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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许久,相宜才停止了哭泣,松开拓跋宜北,红肿的双眼看起来楚楚可怜,让拓跋宜北心疼不已。相宜看着拓跋宜北胸前的那一大滩泪渍不由笑了起来,这时才道:“这些东西我都很喜欢。”
拓跋宜北松了一口气,对一旁的丫鬟道:“去打一盆温水来给小姐洗脸,还有去煮个鸡蛋来给小姐敷眼。”两个丫头急忙下去准备了,心里还在想她们原先都听说摄政王凶残无情,现在看来摄政王明明很温柔,尤其是他对小姐好好。
“你今天好好休息一下,我今天已经把你封为了公主,明日府中会设宴,让你见见那些大臣,以后他们见了你才不敢放肆。”拓跋宜北嘱咐完便转身准备离开。
看着他离去的永远带着孤寂的背影,相宜忽然叫了一声“爹”,拓跋宜北猛的停了下来,不敢置信的看向相宜,他刚刚听到了什么?张了张嘴道:“相宜,你刚刚是在叫我吗?”
相宜笑了起来,满满的洋溢着幸福,大声又叫了一声:“爹。”一个对她这么好的人她又何必还要钻牛角尖,他们都是他的父亲,都是全心全意对她好的人,她谁也不会忘记。
拓跋宜北愣了一下,然后这么多年来第一次真心大笑了起来,眼里还隐隐有泪光闪过,只是这一声“爹”,这么多年来的痛与悔似乎都消散了许多,他也终于变成了一个有温度的人。秋白远远的看着,心里发誓以后一定要保护好小姐,只有小姐在,摄政王才不会再像以前一样那么孤寂,那么悲伤。
帝少卿的处境却没有相宜这么好,此时他和端木咫涯被几个大汉给扛着扔进了柴房里,起源是,帝少卿身体恢复之后,便急着想要离开这里,他与端木咫涯商量了一下,还是悄悄的溜走比较好,两人便趁着金珠带着人下去打劫的时候,打晕了守在寨里的几个大汉,准备悄悄的下山离开。可是他们才踏出山寨范围一步就开始头晕目眩的坐倒在地,两人大眼瞪小眼,最后端木咫涯哀嚎一声:“我怎么又中招了!”而且这次他仍然不知道这毒到底是下在哪儿的,真是想把人逼疯啊!然后两人双双倒地,不省人事。
等到金珠回来的时候就见到两人躺在山寨外,再看山寨里被打晕的几个人立时就明白了他们是想逃走,便生气的让人把他们俩丢进柴房里,还让人马上去布置喜堂,她今晚就要跟他们成亲,看他们还敢跑。
两人在柴房里醒来的时候都郁闷的看着彼此,也不知道这金珠到底是哪位大神,他们竟然连山寨都出不了。这时,门被打开了,一脸英气的金珠就那么大马金刀的出现在他们面前,还没来得及说话,就有两团红影向他们俩扔了过来,两人接住一看,嘴角都不由一抽。
“这是你们的新郎服,赶快换上,我们今晚就成亲。”金珠不容反驳的宣布。
帝少卿怪异的看着她,这女人还真要跟他们两个成亲,脸色一冷,寒声道:“恕在下不能从命,我已经成亲了。”他死也不会跟这个女人成亲的。
端木咫涯终于反应过来,瞪着她叫道:“你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抢男人就算了,竟然还要嫁给两个男人,你你……”端木咫涯的内心受到了极大的冲击,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人!
金珠蹙了蹙眉,对帝少卿道:“你真的成亲了?”
