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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绝彻底崩溃；跌坐在冰上；是啊；多年来；为了复仇；他失去了太多；甚至失去了自我；回到京城；看到熟悉的苏家大院；他却不敢进祠堂祭拜；因为他知道；父亲并不会因他所做的一切感到骄傲；相反；他会有他这样的儿子而蒙羞。
良久；他站起身黯然道：〃就当我从来没有回来过吧！侍剑；你去祠堂拜祭的时候；告诉列祖列宗；就说；苏家四郎；已经死了。〃
〃是；奴婢遵命。〃侍剑咬着牙；没想到这么多年的准备；居然是这样一个结果。
赫连绝点点头；看了苏碧痕一眼；想说什么却最终没有说；飞身跃下；消失在皇城之中
〃就这样结束了？〃程昱茫然道。
〃嗯；结束了。〃凌易寒缓缓站起；望着风行云。
沉默片刻；他说道：〃头发颜色不错嘛！〃
〃谢谢。〃风行云淡笑：〃玄冰决练到最高重就会变成这个颜色的。〃
〃大哥！大哥！〃苏碧痕在下面挥着手。
他飞身跃下：〃碧痕。〃
〃大哥！〃苏碧痕扑进他怀里；泪眼婆娑：〃你没死；太好了〃
他静静地抱着她；也不说话；良久；她把手腕上的龙骨手镯摘下：〃大哥；这个手镯；我一直替你保管着；既然你没死；那就还给你吧！〃
他摇摇头：〃送给你了。〃
咧咧秋风之中；他的白发在轻轻飘动；仙人一般。他将手放在她的头上；轻轻拍了拍：〃哥哥走了；你要保重。〃
〃什么？这么快？〃
〃是啊〃他的语气有一丝不舍；在她的手心塞了一个小小的物件：〃这是你的；我替你找到了！〃
说完腾身飞走；消失在风云之中。
她展开手心；看见那颗小小的铃铛；那是凌易寒送她的铃铛；被她丢在了南疆；现在；它仿佛插了翅膀一样；又回到她的手中了。
她在愣愣地看着铃铛；不知不觉一只大手伸过来将那铃铛拿起。
她一惊：〃还给我！〃
抬起头却看到凌易寒似笑非笑的脸。
〃咦？这铃铛好像是我的吧？〃
〃你送给我；就是我的了。〃
〃我不记得我送给你了。〃
〃那是因为你失忆了。〃她急道。
本来他假装记忆还没恢复；是为了保护她；但现在看到她一脸焦急的样子；忍不住想继续逗逗她；于是板起脸来说道：〃胡扯！朕何时有失记过！〃
正文 289。谁在哭？
〃胡扯！朕何时有失忆过！〃
〃你〃苏碧痕急道：〃不信你问侍剑；问程昱；他们都知道的。〃
〃笑话！朕堂堂一国之君；还需要问别人吗？〃
〃是真的！我就是苏碧痕！你刚才都听见风哥哥这么叫我了！〃
〃你是苏碧痕又能怎样？苏碧痕很了不起吗？〃
〃不是〃她又气又急：〃反正这铃铛你是给我了！〃
他哼了一声：〃想要铃铛；哄得朕开心再说吧！〃
转脸去看侍剑；脸色变得阴沉。
侍剑低着头；早已有了准备的她并没有多么惊慌；但是凌易寒只是看了她一眼；就转身大步离去。
苏碧痕跺脚道：〃那是风哥哥好不容易给我找回来的〃
皇宫终于恢复了平静；凌家众皇子坐在乾清宫里；四心有余悸地看着五弟：〃我说老五啊；你可是吓了哥哥一大跳啊！还以为你卖国投敌了呢！没想到你小子是卧底啊！〃
五王品着茶：〃别把我捧那么高；我只是在关键时刻倒戈了一下。〃
凌易寒看着这个弟弟；语重心长道：〃五弟；这次真的多亏了你。〃
〃三哥不用这么客气；我这么做是为了我自己。〃凌易轩眉心一挑：〃如果两方讲和；那我岂不是没仗打了？现在我们杀了他们的小王子；这仗是非打不可了！〃
众人皆汗。
四笑道：〃老五啊老五；小时候我怎么就没看出来你竟然是个这么好战的人！〃
一片笑声中；凌易寒和凌易轩四目交投；不必多说什么；彼此都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只要一天不停战；凌易寒就需要这个五弟；五王的势力在一天天壮大；总有一天控制不了他。到那个时候；他知道；也许他这个弟弟要的不是江山；而是女人。
而那个女人的名字；叫苏碧痕
〃阿嚏！〃
苏碧痕打了个喷嚏；侍剑忙将自己的斗篷解下来给她。
〃不用；我没那么弱。〃苏碧痕双手合什；跪在苏家祠堂前。
〃求列祖列宗原谅；碧痕要把小刀的骨灰与列祖列宗安放在一起。〃她虔诚道：〃小刀自幼在我苏家长大；她的心里；苏家和碧痕比什么都重要；她就是这样单纯的孩子；单纯得像白纸一样；她是为我而死的；希望列祖列宗可以接纳她这个女儿。〃
说完她将小刀的排位放在上面；恭恭敬敬地磕头：〃多谢列祖列宗成全。〃
上了香之后；侍剑道：〃；我想单独跟小刀说几句话。〃
苏碧痕点了点头：〃好吧；我先出去等你。〃
