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司徒墨离挑眉,已然落下一子,“你该如何?”
玉汝恒淡淡地扫过他,落下白子,“步步紧逼。”
“当真锲而不舍。”司徒墨离邪魅一笑,当即落下一子。
玉汝恒浅笑着挑眉,沉吟了片刻,抬眸看着夜色,“待会陪我去一个地方。”
“何处?”司徒墨离笑着问道。
“一个能欣赏月色之处。”玉汝恒笑着落子,随即起身,“回来在下。”
司徒墨离低头看了一眼,随即起身,随着她一同离开宅院,便遇见刘溯派来的暗卫。
“小玉子,你说该如何?”司徒墨离揽着玉汝恒纤细的腰际,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地笑意。
玉汝恒不过是淡淡挑眉,“眼不见为净。”
司徒墨离已然心领神会,二人翩然旋身,千瑾辰将暗卫挡在了身前,一场厮杀在所难免,寂静的街道即刻充斥着浓浓地血腥味。
玉汝恒带着司徒墨离落在一处高塔上,这座高塔足矣将整个盛京尽收眼底,司徒墨离低头看着下面一片苍凉,还有被烧毁的残骸,“申屠尊为何未将这高塔也一并推倒?”
“这高塔他无法推倒。”玉汝恒冷然一笑,一身青衣暗纹款袍,清瘦的身影迎风而立,远处早已经是烟火连天,将她白璧无瑕的容颜迎上淡淡地冷意,皎洁地月色下,她的容颜越发地显得清冷如水。
司徒墨离并未上前将她拥入怀中,他似是能够感受到她曾无数次立与这高塔之上眺望远处,那时的她在想什么?而如今的她又在回忆什么?
玉汝恒嘴角渐渐勾起一抹邪佞地笑意,两人便这样站了一夜,却是一夜无话。
直至天亮,城内出现了恐慌,百姓们整日提心吊胆,而所有商铺早已经被洗劫一空,已经过了许多日,许多百姓早已经是食不果腹,纷纷冒着胆子走出家门,只是街道上却无任何能够买卖的。
而就在此刻,他们发现家门口竟然多了米袋,一旁还放着碎银,更刻着大冶暗帝的标记,百姓们连忙跪在地上冲着天地叩拜,高呼着“暗帝万岁!”
前来巡逻地官兵见状,亦是前来压制,却被从天而降的黑衣人打退,在盛京的百姓自然知晓这些黑衣人是谁,这乃是暗帝身边的护卫队,名为暗魂。
刘溯立在城楼上,他已经三日三夜未合眼,如今看着城楼下除了子伯的十万人马,竟然还多出了三十万人马,而端坐在马背上两人,他自是熟悉。
“二少爷,如今仅剩的粮草怕是撑不了两日。”一旁的副将垂首禀报道。
刘溯漆黑地双眸闪过一抹冷意,嗤笑一声,“城中的米铺呢?”
“米铺已经被洗劫一空,如今根本筹不到粮。”副将低声道。
“不是筹不到,而是根本无人愿意。”刘溯冷笑一声,他如今才知道何为民心。
副将低声道,“城内出现了暗魂,官兵前去百姓屋内去抢,皆被暗魂杀了。”
刘溯身形一晃,困兽之斗,粮草全无,焉能不败?
子伯知晓倘若如此下去,即便他不出兵,也会将刘溯困死在盛京,可是,会错过最好的时机,那个时候大哥出现,这一切便会功亏于溃。
子伯转眸看向黎穆染,“三日定能拿下。”
黎穆染点头,“他们粮草已尽,坚持不了两日,而城内有皇姐看着,这些官兵即便抢粮也无法得逞。”
“二哥执迷不悟。”子伯幽幽地叹了口气。
刘溯正在沉思时,便听见属下前来禀报,“二少爷,发现玉汝恒的踪迹。”
“在何处?”刘溯抬眸,双眸闪过阴狠算计。
“在高塔。”属下垂首回道。
“高塔?”刘溯知晓那高塔内处处是机关,根本无法入内,他双眸碎出一抹寒光,这几日他亦是滴水未进,用意志强撑着。
玉汝恒始终立在高塔上,司徒墨离终于上前将她拥入怀中,“你要站在这处何时?”
