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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着。”重阳把金子收回,道。
“你……你是……不想赔……吗?”那员外忙眨着小眼睛艰难道。
“那倒不是,就是想跟你商量一下,今晚我和我丫环想借你的房子住一晚,明日里我们就走,这锭金子就是你的了。怎么样?”重阳把那金子在男子眼前晃了晃,诱惑道。
“行,行。”总算这两个字没结巴。
“那好,我们明天早上就把这个给你,你先带我们进房。”重阳朝香儿扮个鬼脸,总算是找到地方歇了,不怕那些人来骚扰。
这一夜,重阳和香儿两人美美地睡了一觉。
第二日,重阳把金子拿给那员外,并不好意思当着他的面跃墙回自己家,只好和香儿从正门回去,一路上,那员外直盯着香儿瞧,大概是昨晚上没发现这丫环长这么漂亮吧。
可这姑娘就实在是有些不敢恭维,长得那叫一个抱歉。
重阳也不理会他的目光,径直带着香儿绕回了自家正门,然后也不和那员外打招呼,直接进门关门,把那贪婪的目光一并关在了外面。
“爹,我回来了。”重阳一路高喊着,往客厅走去,这还未进门,只隔着那座九曲桥,远远的,重阳便发现不对劲。
“香儿,你有没有觉得今天园子里怪怪的?”重阳问身旁的侍女,同时她一双明眸不忘张望那远处的大厅。
平日里从不开二门,三门的,今天是全开了,总共是六扇门,而屋子里正坐着一群人,为首那一个,看不清是谁,但那着白衣的,如果没有弄错,一定就是她的师父无疑。
正在那儿张望着,重阳也不敢进屋,想到自己从幽兰谷不辞而别,她实在觉得有愧。
不料,正在她愣神时,司徒瑾却已发现她,忙走了出来,而她爹,季大富也跟着走了出来。
“然儿,到为师这儿来。”习惯叫她生前的名字,司徒瑾唤道。
“瑾儿,还是叫她重阳吧,你应该清楚,她本就该叫这个名字。”季大富道。
这是什么意思?重阳不明白爹爹的话。
但她还是走了过去,香儿随后。
“重阳见过师父。”站在男子面前,正欲行礼,司徒瑾已很自然地拉过她的手道,“别拜了,今日要拜的人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
说完,他已将她领到了大厅里。
☆、439凤歧遗孤
这时,她才看清楚,那主位上坐着的是一个比自己还小许多的少年,那少年也正蹙眉看着她。
“重阳,来见过少主,他是凤歧的太子,是我好不容易派人找到他的。”
“太子?凤歧?”重阳一脸疑惑。
“实不相瞒,我们这里聚集的人,都是凤歧人,包括你和季大叔。”
“什么?!”重阳几乎要掩口惊呼。
“这或许对你来说,太吃惊,但却是事实。
前凤歧皇帝继位不久,重林重将军就解甲归田,不问世事,并去了海外做生意,最后富甲一方,不料,待他回国后不久,就发现江山易主,曾是西边小国的九曜,竟然在短短几年时间内,逐渐强大起来,最后吞掉了凤歧,而我司徒家一直在天魔教中,也幸免于难。
天魔教一直是凤歧的国教,只是外人不知而已,当年天魔教的消失正是为了今日能重新复国做准备,而司徒瑾的父亲不单是天魔教教主,更掌握着凤歧一支秘密部队,只可惜,当年荆被灭时,来势太快,那支部队根本没有来得及启动,而九曜国却一直很强大,也就再没有机会复国,直到今天。
座上少年名叫丁覃,正是当年凤歧最后一个皇帝留下的血脉,如今在司徒瑾的努力下,终于让他认祖归宗,并成为他们日后□□九曜最有力的助力。
“师父的意思是说,我和大家一样,都是凤歧子民,大家聚在一起,就是为了□□九曜,是吗?”重阳听着司徒瑾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遍,不免再次问道。
她实在有些无法接受这突来的变故,怎么就会变成这样的?
昨晚又是怎么回事?
“师父,徒儿有一事不明,昨晚我院子里被人偷袭,连房中的丫环也被人掳走了,不知是何人所为?”
