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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老实告诉我,你心中是不是对云景行动心了?”秦玉痕眸光一冷,语气带着几分的低沉。
玉汝恒的心思一动,动心了吗?她不确定,只是,今日在岳麓山发生的事情让她的心头甚是烦闷。
“我……不知道。”玉汝恒只能如此回答,每次看见云景行,她总是会想起云轻,可是,云轻到底在何处呢?
“你对他动心了。”秦玉痕冷笑道。
玉汝恒微微一怔,抬眸看着他,“你再说一遍?”
“否则,你身上不会有这种香气。”秦玉痕拽着玉汝恒的手腕,狭长的双眸微眯,透着冷。
玉汝恒对视着他射来的冷光,一时间彼此陷入了沉默,直至许久之后,玉汝恒才冷声道,“你的话中好像另有玄机,你知道什么?”
秦玉痕这才知晓自己一时失言,他连忙收起眸中的嫉妒,却在犹豫此事应不应当说。
玉汝恒见他如此,心下已经了然,上前一步逼视着秦玉痕,“你敢不说试试?”
秦玉痕哪里还有适才那副质问的嚣张气焰,如今俨然一副心虚的模样,对上她细长双眸间的冷光,低声道,“你身上的香气与云景行已经相容,而且,有血咒的气息。”
“血咒?”玉汝恒眸光一愣,“南风国西海的血咒?”
“恩。”秦玉痕点头道,“是秦素妍下的。”
“云景行前来岳麓山不止为了解他身上的毒,还有便是血咒?”玉汝恒低声问道。
“对。”秦玉痕站在一边低着头,哪里还敢大声说话。
玉汝恒冷哼一声,沉默不语,一时间气氛变得僵硬,秦玉痕抬眸虚了她一眼,见她周身散发着冷寒之气,便知她如今在生气,抬起手拽着她的衣袖,“小玉子,血咒无人能解,除非下咒之人。”
“会有什么后果?”玉汝恒收敛起周身的寒气,看见秦玉痕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想着他只有在自己面前才会表现出如此的模样,反手握着他的手,“是我出事,还是云景行?”
“云景行对你动心了,倘若他爱上的人,而那个人也对他动了心,那此人便会遭受生不如死之苦,至于是什么苦,依着秦素妍的性子,定然会不死不休。”
“原来我不知不觉竟然还中了血咒?”玉汝恒抬步行至方榻前坐下,倒了一杯茶轻呷了一口,抬眸看着他站在原地不敢动弹,她勾起手指示意他过来。
秦玉痕这才松了口气,脚步生风地冲了过去,坐在她的身边,“此事的话你要问云景行。”
“你闻得出这种香气,那秦素妍必定也能感应得到。”玉汝恒放下手中的茶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秦玉痕适才只顾着生气,如今静下心来,眸光一冷,抬眸看着她,“你对云景行动心了。”
玉汝恒冷笑道,“动心了吗?”
秦玉痕嘴角勾起一抹诡异地笑意,“你何时也变得自欺欺人了?”
玉汝恒怔愣了片刻,“不过是今日之事,明日我便忘记了。”
秦玉痕盯着玉汝恒看着,他似乎能感受到她由内而发地悲伤,他抬手握紧她把玩着茶杯的手,“我陪你分担。”
玉汝恒抬眸看着他,“你如今也是焦头烂额吧。”
秦玉痕挑眉道,“不过是陪他们玩玩。”
玉汝恒低头垂眸,“你的心思我明白。”
秦玉痕将她拉入自己的怀中,“你的心思又何人能明白呢?”
