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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好稀奇的,他们葛家,最擅长坑蒙拐骗偷了!只是没想到,连咱们救命的草药都要抢啊!真是想钱想疯了!”
“你,你说什么啊臭娘们!”
见众人看向自己的脸色顿时充满了鄙夷和怨恨,葛大头面色大变,不由的后退了一步,面色有些心虚的道,“你,你不要诬赖我!我就是中毒了!”
“大家听我说。”
苏清婉做了个往下压的手势,闲闲一笑道,“不瞒大家说,你们想必也都知道,这救命的甘草,如今在整个西梁县都是紧缺的很,我这草药棚子里,实在也没剩一点了,剩下的量,只够救三个人的,而葛大头根本没中毒,你们是不是想让他,占掉你们救命的解药呢?”
檀口轻启,只是淡淡的几句话,却让众人面面相觑,个个都急红了眼。
他们这里可有七八个人呢,而解药却只有三个人的了,那可怎么办!若是得不到解药,岂非只能等死吗,这样一来,大家立即对企图混些解药来卖钱的葛大头恨之入骨了,一个个气势汹汹的围了过去。
而葛大头大骇,畏畏缩缩,一步步后退。
“大家不要听这臭娘们胡说八道啊……喂,放手!啊!滚蛋,你们敢动手!”
葛大头被众人揍了一通,打到鼻青脸肿,揪住他的衣襟口,狠狠的丢出了苏清婉家的小院子。
虽然他们都中了毒,但是农家汉子都有把子气力,能忍耐痛,又胜在人多,要对付一个葛大头,还是轻而易举的。
因此,苏清婉没有动一根手指头,他们就将葛大头从她眼前清除掉了。
苏清婉满意的点点头,“很好,大家放心,你们每个人,我苏清婉都会救的!”
“可是草药不是只剩下三份了!给我!先我一份罢!娘的疼死老子了!”
“不成,给了他,我们剩下的人怎么办!难道让我们等死吗!”
“不给老子,老子就赖着不走了!”
“李老三,你想打架怎么着!耍什么无赖,先到先得,是我们先来的!苏丫头要给,也是先给我们!”
“打就打,我李老三怕了你们不成!”
“好了好了,吵什么!***你们当是菜市场买菜?!”
“啪”
一声,苏清婉抬脚就踢倒了凳子,众汉子登时安静了下来。
她一双妙目,冷冷的扫过众人,冷喝道,“你们一个个的,是不是男人?这么怕死,投胎当娘们好了?我苏清婉不是说了,都会救的嘛!吵,吵你妹啊!”
众人从来没见过苏清婉这样威风凛凛的一面,登时都傻眼了。
在他们印象中,从前苏清婉是个懒婆娘,现在是个温柔可亲的小娘子,没想到这次一见,对苏清婉大大改观,这哪里是什么小娘子,是彪悍的母老虎差不多!
众人的命都攥在眼前的小女人手里,自然也不敢开罪于她,而且被苏清婉这么大喇喇的一骂,方才还争吵的面红耳赤的众人,此刻也有些汗颜起来,皆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那,苏丫头你不是说,药草不够了么,你要如何救我们?!”
见其他人都被骂的不敢吭气儿,一个胡子拉碴的汉子,忍不住出声问道。
“我这里的药草,的确只够三个人的!”
没好气的白了众人一眼,苏清婉淡淡道,“你们剩下的人,我明日会去县里的药馆,拿些药草回来,届时你们再来拿便是了,若是等不得,便去南山那边的药园子,找耿小蛮取一份,就说是我交代的。”
“是是!”
众人见苏清婉安排的十分妥帖,都不由得心悦诚服,频频点头,再不敢滋事,生怕若是惹恼了这位主子,再不管他们的死活。
苏清婉便将剩下的甘草,配了其他药材,分成三份,给了中毒程度最严重的三个人,然后在他们的千恩万谢之中,将这帮五大三粗的家伙赶了出去。
苏清婉挖了挖耳朵,终于松了一口气,只觉得耳根子清净了,便去洗了一把冷水脸,复又走到她心爱的躺椅边,想要享受一下美妙的下午茶时光。
谁知刚微阖上眼,端起来温热的茶杯,送到唇边,就听篱笆门“吱呀”一声,被快速的推开。
紧接着便是一阵脚步声。
还不止一个人。
苏清婉简直想要炸毛了,奶奶个熊,又是谁啊!这还让不让人清净一会子了!
“没有甘草了,一根都没有了!明日再来!”
还以为又是中毒的人,前来请求她解毒,苏清婉眼睛都懒得睁开,不耐烦的摆手道。
“什么甘草?清婉丫头,你在叨咕啥呀?大娘咋听不明白哩?”
