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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暖春风娇-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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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批阅了最后一本奏疏,龙案上的好几盏的宫灯灯花爆响,惊的守夜太监一个激灵,瞌睡吓跑,转醒过来。

    “圣人,五更天了,明卯时上朝,奴伺候圣人安置吧?”那太监面白无须,眼梢有纹,约莫也是四五十岁的年纪。

    楼止戈放下朱砂御笔,活动了下手腕,却半点都无睡意,“下去,孤不用伺候。”

    那太监心头一颤,尽管已经伺候了圣人二十余年,可他到头来,还是揣摩不透圣意,更不敢有半分的违逆。

    太监躬身行礼,应声退了出去。

    楼逆瞧着案头晃悠的宫灯,他挥袖灭了数盏,独留一盏微弱火星。

    斑驳的暗影深浅不一的投落下来,他手摩挲上那方飘花显翠的金龙镇纸,神色竟有怔忡。

    这镇纸用料极好,玉质更是世所罕见的极品,毕竟是龙脉所出的玉石,与旁的玉矿所出还是有所不同。

    想起龙脉,他便缓缓撩起袖子,露出小臂上一白玉双凤的臂钏来,那臂钏雕工极为粗鄙,玉也只是普通的白玉,落在圣人身上,实乃有失身份。

    但,楼止戈嘴角微微上勾,就露出怀念的神色来。

    他右手抚上臂钏,也不晓得他是如何扭按的,那臂钏咔的一声一分二落了下来。

    落下来的臂钏,迎着光瞧,才能看出原来扭合处是中空的,楼止戈指尖一挑,就从其中扯出张两指宽,半指长的小纸条来。

    那纸条上很是皱巴巴,显然是被人反复看过很多次,正面是几个潦草的字迹,依稀能分辨出写的是,山中过山,桃村深处。

    背面却是寥寥几笔勾勒的舆图,很是简陋,只能勉勉强强看出大致方向。

    楼止戈摩挲了几下,他想起的却是,此生能记住的唯一一张脸,任岁月久远,那张脸没越发褪色不说,还在他脑子里更为的鲜艳起来。

    浅淡的眉目,琉璃般纯澈的眼瞳,小巧的鼻,嫣红的唇。

    分明是个长相精致而悦目的,但那眉眼之间却总是有肆意恣情的跋扈,冷漠又冰冷无情的模样。扔找有巴。

    他却是明白,那人实际是个比谁都容易心软的性子。

    他是十二岁那年进的安城凤家,实际,那时候他的日子已经好过很多,毕竟暗中有母妃苏婉筝旧友易大师照拂,没前些年吃的苦头多了。

    自他晓得安城凤家,很可能有龙脉的线索,便毅然以小厮的身份混了进去,起初身份太低,连主院都不能靠拢,他遂便安心呆在凤家。

    他听母妃说过,玉石很能赚银子,就打算着寻找龙脉的同时多学一点本事。

    他呆的最久的地方是石园,搬弄原石的地儿,他听的最多的,是凤家一名为凤酌的三姑娘,以非凤家血脉之身搏得嫡出的优待。

    凤酌之名在石园几乎无人不晓无人不知,听闻她寻玉天赋惊人,听闻她性子暴躁苛待下人,听闻她还有个师父,曾以八岁稚龄反哺玉雕师的师父,听闻她对师父千般好万般顺,听闻她的师父其实就是个让人背后耻笑的蠢货,听闻整个凤家就没有人不羡慕她师父的……

    他还听闻过许多,那时候他曾怀疑过,这世间怎会有这般没脑子的,所有人都看得清她师父是个什么样的货色,唯有她一人当佛祖供着。

    心软成这样,早晚死于非命!

    可他还是和旁人一般,羡慕眼热过她的师父,能让人这般放心上的回护着,多半是件很是温暖的事。

    他记得,这般待过他的人,这世间唯有他那早早去世了的母妃而已。

    他没想过要去接近,他有自己的路要走,即便注定艰难险阻。

    凤家的日子,不说多顺心,时常还能被构陷,再算计回去,这样与人勾心斗角,才是他心头所喜的,太过平淡,能有什么劲头。

    他按部就班,踩着别人上位,出乎意料好的玉雕天赋,在易大师的帮衬下,终有一日在凤家乃至安城大放光彩。

    走哪都有人来巴结讨好,有为他那一手玉雕本事的,也有为他那张风华不二的皮相的,这些年,他收获颇多,还练就一身武艺,可对于龙脉的线索,主院也摸进去过,除了张舆图,在无其他。

