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也这么想你……”柳沉疏这一回终于是彻底心满意足了,笑得眉眼都弯了起来,却是抱紧了他,安安分分地陷入了沉睡。
……
苏梦枕杀了白愁飞——京城里的局势再一次重新洗牌。
白愁飞是蔡京的义子,苏梦枕这一来,显然就是直接打了蔡京的脸,再加上王小石就要回京——蔡京一党已经开始蠢蠢欲动。
沉寂了许久、一向与蔡京合作的六分半堂也已开始小动作不断。柳沉疏当初的那句话说得没错——雷纯,未必不如狄飞惊,更甚至未必不如雷损——如今雷纯已然是六分半堂的总堂主,以一个不会武功的弱女子之身,竟将六分半堂治理得井井有条、令行禁止,隐隐间仍有与金风细雨楼分庭抗礼之势。
方应看和他的“有桥集团”如今态度仍是暧昧不明、左右逢源,令人看不透打算。
但苏梦枕这回一出手就杀了白愁飞、迅速整合楼中人手——这样的雷霆手段,却又让他先前“病入膏肓”的传言一下子又扑朔迷离了起来。
谁都想出手,但一时间又谁都不敢出手——汴京城似是又隐隐陷入了某种平衡之中。
——一种脆弱的平衡。
——无论是谁,只要有一星半点的小动作,就会立时打破这个平衡,整个京畿都会陷入一片腥风血雨。
谁会是打破这个平衡的人?
柳沉疏不想管,当然事实上是她根本就管不了——自无情几人回京,整个神侯府上下似乎就都把自己当成了什么宝贝似的,不论走到哪里都有人跟着、有人护着,就生怕她一不小心磕着碰着,就是不磕着碰着,也还要怕她累着。
饶是柳沉疏一向不怎么在意别人的举动,这也着实让她有些消受不起。
“希音啊,我真的没事,你不用总是跟着我,”柳沉疏站在神侯府的大门口,回头看了眼跟在自己身后的追命,语气里难得地带了些烦躁,“我只是回去看看我院里的花草而已。”
“最近——不太平,”希音摇了摇头,半点不为所动,认认真真地盯着柳沉疏,“追命和无情说,要跟着你。”
希音说完顿了顿,想了想后又认认真真地补上了一句:“随时随地。”
无情和追命今天一早就都出门了,柳沉疏本以为终于可以喘口气了,谁想那两人走是走了,临走前却偏偏还不忘让小道姑盯着自己——希音不善言辞,解释得磕磕巴巴,可她却仍旧还是听懂了,那话的意思,分明就是:
“无情和追命临走前对我说,最近京城的局势很不太平、很危险,要我随时随地都跟着你,半步都不能离开。”
柳沉疏叹了口气,仍旧没有放弃,微微倾了身、一手搭着小道姑的肩膀,放软了口气柔声道:
“不会有事的,我就只是去园子里走走,你在神侯府等我,很快就回来的,好不好?”
她本就是最不喜欢拘束的人,哪里能受得了处处有人跟着?
希音眨了眨眼睛,抿着唇似是用心想了想,抬眼对上柳沉疏那满是期待的眼神——然后摇了摇头,一本正经地严肃道:
“无情说——也不能让你累着。”
作者有话要说:沉疏:这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虐cry!追命你出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追命:明明都是大师兄交代的关我什么事啊!
'蜡烛'
章节目录 第97章 对策
第九十七章
对策
柳沉疏一时间怔了怔;半晌才有些消化了她话里的意思——感情是无情临走前说了不能让自己累着;小道姑就连自己这会儿回院子里逛逛都担心受怕地不敢放松?
柳沉疏自是最不喜欢拘束,但偏又知道不管是无情还是希音,这么做当然都是出于关切,尤其是又对着小道姑这么一张认真和带着关心的小脸——柳沉疏又是气闷又是无奈;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噎了好半天才终于又开了口:
“我只是走走,院子才多大;哪里会累着呢?你守了我一上午想必也累了吧?回去也歇一歇可好?否则我也是要心疼你的……”
柳沉疏说这话时语调又已放回了平日里的温柔,甚至已然轻柔得有些近乎诱哄——希音眨了眨眼睛;伸手抓住了她的手,用力地摇了摇头,一双清亮的眼睛静静地盯着她:
“我不累;我守着你。”
——她的声音不大,也如同往常一样几乎没有音调的起伏,却分明就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决。
柳沉疏和她定定地对视了半晌,气也不是笑也不是,到底还是终于败下了阵来,只能有些头疼地揉了揉眉心,揉着揉着却又无可奈何地笑了起来——希音似是有些不明白她这突如其来的笑,盯着她的眼底多了几分疑惑和不解。柳沉疏却只是无奈地叹着气拍了拍她的肩膀,而后拉着她往对门走:
“好好好,我去哪里都带着你,好不好?”