朱大娘那熟悉又令人厌烦的尖细声音,又顿时在耳边响起来,就像苍蝇声嗡嗡嗡嗡,挥之不去。
苏清婉顿时嘴角一挂,苦笑了起来。
好吧,就算不是要她解毒,摊上这个朱大娘,也准没有什么好事儿,还不如应付那些找她解毒的人呢。
“唷,这不是苏清婉吗!啧啧啧,你用了啥好东西了,咋变成这么标致了?!快,快给我说说!”
一道尖脆的声音,陡然响起,喋喋不休的撞击苏清婉的耳膜。
这声音……
苏清婉心头一跳,懒洋洋的睁开了眼睛,眼前除了朱大娘,还站着一个眉眼标致的小妇人。
约莫比自己还要年长上几岁,打扮的很是花俏,这女人正是朱大娘嫁到外地的女儿,朱金花。
似乎是继承了朱大娘年轻的美貌,这朱金花长得倒也算标致,脸型虽然不是多漂亮,但皮肤涂的白白润润的。
一双眼睛精明水灵,用黑色的眉笔描画的十分妖媚。
一头细细的头发,也是乌油油的挽着,挽起的发髻上,还插着一对金光闪闪的镀金簪子,但是苏清婉细细一看,便看出这朱金花嫁人以后的日子,过的并不好,如今这身打扮,不过是为了撑场面罢了。
那身衣服,虽然看着还算花俏,颜色也华丽,但是仔细看,那料子却是半新不旧的,袖口襟口都起了毛边儿了,有的地方还掉了线缝,还是拿不同颜色的针线缝补起来的,但是不显眼,但奈何苏清婉眼睛很尖,这样一来,就一目了然了。
若是她在夫家,过的真是滋润的大少***日子,咋么回娘家,会连件像样点的新衣服都没有呢?
再看她的头饰,看着金光闪闪,苏清婉却看出不过是外面镀了一层金粉,甚至那金粉都不很纯,那镀金簪子的表面,有些凹凸不平,除了这对镀金簪子,她身上居然再也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饰物。
耳上倒是缀着两只葫芦坠子,看起来却不像是什么好的材质,那手上倒也是戴了两只玉镯子,只是那玉质却是很差,一眼看去,便能看出一点儿都不通透。
里面有许多白色的絮状物,两只玉镯子碰撞到一起,发出的声音也是沉闷呆板的,一丝也不清脆。
甚至,那张浓妆艳抹的脸,也掩饰不住那眼中的憔悴黯然,以及对苏清婉赤裸裸的羡慕嫉妒恨。
苏清婉心中暗暗叹息一声,每每听着朱大娘吹牛皮,夸赞炫耀她姑爷家如何如何富有,她女儿如何如何享福,苏清婉都是微微一笑。
如今看来,这朱金花的日子,果然过的惨淡,看来这次回娘家,只怕也不是什么好事来的。
“是金花啊,你什么时候回娘家的。”
清婉客气的笑了笑,请了朱大娘和朱金花坐下,奉上两盏香气扑鼻的花草茶。
“金花她啊,昨儿个才回来。”朱大娘堆砌起殷勤的笑容,热络道,“这不刚回来,就直嚷嚷着要来看看清婉丫头你了。这自小一起长大的,情分就是与别个不同啊,清婉丫头你说是吧?”
苏清婉勉强点了点头,干干的扯了下嘴角。
还情分呢,也亏这朱大娘老脸皮厚的说得出口,小时候她娘亲给她买的漂亮头花啊,头绳子啊,都会被这朱金花揪了去,每次都搞得小时候的苏清婉哇哇大哭,两人自小就不合拍了,何来情分?
而且,每次看到朱大娘这种表情,她都有种即将被算计的感觉呢,只觉得头皮发麻,右眼直跳的,不知道这朱大娘葫芦里,又卖的什么药?!
“是啊是啊,苏清婉,咱两打小就是小姐妹嘛!”
接收到朱大娘递过来的眼色,朱金花赶忙咧着抹得猩红的大嘴,热情笑道,“哎呦苏清婉,听说你现在搞得不错嘛!既然有钱了,那还不拉姐们一把?”
果然有算计!
苏清婉淡笑了笑,端起茶水,吹了吹。
不紧不慢的道,“金花啊,你这是哪里的话,你现在不是做富家少奶奶么?听说日子过得滋润的很,天天吃的都是鲍鱼鱼翅,燕窝人参,哪里轮得到我这个小村妇来帮,你玩笑了罢。”
被苏清婉这一番讽刺,朱大娘的老脸不禁红了红,当初她吹牛皮,的确是这么夸口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