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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走过来的云楚楚乍一看到拓跋宜北,心绪就有丝恍惚,随即看到他手上的血,脑袋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一样,“啊”的叫了一声便晕倒在地。
相宜几人听到声音忙回头看去,见是云楚楚,相宜担忧的跑到她的身边,见她已经晕过去了,忙让人将他抬进屋里。秋白一见惊喜不已,这不就是那天王爷在街上多看了几眼的姑娘吗?现在在这儿遇到她,说明她跟王爷很有缘分啊!于是他急忙对拓跋宜北道:“王爷,这是那天在街上遇见的姑娘,王爷要不要过去看看?”
拓跋宜北眼神复杂的看着,半晌回道:“不用了。”
秋白有些不情愿的住了嘴,心里有些不甘心,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在王爷心里好像不一样的女人,就这样放弃太可惜了。
相宜请来大夫诊治了一下云楚楚,见没什么事才安心,回到拓跋宜北那儿,亲自给拓跋宜北的手上药,只是在这一过程中拓跋宜北一直静默不语,好像思绪早已飞了出去。
云楚楚只觉得做了一个很长的梦,这一次的梦很真实,很完整,像真真正正发生过的一样,从梦中女子的出生,到她爱上那个男人,直到最后无奈分离,抑郁而终。她清晰的感受到那份痛与绝望,那样的人生果然还是死了比较幸福吧,只是舍不下,舍不下那个孤寂的男子,舍不下那个小小的女儿。
眼角滑过一滴晶莹的泪水,云楚楚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眼神带着些沧桑,这个梦犹如经历了一世那么长,她终于想起来了,自己不仅仅是云楚楚,还是前世绝望而死的原裳。当年她临死前因为带着满腹的思念与牵挂,却没想到重新醒过来会活在一个七岁小女孩身上,只是她没有前世的记忆,误以为自己真的就是尚书府家的小姐,直到,直到看到宜北。
想到拓跋宜北,云楚楚有些心疼,他还是那般孤寂,好像要陪在他身边,可是自己还有资格呆在他的身边吗?
“云小姐,你醒了。”相宜开门走了进来。云楚楚忙擦干眼泪,笑看着相宜,她已经出落得这般美丽,和宜北那么像,只是自己死后,她一定受了很多苦吧,就这么丢下她一个人,自己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
“相宜,你恨过你娘吗?”云楚楚看着走进的相宜,突然问道。
相宜一愣,奇怪的看着云楚楚,为什么觉得她醒来以后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而且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我为什么要恨我娘亲?”她从来不恨,反而深深怜惜着,就算是以前的相宜也是深深的爱着那个女子的,愿意为了她留下的一件遗物而以命相拼,有谁还能说她不是爱着那个早逝的娘亲呢?
“她死了,却丢下你一个人在侯府受苦,你就不怨吗?”
相宜的脸色沉了下来,虽然自己对她很有好感,但是这样说她不喜欢。“她没有想要丢下我,只是太过无奈绝望而已,她是一个很好的母亲,我不希望再听到这样的话!”
云楚楚闻言笑了起来,眼泪不住的往下流,原来还有一个人这么深深爱着她,这是她的女儿。“相宜,如果我告诉你我是你的娘亲,你相信吗?”云楚楚其实内心里根本不相信她会相信她的话,在别人看来这样的话实在太荒唐。
相宜惊讶的看着她,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云楚楚黯然的闭上了眼睛,她就知道她是不会相信的。
“你真的是娘?那你告诉我你的原名叫什么?”
云楚楚惊讶的睁开眼睛,相宜是相信她了吗?“我叫原裳,是北原丞相唯一的亲妹妹。”想到那个疼她的大哥,自己失踪后,他很伤心吧。
相宜坐了下来,如果是云楚楚这样的闺中小姐是不可能知道这个的,所以她真的是娘亲吗?她也像她一样是重生了吗?
“那你是重生在云尚书家的小姐身上了吗?”
“我醒来的时候就成了尚书府年仅七岁的小姐,只是那时候我没有以前的记忆,还以为自己就是那位小姐,后来……前不久见到宜北的时候我的记忆才慢慢苏醒,直到刚才我才记起所有的事。”
果然是这样,相宜开心的笑了起来,这样自己也有母亲疼爱了吧,爹也不用再孤寂一生了,那样痛苦的人生她不想再看了,现在娘回来了,爹终于也可以得到幸福了。不过,相宜对上云楚楚那张年轻美丽的面容,一下子卡在了那儿,难道自己要叫一个看起来只比自己大一两岁的女人娘,总觉得有些叫不出口的样子。
相宜狠狠的为自己做了一下心理建设,才笑着对云楚楚道:“娘,既然你已经记起来了,那我去告诉爹这个好消息,他一定会很开心的!”相宜说着便要出去,却被云楚楚一把拉住了。
“怎么了?”相宜疑惑的回过头。只见云楚楚的表情有些挣扎,眼神有些凄婉:“我……我还有资格见他吗?”
