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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间干净的厢房,一张洁净华丽的大床,鹅黄色的纱幔如烟似雾般,直直垂到地面,将整个房间装点得如梦似幻。
季嫣然由萧玉痕派心腹,蝶舞替她换了身干净的衣服躺在了那张床上,此刻,她还在昏睡中。
落水时受到的惊吓过重,再加上有水呛进肺里,好不容易才挤出,总之现在的她看起来很虚弱。
萧玉痕将人遣走后,独自留在了她身边。
有多久没有两个人独处了,上一次还是在凤鸣城吧。
每次她都像炸毛的小猫一般,从不顺服,之所以逃婚,也是想逃离他吧。
想想自己曾对她做的事,足够让她想要逃跑,再想想母后那狠绝的眼神,萧玉痕又忍不住替她担心。
皇宫里还在派人秘密查找季嫣然的下落,不敢将之失踪的事公之于众,一来东城门还没有完全修好,九曜帝还要倚靠季大富的财势,二来君无戏言,季嫣然的被绑只是匪徒们求财,却没有人知道是季大小姐找人导演的闹剧。
所以,只要把她找回去,她与皇家的婚约依旧有效,至于她被绑期间的清白是否还在,皇家也考虑过了,只要此事不传扬出去,相信没人会去在意这件事。
反正季家求的是将人嫁进天家,至于进了皇宫以后,她会受到什么样的待遇,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萧玉痕看着那依旧戴着人皮面具,看不到真实面孔的脸,又是一阵惆怅。
季嫣然只感觉自己像是做了一个梦,梦里,她回到了现代,站在那宽广的绿茵场上,面对成百上千的观众,踢着属于自己的世界杯。
世界杯啊,我来了,我一定要亲脚将足球踢进对手的大门,等着吧。
头上无数口哨声,闪光灯响起,季嫣然真是得意得不得了。
不料,脚下的球刚一开出,那球却在空中飞速旋转着,却直直朝她落下来。
怎么回事?难道自己要被自己踢出的足球给砸到?搞什么啊。
“梆”,分明感到有硬物砸在自己头上,耳边还听到了被砸时的响声,季嫣然慌忙睁开眼,从床上坐起了身。
她的手同时扶住了自己被砸的头。
咦,不对,好像不是在足球场上,也不是被球砸了,因为自己分明是在床上。
这是怎么回事?
“没用的奴才,怎么连杯水都端不稳,快滚!”旁边传来一声低吼,季嫣然扶着头,一脸痛苦地看向床边不远处。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脸色铁青的萧玉痕正在训斥一名身着宫服的宫女,那宫女吓得跪在地上直讨饶。
“我这是在哪儿?”季嫣然收回目光,抱着头有些痛苦地呻吟,为什么感觉自己的头真的被撞到一般,真疼!
明明刚刚是在做梦吧,之前发生了什么?
季嫣然开始慢慢回忆起之前的事。
对了,她是想把那个可恶的太子推下水的,免得他一天只会趾高气扬,仗着自己是太子,欺负人。
☆、138对骂
对了,她是想把那个可恶的太子推下水的,免得他一天只会趾高气扬,仗着自己是太子,欺负人。
可是没想到,自己倒先掉下水了。
还有,自己为什么会落水的?好像是因为他闪身躲开,让自己因为推人的惯性,而扑进了荷塘里,对,就是这样,是他的原因,自己才掉下水的。
可是,自己是怎么上的床,身上的衣服又是谁帮自己换的?还有,自己这具身体可是女子呢,不会被人看光光的吧?
一想到这里,季嫣然整个人变得异常愤怒,眼底有了悲愤的泪光。
她一只手死死抓住自己的领口,转头恨恨看着还在骂人的萧玉痕,那样子就好像是被人那什么了的委屈模样,加上她那张极尽男性化的易容脸,那表情是怎么看怎么滑稽。
因为端水不稳,将茶杯打翻在地的丫环被心情不爽的萧玉痕给骂走了,屋内又只剩二人。
萧玉痕回头看向床边,被季嫣然那足可以杀死人的雷人目光给吓了一跳。
一想到她干了什么好事,差点儿害自己淹死,虽然人已经醒了,可让他也吓得够呛,这火便憋不住了。
“裘二,看看你做了什么好事?敢偷袭本宫,还敢拿这种眼神瞪本宫,你是不是活腻了?”
“你……我……”季嫣然一时早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反驳他,只能你我半天,却找不到一句准确的话来形容,唇角还在抽搐,表情委屈至极。
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她还没有质问他自己的衣服是谁换的呢,他倒骂起人来了,真是欺负人!
