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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咫涯木然的走在大街上,眼里早已看不进去任何东西,耳朵似乎也已经隔绝了所有的声音。
来往的行人不断的被他撞倒,在被撞之人骂骂咧咧的咒骂声中他木然的越过他继续往前面走,被撞的人见此暗骂一声‘神经病’便转身离开了。
不知不觉间端木咫涯便走到了城外,在一片树林中,他终于忍不住大喊了起来‘啊!’,声音里带着无尽的悲伤。拔出剑胡乱挥舞着,周围的树木倒了一片,他却仍然没有停止的意思。
在不远处的山上,一个美丽如清水芙蓉的白衣女子静静的看着下面失控的端木咫涯,她的旁边站着一个同样白衣的中年女子。
“香儿,你还是放不下这个男人吗?”中年女子不赞同的看着她。当初幸好她手上有回生蛊的幼虫,香儿是被回生蛊成熟离体所伤,生机断绝,要想救回唯有同样用回生蛊才能成功,若是自己晚去一步,就算有回生蛊也无济于事。所以她决不允许香儿还和这个害了她的男人在一起。
韩香微微的笑了,看着那个为她失控的男子,她的心还是有些微痛,可是所有的一切都应该在她死前结束了,所以:“姑姑,你放心,我已经放下了!我们走吧!”
中年女子见此笑了起来,摸了摸韩香的头:“这样就好,姑姑不希望你再受伤。”这一次韩香昏迷了几个月,直到前几日才醒来,她都快以为她会永远这么睡下去了,看到她睁开眼睛的刹那她几乎喜极而泣。
韩香点头,再深深的看了一眼端木咫涯,转身慢慢的往山下走去。
同一时间,端木咫涯似有所觉的回头,只来得及看见一袭飘逸的白衣,忽然嘲讽的笑了起来,自己太异想天开了,韩香已经被他害死了,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韩香一定很恨他吧,他也一样恨着自己。
真定侯府现在一片愁云惨雾,大皇子倒了,他们侯府不但没有从龙之功,也许还会有造反之嫌,府里人人自危。
宁浩峰被这一状况打击得病情又重了几分,躺在床上不省人事。几个姨娘都有些惊慌的收拾东西想要离开侯府,免得到时候被牵连。这府里大概也只有骆夫人还镇定自若了,她是侯府夫人,如果宁府出了事,她想逃也逃不掉。
慧夜亲王府,帝少卿早已住进了皇宫,但相宜还留在慧夜亲王府,她想等到帝少卿登基大典,也是她自己的封后大典时再进宫。
相宜站在院子里有些出神的看着远处。“相宜妹妹,你找我有什么事?”原楚南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相宜回过神,看着自己面前俊朗而又带着些孩子气的表哥,笑着道:“子彦哥哥,你来南临之后有去看过姐姐吗?”
原楚南闻言脸上飘起一团红晕,眼神有些飘忽道:“有去看过两次。”
“你是真心喜欢姐姐的吗?也不在乎她太过单纯?”
“嗯。”原楚南几不可见的点了点头,不明白妹妹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那你现在就带她回去见见舅舅吧!舅舅应该很想看到你能够娶亲。”
原楚南一愣,不解道:“你怎么突然有了这个想法,可是这样是不合礼数的,侯府也不会同意的。”这样的行为简直算得上私奔了,这怎么行呢?
相宜神色平静的看了他一眼,淡淡道:“骆夫人会同意的,你若是现在不带她走,以后可就没机会了。”
原楚南本身也是个聪明人,立刻明白了过来,认真道:“谢谢妹妹的提醒,我一定尽快带兰儿回去见爹。”
相宜点点头,在原楚南离开后便动身去了宁府。
宁府的守卫和下人们再也没有了以前的怠慢,现在的相宜不仅是北原摄政王的女儿,更是马上就要成为皇后了,而他们侯府却生死未卜,他们还怎敢不敬。
相宜见到骆夫人的时候,骆夫人正静坐在佛堂,相宜不禁笑了起来,骆夫人竟然也信佛,只是不知佛祖现在有没有空来管这宁府的事。
“臣妇见过王妃。”骆夫人睁开眼睛对相宜行礼。
“夫人怎么现在如此多礼起来了?”相宜抿唇一笑,示意她起来。
骆夫人看着这个美丽高贵的女子,心里有些叹息,问道:“王妃此来是?”
