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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可不是你愿意不愿意的了,是太后的懿旨,苏樱大破南越五万精锐,扼守大邑咽喉,论功当赏,赐个女人又有什么?”
“我不同意。苏樱也……不会同意。”
“他会的,我会去劝他,你说,他会不会同意?”雅柔敢赌自己在苏樱心中的情,青衣凭的是无欲则刚,她不求什么的,她只是想守着自己的小笼包。
青衣想明白了,原来这些人请她来不是想让她唱花田错,她应该唱穆桂英挂帅。好,她就是要大破天门阵给诸位瞧瞧。
“娘娘息怒,容我劝劝她。阿竹,你随我来。”温笑拖着狼烟四起的青衣出了花厅。
“阿竹,你今日怎么了,怎么非和黛妃别劲呢。现下正是宁国府势弱之际,二哥在南僵打了败仗,被皇上削了兵权,迟早有一天要对宁国府动手。能在宫中搭上黛妃这条线不容易,太君让你忍气一些!”温笑端出长姐架势。
“这么说,到了我为宁国府献身的时候了?”青衣怒极反笑,看来她的迪拜七星岌岌可危,人家要把她挤到三星以下去住了。当初以为自己下榻的是丽晶大酒店,可check的时候服务生告诉她,她定的是丽晶大宾馆。青衣怒火冲天,自己这边已经吹响了冲锋号披甲上阵,却忘了问交战的敌手是谁。
“是哪家的姑娘?”
温笑见她不似刚刚虎狼下山般地渗人了才接着说:“是咱们本家的一位远房小姐,已经……被黛妃收做了妹妹,要指给苏大人。”
青衣恍惚,她想笑,原来这不仅是给她找妹妹,也是黛妃给自己找妹妹。青衣嫁到宁国府快半年了,业绩上没有丝毫建树,宁国府江河日下,这才顿觉她不是可堪大任的材料,要求换人。正巧黛妃有意插着一脚,水就混起来了。
商谈毫无结果,可懿旨还是要接。德安宣旨的时候,青衣呆呆立在堂下,当初是一道旨意促成苏樱和她的因缘,现在历史重演了。黛妃朝下面递了个颜色,有宫装壮妇人上来欲将青衣按倒。青衣梗着脖子就是不跪。
德安见势不好,怕将青衣逼急了,忙屏退几人,对黛妃说道:“娘娘,临来的时候,皇上跟奴才说,夫人不愿跪就随她。”
诏书上说:长乐侯宁国府温妙,乃忠良之后,温婉贤淑,与永济七年赐予当朝兵部尚书郎苏樱。效法美事娥皇女英,二女同为从二品夫人,望苏温二人永结同心。赐送子观音、玉如意等等。
第三十七章
德安宣旨后,雅柔见青衣没有接旨的意思,鱼行至她身旁,将诏书塞在青衣怀里。
“阿竹,新妇三日后过门,为了免你难受,太后让你先在娘家小住些日子,等妙妙过了门,苏樱他们省亲后你不妨再跟着回去。时辰不早了,我就不陪你了,往后来宫中,就是你和妙妙一起了,多个人热闹些。”黛妃转身,瞬间收回那浮光掠影的笑,这仗打的买有原想中的让人开心,这丫头比她当初进宫的时候还平静,这是对苏樱有把握还是对自己有信心?
众人忙着拜礼,青衣忙着将诏书翻开手里细细地看,啧啧,太后老人家还真是懂得替国库结余啊,上次自己成亲的时候陆压随着圣旨还付了一本花名册,详细罗列了各项赏赐。看来梅开二度就是不比头道鲜。
“娘娘慢走!臣妾有话说。”刚刚只注意到晴空里闪下了道闪电,却没注意那雷压根不该劈在她头上。这道诏书诡异的很,抬头和结尾处都没指名要青衣接旨,甚至整个诏书连她的名字都没提到。是苏樱要娶亲,又不是她娶,太后奶奶此举是什么意思?
“黛妃娘娘,太后她老人家可有口谕给我?”青衣问的严肃,一副正经八百的样子,虽然她也知道估计老人家可能连岚主是猫是狗都记不清了。
雅柔嗤笑一声,笑意渐深。“没有!”
“哦,那就对了,既然太后老人家没有口谕给我,这诏书又没指名道姓让我来接,还是烦请娘娘顺路带给苏樱吧,您是要见他的吧?不是要劝他娶亲吗?”
