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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一亭一凝,偷袭未放在眼里,随意地挥臂,返手一掌击出,可与掌袭的人对决一掌后,腰部在空中一揉,倒翻落地。
她扭头看向袭击她的人,脸上随之布满了不解之色,“你怎么又出来了?”
柳二蛋倒退了几步的人,胸口一涌,强制咽下喉头那股腥甜,“姐!你放过她!她是我的女人!”
“你的女人?”柳一亭瞟了眼脸是惊愕之色的暮倾云,嘲讽一笑,“她已经嫁作人妇,日夜被皇上搂着睡觉,她怎么会是你的女人?”
“姐!她就是我以前认识的……媳妇!”柳二蛋神色一慌,脱口而出。
暮倾云实没想到柳二蛋会一直偷偷地跟着她,可柳二蛋既然到来,那她就有了转机,“柳二蛋!你姐就是一个血魔,你不能任她滥杀无辜!”
柳一亭突然掩唇一笑,“一将功成万骨枯,累累的白骨算什么?”
暮倾云勾唇一笑,带着几分讥意,“这话不假,可更适用于战场,在我看来,你只是一个吸人血的恶魔!”
“妇人之见!”柳一亭墨眸中杀气再涨,“你自身难保有何权利说本座?”
暮倾云虽说得振振有词,实则也心虚,几句话下来,她亦是向柳二蛋靠近了些。
柳一亭对于她来说,现在就是一个狂世魔鬼!
柳一亭的目光逐渐变得深奥起来,突然指着暮倾云向柳二蛋厉声吼道:“她就是玄体嘴里说的那个祸害了本派的女子?”
柳二蛋眼神慌乱,一时没有话出。
“那她就是我们幽冥派的仇人!”柳一亭手掌挽动,挟着一团火红的气流向暮倾云拍去。
“火云掌?”
这一掌含恨击出,快如闪电。
时光倒流,惊心耀眼的红纱飞袭,面孔有被触及的感觉,暮倾云仿佛一下子倒回了硕和宫里与夏侯子曦火拼柳一亭时的情景。
回忆里,这次画面十分清晰,火光与漫天红纱中,她清楚地看到夏侯子曦的无奈与痛苦,还有柳一亭狰狞的面目。
她的眼里覆上了一层妖艳的红色,思维何止停顿,简直就是陷入一片生死离别的灭世大火中,因而,迟迟没有做出反应。
千钧一发之际,就见柳二蛋移步换影,身影一晃,亦是闪电般地斜插到暮倾云的前面。
砰地一声宏闷响,柳二蛋向墙边飞去,而他足尖一点墙,借力又飞扑向暮倾云,手臂一揽,带着她向侧面的墙角滚去。
头磕碰着地,令暮倾云猛然清醒。
她急眨了一下眼,实没想到柳二蛋会不顾生死地救她,瞧着他乌黑的脸庞愈加憋得青紫,眸中划过一道不忍,嗫嚅着嘴唇说道:“你……你还好吗?”
柳二蛋生硬地扯了扯嘴角,应该是想向她展露笑颜,可却十分难看,随之,坚毅的目光闪到也是惊讶一片的柳一亭脸上,“姐!不管她做了什么,我认了她,若你要杀她,连我一道杀了吧!”
“你……”柳一亭倒抽一口冷气,接着向柳二蛋大吼,“我好不容易治好了你的傻病,而你却变得更傻了!”
柳二蛋眼神一哀,霍地向地下跪去,抬头时,有些许泪光闪现,“谢谢姐不顾身体没复元,给弟弟施功治病,但弟弟从见她时,就认定了她!”
柳一亭咬着牙,实拿唯一的弟弟柳二蛋无法,无可奈何地向柳二蛋一狠挥衣袖,“滚滚滚!”
“谢姐!”柳二蛋喜形于色道了声谢,拉着暮倾云的手急速向出口的拐角处飞袭而去。
出来时,已经是暮色沉沉,而柳二蛋身负重伤,一时便不敢出门,迫不及待,她与柳二蛋只得就地而坐,而怕殿门外有人,所以,谁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等着天黑。
她瞅着他嘴角还有一丝血迹,心便不忍,从袖中摸出随身罗帕扔给他。
柳二蛋伸手接住,并没有用手帕去擦试嘴角,而是十分珍惜地捏在手心。
她的眼角余光无意地瞟到龙案后面墙壁上挂的那幅月宫仙女图,心里一阵忧伤。
时间便在她黯然神伤中悄悄地飞逝。
好不容易天黑了,她搀扶身负重伤柳二蛋出了御书房,来到就近的小树林里。
她离开柳二蛋两步,确定周围无人,便冷冷地问:“为什么一而再地救我?”
柳二蛋也面无表情,只是淡淡地道:“不为什么,只因为本座喜欢这样做!”
