罚酒15
小纹为李辅国买命还情有可原,可是却把自已出卖给赤松德赞!
什么朋友!
什么关心!
都是假装的罢了。
为什么要骗自已呢?
生活本来就是由谎言组成的,世界本来就是虚幻的,她能依靠的人,就只有她自已。
陌桑从水中爬出来,換上架子上的男装,那把湿湿的长发凭它披散在肩上。
“女人,”
帐外传来赤松德赞不耐烦的叫声:“我们该出发了!”
哗的一声,大帐的门帘被打开,陌桑花瓣似的小脸露了出来。
“女人总归麻烦,洗这么……”赤松德赞看了她一眼,半截话卡在喉咙里再也说不出来了。
她真美!
波光鳞鳞的眼神,白里透红的娇肌,小小的樱唇被热气蒸过之后更加红艳欲滴。
她那把如云秀发随意的披在肩上,湿湿的,黑黑的,象绸缎一样亮,更衬得她的皮肤晶莹皎洁。
赤松德赞看痴了,帐外的吐蕃兵也看痴了。
月光下,陌桑飘飘欲仙。
在他们心中,也升起了些许疑惑。
这个女人是人还是仙?
他们就是在画里,也没有见过她这么美丽的女人。
陌桑有些不自在,这样被别人盯着,谁都会浑身难受。
此刻,陌桑并没有得意自已的美貌,而是在心里暗暗诅咒这该死的脸。
就是这张脸,给她带来了无数麻烦。
男人都是用下半身考虑的动物。
面对女人,首先是看她们发得如何,能不能勾起自已的欲。
猛的回过神来,赤松德赞有些尴尬,他轻咳两声,大喝道:“看什么?出发!”
大队伍又出发了。
李豫杂在队伍中暗叹不已。
象赤松德赞这种走法,郭子仪他们如果堵得住!
陌桑这次坐在了赤松德赞的马车里,那里又大又舒服,唯一让她有些不快的就是赤松德赞。他竟然弃马不用,也钻进了车厢。
敬酒与罚酒16
陌桑这次坐在了赤松德赞的马车里,那里又大又舒服,唯一让她有些不快的就是赤松德赞。他竟然弃马不用,也钻进了车厢。
好久了,他一言不发,只是默盯着她的脸。
“看着我干什么?”
陌桑冷冷的看着他,口气无比讥讽:“我的脸上应该开不出花吧。”
赤松德赞笑了笑,直接了当的问:“如果我强行要你,你准备怎么样?”
“你有那个本事吗?”
陌桑懒懒的剔着指甲:“你别忘记了,我现在没有吃药。”
“我知道,我不过是想问问。”
赤松德赞摸摸自已的鼻子,一脸悻悻之色:“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你当然是要反抗的。”
“我?”
笑了笑,陌桑躺到软枕上:“我会打得你妈都不认得你。”
“想象得出来。”
赤松德赞突然凑上前,陌桑身子僵,拳头捏得死紧。
“喂,女人,我可不是你以为的那样没用。”
看着他的俊脸,陌桑的手很痒,最后,她还是满足了纤手的欲望,重重一拳擂在他的俊脸之上。
“唷!痛!”
赤松德赞大怒起来,捂着脸瞪向陌桑。
半晌,他突然失笑:“也怪我自已,一看到美人就想亲近,总忘记你这凶巴巴的性格。”
陌桑已不再理他,而是闭上眼睛养神。
和这个人在同一个马车内,想睡觉是不可能的。
这并不是因为陌桑怕睡着后赤松德赞会趁机欺负她,相反,赤松德赞给陌桑的直觉是他其实很君子,比大多数男人都君子得多。
她不能睡也睡不着的原因是他的声音大,看样子嘴也不准备停。
和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一样,赤松德赞一直在罗嗦,好象他的口水太多了,没地方消。
“阡,你那个丫头为什么出卖你?”
人没有回答。
赤松德赞好象毫不在意,自顾自的胡扯道:“她肯定是看到你太漂亮了,所以嫉妒,要不就是你脾气太坏,对她不好……”
敬酒与罚酒17
赤松德赞好象毫不在意,自顾自的胡扯道:“她肯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