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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青对着他笑得眉眼弯弯,这孩子真可爱,自家那个小包子这么大的时候,会不会也是这个样子的呢?
想起女儿,采青的心都柔了,此刻胸腔中满是对孩子的怜爱,一点都不掺假。
“宝儿,你告诉姨姨,谁是你的娘亲?姨姨给你买糖吃哦!”
小男孩定定地看了她一阵,阮刘氏却不依了,抱着孩子就转过头去,男孩又透过另一边肩膀的空隙看着采青,手指着采青身后,声音糯糯的:“娘!那是我娘!”
阮刘氏连忙捂了他的嘴,板着脸吼他:“你胡说八道什么?”孩子被这一嗓子吼吓到了,鼻子一皱又要哭起来,赶紧放低了声音哄道:“宝儿,我才是你娘,这个女人是坏人,要抱了宝儿去卖的!”
宝儿已经大了,早能分得清谁才是自己最亲近的人,还是指着金家媳妇,喊了声:“娘,你带宝儿回去好不好?”
金家媳妇已经泪流满面,宝儿每一声呼唤都揪疼了她的心,她的宝儿,这些天不在自己身边,不知道他是如何度过的。1
阮刘氏见事情败露,强行将孩子丢给一旁的贴身丫鬟翠屏,“快,带小少爷去买块糖吃,他哭得我心烦!”
丫鬟接住孩子,宝儿毕竟不小了,有些沉,险些就从地上掉下来了。阮刘氏狠狠拧了她一把,骂道:“你个贱蹄子,摔伤了小少爷,我要你们好看!”
翠屏有些委屈,但还是抱好孩子,就想离开酒楼,可门口的护院和衙差们自然是不会让她离开的,手一抬,挡住了门口,翠屏进退为难,求救地看着阮刘氏。
阮刘氏急得眼睛喷火,怒视着采青:“顾夫人,你果真要与我阮府为敌?”
采青摇摇头:“非是我要与谁为敌,只是我也是做人母亲的,深知一个母亲怀胎十月生下孩子的苦楚,母子连心,那是旁人难以想象的痛苦。我不知道阮大奶奶因何要抱走别人的孩子,但我知道,你这样的行径是个人都会唾弃的。”
那阮大奶奶涨红了脸,她若是能生,又怎会这般大费周章呢?可是她自认为问心无愧。
采青带来的衙差守在门外,翠屏出不去,阮府的救兵也还未到,阮刘氏只好又放低了姿态,祈求道:
“顾夫人,我再说一次,这个孩子是我的,我没偷没抢,对得起任何人,你何苦要与我为难?”17419958
“不偷不抢?可这孩子分明是她的孩子。”
“一面之词,何以令人信服?”阮刘氏还是不退让。
金家媳妇站起身来,对采青微微一福身道:“夫人,我有证据!民妇也不想夫人为难,只需夫人做个见证,我与阮大奶奶对质,谁能说出宝儿屁股的胎记在那边,谁就是宝儿的亲娘!”
采青眼睛微眯,打量着金家媳妇,她这也太草率了些吧!
不过,一旁的阮刘氏明显有些不知所措,采青想,或许这也是一个办法,如此一来,她也不用用强,这金家媳妇倒是个实心人,这种情况下还记得为她考量。
刘是道为声。两人一同看向阮刘氏,目光中俱是轻视之意,阮刘氏心一沉,大声道:“好,对质对质,这里这么多街坊都做个见证,别到时候胡扯蛮缠!”
事情就这么决定了,采青只好道:“那好,你们谁先说?”
“我来!”阮刘氏生怕金家媳妇抢了先,连忙截口道。
“好,阮大奶奶请。”金家媳妇也不跟她争。
阮氏心里计较着,不是左边就是右边,她至少有一半的机会可以说对,况且,这些天孩子一直是翠屏在带着,她应该最清楚。
她不露痕迹地往门口看去,翠屏正抱着宝儿在那里站着,采青自然看见阮氏的小动作,也悄悄捏了捏喜鹊的手,聪明的喜鹊立马会意,走到翠屏身边佯装去逗宝儿,实则拦着她不让她往阮刘氏靠近。
翠屏被拦着,实在无法,只好将托着宝儿屁股的一只手对着阮刘氏摇了摇,对面的阮刘氏看得分明,那是她的右手,翠屏一直都是用右手托着的。
她唇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下巴一扬道:“宝儿的胎记是在右边!”
