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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身边一些轻巧的碎木顺着漩涡的幅度被卷进去,一下子便消失不见了,相宜忽然想要赌上一赌,既然无法抗争过它,那就顺着它吧,若能因此逃过这死劫,便是上天对他们的怜惜,若还是无法逃脱一死,就让他们来世再续情缘吧!
相宜将自己的意思表达给帝少卿,帝少卿眼前一亮,在这种绝境下这倒不失为一种办法,帝少卿完全放弃了抵抗,不一会他们就被漩涡迅速卷了进去,被卷进漩涡之后,两人只觉得四面八方传来的压力使得他们几乎踹不过气来,无形中更有一股强大的吸力在拉开两人,帝少卿心里产生一种恐慌,若是两人真的被分开了该怎么办,更加用力的抱住相宜,可两人还是在一点一点的分开,突然一个更加大的漩力袭来,两人一阵晕眩,被这股大力强行分开了,帝少卿急忙想要追上去拉住相宜,却被漩涡拉得更远。相宜的嘴唇动了几下,帝少卿凝神分辨才明白她的话,她在说他们京城再见。只是这一会的功夫,相宜便消失在了他眼前,帝少卿在漩涡的冲击下也渐渐的失去了意识。
花辰风站在远处看着相宜他们被漩涡卷进去,嘴角勾起了一个邪佞的笑容,转身离开时黑色的衣袍在风的吹拂下猎猎作响。
苏默等人只被少量的死士包围,所以虽然费了些力气,但最终还是爬上了岸,等到上了岸,才发现王爷和王妃都不见了,几人沿着河岸寻了许久都不曾得见,一丝恐慌爬上苏默的心头,他万年不变的面瘫脸第一次露出了焦急的神情,王爷不会出事了吧!
在相宜出事的时候,被留在慧夜亲王府的小吱忽然从府中跑了出去,人们只看到一团白影闪过,便消失不见了。
紧邻离城的紫峰城外,一个中年男子背着手双眼出神的望着远处滚滚流淌的河流,显得孤傲而又萧瑟,绝色的容颜即使是上了年纪也会让许多女人为之痴迷,只是这样一个出色的男人却全身散发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寒之气,让人不敢靠近。
这时,一个侍卫打扮的男子站在离他五米远的地方,欲言又止的看着他,想要说什么,又怕惊扰到他。他的眼里闪过一丝暗光,闭了闭眼睛,没有回头便道:“有什么事就说吧!”声音冷得彻骨。
侍卫这才上前一步,小心的看了一下他才道:“王爷,都城传来消息,自王爷离去之后,朝中以镇国将军裴扬为首的几位大臣开始收买朝中大小官员,想要逼迫王爷还政于皇上。”
男子嘴角微微勾出一个幅度,却看不出一点笑意:“裴扬终于动手了吗?只是好像不怎么聪明,他忘了我拓跋宜北是怎么坐上这个位置的!”
那个侍卫瑟缩了一下,有些畏惧,当年摄政王用极为血腥的手段一夜之间血洗了皇宫,皇室的鲜血流了满地,那场景镇压了所有的大臣,当时那些大臣见到摄政王那通身的煞气和嗜血的眼神都吓得面无人色,无法兴起一点反抗之心,事隔这么多年,他们兴许是忘了摄政王的杀伐果断,残暴冷酷,才敢有这样的想法。
“还是没有皇上的消息吗?”拓跋宜北的问话打断了侍卫的思绪,他忙回答:“听说有人在南临的陇北城见过他。”
南临,拓跋宜北闭上了眼睛,掩住还没有喷涌而出的哀伤,等到在睁开眼时又回到了以往的冷酷,他自语道:“他们费尽心思想要让我将北原的政权还给皇上,可是他们的皇上却不过是个任性的小儿,只想着逃出皇宫四处游玩,真是可笑!”随后对侍卫道:“丞相既然在这儿,就将寻找皇上的事交给丞相去做吧!我们回都城。”提到丞相时,他的神色有些复杂,又有些哀伤一闪而逝。
“是,王爷!”侍卫忙道。侍卫正准备转身却无意间瞟到不远处的河边躺了一个人,似乎是被河水冲上来的,他急忙看了一眼摄政王,见他没什么反应,想了想还是决定跑上前去看看。那是一个年轻的女子,侍卫用食指在她的鼻间试了试,竟然还有呼吸,虽然很微弱。她的脸被头发挡住了,看不清容貌,侍卫轻轻的将覆在她脸上的头发撩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绝色倾城的脸孔,侍卫惊艳不已,可也有些为难,摄政王明显没有救人的想法,但这么美丽的女子不救又太可惜。
侍卫看向前面已经转身准备离开的摄政王,又看了看眼前的女子,忽然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这个女子和摄政王长得好像,除了五官柔和些,带着女子特有的婉约外,简直就像是跟摄政王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她不会是摄政王的女儿吧!可是摄政王至今都没有成亲,也不见他跟任何女子有过亲近的关系,这有点不太可能啊!