雅柔冷笑。
“还有,烦您给苏樱带个话,说我按照太后的吩咐在娘家修身养性,让他不用惦念,然后把小乔派过来陪我。把我没写完的那两本书也带上。还有,新妇三日后过门是吧?看来福伯那里也要交代一声,迎亲的时候千万不要用宝马和劳斯莱斯啊,我房里还有个没绣完的卡迪拉克……”黛妃眼角的小刀嗖嗖直奔青衣面门,青衣一个媚眼飞过去缠住小刀。
“娘娘,臣妾的话还没说完呢……,还要给厨房的阿三带话啊,说婚宴可以弄鸽子宴啊……再放下去鸽子就吃不得了,尚书府家大业大但也要开源节流啊……”雅柔领着穿粉戴红的侍女们过了虹桥,一刻不停地赶着出府,去的匆匆,青衣在桥下一瞥,桥上一群分外像被劲风推着的五色云。
今日这道旨意传的确是有些怪,明明是太后懿旨,宣旨的确是陆压身边的德安。
“皇上,奴才回来复命了。”养心殿里德安规矩站在陆压身侧,眼神一直挑着,他不知道自己这差事办的可让主子满意。眼光一撩,简少卿竟然也在。
“她接旨了?”将手里的东西丢在桌上,陆压狠狠揪了揪眉心。
“算接了,却也不全是。”德安斟酌回话。
陆压靠在椅子上微闭着眼,唇线平缓没有起伏,无论眼中抑或脸上都看不出喜怒。德安有些战战兢兢,越是平静的表层下酝酿的风暴也是能掀起巨浪。
“嗯?”
“说接了呢,苏夫人只是把诏书拿在手里,可看上去不打算遵旨。”
“那旨意又不是给她的,要她如何遵旨?没闹着要见苏樱?”黛妃非要去见她,陆压顺带让德安去看看她的反应。
“没有,除了开始的时候有些激动外,一直很平静。”
养心殿里又静了下来。
“皇上,苏大人那头如何?可接旨了?”苏樱在德安心中的形象是神般的存在。
“接是接了,能不能遵旨,就难说了。”
陆压将桌子上那块明黄的东西拽过来细细摸着上面的双龙绣,德安拧着身子仔细地瞧,发现那是块已经有些年头的婴孩襁褓。为何主子拿着这东西端详他不敢问。
“子明,你可曾听说过二十五年前钟萃宫的那件案子?”陆压抬头,像是要把胸口压着的那些不快一口气呼出去。
“皇家内务臣从不敢窃闻。”如果能选择,简宁希望自己今日没来养心殿。
“二十五年前钟萃宫失火,先皇齐妃抱着皇后新产下的孩儿纵身火海。后宫谣传齐妃疯了,所以才自焚宫室,硬闯皇后寝宫将孩儿夺走。可火被扑灭后,众人并没找到齐妃的尸首,那孩子的也没有。事隔这许多年,宫外却找到了这件永德年间的龙纹襁褓,难道是凑巧?”陆压眼中一线冷光,能将人拦腰折断。
—文—“苏润袭当初是因何原因将苏樱逐出家门的?”陆压眉梢拱起,像是被跟丝线牵着,脸上虽清朗平静,却抹不平眉头的弧度。
—人—“说是苏大人败坏门风,夜夜留恋风月场所。虽还允他姓苏,却不准他身后入苏家祠堂。”简宁脸上平静,内心却颇忐忑,有些事情之所以以各种名目掩盖下来,那说明真相定是不堪入目的。钟萃宫的事儿他听原大理寺少卿讲过,却不甚上心,今日陆压此一招,怕是要将他带入深水。
—书—“不准入苏家祠堂?亲王自从逐出了苏樱就举家南迁了吧?还真是一对奇怪的父子。”此次点给苏樱的姑娘是陆压千辛万苦找回来的,若是他娶了倒也罢了,如是抗旨……损失一个护国军师,总比丢了江山要强。
—屋—“子明,让你手下的人密切注视尚书府,不要惊动他。”
简宁领命而去,临走之时搭眼瞧了瞧桌子上的襁褓,有些东西注定不该翻出来,真相找出来并一定都能见光,又能怎样呢,当初死了的人能复活?不过是将曾经的疤痕重新撕扯下来再鲜血淋漓一次罢了。简宁走后,陆压站在窗口仰望空中堆云,目光里有丝微的迷茫,苏樱,苏樱,果真是和他旗鼓相当的人。他有的,如果他想要,也会有;他挂心的,同样也是他在意的。陆压冷笑,这苏樱与苏亲王的性格可真是差之千里,丝毫没有父子之像啊。
德安看着陆压僵直的背影,他心头像是正午阳光晒久了的水塘,突突地不断冒着泡,惊起的塘泥把水弄的更混。
“主子,户部张大人在外候着呢,奴才是让他再等等?”陆压是他打小一直伴着的,可近些年德安越来越不敢妄自揣测圣意。
“叫他进来吧。”陆压头偏着,目光追逐着青衣给他点染的空军一号信鸽,经过这么些天颜色早就退了,可每每见着,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