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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斯宇冷冷一笑,“家务事?真是可笑,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你的家?还家务事!这里是皇宫,就算真的有家务事也该由本宫来处理!你要处理家务事该回莫家,莫家主夫!”
“凤后说的很对。”连衣垂眉微笑道。
这笑却让楚是胆战心惊,他上前一步,对了云斯宇行了一礼,道:“凤后,陛下有令,不得旨意不得进入,凤后还是先回吧。”
“不得旨意不得进入?”凤后嗤笑,“本宫看是有人挟持陛下假传圣旨吧!”
“凤后这话何意?”
云斯宇转过视线,对连衣问道:“连衣总管,你方才说是谁下毒谋害陛下,企图谋反?”
“回凤后,正是此人。”连衣的手坚定地指向楚是。
楚是浑身一颤,“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做的事是叛主!”
“叛主的人是你!”
“你——”
连衣痛心地说:“楚是,枉本统领这般信你,让你照顾病重的陛下,未曾想过你居然有此恶毒之心,不仅下毒谋害陛下,还苟同祸乱皇室的之人意图谋反,实在是太让本统领失望了!今日,本统领就要清理门户!所有暗卫听令,将这个叛徒拿下!”
“谁敢!”楚是毫不示弱,也决不能示弱,因为一旦退一步,得到的不是海空天空而是万劫不复,“如今本座才是暗卫统领,连衣,你早就没有资格下这种命令了!”
“楚是,难道你忘了,一旦新任暗卫统领背叛,前任将由资格惩处!”
“你有何证据证明本座背叛?你有何证据证明本座毒害陛下?证明本座谋反?!反而是你,连衣,你居然暗中盗取玉玺,妄想越权处事,你才是罪该万死!”
“陛下中毒便是最好的证明!”
“是吗?可本座认为下毒之人是那个贼还抓贼之人!来人,本座以统领令牌命令你们,将叛徒连衣拿下!”
“谁敢!”
云斯宇冷冷地看着争锋相对的两人,还有跪了一地不知如何是好的的黑衣人,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暗卫组织,也不过如此!
枉费他费了这么多心思打探,原来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
也许圣主创立暗卫之时的确很是辉煌,不过到了风月潮手里,却只剩下一个空壳子!
呵呵,什么保护皇室的秘密武器!真真的可笑!
“放肆!在御前争吵,骚扰陛下,你们真是胆大包天!”他寒声一喝,止住了争吵不休的两人。
“本宫不管你们是什么统领,既然此事关系到陛下的安危,本宫作为凤后,不得不仔细处理!”
他看向楚是,道:“谋害陛下乃诛九族之大罪,本宫不想管你们之间的恩恩怨怨,但是这件事一定要追究到底,为保万全,你还是到天牢里待上几天吧。”
楚是他还不想杀,暗卫内部内讧总比团结一心的好!
连衣存的是什么心他还未弄清楚,如今只能用楚是来牵制他!
楚是自然不知云斯宇的心思,他听了他的话,脸色骤然一变,待上几天?只怕进了那个天牢,今生恐怕都不会有机会出来,先不说凤后敢不敢杀他,就是连衣也不会放过他!
但这并不是最主要的,如今他最担心的就是殿下的安危。
连衣将玉玺交给凤后,他敢以性命担保,凤后第一时间一定是下旨杀殿下!
他今日可以死在天牢中,但前提是殿下必须安全离开!
他现在还弄不清楚殿下为何不顾不顾生命危险出现在秦家的婚宴上,私心上他还是希望她这么做是对自己和哥哥有信心,是对他们心存希望。
所以,无论如何他一定要保护好殿下!
这一次不是因为暗卫统领的职责,而是他楚是想要真真切切地保护一个人!一个占据他心头十年也抗拒了十年的女人!
“凤后,本座乃皇家暗卫统领,除了当今圣上之外,任何人没有资格命令!”楚是一字一字地道,他恐怕是第一个在除了圣上和皇位继承人面前毫无遮掩地表露身份的暗卫统领了。
云斯宇眉间一蹙,没有说话。
反而连衣开口,“楚是,自你嫁入莫家,你就没有资格当这个暗卫统领。”
楚是一愣,直直地盯着他,暗卫档案中,从未记载过统领嫁人或娶妻,难怪之前连衣如此热络地鼓动他,原来他存的是这个心思!“连衣,为什么要这么做!?”
