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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唯一一棵梧桐树,树干粗壮,树叶却在不断下落,昭示着秋的到来,在又一个万菊大会来临时,季嫣然重回流金宫,恢复妃级,原因也很简单,只因其弟季少阳赶走七喜人有功,又因他班师回朝后,极力向皇上请求将其姐季才人从冷宫中放出。
又因有人道,那个徐太医死相恐怖,怕是冤魂索命,想来丫环桃儿之死不无关系,也有人提到,此案疑点甚多,当时所听之言都只是一面之辞,说不定此案另有蹊跷也不一定。
季妃被罚,蓉嫔没了孩子,最得利的,自然是那些什么都没有,又想稳固地位的人,答案不言而喻。
新帝萧玉痕自然也想到了这些,只不过,一切都苦于证据,再加上那个徐渭已死,真是死无对症。
只有慢慢调查,不管怎么样,季嫣然的错和季少阳的功完全可以抵消,因此,季少阳不单升做威远将军,更让季嫣然重新回复了风光。
这一次重回流金宫,她的面庞已略显成稳,再不似当初的天真与烂漫,对于来宫里祝贺的宫妃们,她也不过是不喜不怒,平常对待。
像她这样,被皇帝几番冷落,打入冷宫,她已看透了富贵于自己的意义,一切都如天边的浮云一般飘渺不定,又怎么可能牢牢抓在手上呢。
凤藻宫中的白菁菁一听说季嫣然重新回到了流金宫,也让丫环阿青备了份礼送去,以表慰问。
她的心里是不平静的,那个有着倾城之姿的女子,若不是因为她的姑母找人陷害,也不会落得打入冷宫的下场,于她的心里,她是不忍的,希望那块象征吉祥如意的玉如意,能真的给她带来的好运。
☆、388宠冠六宫
已升为贵人的杨晓舒自然是要去看望季嫣然的,也只在这时,她的脸上有了些笑容。
看着越发憔悴的杨晓舒,虽然衣着华丽,钗环满头,可那眉眼中越来越浓烈的愁绪,让季嫣然的心揪着疼。
她知道好朋友的愁苦来自哪里,那也是自己不能言说的伤,她才搬回流金宫,便听说,现在后宫之中最得宠的就是金碧宫里的蓉妃,对,她已经是妃了,和自己平起平坐。
新帝萧玉痕几乎有空就去她那里,那女子的眉眼随时都带着笑,更有不可一世的傲气。
她是有资格骄傲的吧,谁让她宠冠六宫呢。
听说,乐尚书也为此感到颇为高兴,朝堂上说话底气也十足,本来白家与乐家并无矛盾,但因为后宫女子的争斗,令到白家也视乐家为眼中钉。
一场明争暗斗早已开始。
季嫣然没有再像往日那样同乐芙蓉针锋相对,即使两人在花园内相遇,即使皇上陪在蓉妃身边,两人表演着怎样的恩爱,季嫣然的目光都毫无温度。
哀,莫大于心死,心死了,就什么都不去想。
她不过是心已死,匆匆给皇帝行完礼,她便离开有他们在的地方。
看着那萧索的背影,萧玉痕深幽的眸光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情绪,带着深重的痛,只不过一瞬间,他已揽着身旁佳人的纤腰,朝菊花深处走去。
现在已到了关键时候,他不要让她来左右他的情绪,所以,他还要继续隐忍。
等到再次春暧花开时,季嫣然终于迎来了自己的十八岁生辰,这是个重要日子,整个流金宫内喜气洋洋,因为皇上答应了季妃的请求,为她举办隆重的庆生宴会,好巧不巧的是,远在晋的晋王萧玉真竟然也回到了凤鸣皇城。
他来此的目的并不是为了给颜庆生,而是因为晋在他的治理下,竟从高山上引下了一股水流,并在这两年时间内,大力发展农业,在春天收割小麦时,喜获丰收。
这让晋王欣喜不已,于是带着新打下来的麦粒,晋王回到京城,向新帝报喜。
本来,他是不用自己回京的,可是听说慧妃因思念他,都生了重病,为了表孝心,他也必须回这趟京城。
那一日,坐在静心亭的季嫣然一袭粉色宫装,眼神平淡无波,看着那假山上流下的泉水,便想起那日在假山顶上看到的一幕幕,如今的他,有自己的后宫,这两年一直新进的采女被封品阶,虽然受宠的那还是那几个,可后宫女子却在不断增加。
如今的自己在经历了两次进冷宫后,再不想回到那里,所以她也收敛的以往的争强好胜,只要不惹到她头上,她也愿意息事宁人。
