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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样无畏的表情,让老者的脸上掠过一丝悲凉与心痛,不过瞬间,老者已回复平静。
“既是这样,为师只好成全你了,也免得将你强行带走,会让你对为师心生怨恨。
不过你要记住,若是实在熬不住,一定要告诉师父,让师父带你走,好吗?”
老者说这话时,声音变得极其温和,听在季嫣然了耳里,有一种怪异的,说不出来的感觉。
“然儿记住师父的话了,多谢师父的帮忙,请受徒儿一拜。”季嫣然面对景先生,双膝跪下,深深叩首。
☆、248回宫
老者慌忙将她扶起道:“然儿,为师可不是为了你的跪拜而送你回去,我也是要回去的,少阳眼看着就要去比武考试了,我得加强他的练习。
顺便就送你回去了,今日天色已晚,还是歇息后再走吧。”
重重点头,季嫣然欣喜的目光让老者无法直视,他实在无法预见这次她回到那皇宫的牢笼,她会受到什么样的待遇,若是能预见,可还会愿意送她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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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片季嫣然被人带走的树林里,很快,所有人又聚到了一起,阿瓦最先气急败坏道:
“那面具人真是可恶,把我师父抓到哪里去了?”
他说着话,使劲拿手上的铁锤敲了敲旁边一棵大树的树干,敲得那树冠不停地哗哗响。
修夜辉也有些不甘心,自己好不容易从阿瓦手上把人抢回来,这下倒好,被别人把人带走了,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萧玉痕看着与自己又碰头的人,眼睛中迸出森寒,也没有开口说话,可心里,他的恨怒已快到顶点,好你个季嫣然,竟然惹来这么多的人抢夺你,还真是小瞧了你的本事。
既是这样,若是被抓回来,定不会轻饶你,也不多话,萧玉痕朝手下的人做了个手势,很快消失在那片树林。
修夜辉的俊颜也沉静不少,现在佳人不知在何方,那面具人的武功可谓无人能敌,他若真要把她带走了,谁也没有办法。
现在看来,他用的正是调虎离山之计,先把他们引开,再回到原来的地方,这样,他就顺利把人带到了不知什么地方。
如今无计可施,藏宝图亦在那人手上,两头都落了空。
而且,有消息传来八旗国明王府有异动,恐怕他的那位大哥不甘心看他在外面快活,要提前起事了,他又岂能让他的奸计得逞呢?
低吼一句:“回八旗。”修夜辉带着自己的人向南方走去,他必须在修夜明控制住整个八旗国朝廷前,先回到那里。
坐在一匹高大的黑色骏马上,萧玉痕的脸色从没有好过,随着越来越不好的感觉□□,他几乎要崩溃。
她竟然跟别人跑了,他该怎么对付她的家人呢?她应该知道,他可不是个好应付的人,她就真的不怕他报复她的家人?
他这么想着,那深如寒潭的黑眸越加看不到底。
天边开始出现鱼肚白,萧玉痕疲惫不堪,终于从马背上滚落,一旁的随从吓得手脚慌乱,不知该怎么办。
虚弱中,萧玉痕半睁着眼睛对阿文阿武道:“送本宫回宫,记住,不可让人知道侧妃失踪的事,不到最后,都不可以说她不在了,就说她在小院里待着,思过,也不许任何人去小院找她。”
“殿下,属下明白了。”两个贴身侍卫急得眼泪都要掉出来,却只能答应他,得到他们的承诺,他便安心地沉睡过去。
睡梦中,他看到她笑得很灿烂,和那面具人徜徉在山水间,郎情妾意。
他甚至看到他们当着他的面,做了那样羞于启齿的事。
☆、249臆想
他甚至看到他们当着他的面,做了那样羞于启齿的事。
他好恨,他要将她捉回来碎尸万段。
他要让她明白,他才是能主宰她的命运的人。
他发誓,一定会让她付出代价,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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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天未亮,季嫣然便起身了,或者说,她根本就一夜未合眼,将自己的男装依旧穿上,方便路途行走,她和师父很快便乘着马车离开了忠义园。
行了一日一夜,终于回到了季家,大门洞开,景先生带着季嫣然来到季家大厅,没有等到季大富的笑脸相迎,等来了面如寒霜的一家人。
景先生见他要发怒,忙上前劝道:“季老爷息怒,然儿已知道错了,你就原谅她吧。”
“景师父,你不用劝,她已是嫁了人的人,怎么会如此不懂事,成天只想着出外玩耍,你瞧瞧这惹出来的事,让我的老脸往哪里搁。
今日这里没有季侧妃,只有不孝女季嫣然,我要代季家列祖列宗,好好教训这不懂规矩的丫头,让她知道凡事都得有轻重,再不能胡来。”
听到父亲如此说话,季嫣然连哭大声都不敢,只能跪倒在地下,眼泪扑簌簌下落,却一句申辩的话也没有。
怪只怪当初自己贪玩,才会惹来阿瓦的觊觎,酿成如此大祸,爹爹会如此生气,也在情理之中。
眼见着季大富的火气越来越大,连家法也拿了出来,季少阳和景先生终是不忍,使劲拉住了他,才免得让棍子落在季嫣然身上的厄运。
十七岁的女孩仿佛一夜之间长大,她深深叩首:“爹爹,孩儿不孝,连累爹爹受苦,以后若是有什么后果,就让孩儿一人承担,太子殿下若是怪罪,我一定会向他说清楚,一切都由我来。”
“你承担,你承担什么?你有几个脑袋够砍,宫妃私自出逃,让他们天家颜面何存?你真是不要命!”