“等他们。”玉汝恒靠在司徒墨离的怀中,“很快。”
司徒墨离知晓,这盛京一破,玉汝恒便不是如今的玉汝恒。
“我陪你。”司徒墨离低头在她的圆润地耳珠落下一个浅吻,贪婪地吸允着她身上淡淡地幽香,只是这样静静地抱着她。
玉汝恒直视着前方,她能清楚地看见那城门上脚步匆匆地士兵,城内巡逻地官兵,还有寥寥可数地百姓更是一目了然,如此繁华的盛京,她深吸了口气,只觉得要不了多久,大冶便可以在她的手中再次地复活,即便当初亡在她之手。
司徒墨离能感受得到她内心深处积压依旧,蠢蠢欲动地激动,他能清晰地听到她的心跳声,他俊雅地容颜闪过一抹讳莫如深地笑意,“小玉子,我们能在一起多久?”
玉汝恒微微一怔,才将目光收回,“什么?”
“我们这样能在一起多久?”司徒墨离只觉得世事无常,他们能相守在一起多久呢?
“一生一世。”玉汝恒勾唇浅笑,转眸继续眺望着前方,“墨离,倘若一生一世不够,那便生生世世。”
司徒墨离低笑一声,“只愿来生你遇见的只有我一人。”
玉汝恒微微一顿,勾唇浅笑,“好。”
“小玉子……”司徒墨离感动不已。
转眼,两日已过,刘溯看着许多将士已经精疲力竭,而他们更是将马匹杀了充饥,更有甚者割破自己的手腕吸血,而他派去抢粮之人却被暗魂逐一地伏诛。
子伯看着眼前的一幕,双眸闪过不忍,转眸看向黎穆染,“今日必须攻下城门。”
黎穆染自然知晓再这样下去,怕是到最后……那样的情形他无法想象。
玉汝恒站在城楼上看着眼前那般血腥的一幕幕,虽然心有不忍,可是,她明白一旦给了他们喘息地机会,那么死的便是她,还有她手中的将士。
司徒墨离抱紧她,只觉得她浑身散发着阵阵地寒意,他只是这样抱着她,想要用自己的怀抱温暖她的心。
终于第三日,子伯与黎穆染破城而入,看着早已经没有任何抵抗能力地兵士,子伯纵身一跃,自马背上一跃而起,踩着城墙翩然落在刘溯的面前,“二哥,城门已破,你再无退路。”
刘溯向后退了一步,扬声大笑,突然抽出腰间的宝剑向子伯刺去,子伯并无丝毫地闪躲,那冰冷地长剑刺入了他的胸口,鲜血溢出,染湿了冰封的宝剑,刘溯大惊,将手收了回来,上前扶着子伯,“四弟!”
子伯抬眸看着刘溯,“二哥,收手吧。”
“收手?”刘溯突然将子伯推开,拔出他胸口的剑,“即便我收手,她也不会放过刘家。”
刘溯拎着剑向后一退,“既然我输了,便要输得起。”
他说着抬起宝剑抵在了自己的颈项上,抬眸看向子伯,“四弟,即便你背叛了刘家,你的身上流淌着的还是刘家的血。”
“不要二哥!”子伯大惊,连忙上前阻止,却还是迟了一步。
刘溯睁大眼,手腕一动,那长剑便要划破颈项,却在千钧之际,他的手腕被一颗石子打中,紧握着长剑的手一松,“哐当”长剑跌落在地上,他抬眸看着翩然落在他面前的人,双眸迸射出愤恨地冷意,“玉汝恒,你以为如此我便会归降?”
玉汝恒上前淡然地开口,“来人,将他关押起来。”
“是。”千瑾辰垂首应道,快速地点了刘溯的穴道,命人将他带走。
子伯捂着胸口,却还是硬撑着站在她的面前,“我……”
玉汝恒见他胸口的血顺着指缝流出,她眉头一皱,上前扶着他,“我看看。”
子伯只是怔怔地看着她,摇头道,“不过是挨了一剑,无妨。”
“无妨?”玉汝恒挑眉,将他按着的大掌掰开,“这一剑刺得太深。”
她转身看向站在一旁的司徒墨离,“墨离,过来扶他回去。”
“你呢?”司徒墨离上前扶着子伯看向玉汝恒问道。
“我有事。”玉汝恒说着指着阁楼,“快扶他进去。”
“好。”司徒墨离见她转身便离开,抬眸看了一眼子伯,低声道,“你知晓她去何处了?”
“不知。”子伯亦是强撑着,如今见她离开,便一阵晕眩当即昏倒。
司徒墨离无奈地扶着他入了阁楼,将他放在方榻上,便看见黎穆染走了进来,脸上带着几分地担忧,“他没事吧?”
“你这处的军医呢?”司徒墨离见黎穆染低声道。
黎穆染点头,“已经去叫了。”
司徒墨离转眸看向子伯,又看向黎穆染,心情颇为复杂,低声道,“你这处可有金疮药?”
黎穆染抬眸环顾着四周,随即转身便冲了出去,只是还未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