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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需交代!”宋谨言冷声打断临渊的话,握着茶盏的手似有青筋暴起,面上神色却是淡漠至极:“就说我处理完事情自会回去,让她无需多虑!”
临渊顿了顿,终是没有再多说话,只点了点头,道:“好吧!”
如此,原本打算要跟我们一同去的临渊便回了京城复命,宋谨言带着我与一刀往云州方向行去。
到得云州城时已是半月后的傍晚,找了间顺眼的客栈要了两间房,洗完一身的尘土方才下楼吃饭。
许是因着这间酒楼地理位置较为偏僻,此时饭厅中加上我们这一桌也只有三桌人,因为人少,所以大厅中自然比较安静,掌柜似已经习惯这样清冷的场景,撑着手在柜台前打起盹来,因着厅中比较静,自然是一点说话的声音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唉!你知道么?青竹山庄的老庄主中毒了!据说毒已攻心,该是活不久了!”空旷的厅中这道声音不大不小,瞬间便引得全大厅人的注意,说话的是一名三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他身材微胖,却自以为风流的拿了一把折扇。他这话是对着和他同一桌的青年说的,那青年一脸诧异,显然也是不知道这个消息。
另外一桌的两个中年男子显然也对这件事情很感兴趣,自动自发的将桌子拼到邻桌,道:“不可能吧?青竹山庄可是神医世家,中什么毒不能解开?”
“千真万确,我大舅娘的侄女儿,你知道吧,在青竹山庄当差,她说山庄现在可乱成一锅粥了,连失踪好几年的三公子前些时日也回了山庄。”
青竹山庄的老庄主中毒了?我看了眼宋谨言,宋谨言亦是一脸雾水,看来他自己也也不知道这件事情。
“那一刀身上的毒……”
“先别紧张,明日去看了再说!”
我下意识的看了眼一刀,她面色苍白如纸,手紧紧抓住腰间的佩剑。
“一刀?”见着她这副模样,很让人担心,忍不住唤了她一声。
她苍白着脸淡笑着冲我摇了摇头。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太师有没有坑含烟的问题
含烟:为毛我有种被腹黑太师坑了的赶脚?
太师一脸纯良:有吗?你想多了。
含烟:真的?
苏恒:阿烟,你是猪吗?
☆、苏恒一刀
云州整座城都是建在绵延的大山上,山下江水环绕,因此城中清晨雾气甚重,此时城外竹林迷迷蒙蒙,飞烟缭绕如织,清晨的雾色笼罩得整片竹林朦胧如仙境一般,我却无心欣赏这如仙境般的景色。因为,一刀失踪了。
昨夜因着连夜的赶路睡得挺沉,只记得夜半醒来迷迷糊糊醒过来一次,那时她立在窗边,手上拿着绣了青竹麦田的钱袋出神,因以前常常看着苏恒这样,我便只当一刀是在想念苏恒,没有多想。然,今早上起来便没见了她人,问店里跑堂的,才知道昨夜她便拿了包袱出了门,只让留了张纸条给我们,纸条上用秀气的簪花小楷写着简简单单几个大字:“有事需先行离开,勿找!”这字迹,正是一刀本人的。
我一时间慌了神,一慌神便什么主意都没了,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去找宋谨言。
慌忙去敲宋谨言的房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她孤身一人,昨日便看她情绪不是太好,身上还带着相思毒,万一她毒发怎么办?”我心中无比懊恼,为什么昨日那么大意,都没有发现一刀的异常,如果一刀真的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又该怎么跟苏恒交代?
他显然也是刚刚被我吵醒的,连衣服都没来得及穿好,只随意披了件外跑,接过我手中的字条看了一会儿,才缓声道:“你先别急,也许她真的有事要办,而且云州城这么大,光凭我们二人找起来也困难,我让云州的知州帮忙派人出去找找。”
说着,便进屋开始穿衣服,我亦跟着进了屋,他边穿衣服边道:“相思坊就在云州城,也不算人生地不熟,别太担心,而且相思坊的相思毒是在她们小时候就种下的,就算是毒发,一刀也会知道该怎么处理。”
说着,他走到书桌旁,提笔写了两封信,盖上印章,又唤来店小二,叮嘱他一封交到云州城的知州府中,一封交到青竹山庄大公子手中。
许是因为宋谨言的施压,知州的人倒是来得快,不过半个时辰,云州知州便带着三十多名官兵来到了这个小客栈,他们来时,宋谨言将我支了出去,不知同知州说了些什么,一炷香后,知州又带着三十多人浩浩荡荡的离开了,我实在着急,在客栈也呆不住,便拉着宋谨言一起出去找人,才刚出得城外,就有官兵来报,说是在前方的竹林中寻到了一钱袋,上还有血迹。
宋谨言接过钱袋看了一会儿,又将钱袋递给我,看着钱袋上红到发黑的血迹,我心瞬间沉了下去,这正是一刀手中的那个绣着麦田竹林的钱袋,而官兵大哥捡到的钱袋只有一半,为了这个钱袋,她可以追着临渊跑好几天,可见这钱袋对她而言有多重要,而今,被撕了一半的钱袋就丢在竹林,她却没有回来寻找,情况可想而知!