“季老爷不要一味责怪然儿,她也是受害者,若不是有人掳走了她,她是绝不会想着要离开皇宫,她若是真的不想管季家,她就不会选择再回来。”
“对呀,爹,姐姐若是存心要离开,她一定不会再回来,就是因为不想连累我们,她才选择回来。”季少阳也替她说话。
“唉!”
季大富被两个人的你一言我一语弄得无话可说,长叹一声,颓然坐在大厅的黄梨木椅上,老泪纵横。
他略显肥硕的手抚过跪在地上的季嫣然的肩,唇角微抖道:
“然儿,别怪爹爹狠心,我会请求太子殿下原谅你这次的行为,不管要我付出什么代价。”
看着父亲沉痛的表情,眼泪还未干,季嫣然只好垂眸缓缓点头:“爹爹放心,孩儿一定不逃了,好好待在皇宫里,哪里也不去。”
“那就好。”季大富拍拍她的肩:“你且起来,我这便派人去通知太子殿下来接你回宫,就说你不过是贪玩,去别家散心去了,今日才回转。”
季嫣然看了一眼师父,没有作声,只默默起身站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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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她回来了
萧玉痕不知自己睡了多久,当他醒来时,发现自己在寝宫内,一身华服的白菁菁正在一旁拿着巾帕抹眼泪。
一见他睁开眼,她的脸上出现一丝惊喜,忙扑到他床前道:“殿下,你可算是醒了,我好担心你。”
看着她的哭脸,萧玉痕好看的俊颜有一丝不耐,他讨厌看到她,非常讨厌,她在这里,让他无时无刻不想到,他是受白家控制的,她白菁菁就是他被控制的证明。
他不要看到她,不想看到她,可又无可奈何。
闭了闭眼,萧玉痕的表情回复平静。
他起身,套鞋,白菁菁见他的动作,不知是该先扶他,还是该先帮他穿上鞋,手伸在半空上下,就是没敢真的去做。
等到萧玉痕已长身站立,她还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
“本宫没事了,让爱妃担心,是本宫的错,你先退下去休息,让宫人们来侍候就好。”
“可是我还什么都没有为你做。”
白菁菁依旧手足无措,低着头道。
她的五官本就生得平凡,与萧玉痕的龙章凤姿相去甚远。
她也从不敢正眼看她的表哥,对她来讲,他就是神一样的存在,高大,漂亮,威严有霸气,她爱他,敬他,却也怕他。
“那我就先退下了。”见萧玉痕没有说话,白菁菁慢慢退出他的寝殿。
萧玉痕实在有些受不了的她的小心翼翼,受气包的样,他甚至怀疑她是不是皇后的侄女,为什么性格和她的姑姑完全不像,一点霸气也无。
这让他很难在以后对白家发难时,对她下手,因为她完全没有抵抗力,对他不过是言听计从,这是不是说,以后可以利用她这一点呢。
萧玉痕心中盘算着,若是另一个也像她这么柔顺,是不是他会少很多麻烦呢,一想到此,他的心里便一阵烦闷,大吼一声:“来人!”
萧玉痕的脸上是从未有过的暴戾和凶狠,他一定要再加派人手,把她找回来,让她好好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