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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头吻上他的唇,只是轻轻柔柔地浅啄着,申屠凌抬眸看着她,“小玉子,何时洞房花烛?”
玉汝恒低笑一声,“等你养好身子。”
申屠凌突然从浴桶内站了起来,水珠顺者他的肩头滑落,他拿起一旁的外袍披在身上,随即站在她的面前,突然抱起她将她丢入了浴桶内。
玉汝恒猝不及防,被灌了水,浑身湿透,连带着那发丝都黏在脸上,她微眯着双眸盯着申屠凌,“好啊,竟然敢对我动粗,看我怎么收拾你。”
她说着扬起水花向他的身上打去,申屠凌却半蹲在浴桶前注视着他,他腰间系着细带,衣襟半敞,露出雪白的肌肤,这些时日他一直昏迷不醒,肌肤有些偏白,并非正常的肤色,他发丝披散在胸前,俊美明朗的容颜带着几分的灵动神采,他宛若重生一般,似是从困局中走了出来,脱胎换骨了一番。
玉汝恒趴在浴桶上盯着他,“做什么?”
“我服侍你沐浴啊。”申屠凌笑着说道。
“就如此服侍的?”玉汝恒盯着自己身上粘着的湿透的衣衫,嘴角一撇。
“自然不是。”他说着将身上的外袍解开,随即重新入了浴桶,他将她放在自己的腿上,而后一件一件地脱着她身上湿哒哒的衣衫,直至他们彼此坦诚相见,他只是拿过一旁放着的棉布擦拭着她的后背,玉汝恒趴在浴桶上,任由着他轻柔地擦背。
不知过了多久,直至二人清爽地走出屏风,她笑看着他,“你适才在浴桶内当真没有想其他的?”
申屠凌恢复了往日的神采,笑着将她揽入怀中,“你说呢?”
玉汝恒低笑道,“我以为你会……”
“原来小玉子想要……”申屠凌正要说下面的话,却看见江铭珏走了进来,便将后面的话压了下去。
江铭珏见二人举止亲昵,端着姜汤走了进来,放在一旁便转身要离开。
玉汝恒却上前拽着他的衣袖,“急着走什么?”
“难道还让我欣赏欣赏?”江铭珏却毫不客气地圆了申屠凌适才未说完的话。
玉汝恒干咳了几声,转眸狠狠地瞪了一眼申屠凌,上前拽着江铭珏,“有什么好欣赏的?”
“那不欣赏,让我留下做什么?难道想让我也……”江铭珏说的越发地狠了。
玉汝恒无奈地叹了口气,“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原以为墨离那张嘴就够毒的了,如今才发现,你比他还厉害。”
“客气。”江铭珏丝毫不退让地反驳道。
玉汝恒知晓江铭珏这是吃醋了,而且醋劲还不少,她正要开口,便听见江铭珏又说道,“日后不许不爱惜自己的身子。”说罢之后甩袖而去。
玉汝恒呆愣在原地,注视着他离开的背影,转眸看向申屠凌,“他脾气倒不小。”
“你惯的。”申屠凌也不留情面地说出了事实。
玉汝恒无奈地扶额望天,“那你的意思是你也是我惯的?”
“恩。”申屠凌欣然地应道,接着上前将她抱入怀中,“那今夜?”
玉汝恒靠在他的怀中,“你如今能吃得消吗?”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申屠凌在她耳畔低喃道。
玉汝恒面色一阵绯红,显然申屠凌也学坏了,竟让还会如此*,她抬眸盯着他,“你如今反倒比申屠璃还任性了。”
“任性一些不好吗?”申屠凌突然大彻大悟了起来,随即抱着她在原地旋转着,紧接着低头吻上她的唇,“你何时动身回京?”
“后日。”玉汝恒觉得申屠凌当真是回到了往日的神采,这才是申屠凌,那个骨子里面高傲任性的申屠凌。
“那我回云尚宫。”申屠凌厮磨着她的颈窝,低声道。
“我原本想带你回盛京的。”玉汝恒笑着说道。
“我不能让云尚宫内还有他安插的探子,必须连根拔除。”申屠凌沉声道,双眸碎出一抹寒光,周身透着冷厉。
玉汝恒转眸注视着他,笑着凑上前去,在他的脸颊落下一个浅吻,他周身地寒气转瞬消散,只留下一片温柔。
玉汝恒眨着双眸注视着他,只觉得这样的申屠凌太过于迷人,他当真是想开了,终于走出了这些年来的困顿,走出了这些年来根深蒂固的束缚,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他亦是重活了一次,亦是看开了不少。
“那……”玉汝恒勾着他的颈项,“我们的洞房花烛不如就在今晚?”
