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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怎么没有?但娘当时太过忧心你姐姐,就没有派人细查,后来听说你姐姐顺得生产、母子平安,心里一高兴,加之回来这腹泻慢慢也止住了,就没有深做他想。今日你要不提,娘都几乎忘记了。”宋老夫人脸上露出疑惑之色“回忆起来,我与你姐姐那段时间同吃同住,食用的都是你姐姐院里小厨房的饭菜。院子里服侍的人也全是从宋府带过去的家仆,应该是信得过的。晚膳前还好好的,就是晚膳之后闹起来的,你姐姐却没有任何不适,你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宋砚想了一想,眼里掠过深思,却笑着对宋老夫人说“许是秋凉肚子受了寒,好在姐姐无事,事情都过了这么多年了,娘就不要再想了,不然就成庸人自扰了。”
宋夫人豁达大度的一笑“娘也是这么想的,或许当时就真是凑巧了。”
“那位许姨娘一尸两命,当时陛下就没有彻查么?”宋砚端起茶盏饮了口冷茶,皱了皱眉。
“查?他怎么查?”宋老夫人冷笑一声“许姨娘生产前日日都是她兄长亲自诊平安脉,生产之日院子里全是他兄长的人,就连产婆、老妈子、小丫头都是她兄长亲自挑选的。生产之时更是寸步不离院子,还有什么可查的,只能说自作孽不可活罢了,是老天爷收了她母女。”宋老夫人恨恨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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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 冷玉的命运
“那倒是!”宋砚赞同地点点头。
宋老夫人猛然睨着宋砚,冷着脸问“你该不会是怀疑你姐姐动得手脚吧?”
宋砚一惊“怎么会呢?我知道姐姐不是那样的人,她下不去那手。”
宋老夫人满意的点点头“那倒是的,你姐姐就是心太软了一些,她这么些年生活在那皇宫,为娘这心里没有一日不为她担忧啊。好在陛下自那次之后,待你姐姐更好了,大皇子也慢慢长大成人了,也争气。唉,你姐姐呀,就快熬出头了。”宋老夫人感慨地说着,打了个疲惫的哈欠。
宋砚站了起来,关切的对宋老夫人说“娘说了这大半日的话也倦了,歇息一会吧,孩儿回去了。”
说着冲外面喊道“进来服侍老夫人歇息。”宋妈妈带着暖香走了进来,宋砚吩咐了二人几句站起身向门外走去。
出了松鹤堂,宋砚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直至不见。丫头婆子看见他那张轮廓分明的俊脸上满布寒霜都远远的行了礼,急急躲了过去。
松鹤堂内,宋老夫人温柔慈祥的样子瞬间变得冷冽起来,她看着宋妈妈,冷冷道“冷玉那丫头留不得了,有了不该的心思,以后二媳妇进门那不是给人添堵吗?卖出去吧!”
宋妈妈毫不迟疑“是,老夫人,奴婢会处理好的,您放心吧!”
宋老夫人点了点头,慢慢倚在榻上阖上眼帘。
宋府柴房内,五花大绑着的冷玉哭肿了眼睛,声音嘶哑的对门口守门的婆子苦苦哀求着“妈妈,求妈妈慈悲,给我松松绑吧!我全身都好痛啊!”
一个婆子回头冷笑一声“我劝姑娘还是不要挣扎才好,这绳索是用牛皮拧成的。浸水之后会随着挣扎越来越紧。姑娘一身细皮嫩肉可受不了这个,歇歇吧,别费心了。”
“不,你们两个胆大的奴才,快松开我,我是老夫人身边的大丫头,是老夫人亲自指给二公子的通房,若是伤了我你们担当得起吗?”冷玉侧着身子倒在地上,嘶声大骂。
那婆子不屑的呸了一口,转过头去不再言语。
宋妈妈带着两个婆子走了过来。守门的婆子连忙殷情小意的行礼“见过宋妈妈,您贵步驾到,可是要看那丫头。”
宋妈妈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婆子急忙打开房门“在呢,刚才还威胁老奴说自己是老夫人身边的大丫头,是老夫人亲自给二公子指的通房姨娘,怠慢了她以后可是有罪责下来的。”
宋妈妈停住了步子,冷了脸“她当真这么说?”