拓跋宜北见侍卫并没有跟上来,眼里闪过一抹阴沉之色,薄唇张合吐出冷冷的话语:“秋白,你是想让本王把你丢进河里吗?”侍卫闻言害怕的看着摄政王,他知道这不是威胁,他若再不跟上去摄政王会真的这么做。
“可是,王爷,这里有个女子……”
“把她丢进河里。”拓跋宜北无情的说出了这几个字,他为什么要去救别人,上天如此不公,那个女子要怪也就怪老天吧,当初姐姐惨死的时候又有谁来救她。
秋白闻言不忍心的看了眼眼前的女子,最后还是决定试一试,鼓足勇气对摄政王道:“王爷,这个女子长得与王爷您极为相似,您还是过来看一看吧!”
拓跋宜北转身眼神不善的盯着秋白,向他走去,拓跋宜北每靠近一步,秋白就觉得身边的寒气又重了一分,心里哀嚎不已,摄政王不会真的过来把他扔进河里吧,他不会游水啊!
等到拓跋宜北走进的时候,秋白忽然觉得寒气消失了,抬头就见摄政王愣愣的看着他身前这个溺水的女子,表情怪异。拓跋宜北是真的很吃惊,这个女子和他长得太像,要说她和自己没关系估计都没人会相信。可是这样一个与他如此相像的女子在这种时候,这么巧合的出现在他面前,拓跋宜北的眼神渐渐幽深起来,慢慢的蹲下身,纤长的手指轻轻抚上女子白皙绝美的脸庞,往下徘徊在她的脖颈处,看得一旁的秋白胆战心惊,摄政王不会想要掐死这个女子吧,那自己可就罪过了,如果自己不叫摄政王过来,把她留在这儿,说不定还会有别人路过救了她呢,现在人家本来没被水淹死,倒是会被摄政王给掐死,也太倒霉了吧!
正在秋白紧张的直冒冷汗的时候,拓跋宜北终于把手从女子的脖子处拿开了,转而抬起女子的右手将她的袖子往上撩开,当看到那血红色月牙胎记时,拓跋宜北的瞳孔缩了缩,沉默半晌才将手放下,脸色完全恢复平静的站了起来,转过身的同时对秋白道:“把她带上吧!”
听到摄政王的话,秋白高兴不已,忙应声抱起这个女子跟上摄政王。
回到摄政王的行馆,秋白急忙让人去找大夫过来,再找来一个老妈子将这个女子的湿衣换了下来。因为摄政王身边从不要丫鬟,所以秋白只好让这个老妈子继续照顾一下这个女子,自己又忙着去安排王爷回都城的事了。
秋白走后,拓跋宜北却悄悄的出现在了房间里,老妈子见了他忙对他行礼,他挥了挥手示意她出去,老妈子便急忙退了出去。拓跋宜北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这个昏迷的女子,一开始他是想要杀了她的,这样的女子也许会是别人利用来接近他的,可是在他的手掐上她的脖子的时候,他却再也无法用力了,心里有一个强烈的声音在阻止他,他这一生失去了太多,不想再有让自己悔恨终生的事发生。当他看到她手上的胎记时,心里有什么在轰然爆炸。拓跋宜北苦笑的看着床上的女子,拉开自己右手的袖子,一个相同的血红色月牙胎记赫然在目,这是他们拓跋家的标记,每个拓跋家的子女都有这样的胎记,也就是说这个女子是他们拓跋家的孩子,而拓跋家只剩下他一人,她只有可能是自己的女儿。
但是,他向来不近女色,这个女子怎么会是他的女儿?看来只有等她醒来才能知道了。
大夫来诊治后,只开了一些简单的药方,因为这个女子只是因为溺水太过虚弱,昏迷几日就能醒来,没有什么大碍。
因为都城里有事,拓跋宜北便带着她一起上路了。
相宜只记得当最后一丝意识消散时,她已经被漩涡卷入了河底,那么自己现在应该是已经死了吗?感觉到身下的颠簸,相宜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对上头顶光滑的木板,她一时有些恍惚,不明白自己在哪。忽然想到帝少卿,急切的准备坐起来,却因为躺得太久一时使不上力,这种情况让相宜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