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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娘子也不尴尬,“这很正常,毕竟,我戳破了你的美梦!”
寅黄凄然道,“虽然美梦破碎了,但是对奴婢来说,也非是什么不好的,起码让奴婢看清了一些人!”
九娘子也不想跟她多说,“你知道我想说什么吗?”
寅黄看了一眼银丹,问道,“奶奶,奴婢倒是想问问,银丹和奴婢都是爷身边的人,您为什么这么看重银丹,却对我一直不冷不热呢?”
九娘子淡淡地说道,“你和银丹虽然都是爷身边的人,但志向却是不同。银丹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地位,且对医药有着极大的热情,这样的人,不会将自己的感情放在一个不切实际虚妄的人身上。而你,一开始,你对爷的定位就错了,你是将爷看做是自己的,所以,为了爷,你可以做任何事,但这反而就失去了你的本心。”
看着寅黄疑惑的样子,九娘子说道,“我不知道你是不是能听懂,但我希望的是,你和银丹,或者任何一个丫头,都能把伺候人作为一个工作,而不是一个升为主子的手段,你应该是有自己独立人格的人,而不是依附于主子的藤蔓。”
九娘子的话不仅让寅黄陷入了沉思,就连银丹,也双眼直冒星星,感动地看着九娘子。
一会儿,寅黄才苦笑道,“或许现在起还不迟,这就是今日您要对奴婢说的话吗?”
九娘子点头,说道,“既然你把事都做下了,我想着你也不能白白这么被人利用一回。既然利用了这个丫头的便利爬了一回床,那怎么也要用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找回本来。”
寅黄有些没反应过来,迟疑地问道,“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你不能亏了你自己,让别人看你的笑话,被人白白这么利用一回,用完了就扔掉吗?世上还有这样便宜的事?”九娘子引导她道。
寅黄冷着脸,沉思了许久,九娘子也不催她,就这么瞪着,好半天,寅黄才
冷笑道,“他们两口子都把奴婢踩到泥底去了,奴婢虽然卑微,本就是个如泥的人,但是,他们谁也甭想把奴婢当块泥土,用完就扔。更别说,还利用了奴婢这卑微的情意……”说到这儿,寅黄的眼眶已经红了,“奴婢虽然低贱,但也知道护主。主子爷身边,奴婢是没脸呆下去了,奴婢腆着脸,求奶奶,帮奴婢这一回,奴婢偏要保住这孩子,奴婢偏要站到他们夫妻身边去,膈应死他们!”
“你想通了?”九娘子怀疑地问道。
“大奶奶想弄死奴婢,还请奶奶保住奴婢几天,待老祖宗回来,奴婢自会到老祖宗跟前把这事说清楚,求老祖宗给个活路的。”寅黄说道。
九娘子点头,“我也正想和你说呢,你这孩子我也是打算替你保住的!大哥大嫂子嗣上本就艰难,你这一胎,可是解了他们的愁呢,这么好的事,为何要瞒着骗着呢。我可不想有心人拿这事来说事,世子爷受的委屈本来就很多了,我不希望世人因为这事,更加误会他了。”
寅黄低下头来,“奴婢这才知道,奴婢以前真的是不知天高地厚了,和奶奶比,奴婢的这点小心思差得太远了。爷身边有奶奶在,将来一切都会好的!爷太苦了……奶奶,您要好好对爷……”
“不用你说,我自然知道。那可是我的夫君!我的夫君我还不心疼,不维护,难道要把他让给别人?我是不能忍受他身边有别的女人的!”
寅黄先是惊讶地看着九娘子,然后才苦笑道,“早知道奶奶是这个心思,奴婢当初就不该存了那样的心思……”
九娘子对寅黄却并不同情,“世上本就没有后悔药卖的,难道换了另一个世子夫人,你就不会后悔吗?问题并不在于谁是世子夫人,而是你自己的想法本身就有问题。”
九娘子起身说道,“我答应帮你保住你的孩子,我的要求就是,在老祖宗跟前,你得实话实说,还爷一个清白。若是你反悔,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弄死你和弄死那只兔子没什么两样,你应该心里清楚的。再说了,如果让爷知道这事,你应该知道你会死得更难看的。”
寅黄默默地点头,“奴婢省得!”
九娘子不再说话,寅黄自觉地退了出去,九娘子又叫了银钏进来,“银钏,你去大奶奶那,告诉她,就说明儿老祖宗要回来,寅黄又病了,起不得身,让她借我几个粗使的丫头婆子。”
银钏欢快地应了,却没瞧见九娘子越来越发青的脸色……一会儿银丹进来回道,“奶奶,银钏换了一身桃红的衣裳出去了,金生已经跟上去了,难不成银钏真的……?”
