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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云枫闻言暗道:“我是不会嫌你无用的,不过你老婆嫌你无用罢了!”口上却道:“嗯,昨夜玉琼姐也曾对我说过,说姐夫今年在家中没有什么事做,也请云枫帮忙呢,不过此事还是要等云枫今日面圣,再去丰王府报到之后再看……”说着站起身来,拱手道:“叨唠了一夜,云枫也该告辞了!”
崔峋立刻起身相送道:“云枫,你姐姐已经去买菜了,今日说要亲自下厨为你做饭,你吃个午饭再走吧!”
杨云枫连忙道:“今日实在是有要事,劳姐夫与玉琼姐说一声,改日再来叨唠,况且姐夫你不是我们是一家人么?只怕日后这门槛踏多了,姐夫会嫌云枫烦啊!”
杨云枫一语双关,崔峋脸上立刻尴尬地笑了笑,拱手道:“哪里,哪里,那么崔某就不送了!”
杨云枫看着崔峋那尴尬的脸色,心中说不尽的惬意,不但上了他老婆,还叫他屁都不敢放一个,如此一来,昨夜那顿打也不是白挨了。
杨云枫出了崔府,这时见路道两旁的草地上到处可见蝗虫,心中这时一动,暗道:“这蝗虫是否有点太多了,以前自己在乡下也是盛夏的时候才会如此,莫非古代的天气与后世的不一样么?”
杨云枫心中犹豫了一会,依然还是雇了一顶轿子去了丰王府,与崔峋说要去面圣,不过是吓唬他罢了,不过李隆基封了自己为丰王府的曹掾官,自是应该去风王府报到的。
坐在轿子中,杨云枫又见轿子的窗帘上有一只蚂蚱,心中一动,掀开轿帘,问轿夫道:“往年的蝗虫也是这般么?”
轿夫闻言立刻道:“公子,往年哪会有这么多蝗虫啊,这盛夏还没到……今年也真是奇了怪了,这蝗虫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杨云枫闻言心中一凛,暗道:“不好,看来这是要出现蝗灾了!”
丰王李澄毕竟未到弱冠之年,尚未到地方去任藩王,所以府邸也就在长安城之中,府邸便在长安城的太极宫的一侧,杨云枫到了丰王府大门前,请下人通报了一声后,这才被下人领着进了王府。
杨云枫进了王府,看着这豪奢之极的王府,心中暗骂道,不愧是皇室子弟,这院子比自己家的大十倍都不在乎,这院中的花花草草,建筑木料,哪一样都是上等的。杨云枫被丰王府的下人领着进了一间偏厅,见着偏厅的墙壁上被画满了壁画,这时突然想起了之前在洛阳宗府的某间偏厅也曾见过类似的壁画,暗道:”莫非这个时代的大户流行在偏厅画上壁画,这样才显得气派不成?”想到自己府中的偏厅墙壁白洁无暇,心中暗道:“改日老子也找人画上一副才成!”
杨云枫正想着,就听到李澄一声爽朗的笑声,进门的却是两人,除了身穿便服的李澄之外,还有一人也是一身的便服,一缕青丝格外的飘逸,看着杨云枫立刻笑道:“云枫,多日不见了!”却是杨云枫在蒲州结识的李适之。
杨云枫定睛一看,不想李适之已经从晋阳回来了,立刻上前拱手道:“下官杨云枫拜见丰王殿下,李大人!”
李澄这时点了点头,对杨云枫道:“云枫,李大人也是今日刚刚回京,见完了皇上之后,这才来了本王府中,本王与李大人方才还说起你呢!”此时李澄对杨云枫的称呼也变了。
李适之这时哈哈一笑,抚须看着杨云枫道:“云枫啊,在蒲州之时,李某曾邀你入仕,被你决绝,李某听丰王殿下说,他在洛阳也曾邀你,你依然是拒绝了,今日能在长安再见,真是难得啊!”
杨云枫闻言立刻拱手道:“昔日云枫不识好歹,错过了丰王与李大人的好意,丰王与大人海量,不与云枫计较才是!”
李适之微微一笑,李澄示意下人上茶后,这才仔细的看了一眼杨云枫,随即奇道:“云枫,你脸上这是……”
杨云枫立刻道:“哦,本来昨日就想前来王府报到的,也正是因为此才多耽搁了一日,夜间出门撞到墙上了……”
李适之闻言哈哈一笑,看着杨云枫道:“天下闻名的大才子杨云枫,竟然夜路撞墙,这应该也是天下第一奇闻了吧?”
杨云枫赔笑了几声,这才从袖中拿出一只蚂蚱,道:“丰王、李大人,请看!”
