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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氏一惊,随即笑道“知秋还小呢,怕曾夫人还想着留两年!”心里却想,这孩子性子太跳脱了一些,作为一个晚辈无可厚非,要是成了儿媳妇嘛,就有些让人头疼了。面上却是没有半点不满,仍是笑眯眯的,略带了一丝遗憾。
老夫人看了顾氏一眼,没再说下去。
林知善又笑着说“听知秋讲她家有个昔日太宗的侍婢名唤桂老妈妈的,我看着曾夫人对那位桂老妈妈甚为尊敬。”
老夫人点点头“这我是知道的,那位桂老妈妈是以前曾夫人奶妈妈的嫡亲姐姐。以前服侍太宗皇帝一名得宠的姨娘,也是个体面人儿!”她看了看顾氏“就是那位昌德年间在永平府失踪的五皇子的奶妈妈!”顾氏恍然大悟,哦了一声。
老夫人接着说“当时这位桂老妈妈就急得晕了过去,醒来后不顾别有劝阻,执意出府寻找五皇子,这一找就是二十余年。别人都当她早死在外面了,不曾想有一年被曾夫人的奶妈妈,也就是她嫡亲妹子发现病倒在大街上,这才把她接回了曾府。她妹子十年前就过世了,曾夫人待她就如自己奶妈妈一般敬重、周到。”
顾氏点了点头道“曾夫人也是个重情义的!”。
林知善细细听着,好奇地问“那桂老妈妈找到五皇子了吗?”
老夫人叹了口气“人海茫茫的,上哪找去?太宗皇帝找了数年都没有一丝音讯,何况一位弱质女流,她也只是尽自己一份忠心罢了。”
林知善点点头,没再说话,心里却想着什么时候再到曾府一趟。
夜色慢慢笼罩了春晖堂,婆子在厅里点上了八座羊皮灯。
林明德慢慢走了进来,看了看等待的众人,一挥手“传膳吧,知义今儿有事,回来得会晚些。”说着看了看木氏越发硕大的肚子“惠儿一会早些回去歇息吧!别等他了。”
木氏点了点头,脸上有一丝担忧,却是不好意思相问。
林知善看着她牵挂的样子,向林明德问道“爹爹,大哥有什么事如此忙碌啊?这可是近段时间没有的事?”。
林明德一笑,坐在餐桌旁“户部的税银今晚到京,你大哥不是在金吾卫任职么,是要负责京城道路巡警的。没事,不必为他担心啊!”后面一句却是冲木氏说的。
众人这才齐齐放下心用起晚膳来。
晚膳完毕,林知善又陪老夫人说笑了一会,才回到自己的菡萏院。
一进院门,便看见雪雁与百灵满面含笑的看着自己,她有些惊喜“你们这么快就回来了,两位老先生可安置妥当了?
雪雁与百灵一左一右扶着她向屋子里走去,一边回道“小姐放心,两位老先生无碍,现正在碧庄研究小姐那些花儿。”
林知善点点头“燕依没事罢?可查出来了那天在绾绾坊滋事的是什么人?”
雪雁拧着眉摇摇头“那些人身手不过泛泛,燕依姐把他们打了个七零八落,他们倒也不痴缠,一哄而散了,倒像是来剌探虚实的。”
林知善叹了口气“你明天到碧庄去告诉那里的护卫,千万小心些,一定要保护好两位老先生,我们怕是被人盯上了,而且是冲着匡先生来的。”
雪雁点了点头,突然又想起一事“小姐,碧庄这几日有外地口音的人靠近,听说碧庄树木繁多,说是要买漆树与麻疯树。管事说庄上只有花草才把他们打发走了,后来听庄户说那些人一直在到处打听这两种树。”雪雁脸上有一丝紧张之色“小姐,您说他们是不是知道了两位老先生在碧庄,装着打听什么树,实为探听虚实?”