“今天早上,我与重将军也去看过了,正在想你跑被什么人给带走了,还好你没事,不然,我们还要分心找你。”
司徒瑾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重阳却更加疑惑,见她仍是不解,司徒瑾忽而笑道:“其实都是些小鬼在捣乱,不足为惧,不过你惹的桃花可真不少,修夜辉宫里的妃子嫉妒他要带你进宫,想先下手,把你带回九曜国献给她的主子,九曜皇帝,这是我们拦下掳人的人亲口承认的。
另有一批人则是九曜国皇帝亲自派来的,还有就是想抢你手上那半张藏宝图的。”
“这,什么跟什么嘛。”重阳真是想大叫,什么叫妃子嫉妒,要把她献给她的主子,九曜皇帝。
慢着,难道说,修夜辉身边有萧玉痕的人?他们告知了他自己的存在?
可是不能啊,自己和在落霞镇的样子又有了变化,他们不应该还认得出自己来嘛。
重阳真是被搅糊涂了,不停厅内走动着。
“重阳,你不必惊慌,现在我们正想请你帮忙,同八旗国皇帝联系,想请他出兵,联合凤歧的秘密部队,一同向九曜国开战。
☆、440他们是敌人
凤鸣本就是我凤歧的土地,岂容他国在上面践踏,我们一定要夺回它,以雪前耻。”
司徒瑾戴着面具的脸,发出一种神圣之光,如同他说出的话一般,让人只可仰视,而重阳此刻却心乱如麻。
“非得如此吗?如果爆发战争,百姓就会遭殃,况且九曜国一向强大,我们可有把握赢他?”重阳不无担心道。
“你还忘不了他吗?怕我们伤害了他和他的国家?别忘了,你可是凤歧人。”司徒瑾的声音带着逼人的气势,惊得重阳不住后退,她的明眸闪过一丝阴霾,迅速垂下眼来,不敢与司徒瑾咄人的目光相对。
“瑾,别逼她,都是我当年的错,原以为把她嫁进皇宫,就不会有人知道那半张藏宝图在她手上,没想到竟然让她和那皇帝发生那么多恩怨。”
重林一面说着,一面不住叹气。
重阳看着自己的爹爹越发苍老的面容,被他刚才的话惊到:“爹爹,你当年送我进宫是为了什么?”
“藏宝图,传闻凤歧被灭前存在的一大笔财富,后来为江湖人和各国皇室争抢。
那笔财富确实存在,且由天魔教一直保管其中一把密钥,而重家有另一把,太子身上也有一把,三把集齐,才可打开那宝藏的机关。
现在,我们终于集齐三把密钥,可以打开机关拿出宝藏,同时也可以为复国招兵买马,屯积粮草,复国便指日可待了。”
原来竟是这样,一切的一切,不过都是为了复国,她的终身幸福,也不过是为了保全那样一张藏宝图,重阳忽然就觉得浑身冰冷起来,她看着眼前的男子,他依然戴着面具,他曾是自己的师父。
可是复国和她有什么关系,她多年的爱恨,不过只是为了那样一张藏宝图,为什么他们不早一点儿告诉她呢?至少她还能有思想准备,不把自己的心遗失在那皇城,如今可还来得及找回?
“为什么你们从来都不告诉我,有这样的事呢?为什么?”重阳几乎哽咽着,她的步子有些踉跄,实在是被这样的真相给吓到。
她今年已经二十一岁,从她十五岁嫁进九曜皇宫,她没有一天真正开心地笑过,那些苦中作乐的日子里,她只盼望着有一天能得到他的垂爱,可他始终没有给她。
她一直以为他是不在乎她的,才会如此对她,可在她即将离开时,他又是如此深情款款,让她深深相信,他是对她有感情的。
而这么久以来,对她的追逐,也足以说明他的在乎,可是这不是很矛盾吗?
现在,她反过来要对付他和他的江山,如果真到两人重逢时,她该对他说什么。
对不起,你当初那样对我是对的,我不过是你养在身边的一个细作,前凤歧的细作,我的目的就是为了推翻你和你的国家。
哈,哈,重阳在心底里不断重复着这样的话,这样与他对质的画面,她是真的无法接受那样残酷的事实,她只想逃,逃地远远的,不再管这一摊子乱事。
☆、441故事的真相1
“重阳,你不要这样,他当初如此对你,你不用为此而内疚,我不妨再告诉你一个真相。
重家和司徒家从我们俩小时候就有婚约,所以,你,是我名正言顺的未婚妻,这么多年来,我忍受着内心的煎熬,让你伴在他的身旁,他也应该为此付出代价。”
“够了,我不想听,我谁也不是,我也不是谁的,你们让我安静!我要安静!”重阳捂着自己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