同样,吃过她的亏的女人如乐芙蓉,也不敢再随意招惹她,以免自己再次吃亏,就算报复又怎么样。
就在她坐在那里,静静等待夜晚的宴会来临时不,不曾想,会与太妃慧妃和晋王萧玉真不期而遇。
她缓缓站起来,眼神中不掩讶色,很快回复平静。
晋王萧玉真则快速行礼道:“微臣见过季妃娘娘。”
☆、389大错铸成
“免礼,晋王可是才回转的?一定是来看望太妃娘娘的吧?”季嫣然轻声询问,目光淡淡柔和,那如玉的年轻脸庞,落在晋王眼里,是怎样牵出心底深处的痛来。
“多谢娘娘关心,正是如此。母妃身体不好,微臣确是回来看望的。”
“那二位多聊聊,我就不打扰了。”
季嫣然将静心亭让出,在香儿的搀扶下,准备回宫,春天本是百花娇艳的时候,却总有让人感觉不到它的明媚与温暖,大概真是心老了。
不曾想,匆匆走路,连掖在身旁的丝帕掉在地上也不知。
男子轻轻走那丝帕边,将之拾起,那上面可闻到佳人身上的幽兰香,这香味曾一直萦绕在他心间。
记得那年两人初相见,她扮作乞丐时,身上就混杂着这种香,如今只存留在他的记忆中。
“儿啊,这是季妃的东西,一会儿记得归还给她。”慧妃看着自己呆愣的儿子提醒道。
“知道了,母妃,您身体不好,平日里也不能老待在宫里,还是多出来走走,对身体好。”
萧玉真收回思绪对自己母亲道。
母子二人继续在长春园内走动着,身后是一群侍候的宫人,而那张丝帕还在他怀里,他想着该如何将之归还。
是夜,流金宫内,张灯结彩,热闹非凡,与季嫣然有些交情的嫔妃都来了:玉贵人,仪嫔,李贵人,蓉嫔……
皇后白菁菁虽人未到,不过贺礼也不曾缺,依然是玉如意,与先前的凑成了一对。
季妃季嫣然今日打扮地十分贵气,那细致美丽的容颜被这些珠光宝气衬得自比那皇后还要高贵几分,今日的她也不见了那轻愁与落寞,她是真的高兴,高兴自己的十八岁生辰。
新帝萧玉痕携着新宠洛美人也来到宴会厅,本该与皇后相携,却变成了美人相伴,在这流金宫内,他依旧是最有权势的男子。
不曾想,晋王也来到生日宴上,将丝帕递与丫环,那丫环又跑到季嫣然的身边,将之交与她。
看着那方丝帕,季嫣然有一刻愣神,她缓缓抬起头来,看向还与她丝帕的温文男子,遥遥相对,却不能言语,只能轻颔首,以示招呼。
过后,晋王便离开,季嫣然的目光染上一层愁绪,还能感觉到鼻端一阵酸楚,远去了,什么都远去了。
用那丝帕捂住鼻深深吸气,再拭拭眼角,季嫣然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而这一系列动作没有逃过新帝的目光,他的眸中瞬间隐含怒气,可怕的气场在他的四周萦绕。
直到宴席散场,他把洛美人送回宫后,又气匆匆折转,他的隐忍已到极限,他要去狠狠质问那个当众和男人调情的女人,她到底还有没有廉耻?
经过那疯狂一夜,他终是强要了她,而在离去之前,他看到了什么,星星点点的血迹洒在床上,还有那进入她时的强力阻碍,他的心里有一丝惊喜。
她竟真的是完璧,她竟然没有跟男人有苟且之事!原来,自己终究是她的完全拥有者。
☆、390永不原谅
这个想法让回到自己寝宫的新帝有了一丝希望,他想修复与她的关系,他想做她心里的夫。
可在他再次来到流金宫时,他看到了成为新妇的季嫣然,那眼底深深的痛楚,她不接受他!她竟然不接受他!
这个想法让萧玉痕转身就走,一个妃子,何以如此待他?
他气恼她的冷淡,既然如此,他又何必要在乎她呢?他的后宫佳丽众多,他也不要在乎她一个。
“姑娘,你怎么不理皇上?”香儿继续梳理着季嫣然墨黑的长发,镜中能看到她依旧平静的脸。
“他来去自由,你也看到,是他自己要离开的,我没有要他走。”
“可你的脸上分明写着不高兴,皇上当然也就心情不爽了。”
他高不高兴是他的事,与我何干。他爱去哪儿去哪儿,我这里一向不侍候谁的,你不知道别瞎说?”
香儿无语,姑娘是真的变了,变得令人有些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