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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车帘子被掀开,一个丫鬟扶着马车望过来,杏眼圆凳:“放肆,车里坐的可是阮府的家眷,岂敢如此无礼?”
待看清衙差身上的服饰,略略一愣,又恢复了先前的霸气,索性站在前面的木板上,叉着腰怒瞪向几个衙差。1
“老子找的就是阮府家眷,刘二,驾车!”说着将那丫鬟往车里一掀,在板子上坐下,另一个衙差跃上马,缰绳一扯,狠夹一下马肚子,马儿吃痛,嘶鸣着撒开蹄子狂奔起来,刚刚被踢下去的车夫刚刚从地上爬起来,还未来得及躲开,马蹄险些踩中他的脚,连忙往旁边一跳,才险险地躲开,站在一旁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1b5J4。
“哈哈哈……哈哈哈!”那车夫的样子实在滑稽,旁边有人幸灾乐祸地笑起来。
“笑什么笑,爷今儿个一个人,待回阮府找人来,你们一个个都逃不了!”车夫大怒,朝着众人就破口骂,很有指桑骂槐的味道。
众人听见“阮府”二字,面面相觑,聪明地不再作声,看那车夫撒开脚丫子跑远了,许多人也匆匆地离开了。
马车疾驰,一路行人纷纷避让,很快就来到了沈记的天下酒楼,围观的百姓们瞧见阮府的马车,不约而同地纷纷拍掌叫好。
自然,这些人不是如何如何爱戴阮府的人,而是见衙差们押着马车过来,心头那个痛快啊,说白了,就是被一群地头蛇欺压惯了,这时有个人出来收拾一下那条蛇,大家都欢欣鼓舞,虽然不是替自己出的,但是心里长久憋着一股恶气,这时候有机会狠狠地发泄出来,所以大家巴巴掌拍得那个响啊,真是比过年还要兴奋。
“你看你看,阮大奶奶真的被追回来了!”众人惊讶地看着,生怕眨一下眼睛,马车就消失了。
“不知道顾夫人能不能恶惩这妇人,他娘的欺人太甚,活该遭天谴!”
“这阮府可不是好惹的,上面连着天呢!”
“你别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咱们顾大人可连着皇上呢,据说是皇上钦点的探花郎,来咱们这穷乡僻壤,顾夫人那样子也不是一般人,还收拾不了一个妇人不成?”这人太兴奋了,压根儿忘了顾夫人也是妇人,或许,在他们眼中,顾夫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简直就是仙女下凡,哪是什么寻常妇人呢?
不要怪这些穷人们无形无状,实在是心头那股子正气跟火气腾腾地冒出来,真希望顾夫人一出手就将人打个狗血淋头才解气。当然,采青没有被他们一边倒的赞扬冲昏了头,此时,她坐在位子上,顺着人们让出来的通道,淡淡地看着被衙差带下来的女人。
那名灰衣妇人,也就是阮府的大奶奶,手里抱着一个孩子,还小声地啜泣着。
“快走,让咱们夫人久候,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派来保护采青安全的衙差是顾卓寒的心腹,自然不怕阮府的势力,一点都不客气地推搡着。
“奶奶!”那名丫鬟小心地扶着她,瞪了眼推她主子的衙差,咬着牙狠狠地道:“让你嚣张,等府里来人,定要叫你好看!”
“翠屏!”阮大奶奶横了她一眼,丫鬟嘟着嘴不再开口,眼睛里却掩不住的恨意。
阮大奶奶手里依然抱着孩子,两个贴身丫鬟护着她走进酒楼,她昂首挺胸,旁边的衙差只在旁边看着,没再动手推她,踏进大堂,觑了眼众星拱月般的采青,眼神明明灭灭,看不出心里的想法。
“夫人,人已带到!”衙差刘二凑上来,恭敬地向采青行了一礼。
“嗯,下去吧!”采青啜了口茶,抬头看向阮大奶奶,看着二十五六岁的样子,一身灰色上衣,下身是一条素蓝的马面裙,头上簪环皆较为素净,完全不像刚才围观之人传说的地主恶霸形象。
“掌柜的,还不请客人坐?”采青瞥向旁边一直躬身立着的酒楼掌柜道。
掌柜的这才想起来似的,连忙哈腰对那妇人道:“看我,怎么忘了,来人,再上一壶极品龙井!”
