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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渊应承地喝了,两人相视一笑,谁也不知到打的什么主意。
却说被压下去的凤家等人,在半路上,又见凤鸾不知从何处逮了出来,至此,凤家人一个都没跑掉。
一路越走越偏,苏妈妈也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找了两间隔得老远的房,将凤家的男丁和女眷分隔开,一处在东,一处在西。
要说的是,被推攘进门之际,凤修玉不知从哪冒出的力气,一肩栽过去,再一脚将护卫踹到地,人一个溜烟就逃了,苏妈妈手中的黄梨木拐杖一杵地面,就吩咐道,“还愣着干甚,将人先给我关起来,我自行去将人给捉回来。”
说着,人一个跺脚,就追着凤修玉逃跑的方向去。
凤酌与凤宓、凤鸾还有凤宁清三人一个房间,贴身婢女又是另外处置。
那房间是个偏房,房间中一应物什妥当齐全,竟还颇有几分的整齐,一进门,凤宓便气愤难当,她不断来回走动,后看着凤酌道,“三妹妹,我们几人中,唯有你会拳脚,你找机会先逃,先回凤家回禀,带人过来。”
凤酌不可置否,她淡淡地看了凤宓一眼,找了椅子坐下,老神在在的并不理会。
凤鸾从头至尾都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而凤宁清却是被吓到了,她身上血迹斑斑,狼狈的很,好半天都回不过神来。
“三妹妹,这种危急关头,大姊求你了,一会我们予给你找个机会,你一定要先逃出去!”凤宓苦口婆心,深怕凤酌在这当出乱子。
凤酌屈指敲了敲桌沿,她心里晓得,约莫凤一天自有打算,要知凤家五位长老,众人晓得的是从前的二长老身手了得,五长老天生不能习武,四长老如今又远在?溪,三长老自不必说,早年外出游历,至今未归,而大长老也就是家主凤一天,少有人见他出手过,可凤酌很早就看了出来,只怕这位的拳脚远在二长老之上。
要说他如此轻易就被护卫之流给困住,那凤酌是决计不信的,只怕还是另有算计。
故而,她是半点都不想理会凤宓,只漠不关心地道,“再说吧。”
凤宓无法,只得同意。
不多时,苏妈妈去而复返,她身后跟着一众凶神恶煞的护卫,一挥手,就将凤宓等人给拿下,“送那边房去!”
“滚开,别碰我!”凤宓嚷着被推了出去,整个房间这么一会,就只剩凤酌一人。
苏妈妈恶笑了声,“凤三姑娘还是安分地呆着,你师父等人,皆在我等手上,若有个万一就不好说了。”
话毕,人又如来时般飞快地退了出去,并将房门给锁了。
凤酌眉头一皱,总觉这里面有点蹊跷,可她又想不出来,如此忽的就怀念起徒弟来了,若徒弟在,有他那脑子,什么事都能揣度出一二。
正想着的当,凤酌敏锐地听闻有叩窗声,她猛地起身,手刀一竖,立到木窗当口。
就见木窗被推了两下,然后是凤酌无比熟悉的声音传来,“小师父,是弟子,开开窗。”
75、你敢打我主意?
那木窗外面一把大锁锁着,里面也是木梢插着的。
凤酌去了木梢,就见那木窗动了动,然后被推开。露出楼逆那张俊美的脸来,他朝她笑,直如满树春花绽放般华美,凤酌心里莫名就欢喜上了几分。
“三姑娘看来还无比自在呢。”随后是白元瑶调笑的声音,她也伸头过来往里看了看。
楼逆顺着窗爬进来,回身拉了白元瑶一把,将她也带进来,才到凤酌跟前,上上下下地看了,见她全须全尾,才算放心。
“弟子见到小师父真是欢喜,小师父呢,可高兴?”他笑眯了凤眼问她,上挑的眼梢带出潋滟的清贵,如耀眼的波光粼粼。
尽管心里是欢喜的。凤酌也绷着脸,神色淡淡,她低着语气道,“你怎在白家?”
楼逆双手环胸,下巴一点白元瑶,“小师父在这,弟子自然也要在这。”
说着,他从怀里摸出方丝帕来,展开了,才见那丝帕里包裹着干花,凤酌眼尖,看出那些干花是早上从海棠金丝纹香囊中取出来的那些,她低头看了看裙裾上的压裙香囊,有些不明所以。
楼逆将那干花碾碎了。后尽数倒入茶壶中,晃荡了几下,嘴角笑意倏地就冷凌起来。“小师父不晓得这是哪种干花吧?”
