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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砚放下了筷子“此事是我对手下约束不够,请林国公见谅。而且贵府二门有个婆子曾贪财卖主,还请您查证一下。”
“她这样费心费力打探、暗查林府,到底是为了何事?”林知义目光炯炯地看着宋砚。
第二百八十一章宋砚的态度
宋砚迟疑了一下,却坦诚的看向林家父子“林国公,林大哥,我知道在小世子的满月宴上,善儿曾被清音师父的弟子掳走一事。当然,我是回京后才知道的。我觉得很惭愧,我留下的人没能保护好知善,但现在这些人已是知善的奴才,如何处置她们,我尊重知善的意见。说实话,当我知道知善曾被掳一事后,我真恨不得马上杀了雪雁她们,包括我留在京城的所有奴才们。幸好上苍垂怜,知善平安无事的归来。燕依就是想利用这件事来做文章,想让我质疑知善的清白,以达到我与知善解除婚约的目的。”他平平静静、坦坦白白地说道。
林知义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轻声道“对,善儿确实被一名叫欢歌的男弟子掳走过,在第八天她才靠着勇气与智慧逃了出来。那时候,我与父母都已不抱任何希望了,因为她已经四天不曾进食,而那欢歌又是抵死不说。我们都以为,我们再也见不到她了。所以当她回到我们身边后,我们心中除了感激与珍惜,再无其他。”
宋砚听着,握着酒杯的手不由轻颤起来,眼睛里有了一丝晶莹,他吁出一口气,低声道“我也是,我除了感激老天与加倍珍惜我们之间的缘份,绝无其他。”他的声音坚定的不容置疑。
林明德略显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林知义却是一笑。
“其实你不必顾虑太多,我林府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如果你能用其他借口上门退亲,我林明德在此发誓绝不会为难你。”林明德的脸色在烛光下显得极为严肃诚恳。
“不。您误会了。我怎么会退亲呢?我不会,知善这辈子只能是我宋砚的妻。而且我宋砚绝不是那委曲求全的人,我是真心诚意想和知善一辈子都在一起。尊重她、像你们一般疼爱她、信任她、保护她。带给她幸福与快乐。”宋砚站起来,一躬到底。
林家父子对视一眼,却没有言语。
“当年救知善的一幕如今还清晰可见,我记得她曾说过,她并没有错,错的只是她的怀璧之罪。现在我也认为是这样。如果不是有心人存心陷害她,她不会被掳,不会发生这一切。所以,无论她曾发生过什么,她仍然是我心底那个至情至善、坚强纯洁的知善。是我宋砚这辈子心中最喜爱的人儿,是我宋砚真心娶作妻子,一生一世珍而重之的人。还请您二位相信我。成全我。”宋砚说着,跪了下来。
“你,你这是作甚,快起来。”林明德不由惊的跳了起来,赶紧扶他。
宋砚却坚持不起,抬起头,望着林明德。满脸坚持“请林国公成全我。”
“好、好、好,你既然如此相信她,我们还有什么可说的。起来,起来吧啊!”说着双手用力扶起了宋砚。
“其实,那欢歌是一个身体残缺之人,根本就不能对知善做什么!”林知义在一旁冷冷地开了口。
宋砚闻言不由惊喜交加“太好了,我真怕知善心里难过,会出什么事!”他不由拭了拭额头渗出了汗珠。
林明德不由哈哈一笑,林知义素来冷酷的脸上也泛起一丝笑意。
“怎么样,吃好了吗?吃好了。你就去见见知善吧!”林明德说道。
宋砚抬起惊喜交加的脸,一脸感激地看着面前这个和蔼可亲的长者“可以吗?”
林明德一挥手“难道我不让你去,你就不翻墙了吗?”
宋砚顿时红了一张俊颜,急忙说了句“那恕砚无状,就先告辞了,一会还要回宫去。”
“嗯,去吧!去吧!”林明德点了点头。
宋砚又行礼谢过,退出了书房。
“父亲这下子可放心了吧?”林知义说道。
“哼!便宜了他小子。我那么好的女儿。”林明德嘀咕着,举起杯中酒“来,再陪为父喝两杯!”
林知义看着心满意足的父亲不由一笑,举起杯子“敬您老人家!”父子俩一干而尽。相视一笑。
菡萏院内,林知善净过面正坐在灯下看着一本杂记。
突然,她好像听见窗子被敲了三下,她一惊放下书,又侧耳细听。却听见雪雁在叫着“宋将军?”