心中慌乱如麻,手忽的被一温暖的手掌包裹住,我呆呆抬头看着宋谨言。
他并没有看我,只吩咐着那些官兵:“既然钱袋是在竹林中找到,这血迹还未全干,一刀姑娘受了伤该是走不远,再找找吧。”我心知他这也是在安抚我,心中一阵暖意。
此时,几道灰白色身影自竹林深处缓缓而来,待得他么走近,我才看清他们穿着同样的衣服,袖口与领口处皆绣着青翠的泪竹,而几人中的领头人,竟是许久不见的苏恒。
“你怎么在这里?”我记得苏恒那日的信中说的是要去四处游历,此时却出现在云州城。再看看他身边那些人,思及苏恒那一身绝世的医术,即便我脑袋反应再迟钝也猜到了苏恒是青竹山庄的人,且地位不低。
“这个稍后再跟你解释,阿芸什么时候走的?”苏恒此时面上再无半分我所熟悉的懒散笑意,面色凝重中又带着几分焦急、担忧,他衣袖上还有微黄的像是药汁洒过的痕迹,苏恒只要不种地时,向来最爱干净,若是出门更是断然不会允许自己身上出现一点脏污,而今,他竟是没有发觉袖口处的药汁。
“阿芸?”我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昨晚。”宋谨言沉声说起,我才反应过来苏恒口中的阿芸便是一刀。
宋谨言似对苏恒是青竹山庄的人丝毫没有表示惊讶,显然是早知道了苏恒是青竹山庄的人。
宋谨言同苏恒是好友,且他既然知道苏恒是青竹山庄的人,那就没有理由不知道一刀和苏恒的关系,青竹山庄虽说不救外人,但苏恒却还是救了素不相识的我,可见这规矩也是可以破的,既然他连我都会救,一刀他更不会放任不管,即便是不用宋谨言同老庄主那个人情。这一点宋谨言应该比谁都清楚,可宋谨言偏偏什么都瞒着我,原本如果宋谨言真的不想娶那什么长公主,只要他如实跟我说,看在他照顾我那几日且我又不讨厌他的份上,也会同意他那个看似荒唐的主意,可他偏偏用求青竹山庄的人救一刀跟我谈交易,我如被人在大冬天浇了一桶冰一般,浑身透凉透凉,冷意直达心底。
脑中混混沌沌一片,将手从他掌心抽出来,他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眼中似有不解。不过一下,他似乎就明白了一般,神情一窒,嘴唇动了动,却终是什么都没有说。
见他如此,心似突然空了一般,更凉了几分,我也不明白自己刚刚到底在期待什么,期待他能跟我解释为什么骗我?还是期待他能说些让我相信他坑我是有理由的?
只是心中难受归难受,一刀如今下落不明,现下我也没有太多心情跟宋谨言去计较这些。
想起一刀,下意识的抬头看了苏恒一眼,却见得他目光正放在我手中握着的半截钱袋上,面色苍白,甚至连手都隐隐有几分颤抖,眼中似有惊喜,又有后悔、还有几分酸涩,这一刻的苏恒,我完全看不懂。
乖乖将那半截荷包递到他面前,他颤抖着手接过荷包,眸子微垂,手指在荷包上的麦田处抚了又抚,动作轻柔的像是害怕弄坏了一样,麦田、竹林、斜阳、农舍。刹那间,我觉得我明白了为什么苏恒会选择在农庄种那么一大片麦子田,他曾经甚至还尝试过在麦田当头种上一片竹林,只是不知为何,那片竹林最后还是被他亲手砍了。
“我知道阿芸在哪了!”苏恒眸子猛然一亮,如滑过黑暗天际的流星一般,一闪而过随即又湮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