小道姑这一回似是终于满意了,几不可见地微微松了口气,一双眼睛却是一下子就亮了起来,甚至还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来——柳沉疏笑着伸手戳了戳她脸上那两个终于因为笑容而若隐若现显露了出来的小梨涡,微微扬了扬眉。
……
最近正是多事之秋,铁手和冷血都已离了汴京出门办案,就算是仍旧还留在京城的无情和追命也没有得到多少空闲——两人这日一出门,待到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是夜里了。
无情和小楼和追命的老楼并不在同一个方向,两人自进了神侯府的大门后便道了别、各自回房——无情的轮椅在小楼下微微停顿了片刻,仰头看了看楼上卧房内传来的温黄灯光,只觉得心头一片柔软,深深吸了口气,不紧不慢地推着轮椅上了楼。
生怕吵醒已然入睡了的柳沉疏,无情推门时刻意放轻了动作,尽可能将声响和动静降到最低、小心地推着轮椅到了床边,然后立时就是一怔——
“大师兄!大师兄!”无情甚至还有些没有回过神来,只听才刚关上的门忽然发出了“吱呀”一声的轻响,随即就有一阵疾风从自己身边略过,伴随着响起的,是自家三师弟追命一惊一乍的嗓门,“我媳妇儿不见了!你知不知道她被沉疏拐到哪里去了?”
“……三师弟,”无情沉默了片刻,转头去看床上,还没等他开口将话接下去,就有一道清冷而平静的嗓音在他之前开了口、截住了他的话头——
“追命。”
“希音?”追命先前急急忙忙地追进无情房里来追问,一时间都还没有来得及四下打量,这会儿忽然听见了希音的声音,立时就吓了一跳,赶紧循着声音的方向看去,这才发现——小道姑竟是被柳沉疏抱着一起睡了,这会儿已然是睁了眼,定定地看着自己。
追命惊得险些就要跳了起来:“希音,你怎么睡在这里?”
“你们……没回来,我陪沉疏。”小道姑揉了揉眼睛,撑着床坐起身来,一边压低了声音,一边还不忘小心地去替柳沉疏掖了掖被子。
素来口舌伶俐的追命竟也立时噎了一下,挠了挠头道:“那……都睡了也用不着陪啊。”
“怎么用不着了?”柳沉疏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已睁了眼,坐起身来抬手就将小道姑搂在了怀里,有拉着被子将两人一起裹住,懒洋洋地靠在床头,似笑非笑地挑了挑眉,“不是你们说——要希音一直陪着我的吗?随时随地——嗯?”
——不是说好了要随时随地、时时刻刻都跟着的吗?那自然也要一丝不苟、毫不掺水地照此去做啊……
一直没有说话的无情忽然叹了口气,有些头疼地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柳沉疏看了他一眼,扬了扬眉,笑而不语。
追命还在试图做最后的“垂死挣扎”:“白天的时候是大师兄不在,现在大师兄都回来了——那当然是让他陪你、我媳妇儿跟我回去啊!”
“那希音还要起来穿衣服,多麻烦,这天气又这么冷……我心疼。”柳沉疏抬眼随意地扫了他一眼,掩着口打了个呵欠,咬字拖得老长,全然一副昏昏欲睡的困倦模样,说出的话却是条理清晰、半点不见紊乱。
“那大师兄身体不好,夜里也冷!你就不心疼了?”追命看了眼被别人抱在怀里的媳妇儿,仍旧还是不肯死心——这话一说完,立时就感到一旁的无情斜斜一眼看了过来。
追命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讪讪笑了一声,却硬是死死盯着柳沉疏不肯松口。
柳沉疏伸手揉了揉希音的头顶,将怀里的小道姑搂得更紧,不紧不慢地看了无情一眼,而后再一次抬起头来,笑盈盈地柔声道:
“那——你们俩也抱着去睡吧,我保证一定不吃醋!”
“咳咳、咳、咳咳!”追命立时被自己刚喝下去的一口酒呛住,险些都将酒喷了出来,好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