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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翘着嘴角道:“如果贤贵君真的做出了一些苟且之事,最清楚的必定是他身边的人!而雅王正君,正是他身边最为亲近之人!”
女皇眼角一颤,目光下意识地落到了贤贵君身上。
云斯宇见状,立即添了几把火,“当然,陛下也可以认为是臣侍故意陷害贤贵君,毕竟雅王正君曾经和谨儿有过婚约,可是陛下,事关贤贵君的清誉和我皇室的血统,陛下何不先听听。”
女皇还未来得及答话。
风慕谨已经压不住话了,急切而担忧地脱口唤道:“扬儿,不要胡说!”
父后这是在做什么?扬儿怎么可能出卖涯儿?
父后究竟用了什么样的方法让他出现在这里?
难道父后不知道,无论母皇相信与不相信,只要扬儿一开口,他都不会有好下场!
母皇不会放过他,就连涯儿也不会原谅他!
只是谨王殿下一心想着提醒心爱之人,却不想她这一行为,反而将他推入了更加不堪的境地。
谨王和舒大公子的感情纠葛,本来随着舒公子嫁入雅王府而告终。
不料如今谨王旧事重提,让一干大臣想起了这段往事。
甚至有几个心机深沉的大臣已经在猜测,这一切是不是谨王殿下的苦肉计和美人计!?
将自己的未来正君拱手让给妹妹,原来皆是为了今日!
凤后水色的眸子中掠过了一道杀意,柔柔一笑,道:“扬儿,有什么话就说吧,父后定会为你做主。”
谨儿居然还忘不了他!
这个贱人果然留不得!
舒辰扬双膝跪在地上,低着头,没有人可以看清他的神情,他更没有去注意任何人。
“扬儿……”风轻涯上前一步,脚步有些不稳,神情复杂莫名,“你——”
她很想问下去,只是此刻,仿佛如鲠在喉,再也无法多说一个字,扬儿,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他会成为云斯宇所谓的证人?为什么会这样?
心口似乎压了一块巨石,让她喘不过起来。
“涯儿!”贤贵君见女儿脸色难看,艰难地挣扎站起身,一把拉着女儿,“涯儿,你怎么了?你还好吗?”
焦急的叫唤在耳边回荡,风轻涯收回了木然的视线,转向担忧不已的父亲,干干地笑了一个没有笑意的微笑,“爹爹……”
她仰了一下头,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继续道:“我没事,爹爹不同担心。”
说完,风轻涯松开了父亲的手,踏步上前,每一步,仿佛有着千金重般,艰难而漫长。
她走到了舒辰扬的面前。
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男子。
她的夫!
如今却成了指证她父亲的证人!
“扬儿——”她低声唤着他的名字,然后注意到了男人身子颤动了一下,“你起身。”
“雅王!”云启见状,双眸一沉,道:“请不要骚扰证人!”
“放肆!”风轻涯陡然一句冷喝,脸上顷刻间蒙上了一层至阴至寒的薄雾,“本王与本王的正君说话,外人有何资格插嘴!”
“你!”云启气的脸红脖子粗,想她云启入朝为官二十多年,两朝元老,就连当今女皇也不敢对她如此的无礼,这个野种居然敢如此对她说话!是可忍孰不可忍!“雅王——”
“云相。”云斯宇淡淡地开口,截住了她愤怒的话,“既然雅王殿下有话与正君交谈,云相就不要多事了。”说罢,给了她一个警告的眼神。
云启自然明白云斯宇的意思,虽然她并不看好他这步棋,但是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也只能随着他步伐前进,于是只好住了口,只是目光依旧是愤怒。
风轻涯没心思理会旁人,她只想弄清楚这件事情,只是,无论她怎么说,舒辰扬依旧不为所动,只是静静地垂着头跪着,饶是她再有耐心,也不禁升起一股怒气,只是她明白,此刻,不该是质问的时候,更何况,眼前这个男人,是她许诺共度一生的夫,她只想弄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扬儿……”她再度低声唤着他的名字,然后缓缓地蹲下了身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舒辰扬依然默默的,没有一丝一毫的反应。
风轻涯双手紧握了一下,随后伸出右手,托着他的下巴,一用力,强迫他与她对视。
舒辰扬的脸,终于暴露在她的眼前。
只是,她从未见到过他此刻的神情。
冰冷。
是的,他的脸上,除了冰冷还是冰冷。
那双曾经温柔似水的眸子,如今只剩下了如漫天的飞雪般冰冷。
“扬儿——”
风轻涯的心忽然被狠狠地揍了一下,疼痛一点一点地蔓延。
她不明白,为何会这样?