她笑了,走到窗边推开窗户,柔和的月光下,宋砚正温柔的看着她。
“进来吧!大忙人。”她笑着退开一步。
宋砚一下跃进来,顺手关上窗户。
两人都痴痴的看着对方,似有万语千言要说,却又觉得一切都在不言中。
温馨与甜蜜就如同外面温柔的月光紧紧包裹着二人。
“知善!”好半天,宋砚才轻启薄唇缓缓吐出这两个字,声音轻柔的好似怕惊醒了窗外入梦的花儿一般。
林知善轻轻嗯了一声,慢慢伸出手,放在宋砚宽厚的手掌里。
灼热的大掌马上握紧了她白玉一般的小手,宋砚托起她的手心,在上面印下一个温柔却热烈的吻。
林知善觉得一股热流快速的从掌心蹿向四肢百胲,脸上瞬间又红又烫。
宋砚笑着引着她慢慢坐在小圆桌旁。
“知善,我刚才你父亲那过来。你父亲都对我讲了你上次被欢歌掳走的事。”宋砚黑如墨亮如星的眸子看着她“原来我的感觉真的没骗我,那几天你的确是出事了。我真的很抱歉,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我没能陪着你,甚至没有找寻你。但老天总算肯眷顾我,让我没有失去你。”说到这里,他的眼里满是后怕与心疼,喃喃道“多谢上苍!”便将自己的脸伏在了林知善纤细的手里。
林知善感到自己手心一烫,又一凉,忙惊叫道“宋砚!”。急急抽出手,用手捧起宋砚的头。
宋砚刀砍斧砌一般冷峻的脸上有可疑的水迹,眼眶通红。
她心里一酸“别这样,我这不是平安无事吗?”
宋砚摇摇头,又点点头“知善,你不知道当我听你四天不曾进食时,差点被饿死时,我是多么害怕。从十二岁上阵杀敌,我从未像这样害怕过。像是天地万物瞬间化为了乌有,像是行走在渺无人迹的茫茫雪原。又像是被别人摘走了心,知善谢谢你,谢谢你的坚强与坚持,谢谢你让我又看到了你,没有失去你。否则,我真不知道我是会疯还是会狂。我真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来!”他哽咽着,再也说不下去。只一遍又一遍温柔小心的吻着手中那双如玉的小手,一边轻喃着“谢谢你!”。
看着面前如毛头小子一般的宋砚,看着语无伦次、哽咽不已的宋砚。
林知善心中除了心酸,更多的是感动,是震惊。
在自己心里,宋砚是冷静甚至冷酷的。宋砚是临危不惧的,是盘弓策马、斜视群雄的。宋砚是心怀天下、无视私情的。
可是,就在这时,就在她的面前,他就那么喋喋不休、语无伦次的说着他的害怕,他的感激。他甚至没有一丝怀疑、没有一丝质问。有的只是害怕与感激。
她本是做好了充分的准备,若是他在乎那些所谓的清白、所谓的名声。她就当自己上世与这世都没有夫妻缘,忍痛再斩情丝。因为她也绝不是个委曲求全的。虽然她很愿意再作一次最大的努力,可是她万万没想到,会是现在这个情形。
她在心中再次感谢了天父,笑着拉起宋砚“宋砚,宋砚,好了。别这样,我真的没事,你看,我好好的站在你面前,毫发无伤。也没被吓着,你也知道,我是个多么胆大的人,是不是?”她侧着头,有些显摆,有些骄傲的向他说道。
宋砚也笑了,抱起她坐到自己腿上“是的,我的知善现在好好的坐在我怀里,身子还是那么香,那么软,让我不能自己。”他痴痴笑着,低下头凑到知善颈子里,贪婪地闻着,吻着。
林知善害羞而怕痒的缩了缩秀气的脖子,轻轻笑了。
“可是知善,我恨我自己,没能保护好你,没能在自己感到不对劲的时候就赶回来京城来寻你。”他闷闷地说。
“不,宋砚,我虽然很享受你的呵护与娇宠。可我却并不喜欢做一个遇事只知道害怕哭泣,手足无措的小女子。我只希望与你并排站在一起迎接阳光或是黑暗!”林知善看着他,语气温柔而坚定的答道,美丽的凤眸闪着迷人的光芒。
宋砚感慨而赞赏的轻叹一声,噙住她花瓣一般娇嫩芬芳的唇,深深吻了下去。
好半晌,宋砚终于结束了这个热烈而痴缠的吻“我宋砚何其有幸,能成为林知善的夫君。”
“我也是,能得宋砚的爱恋与疼惜,是林知善这辈子最大的幸福。”林知善看着他温柔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