“不。”申屠凌摇头,低头看着她,“我在乎我是你的第几个,但是,我们的洞房花烛我要亲自布置。”
玉汝恒哑然失笑,她抬起手捏着他的鼻子,“什么叫你是我的第几个?我身边能有几个?”
“难道你还嫌少?”申屠凌语气带着几分地不满。
玉汝恒眨着双眸,“随你。”
申屠凌这才露出灿烂地笑容,“我就知道小玉子对我最好了。”
玉汝恒身形一顿,盯着申屠凌那双明媚的双眸,仿若回到了大骊的皇宫,她仔细地看着他俊朗的眉眼,这眉毛的确粗了不少,那双眸子也深邃了一些,鼻子高挺了不少,唯独是这唇瓣依旧未变,还是那般的迷人,她的指腹抵在他的唇上,低声问道,“你是何时对我动心的?是我第一次咬破你的唇?还是第一次扒了你的衣服?”
申屠凌将她圈入怀中,“更早。”
“那便是你第一眼看见我?”玉汝恒笑着说道。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当初拿那匕首划破自己脸颊,为何翌日便好了?”申屠凌对此事始终耿耿于怀。
玉汝恒低笑一声,“是我一早做了防范,那是一张假的人皮面具。”
“与你容貌一模一样的?”申屠凌想着他当初给她的那把匕首可是锋利无比的,即便是人皮面具怎么可能出血呢?
玉汝恒双眸闪过一抹狡黠,“那张人皮面具是我当初特意研制而出,而后命高人去做的,虽然不及江铭珏的手艺,不过却加了一层猪血,很薄一层。”
“原来如此。”申屠凌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你可知我是因为那个对你好奇,而后便一发不可收拾。”
“我骗了你,你也骗了我不是吗?”玉汝恒继续说道,“我戏弄了你,你也戏弄了我,我死过一次,你也死过一次。”
申屠凌凑上前来吻着她的额头,“是啊,所以,我不后悔。”
玉汝恒靠在他的怀中,她是帝王,可以狠辣无情,可她也同样是个女人,也需要被爱人呵护,她只觉得经历了这些磨难,他们彼此之间地感情越发地深厚,她不可能对他放手,也不会让任何人再伤害他们。
申屠凌垂眸看着她,二人只是静静地闲聊着,直至天色渐暗,莫悠尘与江铭珏一同进来,四人端坐于桌前,申屠凌率先举杯,向江铭珏敬酒,“救命之恩,铭记于心。”
江铭珏亦是举杯,也不含糊,二人一饮而尽,接连三杯酒下肚,玉汝恒在一旁瞧着却不阻拦,反而还甚是高兴。
莫悠尘亦是举杯,“相逢便是缘,而你我的缘分却也不一般。”
申屠凌点头,曾经他们还是对手,如今却为了同一个人坐在此处饮酒,的确是世事多变幻。
江铭珏转眸看向玉汝恒,她正笑吟吟地看着他们,他只是垂眸不语,有些事记在心中便是。
芩城,司徒墨离与子伯二人依旧在耐心地等待着,听雨与和鸣二人又是将城内搜了个底朝天,弄得城内人心惶惶,不过,百姓却并未有任何地怨言,只因,他们虽然每日被搜查,但是每搜查一次,官兵便会留一些银两来补偿,这对于百姓来说却是意外收获。
子伯执起白子落下之后,看向司徒墨离,“如今倒是撑得住气。”
“如此可见,这个女子的确不简单。”司徒墨离淡淡地说罢,随即执起黑子落下。
“凌王醒了。”子伯继续说道。
“醒了便好,必定是闹腾了一番。”司徒墨离眉宇间闪过一抹笑意。
“离世子对凌王当真是了解。”子伯暗叹道。
“与你来说,对莫悠尘也甚是了解吧。”司徒墨离继续说道。
“倒是。”子伯与莫悠尘也算是自幼相识,二人的关系亦是情同手足,亦是知己挚友,故而司徒墨离如此说,他亦是能感同身受。
司徒墨离继续说道,“他所承受的压抑与无奈是我无法想象的,即便我当初想要让他看开些,可是治标不治本,如今,想来是大好了。”
“是嫣儿的功劳。”子伯看向司徒墨离,二人一面先聊着,一面对弈,却也是难得的自在。
“恩。”司徒墨离点头,“她总有这种魔性。”
“是啊。”子伯笑着点头,“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