    与此同时,他偶尔能见到传言中的寻玉师凤酌,远远地看到过,却从未上前。

    在凤家,也有人偶尔将他与她并列而论,然也不知是缘分太浅还是旁的缘由,他竟没有任何与之结识的机会。

    他以为,就这般了,日后他离开凤家,这人再见不到后,总转眼就会忘了的。

    就在他琢磨找个恰当的时机从凤家拿回活契,放弃龙脉该回京城的当,凤家少主凤修玉找上他,且以活契为酬,要他合力对付凤酌。

    他本是不想掺和,可一想到那唯一能记住的面容,鬼使神差地就应了下来。

    此后他才晓得,原来凤酌是寻到了一龙头玉脉,凤修玉心生贪婪,欲夺之占为己有。

    他去了凤家藏书阁,看着古籍上对于龙头玉脉的少少几句话语,就心神大动,什么龙头玉脉,分明就是他在找的龙脉。

    他起了心思,对出卖凤酌的师父凤宁清更是不屑,甚至生了杀意,打定主意,此番事了,无论结果如何,定不会让凤宁清再有命活。

    他亲眼看着凤酌被算计,被关进黑室之中,其中不乏他的出手。

    也冷眼瞧着一无所得凤修玉日渐暴躁不耐,他才主动提出为其探的消息去接近凤酌。

    很多年后,他都记得与这人之间的第一句话。

    他站在青铜门外,听着里面毫无响动,舌尖一卷,就喊道,“三姑娘……”

    将少少的清水从门上小户递进去,他隐在阴影之中,垂着眸子听见她的问话,“你可知,我师父凤宁清如何了?”

    他不自觉勾起唇角,就讥诮一笑,这人都到这地步,竟还心忧旁人,他半点都不介意撕开她的伤疤,再在上面撒上盐。

    故而他道,“实话跟三姑娘说吧,少家主让在下今日过来,是想问姑娘哪龙头玉脉的下落。”

    其实,也是他想问的。

    龙脉所钟,必然是天下气运集身者,这于他要做的事,百利而无一害。

    后来,他每日去,也不问龙脉之事,他已经想明白了,这种宝物,当是有德者居之,他有手段,也有心计,可却偏生无德。

    他单纯的喜欢与凤酌的一言一语,这样会将心掏出来,送到你面前的人,他说不上多喜欢,也实在看不上,可并不妨碍他艳羡那种被人放心上的温暖。

    他觉得,自己该是心肝太黑太冷,所以才对这样一束犹若虚幻稻草的清辉生出流连来,无关风月也无关嫉妒,纯粹只是远观的欣赏罢了。

    毕竟,性子这般纯粹的人,约莫往后的很多年他都再遇不到了,他居然会因为而觉得颇为遗憾。

    既然如此,当初他就该用点手段,即便做这人的徒弟,时日再短,总也是聊胜于无。

    日后多年过去,楼止戈鲜少有后悔的事,可这念头,却年复一年的根深蒂固,他觉得,若是岁月回溯,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多半就是早早去结识凤酌,至少要免除她英年早陨的的结局。

    不过,他晓得,凤酌那样的人,若无人护着,早晚会被人给算计,就像他想方设法助她一线生机,结果仍旧未曾逃出身陨的下场一般。

    太过容易错付信任,太过容易心软,也太对人……掏心掏肺。

    大概无心插柳真会成荫,他是不曾放弃龙脉,只是那样的心思被他压在心底最深处,不太去想,亦或他想过,若凤酌活了下来,他也有的是手段从她手上得到龙脉,可她要是死了,他也定不会让龙脉落到凤修玉与凤宁清之流的手里。

    只是他没想到,龙脉得到的如此轻易,与凤酌的错身而过,他袖中就被塞了白玉双凤臂钏,尔后,他瞧着她犹若火凤涅槃一般,决绝死去。

    心头有过的一丝遗憾,忽如其来,并越发让他有些难受,他楼止戈向来算无遗漏智珠在握,可也有马失前蹄的时候,连带得到龙脉,也不觉得是件多欢喜的事。

    再后来,他用龙脉赚了不菲的银子,用这些银子招兵买马,还在龙脉龙穴中,埋了意寓他为天下之主的预言石碑。

    他娶了儒门谢家的嫡女谢音竹,旁人都说谢音竹姿色勾人,身子诱人,可看在他眼里,就和路边的石头差不多。

    他还见过同样有双琉璃眼瞳的女神医薛梓樱,第一眼,就让他想起记忆之中的那个人,活的肆意恣情,却没好下场的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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