玉汝恒靠在他的怀中,“太复杂,连我自己都不明白。”
秦玉痕笑道,“只要用心,终有一日会明白。”
玉汝恒想要再说什么,却也是无言以对,她只是张开双臂抱着他,“今夜……”
“你想如何?”秦玉痕妖娆的容颜闪过魅惑的笑意,低头似有若无地蹭着她的脸颊。
玉汝恒勾唇浅笑,绝美动人,“倘若秦素妍对我动手……”
“谁敢动你,找死。”秦玉痕低头吻着她娇艳的唇,“只是,你最好收了心,一日不收心,她便会用自己的血开启血咒之毒。”
“她要用自己的血养毒?”玉汝恒想着秦素妍竟然会做出如此极端之事,“看来她对云景行的心思极深。”
“人都是自私的。”秦玉痕看着她,“我对你也很自私,奈何,世事弄人。”
玉汝恒知晓秦玉痕话中的无奈与对她的深情,她觉得自己又欠了一个人的深情,那么她更该好好地活着才是。
秦玉痕抬眸看着她,低头亲吻着她的唇,双手轻轻地解着她腰间的细带,长裙不知何时被褪去,露出她光洁圆润的双肩,她微仰着头,他低头轻吻着她娇嫩的肌肤,她倒吸了一口冷气,整个人已经被她压在身下,她微眯着双眸盯着他,“我……”
秦玉痕修长的指尖轻抚过她的每寸肌肤,最后只能强忍着地叹了口气,下了床榻冲了出去。
玉汝恒躺在软榻上,衣衫散落,她笑着起身,披着褙子行至屏风后,换上了男装走了出来,便看见秦玉痕浑身湿透地走了进来,显得甚是狼狈,待看见她时,狭长的双眸带着几分的无奈。
玉汝恒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抵着下颚笑看着他,衣襟黏在身上,露出大片迷人的肌肤,勾勒出他妖娆的身姿,“日后我还是不要穿女装的好。”
秦玉痕低哼了一声,自她的身边走过,入了屏风之后,换了一身干爽的锦袍走了出来,站在玉汝恒的面前,“那今夜……”
玉汝恒笑着说道,“你可还记得你当初跑来让我陪你饮酒,你最后一刻将解药喂给我时说过什么?”
秦玉痕挑眉,随即坐下,“你想报仇?”
玉汝恒点头,“你知道的,我向来睚眦必报。”
“好了,那今日我服毒药,你喂解药。”秦玉痕说着便又起身前去备酒。
玉汝恒随即踏出暗室,待行至大殿内时,却看见江铭珏已经站在大殿背对着她,她微微一愣,上前站在他的身侧,“我们明儿个动身。”
“看来你这是他乡遇故人,要秉烛夜谈了。”江铭珏也不妨多让地冷笑道。
玉汝恒抬眸盯着江铭珏,见他冷着一张脸,气色不好,她抬起手覆上他的额头,有些发烫,“你犯病了?”
江铭珏没说什么,随即坐下,“不妨事。”
玉汝恒知道他向来隐忍,对于这些病痛早已习以为常,她随即站在他的面前弯腰在他的额头落下一个浅吻,“待会陪我饮酒?”
“不了,明儿个都醉了,岂不是又给了你留下的借口?”江铭珏摆手道。
玉汝恒忍俊不禁,她淡然一笑,抬手捏着他的脸颊,“越来越可爱了。”
江铭珏抬手挥掉她的手,转眸便看见秦玉痕拎着酒壶走了进来,见玉汝恒冲着江铭珏宠溺地一笑,他狭长的双眸微眯,似是不喜欢看见在他的跟前,她与旁人如此打情骂俏的情形。
玉汝恒抬眸看着他,低笑道,“我瞧着你们一个个的脾气都大得很。”
秦玉痕不置可否,而是拎着酒壶径自坐在椅子上,酒壶放在几案上,盯着玉汝恒,“今夜饮罢,也不知何时再能见你,可怜我在这处度日如年,你却是佳人相伴。”
玉汝恒挑眉坐下,拎起另一个酒壶,仰头喝了一口,“等南风平定之后,你大可以出南风寻我。”
秦玉痕摇头道,“既然回来,又哪里能任性而为?”
玉汝恒知晓他的无奈,就像曾经她身为暗帝的无奈一样,所以,她感同身受,他们之间似乎总是有着某种的联系,玉汝恒转眸着江铭珏只是坐在一旁不说话也不看着这处,只是自顾地把玩着手中的小玩意,只是她饮完第二口的时候,江铭珏低声开口,“中了血咒,也不安生。”
玉汝恒的手一顿,转眸看着他,又看向秦玉痕,“瞧瞧,不止你能闻到。”
“看来名师出高徒。”秦玉痕低笑一声,接着看向江铭珏,“不过,喝点酒无妨。”
江铭珏径自起身行至玉汝恒的面前,将她手中的酒壶夺过,低头轻嗅了一下,“平常无事,她明儿个葵水,这酒太烈。”
玉汝恒转眸看着他,“这又跟血咒有何干系?”
江铭珏放下酒壶,“女子下的血咒与男子下的血咒不同,葵水的这几日是你身子最虚弱的时候,她想要动手轻而易举,你今日若是饮酒,明日会引起血崩,你不想活了?”
玉汝恒又是一顿,正要开口,秦玉痕亦是勾唇一笑,随即手指一挥,手中的酒壶掉落在了地上,琼浆玉液流淌在地毯上,他看向玉汝恒,“既然你葵水明儿来,那这几日便不易走动,也好陪陪我。”
玉汝恒忍不住嘴角一抽,江铭珏本想以此来驳秦玉痕的脸面,未料到却被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