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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颔首,只听连澈淡淡道:“有伤到么?”
“回皇上的话,奴才——”
安公公受宠若惊,正欲答话却被打断——
☆、【073】上来,朕背你
“没……没有。”
蔺宝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原本喝过酒的脸就有酡红,而如今则已是绯红一片。
连澈大致看了她一眼,瞧着似乎没有哪个地方有血,这才带着她出了冷宫的树林。
而身后的安公公则是无比尴尬地跪在原地,慢慢石化。
——泥煤,他就说他家皇上大人肿么会在这种情况下关心起他这个老太监来,敢情是根本就是不是对着他嘛!
安公公囧,大囧特囧,只觉得老脸都快丢尽了。
待时间差不多了,安公公这才缓缓抬头,看着连澈牵着蔺宝,不由地一惊。
——那……那不是小包子么!尼玛,难不成他家皇帝是看上小包子了不成?
安公公瞪大双眼,孤身跪在树林中,那背影要多萧条有多萧条,若不是有侍卫将他拉起,指不定他还要跪到啥时候呢!
当然,他们都不会知道安公公此刻所想——
泥煤,他失宠了啊!
*
而这边,连澈正拉着蔺宝走在回朝阳殿的路上,黑着一张脸沉默不语。
起初,蔺宝还战战兢兢地跟在他身后,可待酒劲儿涌上来时,她便愈来愈控制不住自己了。
看着眼前愈来愈狭小的视线,蔺宝的步子也愈来愈无力,一不留神竟松了手,歪着身子朝旁边倒去。
连澈一惊,手疾眼快地将她拉入怀中,嗅着她满身的酒气,看着她那酡红的小脸,蹙眉道:“谁准你喝这么多酒的!”
“嗝——哎呀,偷偷喝一下又不会死嘛!”
蔺宝打着酒嗝,一手顺势攀上了他的脖子,有气无力地抱住他,双眸迷离,粉唇微嘟,模样甚是娇俏可人。
闻言,连澈剑眉依旧蹙起,瞧她那神志不清的模样,估摸着应该是走不了路了。
斟酌一番,他叹了口气,扶正她的身子,蹲在她面前,无奈道:“上来,朕背你。”
背?
蔺宝使劲儿眨了眨眼,迷糊地看着他,摇摇晃晃地朝前迈了一步,嘟着嘴不满道:“这么多背,我怎么知道要上哪一个啊!”
“……”
连澈无语,正欲起身,却倏然感到背上一沉,随即一个硬硬的小东西搁在了他的肩上。
他侧眸,只看到她歪着脑袋贴着他的肩膀,双手轻轻环住了他的脖子,双眼微眯,似是睡着了。
——其实,她安安静静不说话的时候,还蛮好看的。
连澈如此想道,他将手背在身后,垫在她的小屁股下面,把她背牢了这才起身继续朝前走着。
鼻尖萦绕着一股浅浅的酒香,其中多少混合着她的体香,这味道让他着实着迷,他也安然地享受着这份宁静。
然而,就在这时,蔺宝开始傻笑起来,孩子似的唤道:“连澈——”
“嗯?”他低声应着。
蔺宝却像是没听到似的,又重复了一遍:“连澈——”
“嗯?”他提高了音量。
“连澈——”
“干嘛!”他微恼,却又听她继续唤道:“连澈……”
只不过,这次的声音较之前明显小了些。
☆、【074】这还是他们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皇上大人么
他扭头,只见她双眸微眯,看不出她方才是否是在呓语。
脚下的步子并未停顿,扭过头继续注视着前方。
而蔺宝,也在没过多久便又嚷嚷道:“连澈——”
这次的音量明显响亮许多,听着也不像是在说梦话,幸而这会儿没什么宫人,不然她的身份定然要被怀疑的。
连澈叹了口气,无奈地应道:“作甚?”
“喊你啊!”
蔺宝理直气壮道,倏然挺直了身子,双手摁在他的肩膀处,看样子似乎是要酒精刺激到脑部神经了。
他抽了抽嘴角,边走边道:“那你喊朕是要作甚?”
“就是喊喊你啊!”
蔺宝颇为天真道,而连澈却不再答话了。
见状,蔺宝便朝前凑了凑身子,下巴抵住他的肩膀,贴近他的侧脸,呆呆地看着,伸手捏了捏,才道:“你长得好好看吖!”
好看?
连澈不以为然,从小到大这种话他不知道听了多少遍了,只是在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里竟会有自豪感。
——因为这句话是从她口中说出来的吗?