“是儿,事到如今,你还想我告诉你些什么?”连衣长叹一声,“是你自己不知检点,玷污了统领一职。”
“我们虽然没有师徒之名,但自幼你便是除了哥哥之外最亲的人,你为何要做这些事?连衣,就算你要杀我至少也该给我一个痛快吧?”楚是一边说着,视线不着痕迹地看向殿外的。
此刻在没有人注意的门脚出,露出了一小片衣角,一眨眼后便消失不见。
哥哥,快走!
去救她!
“背叛组织,背叛陛下,这对你有何好处?”
如今他只能尽可能地拖延时间,哥哥,你定要救出她!
他很庆幸,之前因为害怕哥哥情绪再度失控而将哥哥留在偏殿,如今他是他们唯一的救命稻草。
“你错了,我没有背叛,从来没有!”连衣正义凛然地说。
云斯宇勾起嘴角,戏看到这个程度也就够了,于是大声喊道,“殿外侍卫何在?”
女皇寝宫虽然是女皇的亲兵,但作为凤后的云斯宇说话还是有一定的分量的,再加上听了不短的一段话,得知玉玺在凤后手中,自然不得不听令,所以他一声令下,两个高大的侍卫立即进来,“凤后有何吩咐。”
“将此人拿下暂且关在天牢。”云斯宇指着楚是道。
“是!”侍卫正要上前拿人。
一旁一直保持沉默的风慕谨开口阻止,“慢着。”
云斯宇面色一沉,“谨儿,这事关系到你母皇的安危,难道你要阻止?”这孩子真是不让他省心!他都已经不管她将舒辰扬那个贱人带回王府,如今她倒好,居然还要趟这趟浑水!
“父后,正是因为这是关系到母皇,儿臣才觉得要慎重而行。”风慕谨眼观鼻、鼻观心地道。
她不知道父后什么时候和母皇的贴身宫侍一个鼻孔出气,只是这并非一个好现象,这让她想起了父后和楚于的关系。
而连衣是这一连串事情的幕后策划者,是一个极度危险和不能信任之人。
就算父后再怎么狠毒,她也不能看着他陷入这个男人的陷阱中!
至于楚是,她不管他是什么暗卫统领,她是想替涯儿保住他,毕竟这一切事情的根本起因是因为她!给涯儿保住身边的人,将来也许她们有机会再续姐妹情。
云斯宇不满意女儿的阻拦,但是又不愿直接起冲突,他不想再伤及她们父女情,于是语重心长地劝道:“谨儿,父后不过是将楚是暂时关押而已,如今最重要的是你母皇的身体,不该在为一个宫侍大费周章了!谨儿,我们有的是时间胡闹,但你母皇恐怕——恐怕——”
最后,状似担心地说不下去了。
风慕谨皱起眉头,犹豫起来,如今最重要的的确是母皇的身体,但如果楚是进了天牢,恐怕有人暗下杀手!思前想后道:“父后,楚是身份特殊,不如将其软禁在偏殿中吧,连衣总管,你认为呢?”
连衣眼中闪过异芒,垂头道:“既然殿下开口,奴侍只有遵命。”
云斯宇眯了眯眼,沉吟片刻后,道:“就依谨儿的吧。”
“谢父后。”
“来人,将楚是关在偏殿,好生看管。”云斯宇对那两个侍卫道。
楚是没有反对,任由侍卫将他反手压出寝室。
临走时,他冷冷地看着连衣和跪在地上毫无反应的暗卫一眼,心中从未有过的清明,成为暗卫统领,虽然艰辛,但是却被他一一挺过来了,他之前以为自己是幸运和坚强,如今看来却是早早被人算计了!
这十年,连衣纵容他,心疼他,不舍的惩罚他,逼迫他,不是因为那份师徒情分,而是因为——他根本不想自己成为一个合格的暗卫统领!
他需要一个傀儡,一个不会威胁到他的傀儡!
暗卫统领定要传承,所以他费尽心机训练出他这样一个无能的暗卫统领!
直到现在,他总算明了,连衣,他是一早就策划好的!
云斯宇见人被押走,亦不想多留,正要转身离开。
“父后,母皇中毒昏迷,你不在此照顾母皇吗?”风慕谨幽幽的开口。
云斯宇一愣,他是不愿,可是却断断不能当着女儿的面说这些,“谨儿,父后要去御医院和众御医商议,好找出为你母皇解毒的方法。”
“是吗?”风慕谨心底一片冰凉,“儿臣送父后。”
云斯宇见女儿的模样,暗思道,谨儿这性子恐怕还会坏他的事,该如何绊住她呢?想了半晌后道:“谨儿,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