李澄与李适之看着杨云枫手中的蚂蚱,李适之皱眉道:“云枫,这是……”
杨云枫立刻道:“不知道丰王殿下与李大人有没有注意到,今年的蝗虫似乎比往年来的更早些啊……”
李澄听杨云枫这么一说,立刻点头道:“听云枫这么一说,还真是如此,本王今晨起来时,也发现了寝宫内竟然也有几只……”
李适之这时眉头微皱,看向杨云枫道:“云枫,你的意思是,今年只怕会有蝗灾?”
杨云枫立刻道:“如果光是蝗灾倒也不足为奇,自古都是蝗灾连旱,只怕今年除了蝗灾之外,还有旱灾啊……”
李澄看着杨云枫手中的蚂蚱良久,这才哈哈一笑,道:“云枫,也许是你多心了,今春司天监就已经说过,今年只怕多雨,不然黄河也不会在冬季就赶着防汛工程了!”
杨云枫立刻道:“即便如此,也不可不防啊,蝗虫比往年早来了一个来月,这就是预示,如果下官猜的不错,这蝗虫应该是南边来的,只怕此刻南边的州县早已经遭灾了!”
李澄立刻道:“如果当真如此,应该有地方奏报灾情才是,而此刻却没有收到一封报灾奏折,依本王看,云枫你定是多心了……”
李适之这时对李澄道:“王爷,云枫所言极是,此事应当未雨绸缪,若是倒是真有蝗灾加旱灾的话,只怕再不救为时已晚……”
李澄沉吟了片刻,问李适之道:“那就请李大人上折子吧……”
李适之却挥手道:“王爷,你还不清楚此时长安的形势么?如今太子被废只是早晚之事,王爷应该造作打算,也要未雨绸缪才是……”
杨云枫对李澄拱手道:“李大人所言极是,此奏折应该由王爷上书,若是没有蝗灾的话,皇上认为王爷心系社稷,也不至于怪罪,但若是真遇上蝗灾的话,那么王爷就是大功一件……”
李澄闻言心中一动,道:“此时云枫能发现,其他皇子只怕也能发现,只怕早就有人上了折子了……”
李适之立刻道:“别人是别人,即便有人上折子了,皇上也会认为王爷你观察入微,心中自然有数,这些不必王爷操心……”
杨云枫道:“李大人所言极是,请王爷立刻上折子……”
李澄听李适之与杨云枫都这般说,只好叫人拿来文房四宝,写了一道折子,立刻让人送进宫去。
李适之这时看了一眼杨云枫,道:“云枫啊,听说你在皇上面前,提了几条建议,一条是科举制度的改革,一条是土地改革,可谓是句句珠玑啊,由此皇上才亲自封了你这个曹掾官!”
杨云枫连忙拱手自谦道:“那是皇上错爱,丰王举荐,云枫也只是信口胡言罢了!”
李适之脸色微微一变道:“你的确是满口胡言……”
杨云枫闻言心中一动,满脸的诧异,却听李适之这时道:“你说的制度漏洞,这是每朝每代都有的,皇上如何不知呢,你可知道如果一旦进行了改革,牵扯的利益将有多大?四年一次的科举,有多少官员的门生牵涉其中,你可想过?土地改革一旦当真落实,你可知要动了多少朝廷内外官员、皇亲贵族的利益,这笔账你可算过?自古改革,哪一次不是风云暗涌,朝廷震动,又有那个提倡改革的人最终得了善终?这些云枫你可念及过……”
李适之一番话说的杨云枫背后发凉,是啊,自己只是想着在李隆基面前博得好感,谋一个上位的机会,这些事情还真是没有仔细的去研究过,其实这事宗武御定然也知道,只是宗武御可能也清楚李隆基的性格,知道他不会轻易的来变动稳定的朝局,所以也没向杨云枫点明,不过宗武御即便再如何机关算尽,他也不再朝堂之中,好多事情也不能全知,但是李适之不同,他是久历官场,宦海沉浮多年的,这些事情如何能不知道,杨云枫此刻被李适之一说,顿时明白了过来,如何不惊。
李适之看了杨云枫一眼,立刻道:“不过李某听了那些计策后,以为这些事并也不是不可为,不过云枫,你此刻不过是朝中新贵,虽然的皇上赏识,丰王殿下重用,但是毕竟不过是一个从五品的小吏罢了,如何能和整个朝堂对抗?”
杨云枫立刻醒悟,起身对李适之拱手道:“多谢李大人提点,如醍醐灌顶,云枫必当紧记在心,片刻不敢忘……”
李适之点了点头,这时道:“李某不过是受人之托罢了,这一切都是丰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