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席间,由于增加了莫无言,菜自是要多些,而她看着满桌子的菜,久压的心情好似得到缓释,边用边与莫无言谈起了现在以及今后的诸多事来,特别是太妃一直以来的刁难。
莫无言巧言安慰她,说无须多心,可能是脸上的紫印影响了太妃对她的看法,若紫印除去,相信太妃对她的态度会有所改善。
她心结一解,脸上便现出一缕笑意,直把希望寄在他研究出来的药水上,希望如他所言。
席散后,她负手朝寝殿走去,却没看见恭送的莫无言阴测测的眸光。
至此刻起,她就再没出过苑门,而夏侯子曦也没回府,只是派人来给她说,兵营的事很忙,要宿在兵营。
她很是理解他,知道他是心烦所致,可能是在回避尹兰一事。
可府中在这几天之内,不光青碧的事被传得沸沸扬扬,也隐隐绰绰传出她与莫无言在饭厅用膳的事,还添油加醋的有了其它意思。
她知道后,拍案而起,马上联想到府内都传开了,可能朝中又要引起非议,就愤怒地在殿内走了几个来回,扭头朝梅儿几人吼道:“莫无言与王爷亲如手足,一直住在府内。王爷自个儿都放心。本王妃不过随意与他吃了顿饭,怎这事就在府内传开了?”
“主子!这事奴相信不是苑中的下人传开的。可能是厨房的人漏了嘴。”
也只有这样想了。她按下心头怒火,可看着几案上那几张涂得花污的图纸,不知怎么地,把殿内的瓷器摔了一地,高昂的骂声从门缝隙与窗缝隙里溢了出去。
紧接着,莫无言带来的一个消息更是让她愣了个张口结舌,一下子跌坐在座榻上。
“残雨及几个手下怎么会被秘密抓了?”
“肯定是暴露了!”莫无言的脸阴到了极点,又如初见时一样阴霾。
暮倾云记得十分清楚,成功出关岭郡是残雨的帮忙,心里怎么能忘了那在茫茫雨雾中出关的情景,
残雨潜伏多年,位居高官,而且时日短短,夏侯一落的圣旨根本来不及到达关岭郡,只有一个可能,在关岭郡还有一个手持圣谕手牌的人。
“难道说我们刚出关,他就暴露了?”
莫无言强撑了眼皮,“也有可能。这消息昨日王爷刚知道,想此刻正在着急上火。”
暮倾云好似很累,绷得直直的腰板软了下来,手无意地搭在几案上,看似发起了呆,大脑实在一刻也没停止转动,往事如放电影一般一幕一幕又倒映在眼前。
“出关之前,我在我们住的客栈房门前曾发现诡异的脚印,当时没细想,而王爷也没在意。如果是受了我们的连累,恐我们早被发现。只是,既然被发现了,为何又放了我们出关?”
一向高深莫测的莫无言陷入了深思中,久久地没有回答她的话。
现在她不光怀疑府内有东夷奸细,甚至是怀疑府中也潜入了皇宫侍卫。
“无言!这一切,令我想到了王爷与残阳隐入皇宫的事。”
莫无言思忖再三,还是没有想出办法,无比担忧地道:“我们在明,敌人在暗!而东夷国一战又迫在眉睫。这可怎么办好!”
“那就转明为暗,看看还有什么花招!”她不再多说,狠狠地又一掌拍在几案上,运筹帷幄地道。
“王府危机重重,而王妃没有贴身护卫。无言担心王妃!”
她冷冷一笑,从没向任何黑势力低过头,怕过谁,只是,这一次,为了南疆,为了夏侯子曦,得做得万无一失。
“一将功成万骨枯!何况是我这个曾是耻辱王妃的女子!”她挺。身站了起来,心中早在这分秒间有了主意,凑到莫无言耳畔低语几句。
莫无言眼皮一跳,心惊胆战地反问:“王妃!为何提到太妃?”
暮倾云眉梢染上淡淡的哀愁,可怜的眸光移向雕花窗,“我也不知道,可能为了尹兰一事,也可能是为了我与你之间的流言。”
“说得不错!就让太妃与尹兰助我们一臂之力吧!”