林知善眼睛看着天边皎皎月色,脸上有一抹沉思“麻疯树其实就是油桐树,两树合在一起显然是为了制漆。”她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这样吧,他们既然有明显的外地口音,又到处打听这两种树,一路总会留下踪迹。你明日与百灵在郊外暗暗查探一下,看他们还有没有在打听这两种树,便知是真的只为买树,还是找寻匡先生的踪迹。”
雪雁点了点头,看了看时辰“如此奴婢下去了,今晚是朱雀、云雀值夜,小姐早些歇息吧!”。
“好的,你也辛苦了,明日与百灵还要出城,你们也回去好好睡一觉,替我把东篱与青杏叫进来服侍我沐浴。”
雪雁应了退了下去,东篱与青杏拿着林知善沐浴用的东西轻轻推门而入。
翌日清晨林知善在春晖堂见到了眼睛满是红血丝的林知义,急忙关切地迎了上去“大哥,刚回来吗?看你这样子就是一夜未睡,快碧波院睡一会吧!”。
林知义面无表情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摸了摸她黑亮的秀发“没事的,大哥不累,回来换件衣服,给你们说一声,一会还要走呢!”。
“怎么这么忙啊,真是的!”林知善小声的嘟囔着。
第一百七十七章天娇郡主
“还不是那两百万两税银闹的,往年税银入京马上递交户部入库,今年却说户部仓库屋顶破损正在修补要暂缓几天,于是找了个临时存放点,皇上命金吾卫日夜看守,不得有任何闪失,所以才这么忙的,过了这几天就好了!”林知义难掩疲惫的说道。
“反正这阵子你们十二卫都会很忙的,因为从今日起四王便陆续进京了!京城的治安尤为重要,你可要逢事小心三分!”说话间林明德进来了,眼睛关切地看了长子一眼说道。
“父亲,孩儿知道,是二弟又来信了?”林知义给父亲奉上一杯香茗。
林明德点了点头“常山王已到了平谷县,接了天娇郡主后便要进京了。”说完笑着又看了林知善一眼“善儿可还记得天娇郡主?小时候与二皇子最为要好,平时不离左右,又最是调皮,最喜欢捉弄于你的那个胖丫头!”。
林知善仔细回忆了一下,脑海里好像有个模糊的影子,于是点了点头。
林明德笑着说“听你二哥说如今她大了倒不似小时候顽皮,礼仪娴熟,知书达理。她进京后你可要多陪陪她,那孩子也是个、、、、、、唉!”他没有说下去,只皱着眉叹了口气。
林知善飞快调动脑海里的记忆,是了,天娇郡主可不是常山王妃亲生的,却一直得常山王的溺爱。嫡母对待得宠的庶女,可能也不是外人所见的那般宽厚大度吧。
在林知善的记忆中天娇郡主小时候是个飞扬跋扈、胆大妄为之人。林知善小时候在她手里颇吃了几回苦头,林贵妃因此对周娇娇厌恶不已。还曾因此事叫常山王妃进宫训斥过几次,但常山王妃却是一副嫡母难为的样子,抹着眼泪向林贵妃诉苦“那孩子是王爷心尖尖上的。说不得更打不得。一切依她高兴才行,若是臣妾管得太过,王爷就要我称病不出,臣妾也是没法子呀!”。
因此京城里一时闻娇色变,后来常山王向周娇娇求封号,林贵妃便从中作梗将“骄”变成了“娇”字。还嘲讽地说“区区一个庶女。破格封为郡主已是皇恩浩荡,怎还配得一个骄字,有何可骄?”。此话传出后常山王便带着周娇娇回到了自己封地。
她记得小时候二哥也甚是讨厌周娇娇啊,怎么此次留周娇娇在平谷县住了这么久?难道周娇娇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还是、、、、、、?她突然想起了二哥近日频繁的家书。她看了一眼温和慈祥的父亲与清冷若水的大哥,笑道“父亲放心吧。女儿定会不计前嫌,好好招待天娇郡主的。”
林明德满意地点了点头“我家善儿一向是个大度、聪明的好孩子!”。
林知善便笑了起来。笑得很甜、很美!
平谷县内,平日衣着素净、为人谦和的天娇郡主一夜之间变得有些飞扬凌厉和高高在上。
她穿着一身艳丽的百花霞光织衣,梳着飞天髻的头上戴着由硕大东珠织就的一顶珠冠,昂着头来到了常王妃的厢房。
“孩儿见过母妃,母妃安!”她神采飞扬的脸上有一丝骄横,匆匆向常王妃行了一个不甚端庄的礼便嘻笑着滚到了常王妃的榻上。
“母妃。您和父王终于来了,孩儿都无聊死了!”她仰起涂抹着脂粉的俏脸,摇着常王妃的袖子“我们什么时候去京城啊?我再也不想留在这个破烂的地方了!无聊死了!我要到京城去。那里才好玩!”她嘟着红艳艳的小嘴,向常王妃撒着娇。
常王妃端庄的脸上始终挂着慈祥的笑意,她伸出保养得如少女一般娇嫩的手轻轻抚摸了一下周娇娇艳丽的脸“你这孩子,都是大姑娘了,怎么没有一点稳重的样子?成天就只知道吃啊玩的,小心你父王听见了又要训斥你了!”。
周娇娇不耐的坐正身子,皱着眉“父王越来越不疼我了,老是挑我的毛病!”她撅着嘴,不忿的扯着手中的丝帕“他要再这样,我马上就走,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