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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他们顺利出了王府大门,花弄潮不时紧张地掀帘察看周遭,像是随时有敌人杀出来。
宝贝不习惯花弄潮这么严肃,径自抱紧了云若水的脖子问道:“娘,哥哥好吓人。”
平时都不是这样的,让他好怕怕……
“别说话,咱们待会儿就出城了。”云若水抱紧了宝贝,突然间想通一件事。
如果花弄潮紧张,一定有原因。他身为王爷,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西域王也对他这个儿子爱护有加,谁能动他?
除非一个有危胁的大人物到了,而这个大人物会不会就是……
“娘怎么了?”宝贝惊恐地发现他娘也吓人,当下小家伙自己也有点怕怕。
“没事,宝贝,我们很快就出城了。”云若水回神,这才发现自己抱小家伙太紧,难怪小家伙吓成这般。宝贝窝在云若水温暖的怀抱,不再吱声。
两大一小都很沉默,直到去至城门前。
秋菊上前交涉,侍卫没多查看,正要放行,这时却有一个尖锐的声音响起:“王爷,奴才奉皇上之命来请王爷进宫!”
花弄潮修眉微蹙,沉声道:“秋菊,我们走!”
秋菊领命,她驾马便往前飞奔,顺利走出了城门。
太监见状,忙拿出自己的腰牌:“给我追!”
看清楚太监手中的腰牌,侍卫们不敢怠慢,急忙带人追上。
来人是宫中的红人,当今伺候王上的太监总管,自然不能怠慢。
众侍卫骑术不错,往马车离开的方向追,很快便看到马车的踪影。他们紧随其后,一路给太监总管留消息。
花弄潮见状,知道这事瞒不下去,当下他不再多想,去到转角处时,抱起云若水和小家伙跃下马车,拔地而起,纵身几个起落,便消失在茫茫夜色当中。
宫中的上官萼正在等待传说中的周王,此后得到消息,周王身体不适,不能参加晚宴。
当下他借故离去,亲自探查关于周王消息。
上官萼借故出了皇宫,派出自己的人马四处打探关于周王的消息。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素素很快便向他禀告,周王在一个时辰前突然施展轻功冲出城门而去。
还有目击者说,太监总管命人追了过去,更奇怪的是,当时周王还带着一个孩子和一个女人……
说及此,素素抬眸看向上官萼。
上官萼闻言,俊颜掀出淡淡的笑意:“女人和孩子,有点意思。更奇怪的是,周王身子一向不好,居然有轻功。若是皇家晚宴,他没理由不参加,这可是抗旨不遵的大罪。除非他心中有鬼,不敢进宫。”
这不敢进宫的理由,让人遐想。
“素素,朕即刻启程追寻周王的下落。你命人即刻拟出周王的画相,朕要看!至于西域王那边,你想一个周全的借口。事不宜迟,速速办妥!”上官萼说着飞身上了马匹,率着一众侍卫出城而去。
上官萼一路上马不停蹄,异样的兴奋。
虽然不知周王到底何许人也,他却相信自己的直觉,相信只要找到周王,他就能知道自己为何突然这般兴奋。
次日清晨,上官萼便收到素素派人快马加鞭送到他手中的画相。
画中男人半遮面,一脸病态,却是异常熟悉的一张脸。
看到他的一瞬,上官萼脸上露出诡谲的笑容。难怪他这么兴奋,是因为他要找的人就在离他不远的地方。
找了整整三年,终于有那个女人的一点消息,激动之余又有点惶惑。
他怕三年不见,那个女人又回复了以前的福态,若是那样的身子骨架,让他吃不消。
至于那个孩子,应该就是他的骨肉,按时间来算,是如此。
上官萼延着蛛丝蚂迹一路去去,不敢错过任何细节……
那厢花弄潮带着云若水母子离了都城老远还不敢怠慢。他不敢找花弄潮认识的熟人,而是带着云若水母子往他以前藏身的一个小乡镇而去。
乡镇民风淳朴,离官道较远,必需兜转九路十八弯才能到达,一般人不易发现在这样的地方居然还有一个这样的乡镇。
以前他曾想,如果他厌倦了王府的生活,或是厌倦了采花贼的日子,便到这个清静的地方颐养天年。
现在他以为,或许自己提前隐世的日子已经来了。
“娘,这个地方好破,宝贝不喜欢。”小家伙初进民舍,便迫不及待地发表自己的意见。
云若水第一时间看向花弄潮,苦笑启唇:“花哥哥,都是你纵出来的性子。平时宝贝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肯定对这样的地方不感冒。”
以前小宝贝吃好的穿好的,这会儿看到这样的泥砖瓦房,不习惯是一定的。“反正他是你生出来的,你管好他。咱们以后会在这里生活一辈子,臭小子生活不习惯,那是他自己的适应能力有问题。”
花弄潮说话间,宝贝钻出了云若水的怀抱,他跑到一旁打量,一惊一乍:“娘,好脏啊!”
