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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桃立在一旁,今儿个被古嬷嬷踢得那一脚着实不轻,可是,她却不敢耽搁差事,醒来之后,便咬牙站在宫殿处。
听着古嬷嬷的话,她连忙命人前去小厨房准备参汤,而她则是恭敬地立在一旁,小心翼翼地等候差遣。
古嬷嬷扶着申屠璃入了寝室,扶着她坐在一旁的方榻上,见她抬起指尖揉了揉鼻子,整个人有些心不在焉。
“小祖宗,您这是怎么了?”古嬷嬷心疼地看着她,着急地问道。
申屠璃抬眸看着古嬷嬷,“古嬷嬷,你这趟出去可有何收获?”
古嬷嬷素日那一副严肃的脸孔,如今只剩下满脸的褶子,她弯腰凑近申屠璃的耳畔,只是嘀咕了几声,便见申屠璃那故意压低的眉梢微挑,清澈的明眸比黑墨还要浑浊,“你的意思是大冶国的余孽潜入了宫中?”
“正是。”古嬷嬷抬眸扫了一眼四周,脸上的笑意收敛,低声应道。
“那皇兄可知道?”申屠璃的脸上卸去了往日那娇俏刁蛮的神态,刹那间多出了几分凌厉之气,她一手撑在软垫上,身子侧躺着,袖衫随意地落在方榻上,勾勒出她妖娆曼妙的身姿。
“老奴今儿个回来便禀报了皇上,许是已经让季无情去查了。”古嬷嬷压低了声音,以防隔墙有耳。
申屠璃不染而红的唇微微勾起,“可查出潜入的是何人?”
“小祖宗可知大冶国有明暗两帝?”古嬷嬷再一次地放慢声音。
“恩,明帝便是端坐在龙椅之上,掌管朝政,实则,真正的皇权却在暗帝手中,不过,那暗帝不是已经被皇兄杀了吗?”申屠璃微微抬眸,看了一眼古嬷嬷。
古嬷嬷低声道,“小祖宗有所不知,这暗帝并非皇上所杀,而是自尽而亡,更重要的是,她是一名女子。”
“女子?”申屠璃惊讶地眨着双眼,勾唇一笑,“本公主竟然不知这一任的暗帝竟然是女子,只可惜,在这男子为尊的天下,女子为帝,这大冶国当真是气数已尽,焉能不亡?”
“小祖宗,那暗帝身旁有一名宠臣,不过身份神秘,素来都是独来独往,除了暗帝以外,无人见过他的真面目,大冶国覆灭之后,那宠臣却凭空消失了,老奴亦是昨儿个才得了消息,说那人悄悄潜入了京城,混入了宫中。”古嬷嬷抬眸警惕了看了一眼四周,低声道。
“宠臣?”申屠璃冷不丁地笑了一声,“难道不是男宠?”
古嬷嬷连忙低着手指嘘了一声,“哎呦,老奴的小祖宗,您今儿个这是怎么了?”
申屠璃随即自方榻上起身,“不就是个宠臣,难道能凭他一人之力复国吗?还是他潜入后宫是为了刺杀皇兄?”
古嬷嬷低着头,“后者可能性极大。”
“那此事既然交给了季无情,就与本公主无关,你只管及时禀报情报便是。”申屠璃双眸透着几分的鬼魅,接着便抬步走向了屏风。
而此时,玉汝恒正立在玉泉宫内,顾名思义,这处便是申屠尊特意建的汤泉池,如今,宫殿内只剩下她一人候着,申屠尊正站在她的面前,展开双臂,冷声道,“给朕宽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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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1 锋利
玉汝恒抬眸看着眼前那挺拔的身形,腰间的蟠龙玉带勾勒出他苍劲有力的身子,犹如一座丰神俊伟的大山立在她的面前,如果有可能的话,她只想一脚将他揣进汤泉池内,宽衣?她前世只看过一个人一丝不挂的身姿,更是深深地印在了她的脑海中,直到现在都是记忆犹新,挥之不去。
她有了片刻的失神,只是垂首道,“皇上,奴才唯恐服侍不周……”
“宽衣!”申屠尊却打断了她继续的话,冷声道,“废话太多。”
玉汝恒温和的双眸划过一抹狡黠,嘴角更是勾起邪魅的笑意,“奴才遵命。”
她恭敬地应道,接着便垂首行至他的面前,他张开双臂,宽大的袖袍就像是将她瘦小的身子包裹在内,她抬起葱如白玉的双手,解开腰带,因着身长的差距,她要踮着脚才能将他身上的龙袍褪去,她抬起双手,踮着脚尖,微微侧着头,将他的外袍移动至肩膀。
申屠尊则笔挺地站着,一动不动,俊朗如寒星的容颜冷若冰霜,他深邃幽暗的眸子盯着玉汝恒白皙无暇的容颜,吹弹可破的肌肤,娇艳的唇微扬,身上有着一股独特的气息扑面而来,汤泉池内的氤氲雾气弥漫萦绕在四周,她的双眸更是蒙上了一层水雾,尤其是她如今的动作,更像是投怀送抱,别样的气息流动在彼此之间,他双眸一暗,鬼使神差地向前一步,玉汝恒便毫无征兆地撞入了他宽厚结实的胸膛,却因着他本身的震慑之气,她连忙反应过来,接着便向后退去,惊觉再后退半步的话,她便会掉入汤泉池内,那岂不是暴露了身份?