莫言无离开的当日,苑中就传出暮倾云突然害了重病,而李大夫连夜诊断下来,断言是先天性心脏病,因怀的孩子长大而导致心脏负重。
第二百五十八章巧认干儿
一向强势的王妃重病绕身,这天大消息一传出,王府顿时如平静的水面激成千层浪、万层波。
黑虎趁着夜色快马加鞭奔出府门,向夏侯子曦报信去了,而此举不光惊了府内的人,太妃不久后也在众人簇拥下披星戴月连夜走进殿来。
虽是深夜,可妇人容光焕发,金簪凤钗点缀云髻,挟着一股雍容华贵的气息近前。
悬挂成八字形的粉色纱帐中,暮倾云肤色苍白,眸光黯淡,奄奄一息。
她已无锋芒,如一只被拔光了刺的小刺猬,弱弱地望向太妃,流露出从未有的虚弱,“母妃!恕云儿不能下地施礼。”
太妃的脸现出难得的关切,那双明闪的眼睛不停地打量着她,尔后,好似觉得她是真的病了,就抚着泪道:“都病成这样了,还施什么礼!”
暮倾云一脸的愁苦,伤心地瘪了瘪嘴角,“都是云儿无能,连平常妻子能做的事都……”
梅儿端来了雕花椅子。太妃向上面坐去,脸上笼罩着愁云,亦是显出了苍老之态,“这都造的什么孽?兰儿病还没好,你又出了这档子事,可怎么办才好?哀家可就曦儿一个儿子啊!”
她便向发誓一样,向太妃说:“只有云儿不死,定要拼了命保住孩子。”
太妃眨了下眼睑,担忧地叨唠,“话虽这样说,可只怕心有余而力不足。而这若是心脏负重所致,孩子越大你就越是危险。可以说孩子是保不住,现在只是时日的问题。”
“太妃!王妃突然得此重病,应该冲冲喜。”一直候在太妃身旁的贾林蓦然拱手道。
“冲喜!”暮倾云眉头一拧。无力地望向贾林。
这俊美的男人脸上看不出一丝端倪,好似是正常的效忠之言,而据暮倾云所知,冲喜一说,不过是家中有人病危,企图通过办喜事来驱除病魔、以求转危为安。
这话应是有目的的。只怕盼病好是假,而不出预料,应是尹兰一事。
哦!此举正中太妃下怀,巴不得!可老大!能不能不要这样操之过急!
暮倾云在暗心惊的同时。咳嗽了两声、佯装着不知。迷惘的目光在贾林与太妃之间瞟来瞟去。
贾林并没有看她一眼,又继续着道:“民间从来都有这个说法!”
太妃怅然一叹,忧虑地絮叨,本是带着些甜美的声音尽是沧桑,像极了一个心中充满了愁苦的老太,“一回府,兵工厂就出事,鸢尾院还无端地起了火,现在倒好!连一向生龙活虎的云儿也一病不起……这恐也是犯了太岁,回府的日子不吉。”
贾林轮廓分明的嘴角轻微勾了勾。又道:“这正是卑职心中所想,所以,应该冲冲喜。也许。这喜一冲,王妃的病就好了。”
“东夷国连连进犯。府内人丁单薄,何来的喜冲?”暮倾云娇弱的目光移向帐d。有意向地问着下文。
贾林果然诡秘地闪了眼暮倾云,但却知趣地不再说话。
太妃在思索会儿,猝然道:“兰儿是个好女子。若是云儿同意,哀家自当给曦儿说说,把她收做侧妃。不做侧妃、做个侍妾也行,只要云儿的病能好。”
果然是趁机提这事。暮倾云突然激动起来,泪水盈眶。一把紧紧抓住太妃的手,虽是反对,可话也说得十分悦耳,“母妃!云儿会好的,不可因云儿而误了兰儿的终身。”
“事已至此。王妃!你还是应了吧!”随着太妃一干人进殿的莫无言蓦然上前两步,恳切地拱手向暮倾云劝道。
暮倾云愕然地张着小嘴。宛若被五雷轰d,在久久的凝视着莫无言后,突然身子一t,喷出一股血箭,冲着他歇斯底里地大吼一声。“无耻小人!滚!”
“主子!你息怒。你别生气。”梅儿一凛,急忙走上前给她轻试着唇边的血迹。
本是笼罩着悲伤的殿内好似霍然点燃了一把大火,气氛凝固而猝冷。
众目睽睽之下被大吼,莫无言刹时神情灰暗,脸上无光,可依旧维持着拱手的动作,固执地道:“王妃!卑职也是为了大局作想,而且后院安隐了,王爷才能无忧,南疆也会太平。”
她猝亮的眸子燃着两团雄雄大火,亦是到了不能再忍的地步,狠狠地道:“你……枉本王妃视你为心腹,夫君不在,什么事都与你商议,可想不到紧要关头,你尽然这样说。看来,画人画皮难画骨, 知人知面不知心,人心难测。”
“无言此举与太妃一样,也是为了大局作想,还请王妃三思。”莫无言在此时把他的忠心表达得淋漓尽致。
“我……我还不如死了好……我还怀着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