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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已,施晴去找云姬求助,希望她能有什么方法。
此时已是傍晚时分,天边薄云舒卷、竹林摇着枝叶,一片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华丽的衣袍拂过栏杆与花草,云姬正悄悄地在房里制作金缕衣。
一根根针线穿丝而过,绣过的花瓣上栩栩如生。室内光线极暗、因此衣襟上的金银丝特别闪耀。仿佛是镀了一层金光。
施晴这一进去非常刺眼,随即便是讶然,这件衣服已经成了灾害之物,云姬她不会不懂吧?
“云姬,你这在做什么?”
“王妃难道看不到吗,做《霓裳》羽衣。”云姬答得平和,脸上不起一丝波纹。
“我说的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皇上已经龙颜大怒了,府上不能有任何异动,你还想带来什么灾祸?”施晴也是急了,但也没有立即上前阻止云姬的行为。
“王妃这是指责云姬是祸患吗?”
施晴看着对面的人用牙咬断了针线,一副不急不躁的样子似乎很有把握,才缓了一口气道,“不是,我从没怀疑过你是坏人,只是好奇你跟燕王到底是什么关系?”
云姬抿唇一笑,这是施晴见过的唯一的表情,许久都反应不过来。
“这件衣衫是我造出来的,《霓裳》舞也是我教出来的,理当由我去解决这些恩怨。还爷一个清白。”
“你……”施晴完全不懂她在说什么,好似这句话又给了她很大的暗示,一时怔在当地。
“我是照顾燕儿的人,是她的师、是她的友、也是她的奴婢,当初为了向皇帝复仇,是我将燕儿的消息告诉给太子,以使让她接近皇帝。谁知却先被赐了毒酒。”
施晴万万不可相信,自己的夫君如此信赖的云姬却是对他有目的的。她更不敢相信的是云姬怎么会当面告诉她事实?
难不成她要杀人灭口?
“你跟我说这些有用吗?你们的仇为何要牵扯到燕王?”施晴一点也不明白,她甚至觉得世界都颠倒了。
“借人之手而已,这些年我早就观测过了,燕王与皇帝之间并不和睦,所以并不算牵扯。”云姬突然笑了,笑得还挺灿烂。随后抚上她的脸,叹息一声,“真是痴儿。”
施晴顿时觉得诡异,一个人怎么可能有两种声音呢?云姬最后一声明明有了变化。
“你想干什么?”
“到现在我不得不告诉你了,你看看我是谁?”云姬突然变换了男子之音,并撕下了脸上的人皮面具。
施晴惊讶异常,这个人竟然是跟她长得相似的人,也就是在戏台上演唱旦生的男子。
“你是大哥?”施晴睁大了眼睛,看着对方点点头,又问,”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混进燕王府很难,况且还要得燕王的信任。一年前我自宫杀了真正的云姬,将她的面容戴在脸上。久而久之,也就是成了她了。”
一番话解释完,施晴目瞪口呆,特别是听到大哥说‘自宫’后更加难以相信,“可是这样,你还怎么回施府接管施家的药材?”
施桓淡淡的眸色一瞥,比女人还媚三分,只是腔调、气势还跟原来的男儿身无二,“不中用了,施府已经没落,皇商已经被收回了,我们所看到的只是表面现象。”
“可是……”施晴还想说那也不能自宫啊,不是不能生孩子了吗?
施桓却表现地毫不在乎,“有些时候家族的利益比个人的利益更大,你还小,不会明白的。“
说着,又将那张人皮面具戴上。施晴总算明白了,这云姬为何没有表情,原来是受了面具的限制。
只是她还是不明白,”你知道我是谁,为什么还要跟我作对?“
”成为一个人,就要跟她之前的事迹、性格相符。至于那婆子的手脚筋不是我弄的,是另有其人。不过,这些也是小事,你不用多虑。“
原来这些萦绕在施晴心中的事情都是小事,她大哥果然是做大事的,施晴没法跟他比较。
”那你,要这金缕衣做什么?“施晴看着大哥又变成云姬,也不好意思开口再叫‘大哥’。
”准备进宫,解除这段恩怨。晴儿,你来帮我梳妆?“云姬套上了华丽的衣袍,一招一式都与女子无异,真的让人难以区分。
只是大哥是男子啊,虽然自宫了也不能成为女人,所以这一去会是什么结果可想而知。
施晴本能地阻止,”你别去,或许还有别的办法可以解决。“
”傻丫头,你以为大哥是为了救燕王?当然他是你的人,大哥是该出一份力。不过我现在去是为了解决我自己的事情,解决施家的事情。“
”施家的事情?“施晴再一次怔住了,她都忘了自己是施家人了。大哥借的是别人的脸,她借的是别人的身子。
”嗯。秦淮祎与各官府勾结,做了许多伤天害理的事情,都是谋财害命,聚集官银。我们施府的帐也算在他头上。“云姬坐下来,在幽暗的灯下描眉,这动作他已经做了十几年了,如今只是为了明日的成败。
施晴知道再阻拦也是无益,只能默默地站立于一旁,她刚刚才认的大哥,马上就要跟她分开了,从此踏上不归路。
这种亲人离别的感觉在心中泛起痛楚,并且十分强烈。明明不是亲大哥,却有亲大哥一样的情怀。这也许是真正的宿主灵魂在她身体里起的作用吧?