那婆子鞠着身子连连点头“正是呢。奴才可不敢乱说。”
宋妈妈脸上的神情越发冷了起来,走了进去。
冷若冰霜的打量着地上那个头发散乱,面色苍白的女子。
一身上好的细绫衣衫包裹着窈窕的身子,因为挣扎露出胸前完美而饱满的胸脯。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正楚楚可怜的看着她,红唇轻启,露出惊惶失措的神情来。
宋妈妈呲笑一声。眯起眼睛,啧啧道“当真是我见犹怜啊,一脸子狐媚样。竟敢在此大言不惭,说自己是老夫人亲自指给二爷的通房。我呸!真是丢我的脸。”
冷玉射闪不及,被一口痰正吐在脸上,顿时露出受伤屈辱的神情,她喘息着说“宋妈妈。虽然是您带我出来的,但我如今好歹也是老夫人身边的大丫头。又是老夫人亲自指给二爷的通房,俗话说打狗还看主人面呢。您这样做岂不是打了老夫人的脸。”
宋妈妈怒极而笑,指着地下狼狈不堪的冷玉“好个大丫头,二爷的通房?现在还做着白日美梦呢?我教你是怎么服侍主子,忠于主子的。不是叫你勾引自己的主子。老夫人说叫你以后服侍二爷,那是因为看你行事有几分机灵,以后替二爷管着院子,不是叫你爬二爷的床。呸,美的你,我告诉你,宋府二爷的通房姨娘也不是你一个小小的贱奴能肖想的。本来还想留你一条活路,你却不知收敛,满嘴跑马,如果把你这样发卖了出去,岂不是给宋府惹来祸事。我改变主意了。”
宋妈妈慢慢站起来,白胖的脸上有一丝阴狠,地上的冷玉终于开始害怕起来,颤抖着身止,刚想大叫,便被一个婆子上前一步堵住了嘴。
宋妈妈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慢慢道“给她浸纸吧,拖到乱葬岗埋了。给她老子娘说得时疫死了,送二十两银子去吧。”说完便抬步走了出去。
身后传来冷玉细弱而凄惨的呜咽声,宋妈妈头也不回,径直向松鹤堂走去。
留下来的老婆子同情的看了冷玉一眼“本想给你一条活路,怪你自己太过贪心,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另一个婆子冷声道“说这些干啥,快点吧,一会要用晚膳了。”口中说话,手上却不停,早已端了盆水放在地上,并拿过一叠厚厚的纸放在旁边。
两人把冷玉抬起来,放到长凳上紧紧捆住手脚,将铜盆里端过来,将一张张宽大粗糙的纸浸湿了慢慢往冷玉脸下盖去。
冷玉凄声呜咽着,头费力的扭着,脚使劲的蹬着。但随着纸张的增加慢慢不动了。
过了两盏茶的时间,冷玉扭动的身子慢慢不动了,完全沉寂下来。
两个婆子交换了一个眼色,上前揭开冷玉脸上的纸。
冷玉花一般娇嫩鲜艳的容颜已经变得青白,两眼大大的凸出眼眶,似死鱼眼一般睁着。
“去回宋妈妈吧,事情妥了。”一个婆子声音没有起伏的说着。
另一个婆子点点头,拿来一个宽大的黑布袋子,将冷玉解开绳子,从头到脚的套了进去。
松鹤堂内,宋妈妈走到宋老夫人身边耳语了几句,宋老夫人念了声阿弥陀佛。
王氏听得清楚,却仍是笑容满面向宋老夫人说着话。
屋外站着的暖香露出一个悲悯的眼神,瞬间又变得清亮起来,越发挺直了身子。
宋砚背着手漫不经心地走着,脑海里不断回想、思索着宋夫人刚才的话,心里细细揣测起来,越想心里就越是乱了一分。
他心里不断设想;又不断否定;越接近真相;他就越想叫自己不要再查下去。可是他一想到那人最近的异动,一想到另一个更加可怕的猜测,又觉得眼前的猜测已然是最好的结果。
他心情烦闷不已,信步在院子里乱逛起来。
突然,一个身着粉色衣衫的女子从月亮门走过来,直直向他身上撞去。他一闪身,那女子朝前踉跄了两步才站稳。
他厌恶的拍了拍身上青蓝素缎的直缀,大步向前走去。
“哎哟,表哥,表哥你等一下!”身后传来那女子的呼叫声,那女子动作敏捷的奔过来挡在他身前。
他皱着眉冷冷扫了眼前唤他表哥的女子:瘦长脸、细长眼、脸上涂着厚厚的脂粉,一张薄薄的大嘴正朝他高兴的咧着。
他点点头“原来是堂姑的女儿!”说着举步向自己院子走去。
温柔咧着的嘴还没收回来,就见他健步如飞的远去了,挫败的跺了跺脚,赶紧又追了上去。
一个在前面面无表情大步走着,一个在后面跌跌撞撞地追着。
到了禧善居院门口,宋砚朝看门的小厮道“别放任何人进来,别让任何人在此吵闹!”脚下不停的进了院子。
温柔气喘吁吁的终于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