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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本宫不说,不代表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本宫劝你少造孽,最起码,本宫还没腻烦你。要本宫放手,除非有一日腻烦,你便可以走出本宫的掌控,届时你嫁阿狗阿猫,本宫没有任何意见,但现在,还不行!”上官萼的声音借由晚风吹进云若水耳中。
她了然点头,回首笑道:“皇兄的话,我听进去了。时辰不早,皇兄还是早点回去吧,莫为我这样的小人物伤神。”
这半夜三更的不让人睡觉,真不人-道。
上官萼去至她身畔,揽上她的脖子,垂眸俯视她的脸好一会儿才启唇道:“走吧,一起睡。”
“不是,我是说你回去睡,我在这里睡,你回你的太子殿……”云若水话未说完,便被上官萼半搂半推地往寝房而去,他柔声问道:“今晚可有沐浴?本宫不喜欢脏女人。”
绝地反击,将他一军
“唉呀,你不说我还真忘了这件大事。舒孽訫钺我现在就去洗!”云若水说着想挣脱上官萼的怀抱。
上官萼冷笑,瞬间再把她捞回自己的怀中:“不过换作对象是你,本宫可以忍耐一回。本宫实在不愿想象你沐浴时的可怕情景,一堆肥肉……”
“那我脱给你看,想象能想出啥?肯定不如看实景来得壮观。”云若水说着想来脱自己的衣裳。
上官萼用力拽紧她的手,摇头启唇:“别,本宫还是喜欢想象,这样有距离美,朦胧美。”
就这样,没有云若水说“不”的机会,她被上官萼带上了床榻悭。
两人什么也没做,当然,云若水是想做点什么,偏生上官萼使用蛮力,不给她做什么的机会,只把她当成抱枕,两人抱在一起睡了一宿。
次日天未亮,上官萼便趁着夜色离去。
云若水见上官萼走远,她也跟着起身收。
她知道周遭有人监视她若水居的一举一动,便走至偏僻的角落,翻墙而去。身子太笨重,差点摔倒在地。待处理好一切,云若水才从原地翻墙而回,继续补眠。
一大清早又听得莲子大声喳呼:“公主,不好了不好了,宫中又有绯闻传出,太子爷昨夜在此留宿,皇上要诏公主前往景阳宫面圣!”
云若水慢条丝理地起身,再以慢动作洗漱,莲子在一旁实在看不下去,忙上前服侍,叨叨不休地道:“太子爷也真是的,分明就是他自个儿对公主有非份之想,却又故意败坏公主的名声,皇上这回肯定气得不轻……”
云若水没有作声,她总不可能告诉莲子,昨晚的绯闻是她自个儿创造出来的吧?
待云若水去至景阳宫时,已是半个时辰之后。
上官岘早已板着一张黑脸候着她,上官萼也在其中,给她看似无害却带着警告的一眼。
“儿臣参见父皇。”云若水不急不缓地朝上官岘行礼。
“昨晚的事是否属实?!”上官岘朝云若水大声喝问。
云若水不解地看向上官岘,装傻问道:“父皇说什么呢?儿臣怎么听不明白?”
“流言说萼儿去了你的若水居,并在若水居留宿一宿,是不是确有其事?!”上官岘脸红脖子粗地大声喝问。
云若水第一时间看向上官萼,而后垂眸看向自己的脚尖:“没,没有这回事……”
“若水,你可知欺君是要砍头的大罪?!”云若水心虚的模样令上官岘眸色一沉。
云若水吓得直接跪倒在地,暗暗鄙视自己的狗腿。在皇帝跟前动不动下跪,好没人-权。以前还是慈父呢,现在可好,根本就是暴君。
“儿,儿臣说实话。昨儿个皇兄特意过来若水居劝儿臣莫再对他心存旖念,可,可是儿臣一看到皇兄的脸,就,就鬼使神差地对,对皇兄下了药,儿臣只是情不自禁,请父皇宽恕。”云若水嗫嚅道,声音越来越小。
她这是要告诉上官萼,每跟她睡一回,就要惊动上官岘一回,这样又何必?他不累,她也累得慌。
上官岘眸色复杂地看着云若水,半晌方沉声道:“若水,他是你皇兄,你即便再喜欢也不能对你皇兄心存幻想。朕给你两条路,一是为你指婚,二是逐你出皇宫,你自己选!”