昨日,他们还好好的,为何一夜之间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为何他会用如此冷漠的神情看着她?!
“为什么——”
她的话如同从心底呐喊出来一般,嘶哑而深沉。
舒辰扬依然没有说话,一双冰冷的眸子没有焦急地定在了眼前这张熟悉的脸庞之上,双手无力地垂落着,十指的指尖,似乎有着轻微的颤抖。
风轻涯得不到回答,脸色逐渐地苍白起来,托着他下巴的手,无意识地加重了力度。
舒辰扬的眉头,在这一刻轻轻地皱了一下。
“涯儿,放手!”风慕谨敏锐地觉察到男人的变化,因为她的视线从他一上殿就从未离开过他,她大喝一声,快步上前,猛然将风轻涯推开,然后将脱离了禁锢的舒辰扬护在了身后。
一连串的动作,做的异常的流畅和熟悉。
仿佛——
名正言顺!
风轻涯因为蹲着身子,更未想到风慕谨会有如此动作,一个不稳,往后跌坐在冰冷的地上。
她看着眼前的两人,眼神一点一点地冰冷起来。
这时,大殿内早已静的可怕。
谨王殿下对雅王正君出乎寻常的维护,早已让在场的所有人胆战心惊。
女皇的脸,此刻也难看至极。
云斯宇艰难地维持地端庄地笑容,眼底的杀气更浓。
而贤贵君,此刻除了担忧之外,还有多了一种恐惧,他感觉自己掉入了一个可怕的漩涡中,一点一点地往下沉。
漩涡的地步,是比地狱更可怕的东西。
“雅王正君!”女皇陛下怒道,森寒的眸子中同样浮现了一抹杀意,“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舒清一生忠贞,为何生出了这样一个不知羞耻的儿子?!
难得涯儿不顾名声,迎娶他为正君,并真心以待,可是如今,这个贱人居然不知恩图报,反而和云斯宇这个贱人狼狈为奸?
更可恨的是,这个贱人居然将她的两个女儿玩弄于鼓掌之间!
当初,她就应该斩草除根!
半晌后,舒辰扬终于开口,声音平静的如同死水,“谨王殿下,请放开本君。”
风慕谨先是一愣,随即惊觉了自己行为的失当,极度愧疚的目光落在了风轻涯身上,她想道歉,只是却不知何如说出口!
她松开了护着舒辰扬的手,眼里的愧疚中多了一丝恐惧,她如此放浪的行为,不仅伤害了涯儿,更是——害了扬儿!
“扬儿乃本王妹夫,本王相互也是应该的。”
她匆忙地解释了一句,神情狼狈,只是她的话并未起到想要的作用,反而让事情更加的说不清。
舒辰扬的眼底如流星坠落般划过了一记恨意,随即淹没在一片冰冷之中,他整理了一下衣裳,再度跪了下来,无视面前依然跌坐在地的妻主,重重一磕头,然后平静地道:“启禀陛下,儿臣在宣竹宫中暂住的日子里,曾发现了有一女子深夜出入宣竹宫——”
“闭嘴!”女皇大喝一声,身体如同遭雷劈似的,猛然颤抖了一下,神情阴鸷无比,字字皆含杀意,“雅王正君,你可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儿臣知道。”舒辰扬抬头,如玉的脸庞如碧湖般平静无波,丝毫看不出一点说谎的慌乱痕迹。
女皇的双手倏然紧握,宽阔的手背上几乎可以看见青筋。
“扬儿……”忽然,一道虚弱的声音在大殿内响起,贤贵君艰难地迈着脚步,一步一步地走向他,神情慈爱而哀伤,“扬儿,为何要这么做?”
涯儿对他不好吗?为何要如此害他?!
他一直以为这个孩子会是涯儿的归属,他以为这个孩子能给他的涯儿带来幸福,只是为何,他会如此选择?
“你告诉父君,是不是有人……”
“贤贵君!”凤后忽然开口打断道,“本宫可没有逼迫威胁他,这一点,你大可放心。”
贤贵君看了他一眼,然后继续看着地上的男子,“扬儿,父君不知道你为何要这么做,但是父君可以告诉你,你错了。”他看向依然跌坐在地上的女儿,心疼于她越来越冰冷的神情。
这神情他曾经见过,在十年前,涯儿死里逃生后。
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