侍剑一个人站在牌位前；良久；她跪下来哭道：〃小刀；我对不起你；我不配做你的姐姐；我背着你做了那么多事；我一直瞒着你；可是你直到最后还是那么相信我；我一直以为自己是忠诚的；可是我的忠诚却害了我最好的姐妹小刀；我下去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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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着拔出短刀向自己的心口扎去！
〃叮！〃的一声；短剑被硬物击飞了；青龙跳进来说道：〃皇上留下你的命不是让你寻死的！〃
苏碧痕听见动静也冲了进来；看着眼前的情景；惊讶道：〃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在这儿？〃
〃皇上怕你们私自出宫惹祸；于是派卑职来监视一下。〃青龙说着看了侍剑一眼：〃她刚刚想要自杀呢！〃
苏碧痕惊呼一声冲到侍剑身边：〃为什么这么傻？〃
侍剑摇头道：〃；我没脸再面对你了；更没有脸面对皇上；你就让我去陪小刀吧；她怕黑；一个人在下面没有人陪；她会哭的〃
苏碧痕的眼睛也湿润了：〃你去陪她；那我呢？我也怕黑；我也会哭的啊！〃
〃〃
〃傻丫头！我为什么把小刀的灵位放在这里；因为这里有苏家的列祖列宗陪伴着她啊！这么多人陪她；她一定会很开心的！〃
〃可是〃
〃侍剑；如果换了我是你；我也很难选择。你不必心有愧疚；错的是四叔；不是你！〃
〃你真的不怪我吗？你真的不恨我吗？〃
〃我从来都没有恨过你；你忘了你答应过小刀什么了？你说你要永远在我身边保护我；难道你想食言吗？〃
〃不侍剑说到做到；不会食言的！〃
〃好侍剑！〃苏碧痕抱紧了她；主仆二人相拥默默流泪。
忽然一阵哭声响起；苏碧痕道：〃傻丫头；哭什么？〃
〃不是我哭的；；我还以为是你哭的呢！〃
两人抬起头；只见青龙正站在一旁；放声大哭。
〃呜呜太感人了；我受不了了〃
主仆二人顿时石化了；半晌同时破涕为笑；看着仍沉浸在感动中的青龙；简直荒诞极了。
没想到这个平日里淡然冷漠的青龙；竟然还会有这样的时候！
三人走出祠堂的时候；青龙又恢复了淡漠的样子。
他走到侍剑身旁；眼望着前方低声道：〃如果真的觉得心有愧疚；做点什么事情弥补吧！〃
说完径直朝前走去。
侍剑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心中安然了些；弥补吗？好吧；她会尽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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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90。惩罚
凌易寒走进坤宁宫；皇后白冰儿一脸紧张地迎上来。
〃皇上〃
她话音未落；凌易寒将手中香炉朝她扔去；她慌忙闪开；看着那香炉；半天说不出话来。
〃这香味道不错；朕赏给你了；以后天天摆在房里；不需换掉！〃
〃皇上〃
〃怎么？朕的意思？你敢违逆？〃
〃不是的皇上是否对臣妾有什么误会？〃白冰儿慌张道：〃臣妾这香；也是听人说好；才献给皇上用的；臣妾只是想让皇上开心〃
〃让朕开心？〃凌易寒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缓缓朝她走去。
〃为了让朕开心；所以你每次留朕在此用晚膳的时候都会点上这香是不是？〃
白冰儿倒退了一步；脸色苍白道：〃臣妾以为；皇上喜欢这种气味〃
〃是吗？〃凌易寒冷笑；忽然将她压倒在椅子上。
她吃了一惊；紧张道：〃皇上〃
〃你给朕听着！〃他凑近她耳边；缓缓说道：〃从今天开始；你不许踏出这坤宁宫半步；还有这香；要每天点着；不许断。香用完了；就去向朕的贴身侍女侍剑要；她那还有很多呢！〃
说完他站直了身子；掸了掸衣服上的灰尘；淡淡道：〃朕最讨厌受人摆布！〃
他大步离开坤宁宫；白冰儿滑坐在地上；呆呆望着那香炉。
她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她好害怕；害怕她的梦；就这样破碎了。
半晌；她慌忙叫小丫鬟去喊侍剑过来。
过了不多时；侍剑来了；看见她一脸苍白的样子；又看了眼地上的香炉；顿时明白了。
〃皇后娘娘叫侍剑来有何吩咐？〃
白冰儿赶忙遣散众丫鬟；拉住侍剑道：〃你要帮我啊；皇上他他发现了这香的秘密；他不再理我了。你要帮我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