“全凭父皇定夺,儿臣不敢有意见。”云若水趴在地上,悄眼看向身畔的长腿。
无论是哪种结果,都是她乐意所见,这一回,她倒要看看上官萼还能拿她怎么着。
上官萼冷眼扫视身畔的死女人,眸中闪过凌厉的杀气。竟敢将他一军,这个死女人吃了豹子胆。
他上前一步,垂眸道:“父皇,皇妹她还小,不懂事……”
“萼儿,你也有错。分明知道男女有别,缘何还夜入若水的寝居?有什么话不能白天说?这件事朕自有定夺,若水,你先退下!”上官岘冷眼看着上官萼,一字一顿。
上官萼心下暗惊,疑心上官岘在怀疑一些什么。
云若水依言而退,起身的一瞬,她看到上官岘眸中乍现的锋芒。
上官岘可不是昏君,会不会也察觉出了一点什么?若是这般,未尝不好。
云若水在李德庆的摧促下离去。她方一走远,上官岘便召上官萼进入书房。
“萼儿,你和若水之间到底怎么一回事?”上官岘来室内来回踱步,突然便转眸看向上官萼。
上官萼没有作声,上官岘突然单独问他,难道是……
“似水说你和若水之间有暧昧,朕本不信,可昨晚你在若水居留宿,令朕不得不怀疑你。你做事一向稳重,又怎会被一个小丫头下药而不自知?你若说实话,朕可既往不咎,若不然……”上官岘话说一半,眸色冷冽。
上官萼坦然回视:“儿臣觉得皇妹是一个不错的丫头。虽然长相有些丑陋,但性子讨喜。年纪虽小,却处事得力。自从上回她落水后,儿臣一直觉得愧对于她,是以对她的关注多了些。时间长了,儿臣也不知对她的感情是否只是出于兄妹之情。昨儿个,儿臣确实喝多了一点,一觉睡醒发现竟又跟她有了纠缠。父皇请放心,儿臣在此立誓,儿臣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亦知道她是什么身份,儿臣绝不会做有辱皇家声誉的事。”
“所有皇子之中只有你最具帝王相,做为皇帝,多情可以,无情必然,但绝不可以只对一个女人倾心。你要记得今日你所说的话!若水那丫头,朕自有安排,你好自为之,莫令朕失望。”上官岘说完,朝上官萼挥了挥手。
上官萼依言而退,走出景阳宫后,突然发现走了一步错棋。他聪明反对聪明误,走错一步,竟被云若水这个女人抓到了绝地反击的机会。
无论是上官岘说的哪一种结果,云若水都将彻底走出他的掌控,他不会容许这种事发生。
太子殿。
“若父皇为皇妹指婚,可有什么方法阻止她走离本宫的势力范围?”上官萼坐在书桌旁,眉心紧蹙。
素素闻言摇头:“皇上是铁了心要拆散爷跟公主。皇上一向喜欢公主,不会绝情地逐公主出宫,指婚的机会较大,最重要的问题是还不知皇上为公主所指的对象是谁,权势如何。”
“指婚的对象极可能离京较远,如此,可不可以痛下杀手?”上官萼长指轻敲桌面,眸中闪过嗜血的锋芒。
素素诧异地看向上官萼,不料上官萼竟动了杀机。若是云若水指婚的对象有所闪失,上官岘第一个怀疑的对象便是上官萼,这样岂非对上官萼很不利?
“请太子爷三思,定有更好的方法处理这件事。若是皇上追究下来,奴婢怕对太子爷有影响。拥护二爷一党大有人在,就怕在这件事做文章,爷切勿轻举妄动。”
素素端正颜色,就怕上官萼真的为了云若水失去理智。
她跟随上官萼多年,知道他着紧太子之位,更知道女人之于上官萼而言都是可有可无的存在。好不容易出现一个云若水,她打从心底里喜欢这个女人,若是云若水能跟上官萼走到最后,她乐见其成。
却没想过有一日上官萼还未登上帝位,便为了云若水大动干戈,这不似上官萼稳重的性子。
只怕连上官萼也不知自己为什么会为了一个像云若水这样的女人大费周章罢?
“老二何时回京?”上官萼身形一顿,淡声问道。
“听说是最近,二爷一向随性,许会出奇不意地提早回京也不一定。皇上最中意的皇子是二爷,而今赦免了二爷,也就是一切都未成定局,太子爷要做好打硬仗的准备。”素素恭敬地回道。
“他近年制造沉迷女色的假相,这一招以退为进,确实奏效。他若是回京,父皇的心可能再度动摇。”上官萼一声轻叹:“本宫最近对皇妹的关注确实多了些,这不好。”
若可以,任她离去,这于她是解脱,对他何尝不是如此?
只要云若水在皇宫,他就不可避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