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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音公子忙起身相送。
那名名唤如歌的男孩子抬起头,看着林知善渐行渐远的背影,轻轻一笑。
“小姐,亲家太太来了!”匆匆行来的东篱轻声对林知善说道。
“嫂子母亲来了?这、、、、、、还有两日不就是满月宴吗?怎么会在此时登门?”她满是疑惑的自语道。
“回小姐,木樨与大夫人院子里的二等丫头银月交好,我已让她去打探了。”东篱扶着林知善轻声道。
林知善点了点头,由东篱扶着向自己院子走去。不是她喜欢多事,窥人隐私,而是因为在这种风平浪静之下往往藏匿着暗涌。大皇子虽已离京,那位精于算计、心狠手辣的许先生却留了下来。
于此同时,顾氏也得到禀报。她心中第一时间升起的也同样是疑惑:按理说,娘家人在洗三之后满月之前没有要事是不能贸然登出嫁女儿的门的。眼看着还有两日便是满月宴,是什么重大的事情让关氏这个恪守礼仪之人在这个时候不管不顾的来看望木惠。
这事与木家有关还是与木惠有关?顾氏仔细想了想,却想不起来最近木家有什么事发生。是自己不知道还是、、、、、、?
她坐不住了,关于木惠这个长媳,她是满意的不得了。
虽无十分容貌,却是清秀宜人;虽不是所谓的才女,却是知书达理、恪守妇道;进门来不仅上孝公婆更是下慈弟妹。进门短短的时间就给林家添了健壮的长孙,更让她满意的是,自己长子是个冷漠寡言之人,却与木氏能够夫唱妇随、鹣鲽情深。
她站了起来,叫来顾妈妈“你派个伶俐些的丫头到大夫人院子去看看。别的不要多作打探,只看大夫人在关夫人走后是欢喜还是发愁,是否垂泪;用膳又如何?打听好了,马上回来禀报我。”
顾妈妈赶紧应了,叫过一个小丫头细细吩咐起来。小丫头福了福转身向院子外走去。
木惠房内,木氏摒退左右服侍的人看着自己满是憔悴与疲惫的母亲。
关氏的年纪与顾氏差不多,却是显得比顾氏苍老了十岁不止。两鬓更有触痛她眼的白发,施了脂粉的脸上经帕子一拭擦,露出了红肿的眼睛与腊黄的面容。
嘴角的皱纹愁苦地向下耸拉着,即使现在满脸欢欣的看着她,却显得那般的勉强。
木惠的眼睛瞬间被一层薄雾遮住了“娘!”她紧紧拉着关氏的手“自女儿出嫁后,您过得越发不好了是不是?”
关氏温柔疼爱的为她轻轻拭去快夺眶而出的泪水,轻声道“好孩子,娘有什么好与不好的?只要你与你大哥好,娘就好。”她感叹而满足的轻叹了一声“你看,现在你大哥在蜀地谋了个知府的位置,带着你大嫂侄儿去任上,听说那里物产丰富、景色秀丽,又有蜀王庇护,娘真是高兴的不得了。而你呢,你现在贵为世子夫人,又生下了林府的长孙,上至你太婆婆、婆婆下至弟弟妹妹都对你这个嫂子尊敬有加。唉!娘这心里呀,真比三伏天喝了冰水还舒服。”她慈爱的看着木惠,心满意足的笑着。
木惠的心却更加揪得紧了,她紧紧攥住关氏的手,一迭声地说“是呀,娘,你辛辛苦苦照顾着我们,等待我们长大,就是想让我们过得好好的。如今我和哥哥都过得好了,您也该享福了,你的孙子、外孙子以后都会孝顺您的。”
关氏笑着拍了拍她的手“娘知道,娘知道,娘等着呢!”她仔细看了看木惠的气色,高兴地说“嗯!比上次洗三见你更加红润些,人也长胖了些。这就好,别怕自己长胖,女人的月子可千万要坐好啰。”
木惠见她欢喜的表情不似作假,也慢慢放下心来“嗯,我知道的娘,婆婆还想叫我坐双月呢,但我觉得没这个必要。”
关氏的眼睛红润了起来,拉着木惠的手郑重地说“惠儿,你婆婆待你可真是没得说呀!你一定要好好孝顺你婆婆,要比待我更好,知道吗?”
木惠笑了笑“那是自然的,我待她与您一样好。”
她想了想,终是咬咬唇,轻声问道“可是爹爹又给您气受了,还是红姨娘、、、、、、?”