“你还是男人吗?动不动就哭,以为自己是女人?”
“你管我是男人还是女人,谁要你救我的,我又没有求你,让我淹死在那荷塘里好了。”被他的话一激,季嫣然还真的抹了眼泪不哭了。
他这么说,难道是说他并没有发现自己是女人?那她还哭个什么劲儿啊。
所以,她决定不哭了。
不仅不哭,她还有力气跟他对骂了。
萧玉痕真是怒极反笑,看她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让人真是很无奈。
“裘二,如果身体不适就再多休息会儿,如果没事了,拿着赏金赶紧离开向阳城吧,走得越远越好。”萧玉痕这样劝道。
对于他的话,季嫣然很有些不可置信:“你不会罚我吗?”
“本宫为什么要罚你?”萧玉痕望着她水晶一般透亮的双眸,忍住心动的感觉,淡淡道。
“我差点儿把你推下水。”
“可是落水的是你。”
季嫣然真恨不得咬下自己的舌头,哪有人敢这么跟皇权在握的人这样说话的。
“我真倒霉。”季嫣然捶着头道。
萧玉痕还想再说什么,却见门外有内侍官走了进来,恭敬地对萧玉痕道:“太子殿下,八旗国二皇子修夜殿下在门外求见。”
“他来做什么?”
“他说想看看裘二公子是否醒了,他很担心他的安危。”
“就说他已经走了。”萧玉痕微皱眉头,对内侍官道。
那内侍官匆匆退出。
☆、139男男不亲
“为什么要跟他撒谎?”床上的季嫣然不明白萧玉痕的做法。
“难道你想让他进来看你?”萧玉痕凝视她的眼睛,语气有些不悦道。
“那也不能撒谎啊,太子殿下都成什么人了,动不动就撒谎。”季嫣然对他很鄙视,坐在床头抱着膝盖道。
“本宫只是不想他来打扰你休息而已,难道不好?”萧玉痕摊手,动作潇洒大气。
“你说得对,我应该拿着赏银,走得越远越好,这才是正事。”季嫣然突然这样道。
说完,她便下床,准备离开。
她的身上是一套崭新的男装,头发也打散开来,还未梳理成形,她用双手将长发在头顶绕个髻,然后从一旁的书案处随意拿了一只毛笔,将其杆插进发间,将头发固定,摇了摇头,发现那头发并不会散下来,她才放下心来。
恩,应该可以离开了,季嫣然回头,刚想跟萧玉痕打声招呼就要离开,却被他一把抓住了胳膊。
季嫣然有些懵,不明白他抓住自己是什么意思。
心里很慌乱,他的碰触总是让她觉得有种透不过气来的感觉。
萧玉痕本是埋着头的,此刻缓缓抬头,将目光望向她。
那里面的柔情便如水一般流动开来,令季嫣然再次心里砰砰乱跳。
他该不会真地认出自己来了吧,那他还愿意放自己离开吗?
她还记得他跟自己假扮的苏南说过,他对她是一见钟情,所以他会娶她。
现在,他是不是把自己认出来了,要带自己回去?
自己可愿意跟他回去?
不要吧,她不想去皇宫啊。
“太子殿下,你这是怎么了?男男其实也有点授受不亲呢。”季嫣然嘻笑着想要挣开他的手。
“记住我的话,不许去八旗或是七喜,否则将以叛国罪论处。”萧玉痕眼中的柔情很快消逝,眼神变得凌厉道。
“你放心,太子殿下,我裘二可是九曜国的人,那种背叛国家的事,绝不会做。”季嫣然拍着自己的小胸脯道。
“那就好。”心中有很多无奈,更有浓浓的不舍,可萧玉痕还是决定放她离开。
他真的不想她像花一般,在皇宫的水深火热中枯萎湮灭。
“我走啦。”季嫣然笑得灿烂,即使带着人皮面具,那张平凡的脸也看起来魅力十足。
目送她的娇小的身影离去,萧玉痕一双手紧握成拳,努力不让自己的眼中的痛苦表现得太过明显。
他只希望她独自在外,一切都好,不会有人找上她的麻烦。
“蝶舞,一定要好好在暗中保护她。”
“是。”一个黑影一闪,很快消失,根本让人判断不清,她是否出现过,仿佛她就是一股清烟一般。
繁华热闹的向阳城,宽敞的大街上,贩卖各种小吃,小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