相宜一愣,马上明白了过来,心里有些怜惜,心疼道:“娘,过去的已经过去了,你现在已经重生了,爹因为你自责痛苦了那么多年,你忍心看着他继续痛苦,然后孤老终生吗?”
“他……我跟你一起去见他吧!”云楚楚笑着,她到死前也希望着能够见他一面,现在为什么要退缩呢?她不想再看那个人那么孤寂下去了啊!
“可是,你的身体……”
“没事,刚刚只是太多过去的记忆突然出现,我才会晕倒的,现在已经没事了。”
这样相宜便带着云楚楚去见拓跋相宜,走进院子,看着那个背对着她们站在院子里的男子,云楚楚有些恍惚,以前多少次这样看着他,其实只要这样子她就觉得很幸福了,从来没想过今生还有见到他的机会。
“爹。”相宜叫了一声,拓跋宜北才回过头来,看着相宜嘴角不易察觉的露出了一个微笑,只是看到云楚楚时眼神迅速便移开了。
相宜走进拓跋宜北,将云楚楚推到他面前,带着些调皮道:“爹,你猜猜她是谁?”
“相宜不要闹!”拓跋宜北皱眉看着相宜,虽然他总是能从这个女子身上找到原裳的影子,可她不是原裳,他不想自己把心放在一个像原裳的女子身上,这样对不起裳儿。
“爹,她是娘亲啊,她死后重生到了云尚书家的小姐身上,现在她已经想起来了以前的事。”相宜无力的解释道,本来还想给老爹一个惊喜,现在只能这样平述了。
拓跋宜北听到这句话第一个反应便是喜悦,可是随即便觉得荒唐,死了的人怎么可能重生,这个云楚楚到底有什么目的,竟然欺骗相宜。可是她很多地方真的很像裳儿,拓跋宜北有些挣扎的皱紧了眉头。
相宜知道爹不是自己,不会这么快接受重生这种事,但是她相信爹会做出正确的判断的。
“你真的是裳儿?”拓跋宜北看着云楚楚,眼里有些隐隐的期盼,就算荒唐又如何,他真心期望着这一切是真的。
“你还记得你二十岁生日的时候吗?我四处去寻找铸剑师,铸了一把剑送给你,就是你现在腰间的那一把。”云楚楚看着他腰间的剑,眼里有些怀念,当时她送这把剑给他的时候,他并没有用,而是随意的放在了一边,为此当时她还有些伤心。
“裳儿,你真的是裳儿。”拓跋宜北的表情有些松动,深深的看着云楚楚,眼里有些情绪一闪而过。“对不起,当年没有告诉你,其实我也爱你,只是那时候的我被仇恨束缚着,看不到自己的真心,直到再也找不到你的时候我才明白。”拓跋宜北像是要把那些以前还来不及说的话通通都告诉她一样,诉说着自己的爱与后悔。
相宜笑着退出了院子,刚出来便撞倒躲在外面听墙角,一脸感动的秋白。狠狠的瞥了他一眼,他才讪讪的退开了。
皇宫中,帝少卿看着有些颓然的云尚书:“朕不想知道你为什么要背叛朕,但是我也不能饶了你,朕决定免去你的官职,逐出京城,今生不得再回京,后代子孙也不能再进入仕途。”
“谢皇上。”云尚书没有怨言,皇上没有杀他已经是对他莫大的恩赐了。
帝少卿处置完叛乱的人后,便决定着手处置宁家,最后的结果是削去宁浩峰的侯位,将整个侯府的人发配边疆。
宁府所有的人出京的时候相宜没有去看,那些人早已成为过往,她不想再牵扯其中,反正宁昔兰已经跟着原楚南去了北原,这侯府没有她在意的人,一切的造化就随他们吧!
只是宁浩峰本就生着病,又经受不了这接二连三的打击,心内郁结,还没到边疆便死在了途中。
摄政王面对着失而复得的原裳,再也没有了其他的心思,今生他只想陪着妻子,女儿,安享晚年,过去的仇恨早已成为了过眼云烟。
于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