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虽然父君这个称呼比起爹爹,少了一份亲切。
但父君也好,爹爹也罢,不过是一个称呼而已。
没有必要过于在乎。
而如今,她居然重新叫起了这个称呼。
“涯儿长大了。”风轻涯笑着,单膝跪在地上,抬头看着他,“总觉得叫爹爹会被人笑话,不过现在,涯儿还是觉得,爹爹这个称呼好,爹爹,爹爹,爹爹,涯儿以后就这么的叫好吗?以后,涯儿保护爹爹!”
她是她的父君,更是她的爹爹!
从今以后,她要当真正的风轻涯!
不管是十年前,还是十年后,她都要!
贤贵君红着眼用力点头,“涯儿说好就好,爹爹听涯儿的!”
“爹爹,嫁入皇室,累吗?”风轻涯忽然问道,这一刻,她想起了一个人,那个清华如月,超凡脱俗的男子,“你后悔吗?”
那个说,绝对不会嫁入皇室的男子!
而爹爹,当年,是否也是和他一般?
那爹爹选择了母皇,放弃的是什么?
坚持,还是尊严?
贤贵君一愣,没想到女儿会问他这个问题,后悔吗?他真的不知道,不知道?至于幸苦吗?是啊,是幸苦,只是一直,他不都是甘之如饴吗?
对不起,涯儿,爹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风轻涯没有再问,只是宽慰地笑了笑。
爹爹,恐怕这一刻,是有些后悔了吧?
……
犹豫了好一段时间,女皇陛下终究还是决定驾临宣竹宫。
她没有让人通报,一个人静静地走进寝室,随即看见的正是一对父女“悲伤”地相互安慰。
顿时威严的脸上满是内疚。
她心爱之人,
她至亲的女儿!
竟然被人如此的羞辱!
而她,作为女皇,作为妻主,作为母亲,居然还在一旁怀疑。
她对不起他们!
“沅儿……”
贤贵君浑身一震,猛然抬头,看见了那道明黄的身影,明明是与他相伴近二十年的妻主,可是此刻,他居然觉得她陌生。
陌生的让他觉得心寒,觉得可怕!
风轻涯倏然起身,转过身冷着脸,道:“不知陛下驾到,有何贵干?!”
女皇被女儿这么一喝,脸色白了白,随即蹙起了眉头,“涯儿,朕……”
“爹爹的身子重,该休息。”风轻涯不会理会她,径自对贤贵君道,“涯儿扶你进内室休息。”
“沅儿!”女皇的脸色一沉,即使是心怀愧疚,但女皇威严依然不容侵犯。
风轻涯心中一怒,正要开口,却被贤贵君阻止。
“涯儿,你的对你母皇无礼。”贤贵君面容清淡地轻斥女儿。
不管这个女人如何对待他们父女,他始终不希望女儿和自己的亲生母亲闹僵。
更何况,她的母皇,是高高在上的女皇!
风轻涯虽是不愿,但是也不想父亲为难,稍微缓和了脸色,称了一声:“母皇。”
女皇始终是心中有愧,见女儿服软了,也并未(文)继续计较,上前在贤贵君(人)的身边坐了下来,看着心爱(书)之人红着眼睛,心疼道(屋):“沅儿,如今你身子重,不要再哭了。”说完,伸手就要抚上他的脸。
贤贵君一个闪避,躲了她的触碰。
女皇脸上一僵,随即露出了一丝苦笑,转向风轻涯,却发现女儿静静地站着,对她视若无睹,她心底暗暗叹息一声,道:“涯儿,方才,你在御书房内的要求,朕答应了。”
风轻涯闻言,眉梢一挑,“母皇是指哪个?”
不会怀疑她,还是不会滴血验亲,或者是暂时按兵不动?
女皇伸手握着贤贵君的手,动作快而强硬,不给他任何避开的机会,“一切事情,都等到你父君生产后再说。”
风轻涯唇边溢出一丝冷笑,“那儿臣谢母皇体谅!”
终究,还是怀疑她吗?不过,既然她连皇姐都可以下的了手,自然不可能没有一丝的怀疑,不过,她能怜惜爹爹,也算是做出让步了。
母皇,她始终是她的母皇啊!
即便心受伤了,但仍无法改变这个现状。
贤贵君听着母女两人的对话,心里的冰凉更重,手上的温度也渐渐地消失。
女皇发觉他的异状,蹙着眉头,起身,将已经重的不行的贤贵君腾空抱起,向内室走去,“你父君该休息了,涯儿你也回去吧,准备一下,明日准时上朝,朕已经拟好旨意,让你掌管户部,至于谣言一事,朕已经让下令让云启去查,你暂时不要管!”
