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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缓缓抬头。
宝嫃脸上发热:“就是、就是……夫君,大白天的……我们还是回家吧?”她又怕又羞,抱着凤玄的腰,相求般地摇了一摇,谁知效果却是适得其反。
“我只想亲一亲娘子,”凤玄望着她,眼里也簇簇地带了火,“娘子给我亲够了就回家,好吗?”
宝嫃为难地低声说:“可是在大路上,给人看到了岂不是羞死人。”
凤玄悄声道:“没有人的,娘子。”说着,便低头在宝嫃的鬓边亲了口,“娘子让我亲亲。”
那马儿似乎有些受不了主人这般肉麻,吃着草便打了个喷嚏。
马儿一响鼻,宝嫃听了动静吓了一跳,凤玄趁机抱住她,那嘴便贴了上去。
宝嫃只觉得身子摇晃,极怕自己掉下去,也顾不上凤玄了,被他亲了个饱,一时气喘吁吁,浑身发软。
凤玄见她眼眸带水儿似的,便翻身下马,把宝嫃也抱下来。
那马儿是被人驯顺了的,见状也不乱跑,只看他两个一眼,就仍不紧不慢地在周遭溜达吃草。
宝嫃双脚落地,忐忑看凤玄:“夫君……”垂着头小声说,“为什么还不走呢?”
凤玄笑了笑,揽着她的细腰,垂头又亲了上去,宝嫃很无奈,不知他为什么总是喜欢这样,凤玄吻了会儿,脚下往前一步。
宝嫃身不由己后退一步,忽然觉得身后撞上了什么,她想回头看,却被凤玄压着。
“娘子……”凤玄亲了会,就抬头看她,见她脸儿白里透红,双眸中带着羞怯之色,他将手在她腰间一搭,“娘子……”
正午时候的树林格外安静,因为他们的闯入,连蝉鸣也有瞬间的停顿。
宝嫃退无可退,浑身燥热,她心里觉得,男人的想法真是有些不可思议,本来以为他说要亲嘴只是说说,没想到竟真的亲了,本来以为他只是要亲嘴儿而已,没想到却在这大白天还是野外里……竟要那样。
他的手探入她的腰下,把那裤儿轻轻褪下,宝嫃慌得要缩成一团,却被他牢牢抵在树上,逃也逃不了,又不敢大声怕惊动人,就低声求:“夫君,别这样……”
惊怕的身子发抖,凤玄按着她的腰:“娘子别怕。”把她的一条腿儿抱住,往上一抬,缓缓地就往里抵入。
宝嫃深吸一口气,略微往后仰头,凤玄咂住她的唇舌,百般吸吮,底下一直没入最深,虽然已经有过几遭,但那紧致暖润,还是几乎逼得他失控。
宝嫃微哼两声,半睁眼睛看他,含糊不清道:“夫君……啊……”
凤玄答应了声,俯身亲吻她的颈,腰身款款摆动,又痛又痒,宝嫃想往后躲,却只能越紧地贴在树上,身前他却丝毫不退不让,入得更狠。
宝嫃只觉得身子撞在树上,微微地一下又一下,眼睛也时开时闭,所见却是头顶白亮的天色,被翠绿的树叶分成一片片地,日光像是眼睛,恁般明亮地,一盏一盏地看她。
她赶紧地又闭上眼睛,咬着唇忍着那将要溢出的呻吟,耳畔却偏听他说道:“娘子放心,这儿只有我跟你。”
宝嫃张口:“夫君……”
凤玄听着她娇柔的唤声,加了几分力顶撞了数下,宝嫃只觉得身子要被他弄碎了,酸软无力地,那手吊在他的颈间,也无力地放开,却又很怕这样,于是又合在一起尽力搂着他。
凤玄做了一会儿,便停下来,看看宝嫃神情,在她耳畔低声道:“娘子喜欢吗?”
宝嫃哪里肯回答,只含混小声道:“夫君好了吗?”