没等凤酌开口,他又继续道。“凤宓可真是费尽心机,在香囊里填上牡丹花和天仙子。若是平时,倒也没什么,可晌午小师父该也是被劝着喝了盏酒,枸杞加人参的酒,可不就是好酒么!”
说到这,楼逆的语气越发森然,他盯着那茶壶,身上杀意汩汩,“她这是想给小师父下媚药来着。”
听闻这话,凤酌眉头一皱,她手摩挲了下那香囊,脸上就带出无比的讥诮来。
“不管是香囊还是酒,那可都是借的师公之手,料想小师父是拒绝不得。”楼逆伸手解下凤酌腰上的海棠金丝香囊,在手里上下抛了抛,后收入怀里。
“猜猜凤大姑娘是想让谁来坏三姑娘的清白?”白元瑶一拂袖,施施然坐下,眉目俏皮的一眨,端的是眼波婉约。
凤酌想了想,忽的就念起那日凤宁清上门说的那等恶心人的事,又见起先整个凤家唯有凤修玉逃了出去,便道,“凤修玉?”
白元瑶眼眸弯弯的就笑了,她纤指抵着下颌,眉目又是那种让人怜惜的轻愁来,“可不就是么,可是三姑娘,凤修玉也是元瑶看中的人哪,眼下却是不能将这机会让给你了。”
闻言,凤酌转头看向楼逆,晓得这其中定有利益纠葛,可确切的就不是那么清楚。
楼逆解释道,“二姑娘可是有大志向的,且凤白两家若有姻亲关系,那也是凤一天乐见其中的,是以小师父,咱们就不掺和了。”
他说的言笑晏晏,拿着茶壶就往桌上的茶盏中倒了茶,“一会凤修玉过来,小师父让他把这茶喝下,其他的,就看白二姑娘的手段了。”
凤酌点点头,既然徒弟都安排好了,她也就不多事,按着计划行事便是。
三人说着间,忽的就闻外面响起轻唤声,“三妹妹……”
楼逆对凤酌点点了头,与白元瑶一个转身就避入里间纱幔中,凤酌看着那茶盏,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又关上,果然,凤修玉人就出现了。
一见凤酌,凤修玉眼色一亮,他几步过来,瞅着四下无人,就对凤酌道,“三妹妹,我来救你。”
凤酌目光深沉地望着他,她人并不动,而是冷冷的道,“少家主为何不先回凤家搬救兵?”
凤修玉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在凤酌对面坐下,“我逃出来前,父亲与我交代,要先来救三妹妹。”
这话更是让人心头冷笑,凤酌已经没了耐性,她将那茶盏搁他面前,口吻淡漠的道,“少家主辛苦了,先喝盏茶,我这就跟你走。”
凤修玉半点不疑,他接过茶盏,眼神还胶着在凤酌脸上,脸上带笑的将那盏茶喝的一干二净,可那目光透着隐晦的欲望,叫人心头犯呕。
凤酌缓缓起身,她冷哼一声,在凤修玉难以置信的目光中,举起拳头,朝着他脸砸了下去。
凤修玉吃痛,可又不敢声张,他捂着脸,低喝道,“三妹妹,你这是做甚?”
凤酌扬起下颌,二话不说,又是一拳过去,专朝凤修玉脸上招呼,“再让我晓得,你敢打我主意,下次我就叫你死无全尸,甭管你是谁的儿子!”
眼见撕破了脸皮,凤修玉也懒得再伪装,他愤然挥袖,开始还击,嘴里还道,“我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气,呆会你还要求着我弄你……”
他这话还没说完,凤酌一记利臂横扫,正欲朝他要命处踹上一脚,就见凤修玉人趔趄一下,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楼逆一个箭步蹿出来,脸上黑气蒙蒙,端的是叫人心惊,他到凤修玉面前,又在他脸上补了一脚,按捺住想废了这厮的冲动,他对随后出来的白元瑶道,“交给你了。”
白元瑶点了点头,她缓步过去,就见凤修玉面上虽有伤,可眼眸迷蒙,带出一种不正常的神色来,显然,那盏茶和晌午的酒混合一起,就开始起作用了。
凤酌是亲眼所见凤修玉的变化,她心中微惊,只要一想到如若不是楼逆的谨慎,眼下如此任人采撷便是自个,她就对凤宓心起杀意。
显然楼逆也是如此,他伸手紧紧地握住凤酌的,一字一句的道,“小师父莫担心,弟子不会让你遭暗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