话未说完,关氏就抬手打断了她的话“大喜的日子说这些作甚?你自己的父亲自己知道,他就是个浑不吝的糊涂之人。但后院之事还是娘说了算,他又怎么给我气受?至于那些姨娘,左右不过是个妾,娘对着她们二十来年了,早把她们的脾性摸了个遍,又怎么在她们手里吃亏呢?你就别操这些闲心好,好好把你的小日子经营好。”关氏说的云淡风轻、满不在乎。却木惠却知道绝不会是娘所说的那般简单,自己那个父亲还有那个红姨娘不是那般好对付的人物,她的心越发沉重了,直觉告诉她,母亲今日突然来访问肯定与木府有关,但为什么母亲不告诉她,却是因为母亲一如既往的在保护她。回到木府后,大哥不在京城,自己出嫁,母亲是一个人面前那些心怀叵测的人了。她觉得自己的母亲好孤寂、好凄凉。
第二百二十八章木惠的不安
关氏沉默了一会,轻轻抚摸了一下她的秀发,点了点头“你好好歇息吧,娘今天来也没其他事,就是走到这里忽然就想你了,所以来看看你。娘走了,两日后的满月宴,娘会早早就来的。”
木惠怔了怔,忙说“娘,马上晌午了,您用过茶饭再回吧!”
关氏站起来摇了摇头“不妥,略坐吃茶是为随兴而至,如是留下用膳便是上门作客了。我今日本就是随兴而至,又没备礼物,这样不合规矩。娘走了,你好好歇息吧,若是你婆婆问起,替我告罪于她。”说着站起来,向门外走去。
木惠怔怔的看着自己母亲的背影,心底那股难过越发的强烈起来。突然她发现自己母亲今日里面的衣裙居然是她亲手做的。那是善儿匀给自己的一匹天山雪蚕丝,自己舍不得穿,就给自己母亲与婆母顾氏各做了一身,母亲派婆子来谢了又谢,直说舍不得,以后要用作收老衣,怎么今日?
她不禁紧紧抓住了身上的被子,心底荡漾着越来越大的不安。
“木妈妈,您到前院看看世子爷是否回来了?若是他回来了就告诉他我想见他!”她轻声吩咐着木妈妈,脸色苍白起来。
木妈妈虽不明究里,但看见她的脸色却也心慌起来,应了一声,匆匆向前院走去。
木惠靠在床头,心底真是一时乱如麻绳一般。
从自己记事起,母亲便是在泪水与竭力的争夺中度日。
那时候还没回京城。父亲在一个山清水秀、风景旖旎之地作府尹。与那里风景一样美丽的是那里的女子,父亲七房姨娘里,有五房都是在那里纳的。
除了大姨娘与二姨娘是他以前的大丫头,姿色平凡。本份老实外。其余五房姨娘都是或清秀、或艳丽的美人儿。
那时候哥哥七岁,自己才三岁左右。父亲对自己兄妹二人而言,只是那个偶尔出现在家宴之上,坐拥在姿色各异的一群美人间,对自己兄妹二人板着面孔,训斥两句孔孟之道的人。
而母亲,母亲白日里像一头护崽护食的母兽,凶悍而坚强。用她的双手紧紧护卫着她兄妹二人与她的陪嫁;到了夜晚,母亲便卸下了脸上坚强的面具,对着那盏飘摇的烛火垂泪不已。呈现出女性的柔弱与温婉。
在父亲众多的妾室中。红姨娘是唯一一个让母亲头痛的人。她姿容绝艳、多才多艺。听说曾是一个小官的千金。因父亲犯事才被卖去做了官妓。在一个偶然的场合,遇到了自己父亲这样一个闻香识美人又惜香怜玉的人。
父亲拿走了母亲陪嫁中一对珍贵的前朝羊脂玉瓶才把她赎进了门。
母亲自是对她愤恨不已,却屡次在她手上吃亏。母亲对她来硬的。她却是水做的美人,只是哀泣求饶;母亲若是对她来软的,晓以大义,她却像几个回合下来,母亲屡屡在父亲厌恶的怒喝中败下阵来,并因此失了不少的陪嫁。从此以后,母亲除了主持中馈,便不再出院子一步,只给自己与大哥请来了西席,耐心教导自己兄妹。
红姨娘进门最晚。却是父亲最后收的一个妾室,她自己也争气,进门后三年抱俩,先是生了一个女儿,后来又生了一个儿子。这姐弟二人从小便得父亲的宠爱,人也生得漂亮聪慧,是红姨娘最为骄傲的资本。
想到这里,木惠的眼睛慢慢冷却起来。父亲刚升了布政使,那个名唤木兰的妹妹已到了出嫁的年纪了。难道是、、、、、、?
一个不屈的斗士一般,一味反抗。
红姨娘手里并没有多少钱财,父亲的妾室庶子庶女太多,手中也不宽裕。难道是因为陪嫁与母亲又发生了争执。母亲关氏出身关外有名的关氏牧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