金家媳妇低下头,阮刘氏得意地看着她的头顶,拔高了声音道:“我说对了吧,你们都听到了?”1b5J4。
“不对!你说的不对!”金家媳妇忽然抬起头来。
“怎么,被我说中了就恼羞成怒了?”阮刘氏愈发得意起来。
采青看着金家媳妇的脸色变得古怪,她忽然抬头,哈哈大笑起来,因为声音有些嘶哑,听上去怪怪的,她却犹不自知,好一阵都停不住,眼里甚至滚出泪来。
阮刘氏抬脚往外走,刚走几步回头对金家媳妇道:“我告诉你,今日奶奶我心情好,不与你计较,改日见了我们阮家的人,最好远远地躲开!”
说完,又看向采青:“顾夫人,这下我可以走了吧!”
采青没有动,她敢肯定,事情一定不会是这样。
金家媳妇终于停了下来,大步跑到门口从翠屏手里夺过宝儿,紧紧地抱在怀里,狠狠地亲了几口,这才大松了一口气去看阮刘氏。
“翠屏,你这个蠢猪,还不快把孩子抢回来!”阮刘氏大怒。
翠屏却没有动,耷拉着头。金家媳妇眼睛亮亮的,看着阮刘氏的眼睛道:“阮大奶奶,我告诉你吧,宝儿屁股上根本就没有胎记,他的胎记是在腋窝处,有一块铜钱大小的暗红皮肉。”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阮刘氏都呆了,扑过去粗鲁地掀开宝儿的裤子就要查验。金家媳妇也没阻止,任由她去扯,只轻声哄着:“宝儿别哭,待会儿娘就带你回家啊!”
宝儿果然听话地没有动,双手环着她的颈项,糯糯地唤了声:“娘!”
其实这一声娘,这样依赖的动作,众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阮刘氏却全然没有注意到这个,三两下扒开宝儿身上的裤子,雪白的小屁股就露在空气中,索性现在是夏日并不会冷,阮刘氏急切地寻找着,可只见得到雪白的皮肤上一点杂色都没有,她又解开宝儿的衣裳,果然在腋下见到了铜钱大小的暗红色胎记。
“怎么会这样?不,这孩子是我买来的,我给了钱,你不能抱走!”阮刘氏慌了,急忙想将宝儿抓过来,她说什么都不能放弃孩子,这是她唯一的希望了。
铁证如山,孩子也紧贴着母亲,生怕掉了下来,金家媳妇不住地安慰着,可始终怕伤到了宝儿,不敢太用力气拉扯,也急得不行。
“来人,还不快拉开她!”采青吩咐一声,衙差拉住阮刘氏就往地上拽,这个女人太可恶了,抢了人家的儿子还理直气壮,不就是仗着阮家的关系么?衙门里的魏典史也是阮家女婿,他们对他早有不喜,此时还不趁机撒气!
阮刘氏被掼到地上,索性呜呜大哭起来,指着采青就骂:“你、你狗仗人势,老娘必饶不了你!”
采青神色一凛,严肃地道:“阮刘氏,你休要撒泼装横,无理取闹。大家都看的清清楚楚,宝儿就是金家嫂子的亲生儿子,你竟然还不肯放手!大秦律令规定,不得买卖偷盗孩童,情节严重者,将处以重刑,不排除家族连坐之责。你想要跟我去公堂上走一遭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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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 粮仓走水
阮刘氏大惊,下意识住了口,惊恐地看向采青。1
“你、你胡说!我没有做坏事,怎么会判刑?”
“你不相信我的话,几位官爷的总该相信吧!不信你问问他们!”采青不强求,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阮刘氏转头就去看刘二等人,刘二傲然地点头道:“是啊,阮大奶奶,反正我们在这儿,要不你随我们走一趟呗!”
“不不!”阮刘氏忙挥手,“我先走了!”
几名衙差在门口拦着,见阮刘氏要出去,便向采青望去。
“阮大奶奶,我希望今日事今日了,往后金家的人有什么闪失,这笔账就会算在你的头上。”
阮刘氏目光瑟缩了一下,这个顾夫人有通天的本事不成,竟然知道她心底的不甘?
采青见她有所忌惮,朝衙差点头,淡淡道:“相信阮大奶奶是聪明人,让她走吧!”
这件事罪魁祸首就是那贩卖人口之人,阮刘氏不过是买了个孩子,在这个时代的人看来,并无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她也不便追究,如今母子团聚就好了。
衙差让开了路,看着两名丫鬟扶着阮刘氏离开,采青小声吩咐刘二:“去查查,阮家是在谁的手上买的宝儿!”
刘二会意地点头,跟着几人身后去了。采青回头,见金家母子二人抱头痛哭,不由得鼻子也微微有点酸。
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