人生最痛苦的事,莫过于你深爱的人弃了你,而你不爱的人却对你死心踏地!
她心里有一抹愧疚升起,打消了要利用他的念头,不想给他一点希望,也不想再伤害他,愈加冷若冰霜地道:“你刚才没必要救我,正如你姐所说,我是你们的仇人!”
柳二蛋漠淡地微微一笑,头朝向死牢的方向,“我姐很厉害,你别在向她下手。”
暮倾云难过地闭了下眼,丹毒加蒙汗药都拿不翻柳一亭,还有什么办法?只得另想法子了,而探得秘密,也没必要再冒险去密室。
第一百九十九章惊见才人
暮倾云的心如水面微微波动,柳二蛋在她眼里不再那么猥琐难看,却转过身扔下一句冷冰冰的话,“不用你管!”
“喂!”柳二蛋不甘心地伸出手,声音柔和了些,“我带你离开皇宫!”
这是第二个对她说这话的男人!
她心头一震,此时的心情跟夏侯子曦第一次说要带她离开皇宫时一样,感激中带着浓郁的哀伤。
几片秋冬没落尽的枯叶簌簌从她身边飘飘落下,如一只只已干的枯蛾。
她看着那一片片的枯叶,心堕入了深潭,很疼,却坚毅地道:“我会离开皇宫,但不是与你!”
柳二蛋垂下头,好似很难过。
静香阁
趁着夜色,暮倾云使了个调虎离山之计,支开了门前的宫人,冒然一步踏进太妃的房内。
毒杀柳一亭未遂,事情紧急,她不得不早做安排,而最大的事就是夏侯子曦的亲生母亲太妃,她要带走她。
这样,夏侯子曦就没有软肋给夏侯一落捏着,可以肆无忌惮地任意而为之,再不会委曲求全。
太妃停止的念佛,缓缓睁开眼来,只瞟了她一眼,随即闭上,冷冷的声音在屋内回荡,“夜已深,你不在宫中呆着,来这里干什么?不知道这是犯了宫规吗?”
这些话好冷,暮倾云禁不住打了个寒战。
她没急着说话,目光久久地锁住正对面那块小小的黑色灵牌。
灵牌上写着先皇的名字,而整个屋子布置得古朴肃穆,让人由然而生一股负重感,也犹如住在此屋内的人心情。
早闻太妃与先皇生前感情至深,难怪不愿随亲生儿子离开昔日留下欢乐之地,只愿守着先皇的灵牌过活。
“太妃!城外的寒山寺听说很有灵气。而明日便是十九,传说中观音菩萨的生日,太妃何不前往为先皇进香!”
鉴于太妃冷冷的表情与语气。她没敢直接说要带太妃走,而是想呵哄太妃出宫。
只要太妃出了宫。她就有办法。
太妃眼皮都没睁,默念经中抽空道了句,“哀家什么地方也不去!”
她灵机一动,又道:“太妃!听说硕和王爷病了!”
太妃身子一颤,怪怪地盯着她,但随即又漠然地念起经来。
“太妃!王爷可是你的亲生儿子!”暮倾云就奇怪了,这位母亲怎么听着儿子生病了都无动于衷。心里真怀疑她到底是不是夏侯子曦的亲娘。
长久的静谧中,太妃缓缓地起身,向软床榻走去,随后传来她淡如水的一句话。“各人自有天命!”
她不了解太妃,也知在太妃心中的印象不好,更不可能给太妃道明她就是硕和王妃,只得无可奈何地离开。
来到寝宫的宫门,她的心砰砰狂跳。生怕看见里面火把移动,火光冲天,那样的话,就是柳一亭告发了她。
幸而此时宫内如常一般漆黑,一般寂静。由此她那颗如潮水狂涌的心才平静了些。
她给玉儿察看了一下伤势,便避开羞月几人,给玉儿说了要离开皇宫的话,让玉儿悄悄地收拾行装。
可这诡异的动作没瞒过羞月等四人,她们迅速跪了一地,泪水直流,“娘娘!若你又出什么事,皇上定不会饶了奴们!”
她舍不得这几个侍女,又何曾想瞒,可人太多,别说出京城,就是连出皇宫都难,“起来!并没有发生什么事!你们太多虑了!”
羞月与羞鱼她们对视一眼,虽心中疑惑重重,但终在她坚定的眼眸下慢慢地起了身。
一个不眠之夜很快过去,看着雕花窗外渐渐大亮,暮倾云吁出一口长气,也许,柳一亭看在柳二蛋的份上并没有告发她,那样的话,她就有时间慢慢安排一切。
三思后,她像是决定了什么,把所有的莞香弹都揣入怀中,向宫门口走去。
库房里存着不少的烟花爆竹,她可以利那些东西改造成炸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