她低垂着头,接着侧着身子,便从申屠尊的面前绕过,可是,让她始料未及的是,申屠尊却突然抓住了她纤细的手臂,接着将她甩入了汤泉池。
玉汝恒大惊,连忙伸出另一只手抓住了申屠尊的手臂用力一转,她脚步一个旋转,与申屠尊对调了位置,接着用了一个巧劲,将申屠尊给推入了汤泉池。
她则稳稳当当地站在了池边,只听“噗通”一声,申屠尊便栽倒在了汤泉池内,宽大的外袍因着腰带解开,漂浮在池面上,玉汝恒顺势跪在地上,“奴才该死!”
申屠尊尽管如今浑身湿透,可是,他依旧笔挺地站着,双眸碎出一抹冷意,“好大的胆子。”
玉汝恒低声回道,“奴才该死。”
“该死?”申屠尊冷哼一声,目如寒冰,“还不给朕宽衣!”
玉汝恒见他站在汤泉池内,他的意思是让她也跳入池内给他宽衣?他这是成心让她下去?她暗骂了一句,申屠尊,你还敢不敢再变态一点?
“奴才遵命。”玉汝恒恭顺地应道,却也想到了法子,她接着起身,在他喝住她的时候疾步踏出了玉泉宫,便看到李安等人候在宫殿外,李安见她出来,颤颤巍巍地跪在地上,“玉掌印有何吩咐?”
“将修葺杂草的大剪拿来。”玉汝恒并未看李安一眼,语气透着琢磨不透的冰冷,让李安猜不透她的心思。
李安连忙应道,便命人去拿了过来,亲自双手呈给她,“玉掌印。”
玉汝恒接过大剪,“这大剪可是新的?”
“是全新的,甚是锋利。”李安低声回道,始终低着头,不敢看她,心中更是忐忑不已。
“那杂家先试试。”玉汝恒说着便双手拉开大剪,滑过李安的头顶,咔嚓一声,吓得李安双腿哆嗦,颓然跪在了地上。
她合起大剪,接着便看到李安的官帽滚落在地上,而他的头发直接从头顶剪去,却没有任何的血迹。
她眸光一凝,“果然锋利,不知剪脑袋的话,会不会利索些?”
李安知道皇上在宫殿内,自然不敢求饶,只能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而他的头发也只剩下两寸长。
“好好守着。”玉汝恒说罢便转身入了宫殿。
李安瘫软在地上,早已吓得魂飞魄散,仔细看去,他坐着的地方还有一片污秽。
一旁的宫人亦是低着头不敢出声,心中更是对玉汝恒惧怕不已,一阵冷风吹过,他们顿时觉得脖子一片凉意,吓得浑身哆嗦。
玉汝恒拿着大剪垂首行至汤泉池边,便看到申屠尊依旧立在池边,青丝黏在俊朗的脸上,他见玉汝恒回来,手中更是拿着一把大剪,他薄唇一勾,“想死?”
“奴才乃是污秽之身,怎能入这池内,故而奴才便想到一个不用入池便可以为皇上更衣的法子,皇上大可放心,奴才会轻点,绝对不会伤到龙体。”玉汝恒说着,便双手举着大剪,接着站在池边,那大剪已经抵在了他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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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2 戏耍
申屠尊凉薄的唇噙着一抹肃杀的笑意,在那大剪抵在他肩头的时候,只听到外袍发出碎裂的声音,他突然抬手,池内水花随着他的动作而溅起水花,他将那大剪握在手中用力一拽,玉汝恒的身子便毫无征兆地向池内倒去。
玉汝恒想要松开大剪,可是为时已晚,她不会内力,而且这力度是顺着前方,根本避无可避,她整个身子便向池内栽去,却在她跌入汤泉池内的刹那,一道有力的臂膀将拽入了宽厚的胸膛内,她抬眸便对申屠尊冷如寒潭的双眸,身体紧贴着他的胸口,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