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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考生最多就是流芳千里,大唐也算是民治时代的代表了。
李澄这时冷声道:“既然杨公子知道杨昊是何罪,还敢来求情?”
杨云枫这时立刻起身,对李澄拱手道:“不管如何,杨昊毕竟是草民的表弟,草民不能不救……请丰王殿下卖草民这个人情……”
李澄没有说话,这时站起身来,在杨云枫的周边踱步了良久,这才走到杨云枫面前,道:“春试舞弊案涉案人员多达数十人,多杨昊一个不多,少杨昊一个不少,如果要是本王想要保下他,也绝对不会有问题……不过本王为何要卖你这个人情?”
杨云枫没想到李澄会如此说,一时语塞,不知道如何回答,李澄问的不错,自己是什么人?李澄贵为王爷,为何要卖自己这个面子?自己又给李澄做过什么?要说这次春试舞弊案,如果不是自己出来搅和,也许李澄与张九龄都不必如此担惊受怕,自己最终能摆平此事,也不过是自己扳倒了唐家一众人,对李澄可以说是半点好处没有,如果非要说有什么好处,就是洛阳令一职空缺,李澄与张九龄可以乘机安插自己的人手,不过李澄如果不认,自己也无法。
李澄见杨云枫没有说话,这时又道:“本王记得在元宵节那夜,本王曾经邀请杨公子你参加本届洛阳春试,杨公子却一口拒绝了,而上一次本王放走杨昊,完全是因为看重杨公子之才……”李澄说到这里,坐回了原位,没有说完的话,却也没有继续说下去。
其实李澄的话也无需说完,明眼人都已经听明白了,更何况杨云枫如此聪颖之人,自然立刻明白了李澄话中的意思,连忙上前一步,拱手道:“只要丰王殿下,能救出杨昊,草民就算做牛做马,也难以报答丰王殿下之恩,草民愿意为丰王殿下差遣!”
李澄看着杨云枫良久,这时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对杨云枫道:“不曾想杨公子你还是如此重情重义之人,本来本王如何邀请杨公子你入仕,你都不答应,却为了一个与你有些恩怨的远亲,竟然答应了本王,还真是叫本王意外啊!”
杨云枫苦苦一笑,暗道,总不能和你说,老子是为了泡杨玉环,才不得已如此的吧?却听李澄这时微叹一声道:“既然如此,本王就再放过那杨昊一次,不过杨公子千万不要忘记对本王的承诺!”
杨云枫立刻拱手道:“如此多谢丰王殿下,草民定然不敢忘记今日之语!”
李澄点了点头,这时道:“春试舞弊案结束后,将在洛阳重新举办一场春试,若是杨公子你无心参试也无妨,待春试结束之后,你便与本王一同回京,如此你要与你夫人、岳父大人商议一下才是……”
杨云枫立刻拱手应允,李澄点了点头,示意杨云枫可以离去了,待杨云枫刚走,却听李澄似乎在自言自语道:“杨云枫果然是来为杨昊求情!”
李澄话音刚落,就见一侧的偏门走进来两人,正是张九龄与李颖,张九龄这时对李颖拱手道:“公主真是女中诸葛,昨日刚与我等说杨云枫会为杨昊一事相求,今日杨云枫便来了!”
李澄这时也点头道:“不错,皇姐你如何得知杨云枫会为杨昊一事前来相求,据我所知这杨云枫虽然与杨昊是杨氏同宗,其实早已经出了五福之外,而且在蒲州之时便一直就存在嫌隙,如今杨云枫竟然说是念在同宗兄弟之情,所以才来相求,这话若是别人说来,本王还能信,但是从杨云枫口中说出,本王是半点不信!上次据说杨云枫将杨昊的腿给打断了,如今却又是这副嘴脸,哼哼……”
李颖脸上依然没有任何表情,坐到一侧,伸手缓缓端起茶杯,这才淡淡地道:“其实没有杨昊一事,杨云枫也会用其他理由前来找皇弟你!”
张九龄与李澄闻言都皱起眉头,诧异不已,李澄道:“如今洛阳春试舞弊案一干涉案人员都已经认罪画押了,如果杨云枫对这些人心怀私怨,如今这些人也都已经罪有应得了,他还有何事会来找本王?”
张九龄这时看着李颖道:“公主殿下,也许是老夫会错意了,老夫以为公主殿下的意思是,杨云枫有出仕之意?”