立即便有小二沏茶去了,阮大奶奶见掌柜的亲自给她搬开椅子,一面陪笑的样子,心道,真是同人不同命啊,往日她也不是没来过这间酒楼,可没享受到这般规格的待遇,即便是他们阮家在地头上名声赫赫,可别人沈家是堂堂皇商,对他们这些人也不过一般尔尔,今日这般殷勤,竟是托了别人的福。
她眼尾扫过对面坐着的采青,方才远距离看了几眼,就知道她长得很出众了,难怪会入了顾县令的眼,这女子果然非一般人物。而且,她们阮家消息一向很灵通,知道这个年轻的女子不光是嫁得好,自己更是厉害得很,今日之事让她碰上,要为那女人强出头的话,她该如何应对呢?
心里翻过无数种想法,见对方安然坐着,也不跟她打招呼,阮大奶奶忽然想起,人家这是等着她见礼呢。
纵然心中不情愿,可人家是七品诰命,自己的丈夫是白身,自然只有她放下姿态了。
站起身,轻笑地福了福身对采青道:“妾身阮门刘氏见过夫人!”17419958
采青一直淡淡地看着她,完全没有想到她竟是这样的反应,按照大家说的话,这阮刘氏不是该趾高气扬目中无人么?这么礼数周全的样子,倒让她不好发作了。
金家媳妇见了自家儿子,早已看不见其他,拔腿就想扑过去,喜鹊和杜鹃连忙拉住她,低声安慰道:“稍安勿躁,夫人会给你做主的!”
她这才止住了脚步,咬唇看了眼阮刘氏手里抱着的儿子,那可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啊,宝儿,你等等,娘一定能顺利将你带回去!
“哦?你是阮家的人?可是魏典史夫人的娘家?”采青挑眉问。
阮氏道:“正是,妾身是阮府大房媳妇,夫君名唤阮明。”
“原来是阮大奶奶,真是失敬!”采青淡淡道,瞥了眼站在一旁的金家媳妇,微微一笑道:“这位是金嫂子,一起坐吧!”
金家媳妇哪里敢坐,采青一再坚持,她才怯怯地斜着身子坐了。
阮刘氏见了,心里有不好的预感,可是她并不敢在采青面前放肆,只好暗暗压下心中的愤愤之气,且听她要说什么。
采青看了眼她手里紧紧抱着的孩子,状似不经意地道:“阮大奶奶,这孩子真可爱,多大了?”
“四、四岁了!”阮刘氏环着孩子的手臂又紧了紧,孩子憋到了,不舒服地扭来扭去,眼睛巴巴地望着自己娘亲,眼泪又掉了下来。
采青忽然板起脸:“胡说!这孩子明明三岁零四个月二十天,还有半年多才四岁!”
“我,我记错了……”阮刘氏说完,忽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下意识地捂了嘴。
采青似笑非笑地看她,阮刘氏被她套了话,索性不再装了,霍地从座位上站起身,看向采青的眼神也不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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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 此地无银
阮刘氏大声道:“顾夫人,你这是什么意思?宝儿是我的孩子,你何必来套我的话?你到底想干什么?”
采青安然坐着,脸上的表情丝毫不因为她的大嗓门有一丝变化,抿了口茶,缓缓抬起眼皮,淡淡的道:“是吗?我又没说什么,阮大奶奶你就气急败坏了,脾气不怎么好哦?”
她微微扬高拖长了的尾音,令阮刘氏脸色倏然大变,眼里划过一丝慌乱。1
她怎么这么傻呢?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
采青自然不会这么放过她,缓缓道:“阮大奶奶,你这样的反应我倒要问一问了,如果他是你的孩子,你说说他的生辰八字还有身上有哪些胎记,如果说得出来,你把他抱走,若是说不出来,就不是你的孩子,还给人家父母。不然,我们就去报官!”
阮大奶奶面色忽然惨白,面对采青的质问,不知道该如何反应。重刑?还要连坐?那她不是将其他人也害了么?
她的变化自然最能说明问题,采青嘴角噙着笑,缓缓站起身来,走到阮刘氏的面前。
因为采青身材高挑,周身更是一种上位者才有的凌人之势,纵然她一句话不说,只那样淡淡地看着,阮刘氏就感到一阵压抑。
采青转开脸,目光投向她怀中抱得紧紧的小男孩,孩子长得十分白净,一双清澈的大眼睛,能映出人的倒影来,只是此时眼圈红通通的,肿成了两只小桃子,小鼻子还一抽一抽的。
“宝儿!”采青方才听金家媳妇是这样叫的,于是也轻柔地唤了一声。
小男孩听见采青叫他,吸着鼻子看她,大概是感受到她没有敌意,先前眼神还有些躲闪,慢慢地就敢于采青对视了。
采青对着他笑得眉眼弯弯,这孩子真可爱,自家那个小包子这么大的时候,会不会也是这个样子的呢?
想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