风轻涯并未表示反对,只是对她让云启去查谣言一事感到意外,不过……也不是为一道妙招,只是爹爹……她看向贤贵君,实在是担心他会和母皇闹翻,“爹爹……”
“涯儿先回去吧?”贤贵君僵着身体靠在女皇的怀中,“有你母皇在,爹爹不会有事的,去接扬儿那孩子,让他不要忙了,好好歇着。”
“可是……”风轻涯还是不放心,想了一会儿,道:“我让小是留下,爹爹有事让他通知我。”宫中的人她不放心!本来小于更适合,不过她总觉得他最近有些奇怪,应该是一路赶路,又忙着照顾她没有休息好吧。
“好。”贤贵君点头答应。
女皇的脸色不怎好看,她的女儿和夫君居然这么的不信任她,她黑着脸瞪了女儿一眼,然后抱着贤贵君进入内室。
风轻涯嘴角溢出一丝哂笑,母皇这般吃醋,占有欲这般的强烈,为何就是不肯给与他们完全的信任呢?
因为她不仅是一个母亲和妻主,更是一个女皇吗?!
风轻涯步出了寝室,往宣竹宫后面的小厨房走去。
宣竹宫虽然不大,但是也不小。
大雪纷飞,树木枯萎。
沉寂的没有一丝的生气。
长廊中,楚是静静地站立着,平静的脸上看不清的思绪。
风轻涯见状,快步上前,“小是,你怎么在这里?扬儿呢?”
楚是闻言,像是被吓了一跳似的,差点摔了手中的食篮,里面用热水温着刚刚炖好的补品。
“小是?”风轻涯再叫了一声。
楚是回过神来,连忙道:“我给贵君送补品。”
风轻涯眉头一蹙,道:“扬儿呢?他不是和你在一起吗?”
“连衣总管说和正君殿下有事相谈。”楚是平静地说,“就在前边。”
风轻涯一惊,心底忽然有种不安的预感,“你先去给爹爹送去吧,这几天你留在宫里照顾父君。”一说完,就往前走去。
楚是对着她的背影,回了一句,遵命,然后提着食篮继续自己工作,仿佛没有看见她焦急的情绪般。
不到一刻钟,风轻涯就在小厨房前的一棵枯树下见到了两人。
一站一跪。
舒辰扬站着,背对着她。
连衣跪着,垂着头。
“扬儿!”她大喊了一声,快步上前。
舒辰扬背脊震了一下,转过身来,微笑地迎了上去,“殿下怎么来了?”
风轻涯将他搂在怀中,明显的保护姿态,冷着脸对着跪在冰冷青石板上的男子,道:“连衣总管,找本王的正君有事吗?”
“连衣参见雅王殿下。”连衣抬头,神情平静,像是没有任何的不妥,“奴侍担心贤贵君,所以特意来询问情况。”
“是吗?”风轻涯冷冷道,是信又是不信。
舒辰扬拉了拉她的衣袖,轻声道:“殿下,连衣总管的确是担心父君。”
连衣也没有解释什么,淡淡地说了一声,“奴侍告退。”然后离开。
风轻涯见他如此张狂,眼底掠过一丝狐疑,不过转念一想,长期跟在母皇身边的人,自然不同普通的宫侍,她转向舒辰扬,轻声问道:“扬儿,他跟你说了什么?”
“没有什么。”舒辰扬淡淡地道。
风轻涯见他神色没有异常,应该不是说谎,心底叹息一声,看来是她多疑了,不过……她看了一眼消失在风雪中的人影,道:“扬儿'。 ',不要和他太过接近。”
“啊?”舒辰扬一愣,一脸不明。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觉得这个……”风轻涯低头想了一会儿,然后道:“危险。”
是的,一种危险的感觉。
她和连衣的接触不多,他是母皇的贴身宫侍,统领宫中所有宫侍,平日里他给人的感觉就是不恃宠而骄,默默地尽本分。
只是,这次……
她在这个柔弱的男人身上感觉到了一种危险的感觉!
舒辰扬茫然地望着连衣消失的方向,似乎还是不明白。
“总之,不要和他接近。”风轻涯不再解释,语气中多了一种强硬。
舒辰扬轻轻一笑,点头道:“好。”
风轻涯莞尔一笑,“我们走吧。”
“啊?去哪?”舒辰扬一愣,问道。
风轻涯答:“回王府。”
舒辰扬一急,道:“王府?不,我还要给父君……”
风轻涯打断他的话,“不用了,小是用去了,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