九娘子面色十分不好看,“看这样子,十有*是的,递过去寅黄病倒的信,接下来就看她怎么做了,那边应该会有所反应的。”
银丹知道九娘子心里不痛快,也就没再继续就这事说下去,默默地给九娘子添了茶水就下去了。
话说银钏,得了九娘子的吩咐,高高兴兴地就往涟院去了,照旧,也根本先不去陈氏那,而是到了姬涟的书房里,一路畅通无阻,进了书房,姬涟正坐在书案后头看书。
银钏满脸兴奋地上前,一把搂住姬涟的脖子,“爷……我来了……”
姬涟温和地笑着,一把将银钏拉到自己的腿上坐着,将脸靠近了银钏的脖子,细细地嗅着银钏身上,弄得银钏浑身酥软,“好丫头,想爷了是不是?”
银钏娇笑不已,“爷……”虽然酥麻,却并不排斥,反而将自己的身子更加地贴合了姬涟几分,“爷,奴婢真的想您了……”
姬涟暧昧地笑着,“这个时候来,是得了什么吩咐吧?”
“嗯,是我们奶奶差奴婢来向大奶奶借几个人使使的,奴婢忍不住,就先来找您了!”银钏欢欣地说道。
“哦?你们奶奶那么精明的一个人,怎么会管大奶奶借人?你们人手不够了?”姬涟接着问道。
“唉,还不是那个寅黄嘛,装什么大小姐,她以为她是谁,跟我一样,不过就是个奴婢罢了,还在奶奶跟前拿起大来了,这几天也不知道怎么的了,就病的下不来床了,偏生奶奶还好心地替她请大夫,练嬷嬷还看着给她熬药,嗬,都赶上主子的待遇了,我就不服气,我哪点比她差了,论情分,我跟奶奶的日子可比她跟爷的日子还长呢!”银钏一提起寅黄来,就一肚子火,趁这个机会都发泄了出来。
“哦?好好的,怎么就病了呢?她可是你们爷跟前的红人,她病了,谁照顾你们爷去?”姬涟好奇地问道。
“哼!就凭她,我呸!”银钏满脸鄙夷地说道,“大爷,您不知道,我们奶奶和我们世子爷的关系可好了,我们爷什么事都得奶奶亲自动手伺候才行,现在就连穿的衣裳都得是我们奶奶动手做的才肯穿,净房里的一切事情也都得我们奶奶亲自打点才行呢,寅黄啊,早就只能干干地看着,什么也插不上手了。我估摸着,她就是因为这个被气病的呢!”银钏幸灾乐祸地说道。
姬涟听了这话,脸色却是极不易被察觉地暗了一暗,“哦,想不到呢,你们奶奶才多大啊,竟然有这个本事!”
“我们奶奶本事可大呢,还有好多您不知道的呢!”银钏提起九娘子,倒是满满的骄傲和自豪。
可是姬涟却没兴趣和耐心听了,问道,“寅黄那丫头平日里看是十分壮实的,能有什么病,莫不是跟你们奶奶赌气,装病吧?”
银钏紧紧搂住姬涟的脖子,“我也这么觉得,可是看着又不大像,她这几日脸色是真的不好煞白煞白的,好像真的连床都起不来,一直躺着,有一日我到她那屋子瞧了一瞧,还似乎有股子血腥味,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听到这儿,姬涟的心定了下来,刮了刮银钏的鼻子,“好丫头,你想不想跟着爷过好日子,也做个主子奶奶,让一大堆下人伺候着?”
银钏娇嗔道,“爷,哪有您这样问的,我自然是想的啊,可是……那怎么可能呢?”
“没什么不可能的!”姬涟忽然神情严肃起来,“你进府晚,可能还不太清楚我们府里的事情,你们世子爷,他的身子你应该见过,这一辈子……可能也就这样了,世子之位,迟早是要让出来的,银钏,你说说看,这个世子之位,谁来做更加好?”
银钏想了想,“按理说,应该是三爷吧?毕竟,他才是嫡子呢……”话说到这儿,银钏突然想起姬涟是个庶出的,连忙捂了嘴巴,生怕说错了这话,惹姬涟不高兴了。
姬涟脸上并没有什么受伤害的表情,而是很淡然地说道,“你说的对!可是,你想过没有,如果是三弟当了世子,我就更不可能有权力把你弄到我身边了!况且和三弟比,除了出身,我哪点比他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