他抿唇,蓦地有些后怕起来——自从他发现她可能是自己一直在寻找的那个人,他的情绪便总是会受她的影响,也不知未来他是否会因为她而做出违背天理的事情,不过就算是做了,他想他也应该不会后悔吧。
正想着,便又听蔺宝道:“连澈,其实你也挺喜欢夏侯小金鱼的吧?——如果你喜欢他的话,那就早点把他纳入后宫嘛,否则他也不会做出这么荒唐的事情来了。”
至少,她不会受到牵连嘛!
夏侯……小金鱼?
连澈愕然,回想起“夏侯”这个姓氏便想起了她说的是谁,只是在听完她的话以后,他便毫不犹豫地给了她一个爆栗!
“连澈,你干嘛动手打人嘛!”
她鼓着腮帮子,气呼呼道。
连澈瞥了她一眼,冷冷道:“谁告诉你朕喜欢夏侯锦年了?”
话一出口,不光是蔺宝,就连连澈自己都震惊了,要知道他平时几乎从未连名带姓地这样喊过夏侯锦年,可这回——
“哼,你要是不喜欢他,他怎么老是欺负我?说白了,他就是看不惯待在你身边的人嘛!”蔺宝“有条有理”地分析道。
“……”
连澈已经不再怀疑蔺宝脑子有病的事实了,他现在万分肯定她脑子有病!
懒得再同她废话,连澈施起轻功,不费吹灰之力便回到了朝阳殿。
咳咳,当然,在朝阳殿的宫人们看着平时无比威严的皇帝背着一个晕晕乎乎的小太监回来时,下巴全都掉在了地上。
这,这还是他们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皇上大人么?
连澈一律无视掉他们那目瞪口呆的表情,将蔺宝抱进了内殿,冷声吩咐道:“赶紧让御膳房煮碗醒酒汤送过来!”
“是……是!”
一个小太监屁颠屁颠地跑了出去,而其他的宫人则都应着连澈的吩咐准备热水和湿毛巾了,一时间整个朝阳殿可谓是忙开了。
☆、【075】我不是故意喝酒的
然而,就在宫人们准备好东西欲要进内殿时,连澈却将他们全都赶出了内殿,亲自端着热水拿着毛巾独自走了进去。
“啪嗒——”
众人的下巴严重脱臼,再次掉在了地上。
——尼玛,皇上,您今儿个是不是没吃药吖!
*
连澈将水放在桌上,将毛巾放进去浸湿了,这才拿出来又拧干,朝躺在龙床上的蔺宝走去。
坐在床边,他取下了她的太监帽,却见那湿湿的额发紧紧地贴着额头,没有过多的犹豫,他伸手撩开湿湿的额发,仔细地擦起她的脸来。
纵使隔着那顺滑的毛巾,他依旧能感受到指尖上的那点温度。
不消片刻,他便擦完了她的脸,只是在看到她那熟睡的容颜时,连澈还是忍不住伸出手,指尖轻轻掠过她脸上的每一寸肌肤。
似是有些微痒,蔺宝忍不住呻吟了一声,伸手挠了挠脸便翻身继续睡着,独留给他一个娇小的背影。
连澈看着手中的毛巾,叹了口气,终是将毛巾放进了水盆中,而这次却没有再拿起。
看着她的背影,他只觉得有些好笑。
明明这些都可以让宫人来做的,可是他又怕她的身子会被其他人看去,只好自己动手,可现在他却又怕控制不住自己。
罢了,待她醒了再让她沐浴吧。
想罢,连澈上前脱掉了她的鞋袜,拿了薄毯轻轻搭在她的腰际,毕竟这么热的天,盖了厚被子也是会起热痱子的。
经她这么一折腾,连澈都感到有些疲惫了,拖着身子走到软塌前,连鞋子都没脱便躺上去阖上了眼。
顿时,屋内便只剩下了二人细微的呼吸声,以及窗外的声声蝉鸣。
一切,都如此安宁。
*
待蔺宝醒来时,连澈仍在熟睡,似是早晨批阅的奏折太多了,到现在都可见他的眉眼间满是疲惫之色。
蔺宝起身正准备下床,却见自己光着两只小脚丫,心里一惊,可瞧着衣服还在便舒了口气。
只是,这又是哪儿?
她蓦地抬头,打量起四周来,一看不由地惊住了。
——这不是连澈的寝宫还能是哪儿?!
等等,她怎么会在连澈的寝宫?
她记得,她好像是准备同小福子和小鸽子去喝酒来着,可后来——她怎么都记不起来了!
不对,她现在既然是在连澈的寝宫里,那么就说明连澈已经知道她喝酒了!这样的话,她岂不是要丢银子了?
蔺宝只觉得脊梁骨阴森森的,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