过了一小会儿,小家伙又道:“娘,有虫虫,宝贝怕……”
云若水循着小家伙所指的地方看去,而后苦笑:“宝贝,那是老鼠,不是虫虫。”“就是虫虫。”小家伙索性抓起一件东西,往老鼠逃逸的方向甩过去。
云若水和花弄潮对视一眼,如果这也叫怕,那小家伙怕的反应也太特别了一点。
到了用午膳时分,小家伙看着破破烂烂的餐桌长叹一口气:“娘,桌桌要烂了。”这时秋菊自厨房里端出两荤一素一汤,搁置在餐桌上,云若水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又听小家伙幽怨地道:“只有三道菜啊,以前有一满桌菜的,娘,不够吃。”
“臭小子,你再念叨,小心我扔了你!不知满足的家伙,有瓦遮头就该偷笑了,还敢嫌三嫌四,那是没过惯苦日子。”花弄潮朝小家伙口沫横飞,差点没揪起小家伙的衣襟大声咆哮。
宝贝缩了缩脖子,直接躲到了云若水怀中:“哥哥好凶,宝贝怕怕……”
“怕你的头,一天到晚就知道装疯扮可怜,别以为你娘受你这一套,我会上你的当。你再敢多说一个字,我扔了你,让你去做小乞儿!”花弄潮又朝小家伙大声喊了一回。
宝贝这回直接爬在了云若水的大腿上,抱紧他娘的脖子道:“难怪娘不准哥哥睡榻,是被坏哥哥吓的。”
这句童言童语着实戳中了花弄潮的痛处,他正想掀桌,云若水见状,制止他道:“哪,掀了桌,咱们连三个菜都没得吃了。”
花弄潮错愕了一回,怒瞪云若水怀中的小不点一眼,这才泄气地坐下。
接下来,宝贝在用膳的途中把三菜一汤贬了个一文不值。直到最后,小家伙才打了个响亮的饱嗝,下了最后一个结论:“太难吃了,也亏得宝贝和娘不挑食才勉强吃得下。娘,等宝贝长大了,一定比哥哥有出息,到时让娘吃香的喝辣的。”
云若水干笑一回,看向对面气得脸色发青的花弄潮。
这一刻,她觉得花弄潮很可怜,收养了她这样的女人倒也罢了,还多了一只不知感恩的毒嘴拖油瓶。
她相信,宝贝的毒嘴绝对不是遗传自她,基因的问题也许是出在男方。
至于花弄潮,是让云若水母子吃饱喝足,自己才动筷子。可想而知,绝对不会留下什么好吃的菜。
想到自己养了两年多,竟然养了一只小小的白眼狼,他胸口就堵着一口气。
小家伙吃饱喝足要上茅厕,他很快迈着小短腿回来,仰头冲花弄潮道:“哥哥家里的茅房臭臭,宝宝拉不下屁屁……”
花弄潮正在幽怨的扒菜,一听得这话,他一掌用力拍在餐桌上。
他还没来得及发表自己的意见,餐桌便轰然倒塌,最后的一点膳食就这样寿终就寝,渣都不剩。
宝贝见状兴奋地拍起了小手,笑道:“哥哥做了坏事,虐待宝贝和娘,现在遭报应了……”
云若水忙不迭地捂住小家伙的毒嘴。
她相信小家伙再多说一个字,盛怒之下的花弄潮会气得直接把小宝贝给撕了。这个孩子让人不省心,他们现在在落难,还敢挑三拣四。若非为了他们母子,花弄潮至于放着好好的王爷不做,而沦落到这种乡下地方?
“花哥哥,莫生气,我带他到外面走走。”云若水见花弄潮还恶狠狠的看着她生的小恶魔,忙看向在一旁偷乐的秋菊道:“秋菊,再去帮花哥哥炒两个小菜。”
“是,王妃。”秋菊应道,再进厨房忙碌。
云若水这才抱着宝贝往屋外而去。
花弄潮平复了自己复杂的情绪,这才追上两步道:“别出去,外面不安定,你就带着这个死小子在院子里走走。”
云若水觉得这话在理,当下决定就留在小院中,哪儿也不去。
宝贝一见这等情形,再度不高兴了:“娘,不要,宝贝要出去和小朋友玩!”
他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