云姬梳妆完毕,握住施晴的手道,”我此去一定不会有生还的机会,如若事成,燕王会成为下一任新皇,如若事败,我会咬舌自尽。你多多保重自己。“
☆、第150章 施晴与秦欣溶对决
这种亲人离别的感觉在心中泛起痛楚,并且十分强烈。明明不是亲大哥,却有亲大哥一样的情怀。这也许是真正的宿主灵魂在她身体里起的作用吧?
云姬梳妆完毕,握住施晴的手道,“我此去一定不会有生还的机会,如若事成,燕王会成为下一任新皇,如若事败,我会咬舌自尽。你多多保重自己。”
施晴咬牙没有多说什么,因为她知道阻拦也是无用的,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大哥去冒险。夜晚的风微凉,月色笼罩下的树木分外凄凉,此时没有什么能够比拟她的心情。
一个人默默地又回到主殿,夫君还关在天牢里,这晚上只能彻夜难眠。
如果当时不去太子府会不会就不是这种景象?只是一件事情是不能假设的,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没有什么可以避免它的。
施晴正踌躇难安,外面一个人影进来,“王妃,您的信。”
不是消息不通吗,前后都有侍卫把守,一只鸟雀也飞不进来谁来的信?守门的丫鬟出去了,施晴让岫丫掌了灯自己凑过去察看。
果然,这封信的来源就是太子府上的,并且是她的宿敌秦欣溶写过来的:怎么样,施晴,你可认输吗?只要你敢来太子府,我就答应带你去见燕王一面。
只是单单从信笺上,她也能看出秦欣溶写这封信时的狂妄与自大,她一定在偷偷笑吧?笑她命运多舛?
“姑娘……”岫丫担忧地询问。
“我没事,你去歇着吧。”施晴并没有打算好去还是不去,也不知道秦欣溶说的话是不是算数。假如一过去很可能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没有把握的事她不能做。
……
天顶上挂着一轮孤寂的弯月,整个皇宫显得寂寥而幽暗。虽有侍卫在巡逻,也依旧挡不住一个人的身影。
这世上有一种人可以达到高深莫测、可以达到去哪里都任意妄为,身姿比狸猫还轻巧,脚底下没有任何声响。
施桓跳到高处轻而易举问出了皇帝今夜宠幸哪个妃子,太监答了话后一剑毙命。这也许是他认为最直接的方式,同时也是最危险的方式。混进皇宫并不一定能看到皇帝,看到皇帝并不一定就能一举成功,即使成功也不一定会放燕王出来。
施桓也不知自己在跟谁对决,或输或赢并不重要,只要他做了以往想做的事就是对的。
皇帝的寝宫更为静谧,除了把守的太监一个人都没有,偌大的宫殿只有一个人居住,难怪被人们称为‘孤家寡人’。
施桓穿着金缕衣跳进了屏风后,其实他晚上对施晴说的那番话错了。真正的云姬的确是燕儿的舞师与婢女,她只是纯粹教她跳舞而已,并不带家族仇恨。
而他自从做了云姬之后,就给自己多灌输了一层定义。也只有靠着这种方式,单独在皇帝面前跳《霓裳》舞,才不会引起皇帝的震怒。因为他了解高高在上的君王,他们生气并非真正的生气,而是触怒了皇威。
“你说,四皇子有没有谋逆之心?”殿堂上突然响起皇帝的问询声,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