李颖此刻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道:“不错,杨云枫如今的眼神已经完全与之前不同了,也许之前他真的是不愿意入仕,但是本宫相信,经过唐天一事后,杨云枫也许想明白了一些事,所以有没有杨昊都不是关键问题,关键就在于,是唐天将杨云枫逼出仕的,也就是说,杨云枫一旦出仕,他的立场即便不会与我们一个阵线,至少也不会站到李林甫那去!”
张九龄微微点了点头,道:“而且如今杨云枫想要出仕,只有两条路可走,一就是春试路,二就是人脉路,老夫看过杨云枫撰写的《西游记》,还有那些云枫周刊的社论,完全没有文笔可言,如果不是看过他的诗词,老夫真以为此人是不学无术,鱼目混珠之辈,老夫也不明白,为何杨云枫的诗词绝句会与文章有如此大的反差,不过由此也可言看出,杨云枫当初拒绝春试,只怕这就是理由,而春试一路,的确不适合杨云枫走,他能走的唯有人脉路了。”
李澄眉头微皱,这时奇道:“张大人的意思是,无论有没有杨昊,杨云枫都会来找本王,是因为他想走本王这条人脉路线,而他是故意利用杨昊欠本王一个人情?”
张九龄抚须道:“然也!”
李澄这时脸色一变,愤愤地道:“如此杨云枫竟然利用本王?……无耻小人……”
李颖却对李澄道:“皇弟,此事不能如此看,自古官场若都是正人君子的话,又何来的党派之争?”
张九龄闻言脸色微微一变,李颖看在眼里,立刻对张九龄道:“张大人莫要多心,本宫只是在说李林甫!”
张九龄尴尬地笑了笑,但是他心中又何尝不明白,李颖说的一点没有错,自古宦海哪里有什么正人君子?
李颖这时又对李澄道:“皇弟,成大事者除了要不拘小节,还要知人善用,对任何不同的人,都要看到他们的优点才行……”说着站起身来,看向宫门外的天空,淡淡地道:“杨云枫将是我们对付李林甫的一把利剑!”
杨云枫出了洛阳宫后,没有回自己的府邸,而是去了他丈人宗武御的府邸,自从与宗露成婚后,还是在宗露成亲魂门那日来过宗府,而且那时因为自己有要事,也就是匆匆吃了一个午饭就回了。
宗武御听到杨云枫前来拜访,早就等候在后堂门前,一见杨云枫立刻笑道:“云枫,昨日露儿回门,我还问及她如何不与你一同回来,今日你便前来了,看来是露儿在你耳边抱怨什么了吧?来来,堂内坐……”说着连忙吩咐管家老刘上茶。
杨云枫刚刚坐定,就将今日去求李澄释放杨昊一事说给了宗武御听,宗武御闻言眉头微锁,抚须沉吟了半晌后,这才道:“云枫你是想借杨昊一事,从丰王那边突破?”
杨云枫点了点头,淡然道:“也可以这么说,现在小婿已经得罪了李林甫,只怕就算小婿存心要躲着李林甫,也难不保李林甫就有心放过自己!”
宗武御脸上不动声色地道:“不过事情总是有好坏两面,你投靠丰王,没错,以丰王的势力,也可以说是太子的势力,完全可以暂且保住你,但是你也会因为而去长安,而李林甫就在长安,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以后在长安就是步步惊心了!”
杨云枫微微一笑,道:“正因为如此,小婿才更是下定决心去长安,处处陷阱也好过四处躲避,这非大丈夫所为!”
宗武御对杨云枫的此话也不置可否,这时道:“如果去长安的话,那么云枫你在洛阳的一切都要搁置了……嗯……也好,老夫先派人去长安打点一下……”
宗武御说到这里,见杨云枫脸色一变,立刻道:“云枫莫要误会,老夫所作的一切不是为你,而是为露儿,你莫要推辞!”
杨云枫只好苦苦一笑,却见宗武御这时正色道:“我今晨听杨府的人说,云枫你利用杨昊一事,逼杨玄圭那老匹夫将他的侄女下嫁给你,可有此事?”
杨云枫未曾先过宗武御这么快就收到了风声,心中一动,宗露那边自己也算是劝服了,但是宗武御这边还真是不知道如何开口,宗武御只有宗露这么一个闺女,自小就视若掌上明珠,娇生惯养,千依百顺,如今这件事明显是宗露受了委屈,却不知道宗武御如何骂自己。
谁曾想宗武御看着杨云枫没有说话,这时微叹一声,道:“也罢,女人的事情,老夫也不便过问,老夫只对云枫你说一句,颖公主若是不过门即罢,若是日后颖公主过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