凤玄笑了笑,缓缓地退出来,把宝嫃转了个身,宝嫃看不到他,心有些慌:“夫君……”才叫了一声,身后却又被结结实实地撞入。
宝嫃又惊又羞又怕,然而感觉到男人的硬挺,弄得底下涨涨地有些儿疼,却又极安心了,因为他还在,还在就好。
身子像是随着风儿颤抖摇摆的树叶,宝嫃只觉得周身发热,双腿几乎站不住地了,感觉凤玄的大手扶在腰间,牢牢地把握着她,她咬着唇,感觉汗从脸颊上滑下,有些痒。
宝嫃断断续续出了口气,那细白的手指摸在树皮上,一点点地无力滑下,又再竭力地扶上去,上上下下地,粗粝的树皮磨着手指,伴随着交错的喘息声,还有蝉鸣的声,一阵高过一阵,欢唱似的。
迷迷糊糊中,宝嫃心里想:“夫君多半时候是好的,不过……有时候……就有点坏。”
比如现在,逼着她在这种地方做这种事,若是给人看到,她一定会被骂死了去吧……就算是没给人看到,她心里也实在是过不去,毕竟这样很奇怪啊。
两人回到家后,老姜他们还在忙碌,宝嫃不敢看人,被凤玄半抱着,深深低着头红着脸进了屋,虽然当时树林里没有人,路上也没有人,不过宝嫃还是觉得,会有人知道……她跟夫君在野外里……做那种事。
宝嫃钻入房内,不敢出来,凤玄知道她害羞,这人一路上脸上的红晕就没退过,看的他却越发心动,恨不得就在马上再来一遭。
宝嫃一直躲到晚间,听外头老姜跟众人都走了,她才敢露面。
凤玄看着她,不免就笑,宝嫃瞧着他那意味深长地笑,握着拳头在他胸口敲了两下:“坏夫君,以后不许这样了。”
凤玄在她嘴上长吻一下:“娘子不喜欢吗?”
“不喜欢!”宝嫃干净利落地回答,红着脸,把头扭过去不看他。
凤玄瞧着她:“那娘子觉得不舒服吗?”
宝嫃张了张嘴:“坏夫君,坏夫君!”跺了跺脚又跑到屋里去了。
凤玄哈哈大笑,把院子内稍微收拾了一下,同宝嫃招呼了声,便去湖边沐浴。
宝嫃听外头没了动静,才又出来,摸摸脸,仍旧滚烫,赶紧地打了水把脸洗洗,在院门口一张望,看到凤玄在湖畔。
宝嫃望着他那魁梧健硕的身形,想到两人林中的荒唐,又有些身上发热腿儿发软,赶紧回来,匆匆地用凉水把身子擦洗了一番,又换了衣裳。
宝嫃趁着天还没黑透,把菜种子种下,怕鸡来啄种子吃,就把鸡捉起来放在笼子里。
晚间吃饭的时候,宝嫃就想起宝嫃如跟她说过的事,她自己没什么主意,就把事情跟凤玄说了一遍,凤玄听了,便笑。
宝嫃道:“夫君,你笑什么?”
凤玄道:“你妹子那个性子,倒好像是能伺候了那县太爷的。”
宝嫃不太明白:“夫君,你是说同意让宝嫃如去县衙吗?”
凤玄斟酌了一番,若是说让宝嫃去,他是万万不肯答应的,不过宝嫃如那个丫头性子强,不是个会吃亏的,何况赵瑜算起来也不是个坏的,让她去倒也无妨,关键是宝嫃如若去了,赵瑜那厮就不会心心念念惦记宝嫃了。
凤玄便道:“正经干活而已,不是不能去的。”
宝嫃“哦”了声:“宝嫃如很想去,不过爹娘不答应,既然这样,明儿我跟他们说说。”
凤玄笑道:“去说吧。”
次日两人便又起了个大早,天不亮就开始赶路去李家庄,人到了李家门口,太阳才冒头,门口上已经聚集了好些人,十分热闹,见了凤玄同宝嫃来,纷纷热情招呼。
又过了一刻钟,等到了吉时,李家的两老在正间里点了香烛,奉了贡品,毕恭毕敬拜了神明。
便又有人把挂鞭炮吊在那正中的大梁上,点燃了,鞭炮劈里啪啦响中,在架子上站着的七八个男人们开始使力,把大梁往上拉,这其中,又有个资历深的泥瓦匠,拿着一筐子五六个细面儿饽饽,雪白的,头上都点着红点儿,并一些铜钱,嘴里朗声说着吉祥话:“今日天睛来上梁,主东修的好华堂,华堂修在龙口上……”
在鞭炮声里,把饽饽跟铜钱洒向四方,寓意吉庆。
那些乡民早就听说李家今日上梁,都在屋子周围围得水泄不通,更有许多小娃娃,拍着巴掌等候,大人小孩儿一块长长短短地不停吆喝,闹出诸多动静,好让那老泥瓦匠把香饽饽跟钱扔向自己。
泥瓦匠坐在屋梁上,看哪里最热闹,那手臂一抡,饽饽就嗖地飞向人群,人群就好像洪水摇摆一样冲向那饽饽,有手快的先抢到了,哈哈地笑得合不拢嘴。
其他没抢到的,就等下一次。
凤玄站在人群之外,望着这朴实的吉庆热闹,欣喜之余,双眸竟有些微微地酸楚之意。先前他人在高位上,哪里知道民间是什么风景,有些怎样的情形,更是连想都想不到,如今定定然地在这尘世踏实的热闹中看着,心中百感交集。
“上一步一品当朝!上二步双凤朝阳!上三步三元及第!上四步四季发财……”那负责撒饽饽的泥瓦匠是领队的,开始起屋子就在李家干活,自然也认得凤玄。
他知道他是李家的娇客,扔到最后,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