帝少卿点点头,指着端木咫涯道:“不信你可以问他,他是我师兄。”
金珠看向端木咫涯,端木咫涯讽刺道:“哼,我师弟的娘子可比你美上一百倍,你竟然还想嫁给我师弟,做梦吧!”金珠也不在意他的话,想了想道:“既然你已经有娘子了,我也不夺人所爱,就不跟你成亲了。”然后又对着端木咫涯道:“但是你还是要跟我成亲,你最好好好准备,不然我让你这一辈子都出不了山寨。”
端木咫涯愣愣的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然后忽然反应过来大喊道:“我也成过亲了。”可是金珠一点也不理会,很快便消失在他们的视线里。
帝少卿怜惜的看着端木咫涯,语气里却是满满的幸灾乐祸:“师兄,辛苦你了,最好你跟她成亲后能够劝她把我放下山去。”
“你让我娶她?那跟娶了一个男人有什么分别?”端木咫涯不善的瞪着他。
帝少卿一本正经道:“师兄,你说错了,不是你娶她,而是她娶你。”端木咫涯泪奔了,都是他交友不慎啊,这个师弟到底还有没有一点同情心,好歹自己刚刚还帮了他,现在他就开始落井下石了。
“其实,说真的,我觉得你嫁给她还不错。”帝少卿想到京城里的宁烟和已经死去的韩香,觉得也许这样对师兄来说也不错。
“是娶,不是嫁!”端木咫涯吐血的强调:“不对,你要觉得不错你干嘛不娶她。”
“我跟师兄你不同,我已经成亲了,我不可能背叛相宜的。”
端木咫涯沉默了下来,半晌才抬起头来,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哀伤:“韩香已经死了,是我亲手害死了她,我知道就算我死了也不能洗清我的罪孽。可是我也不能放着宁烟不管,我不想到时候再后悔。”宁烟与韩香不同,韩香善良而又倔强,永远都充满着活力,凡是认定了的事就不会回头;而宁烟在他眼里就是个天真烂漫的小女孩,只一眼便入了他的心,后来宁烟为救他而被打伤,甚至药石罔治,幸好当时一个游方郎中出现给了他一颗保命的金丹,他照着郎中的话喂给宁烟吃了,然后将她放在冰窟里。因为郎中说这药只能保住她五年的命脉,还需要去找回生蛊才能将她救回来。可是他在外寻找了一两年都没有一点结果,这时他又遇见了那个郎中,他告诉他一直跟在他身边的那个女孩就是回生蛊最好的载体,而他手上正好有一只蛊种,只要将它种到那个女孩身上,待到回生蛊成熟便会自行脱落。
当时他也很挣扎,那个女孩,也就是韩香是宁烟受伤前他有一次去陇北的时候认识的,这几年她一直跟在他身边,虽然他从不理会她,可也无法轻易去害了她的性命。最终还是想要救宁烟的心思占了上风,他已经不记得自己当时是以怎样复杂的心情将回生蛊种在她身上的,只是那一霎那忽然觉得自己生命中有一样重要的东西在慢慢消失。他用韩香的命救回了宁烟的命,可是他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韩香在他生命里的分量已经远远超过了宁烟,每次看到宁烟他就会想起自己是怎样残忍的对待韩香的,所以自宁烟醒来后,他便几乎没有再去见过她。
可是他已经对不起韩香了,不能再对不起宁烟。
帝少卿张嘴,欲言又止,不知道该不该把宁烟已经嫁给大皇子的事告诉端木咫涯,如果告诉他,他能够接受得了吗?可是只要他回到京城就会发现这件事,倒不如现在告诉他,让他有点心理准备。
“师兄,有一件事我想应该告诉你,在离开京城后不久,宁烟就嫁给了大皇子为侧妃。”
端木咫涯看向他,脸上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看不出是伤心还是愤怒,过了一会他突然笑了起来:“这样也好!”这样我就不会觉得对不起她了。
师兄不会是受刺激过度了吧,帝少卿怀疑。
很快天色便黑了,整个寨子里都热闹了起来,金珠穿着一身便利的新娘服,如果不仔细看,别人会以为她穿着新郎服。寨里的人都上前对金珠表示恭喜,金珠也全部笑纳了,然后转身问身后的人:“新郎呢!”
后面的大汉面现难色,小声回道:“那位公子还不肯换上衣服,说……死也不会娶你的。”
“哼,还挺有骨气,走去看看!”
走进柴房里,端木咫涯和帝少卿安静的盘坐在地上,即使是这么违和的地方,两个人也还能保持住那绝尘高雅的姿态。
“你是想要自己换,还是要我动手帮你换?”金珠的声音听不出一点威胁的语气。
端木咫涯恼怒的瞪着她:“你真是不知羞耻!”
金珠掏了掏自己的耳朵,不耐烦道:“你能不能换个词,这词听的次数太多,腻了!”然后直接走进他,伸手便要脱他的衣服,端木咫涯真想把她一巴掌给拍出去,可是金珠越靠近他,他越觉得手脚无力,更不用提反抗了。他忙向帝少卿投去求助的眼神,可是帝少卿却回了他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他此时的情况也跟端木咫涯一样,实在是有心无力。
“你这个妖女,你是不是又给我下毒了?”端木咫涯看着越来越近的金珠再也淡定不了了,这个女人真是邪门,总能不知不觉让他中毒,而且每种毒的药性都还很奇怪,现在他虽然手脚无力,脑子却很清醒,难道他今天注定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