两人相对而坐,相宜闻言回道:“既然夫人问了,我就开门见山的说吧,我舅舅的儿子,也就是北原丞相府的公子,他喜欢三姐,想要带她回去见见舅舅,夫人同意吗?”
骆夫人闻言先是一怒,随后想到什么平静了下来,苦涩一笑:“谢王妃,我们侯府现在朝不保夕,这多兰儿来说是好事,我又怎么会不同意。”
“既然同意就好。”相宜点头,对于骆夫人的通透很满意。
“王妃,既然你能够救兰儿,可不可以求你救救正儿,他才十六岁,不能跟着侯府毁了。”骆夫人带着希冀的祈求道。
相宜笑得有些讽刺,眼神看向窗外,轻声道:“骆夫人,你以为我是那种善良的人吗?我救姐姐是因为当年整个侯府只有她对我好,真心的守护我。那些与我不相干,甚至欺辱过我的人我没有报复已经仁至义尽,你还想要我救他,不觉得太异想天开吗?”有些人总是这样,给了一点好处,他还想要更多。
“是我强求了。”骆夫人颓然的闭上眼睛,当年自己何尝不是,这是上天给她的报应。
“王妃,对不起!”在相宜准备离开的时候,骆夫人突然出声。
“你没有对不起我,相比于那些姨娘而言,你对我算是好的。”相宜看着她突然有些苍老的面容。
骆夫人苦笑道:“我说的不是这件事,其实我应该对石裳说这句话的。”
相宜倒是诧异,不明白她想说什么。骆夫人看着她,眼神渐渐痴迷,但却像是透过她在看其他的人。
“当年我第一次见到你爹的时候便知道我这一生再也放不下他了,那样风华绝代的男子与宁浩峰比起来根本是一个天一个地,可恨那时候我已经嫁给宁浩峰了,他正在不断的纳小妾进府,让我对他更加的死心了。你娘进府的时候,我明明知道她与你爹的关系,如果我帮她逃出去,如果我把她的身份告诉宁浩峰,也许你娘就可以回到你爹的身边了,可是我却嫉妒了,那样绝世的男子,我得不到,为什么别人可以!所以我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看着石裳一天天绝望,看着她慢慢香消玉殒。”骆夫人眼角滑过一滴泪:“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坏,如果当初我没有嫉妒,现在一切都该不一样了吧!”
“你为什么现在告诉我这些?”相宜的表情有些冷,也许她不救娘亲并没有太大的错,但是感情上她却不愿意原谅她。
“只是有些事情在心里装得太久,想要找个人诉说而已。”骆夫人低下头,她并不奢望能够得到她的原谅,她只是想要说出自己心中的悔恨。
“谢谢你如实以告,但是我不想原谅你!”想要没有看她,转身便走了出去。骆夫人默默的跪在佛像前,看着那悲天悯人的慈悲佛祖,喃喃:“我知道我不是一个好人,今生就算有再多的悔意也弥补不了,只望来世可以给我赎罪的机会。”
相宜回到慧夜亲王府,想去找爹却发现爹竟然出府了,只好一个人郁闷的呆在院子里,她对于骆夫人所说还是有些不能释怀,当年只是一念之差,很多事情都可以改变,可是也是这一念之差,让很多事都无法挽回。
舒烈想要解开闲王与慧夜亲王之间的结,想到关键应该在那日曹元带来的那个中年女子身上,于是他花了很多心力在没有惊动闲王和曹元的情况下打探到那个中年女子的身份,和她现在居住的地方。舒烈决定去找这个人,她住在晋城,离京城也不算远,只希望他回来的时候京里不会发生什么事。
舒烈没想过他会在大街上碰见云楚楚,那个原本应该是苏亦凡的妻子,最后却被他们俩伤害了的女子。他一直觉得对不起她,当时只想着让苏亦凡跟他离开,却没有在乎过这个女子的感受,生生的毁了她的一生。
云楚楚也看到了他,只是脸上没有愤怒,也没有伤心,只是那么倔强高傲的看了他一眼,便要与他擦身而过。
“对不起!”虽然觉得这句道歉那么苍白无力,可是他还是想对她说。
云楚楚停了下来,回过头看着他,面无表情道:“可是我不接受,你们自去过你们的幸福生活,我云楚楚从来不需要人可怜。”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舒烈只能在心里默默的诉说着自己的悔意。
“小姐,你应该好好教训他一顿,怎么这样就放过他了。”云楚楚身边的小丫鬟不满道。
“这样做有用吗?”云楚楚冷冷道,她有自己的骄傲,不屑于做这种无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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