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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些东西是很合康三元的意,这才像个做丈夫的嘛,在外面见了好东西首先想到的是往家里拾掇(呃,这是康三元对好男人的要求标准之一……)
晚上,全家团坐吃团圆饭,里里外外的摆了十几大桌,景年谢绝宾客,今日只先同家人共乐,席间的种种丰盛自不必说,景熙景沅许久不见父亲了,在饭桌上争着抢着的和父亲报告家中之事,景年一则十分挂念和疼爱这两个小子,二则父子久别重逢,舐犊之情更胜平日,便不苛责两个小家伙的举止,十分耐心而宠溺的任他们问东问西。倒是小女儿妙妙,尚在襁褓之中,不知父亲为何物,景年抱她,她也只是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观望,并没有表现出兴奋之情来。
景年见女儿长得白白嫩嫩的,十分欢喜,吃完饭后抱在怀里逗弄了许久,看起来父子相得甚欢。
晚上诸事皆宜,景年这才露出疲乏之色来,挽着康三元便要回房早早安歇。
康三元觉景年回来这一天,两人也没有多少独处说话的时候,此时便从善如流的归房了,关起门来康三元方细问景年这一路平安坎坷,以及朝廷之事。
这些事景年其实不愿让康三元过多知道的,他认为外事是男人该一力但当的,不应叫女人为这些烦难或者忧心。
因此,他将这几个月来的情形往好里美化了几分之后,方简略的跟康三元叙述了一遍。末了,他握住了康三元的手,长眉压低了几分认真的问道:“三元,你进京时可有什么人为难过你?”
康三元觉出景年的目光中带着隐隐的杀气,本来她还想抱怨几句林夫人或者那个故意拖延自己的掌礼官的,见状便不敢再提,只说:这个倒没有,只是我自己笨了些,摸不找门路险些耽误了时日。
景年显然看出她的用意,但神色还是缓和了一层,他将她的小手放在手心里轻轻的抚摸着,又问:“那进宫后呢,皇上可给你委屈受了?”
康三元认真回忆了半晌,觉得除了让自己在宫里等了许久才见人之外,那个年轻的皇上对自己倒十分客气温和,确实也没怎么委屈自己,便将进宫前后,及皇上的言语举止等细讲给景年听。
景年听了脸上的神色倒缓和了大半,低声道:“他还算知礼的,我料他也不能难为你们母子……”
夜里,四月末的轻风带着花香从窗缝里缓缓吹入,帘拢摇动,晕黄的烛影照出床‘上的一对璧人,男人‘汗‘湿的墨发半拖在肩上,润墨的眸子含笑望着身‘下的女子,脸上的神情似乎迷茫又似乎沉‘醉。
女子乌发逶‘迤,星‘眸微‘旸,白嫩的皮肤上有些微淡红的印记,她一只手正抱在男子的腰上,另一只则轻轻的抚‘摸着男子柔韧有力的腰‘身和光滑的脊‘背,嘴角的神情似乎带嗔,又似乎含笑。
那男子望着她的脸上的红‘云,便不自觉的显露出了迷人的笑意,腰‘上更使了三分的力气,汗‘湿的额头抵在女子的乌发上,略带沙‘哑的嗓音在女子的耳边轻轻的絮语:“三元……这几个月…在那里,我可真着急,想你多少次…你可有想为夫……”
女子眼‘波轻启,在烛光中微微的睨了他一眼,便将搂住他腰‘身的手收紧了,人也抬‘身贴了上来,额头抵在他的咽喉处,牙齿在他的肩头上轻轻的咬了一口,道:“你说呢?”
“那……三元…你心里可是爱着为夫的……”男子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道,直了下身子,与女子脸对着脸,目光却一点都不含糊,直而迫切……
女子的美目在男子的脸上打了一个圈,接着她便“噗通”一下合着眼倒在了枕‘头上,半嗔半笑的沉默了半晌,长长的睫毛轻颤着,就在男子要失望时,她却忽然睁开了眼,深潭一般的眸子波‘光潋‘滟,她灿灿的笑道:“你——如今甚合我意……”
一道喜悦的光芒照亮了男子汗湿的俊颜,他忍不住的低声一笑,长臂一身,便将女子紧紧的裹‘在了身下。
小‘别胜新‘婚。
镇国侯景年因西北一役,而重领镇远大将军衔,与陈启迭分为左右镇远大将军,共掌三军。更封其夫人康氏为望郡夫人,另增加封地博远郡、望桑郡,并赐冠带绸缎珍玩奴仆若干。镇国侯谢恩,但不接受掌军之事,皇上遂从之。
长公主明月,自莫儿墨死后,一直流落西北各部,居无定所,曾数次要求回清乾,皇上拒之。
又五年后,玄英皇帝明泽因国务繁杂,操心太过,缠绵病榻数月后,卒于太清殿,时年三十岁整,其时太子明昭尚年幼。玄英皇帝无奈之下,于病中设立四位辅国大臣,以御虎视眈眈的几位明姓亲王,其中首辅乃镇国侯景年。
镇国侯不奉诏,玄英皇帝愧悔无颜,抱残病之躯亲到景府再三恳请,镇国侯长叹,无奈应之。帝遂放心西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