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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夕無目光一寒,冷冷盯了她许久。就在夏西镜几乎要绷不住扑过去抱着源夕無大腿收回自己方才的话的时候,源夕無冷哼,“所以你觉得现在就不必讨好本王了么?”这丫头是越发无法无天了。从前嘴甜似蜜,近来越发胆大,甚而敢同他顶嘴了。
“当然啦。我可是皇上钦点的星象师,我问过旭公公了。我和师父属于神官,不归你管。”夏西镜得意地瞧着源夕無,觉得自己头一次压过了他。
源夕無深瞧了她一眼,冷笑,“日后你便知本王到底管不管得着你这位神官。”说罢大步走向一旁刚整理出来的屋子。
夏西镜冲着他背后扮了个鬼脸,她就不信源夕無还能有什么法子来治她。自己早已经不是当年那个白目的小杀手了。于是夏西镜伸着懒腰回房间,没心没肺地倒头大睡。
翌日,夏西镜被一阵翅膀扑棱的声音惊醒。她睁开眼睛,只见那只信鸽在她帐中扑棱翅膀,似乎挣扎着要起身但被什么坠着。夏西镜捉住了那只鸽子,只见它腿上生生绑了一大卷约有半斤重的帛书。
龙天影这个丧心病狂的女人,居然如此虐待小动物。夏西镜抚了抚鸽子的脑袋安慰道,“小鸽子不要伤心。坏女人对你不好没关系,有我对你好。在过一阵子,我就让你退役。到时候炖汤喝好不好?不对,还是红烧乳鸽好吃。也不行,你是信鸽,那就清蒸吧——”
源夕無刚走到夏西镜门外就听到后面她要炖鸽子的话,不由忍俊不禁。他敲了敲门,却听到里面慌乱的声音答道,“别进来!”源夕無来去自由惯了没料到她会拒绝,手已经下意识推开了门。
夏西镜慌乱地将帛书收进被窝里,这个动作自然纳入了源夕無的眼底。只是确切她收起了什么他没看清楚。他瞧着夏西镜房间里扑棱着飞出去的鸽子冷哼道,“鸿雁传书,好雅兴。”
“是…是又怎么样。”夏西镜一边收着龙天影的帛书一边慌乱地应道,“你干嘛不敲门就进来!”
“他是什么人?”
夏西镜见源夕無没有怀疑到是组织里的任务,便随口胡诌道,“他是我们江湖中人,武林盟主之子,曾剑挑七大门派。江湖人称玉面公子。而且生的真真叫面如冠玉,粉面含珠。天下间罕有男子比得上他。我们两认识三年,最近分开了这么久,甚是想念。怎么,王爷连我们这些小官的私生活都要管?”
话音刚落,夏西镜就觉得下巴一阵疼痛。源夕無两指扣住她的下颚,迫她看着自己,“你没跟他说过你早就是本王的人了么?”源夕無唇畔挂着笑意,但夏西镜却感觉到后脊梁阵阵发寒。
“我什么时候是你的人了!你不讲理!就准你三妻四妾,一会儿娶个王妃一会儿和别的男人卿卿我我。就不准我有相好啊!”
“本王的话就是理。”源夕無松了手,好整以暇的坐在夏西镜床榻边,“本王不管你和这小白脸什么关系,但若让本王见了他。小心他的狗命。”
“你——”夏西镜气结,“你你你凭什么管我!你又不娶我,还不准我找男人嫁了!我。。。我。。。我——”
“若本王说娶你呢?”源夕無挑眉看着她。
“我不嫁!大骗子,你明明喜欢男人的,却还要来招惹我!”夏西镜气愤地伸手去推源夕無,也不知自己这无名的火从哪儿来。
但这一伸手间,衣袖中飘下一张宣纸来。夏西镜面色大变,伸手去接已经迟了。源夕無凌空一指夹了过去,本想着还给她。但还是耐不住好奇瞧了一眼,这一眼就让源夕無变了脸色。
原来夏西镜昨夜画了星夜画像之后就收在了袖中,这么十八禁的东西她本来想找个地方好好藏起来。谁料中途被源夕無一岔,居然忘记了!今日这一打闹就掉了出来。完了,她白莲花的形象!!
源夕無目光落在某个十八禁部位的特写上,心下颇为郁闷,这家伙为什么能画得这么生动!还有这个叉是什么意思!目光移开,某个睡眼惺忪的家伙已经将头缩进了被窝里。
夏西镜等了片刻,狂风暴雨却没有如期而至。她探出头来,源夕無不知何时已经走了。一同带走的还有那张画……
夏西镜松了口气,这才有空去看龙天影的信。洋洋洒洒写了足有八百字,中心思想是——下猛药。
这猛药针对的自然是顾景之。龙天影让夏西镜时不时旁敲侧击顾景之,提醒他过去的事情。但顾景之照样还是风流快活,这让龙天影很不痛快。所以她将自己曾经和顾景之的一段情史写给了夏西镜,让她照着复制一遍。
这个任务比杀萧贵妃的任务简单多了。夏西镜起身走到桌边提笔将自己这边的情况大略写了一下,顺便提了提“玉面公子”的事情,示意她帮她随便安排个人来。写完便唤来信鸽将信送了出去。然后自己又扑倒在床上睡觉去了。
一日转眼便过,当晚,月下亭中坐了两人。顾景之看着源夕無顷刻间喝完了一壶酒,忍不住道,“怎么了?有何烦心事,说出来让朕开心开心。”
源夕無幽幽地叹了口气,从袖中取出一张宣纸来。顾景之接过来,赫然便见一个裸身的小人。笔法幼稚,但非常传神。尤其是关键部位的特写,简直栩栩如生。他忍不住赞道,“真是妙笔生花,不知是哪位高人的手笔?”
“还能是谁,自然是小镜。”
“什…什么!”顾景之一脸五雷轰顶的表情,他即将纳入后宫的清纯娇羞的妃子竟然背地里这么豪放!“你…你从何处得来的?”
“今早从她袖子里飘出来的。”源夕無郁闷地饮了一杯酒,都已经到画裸画的地步了,两人间的关系可想而知。没想到这丫头短短三年就又有了新欢,现在的小丫头果然是厉害。改日他定要好好查查玉面公子这小白脸是什么人,有机会还要好好会会他。源夕無下定了决心。
“你…你为什么会和朕未来的昭容走得这么近?”
“皇上那位昭容根本不是小镜,咱们那位星象师才是。皇上不会一直没看出来吧?”源夕無本不想说,但看着他向来是将快乐建立在顾景之的痛苦之上。加上他一口一个夏姑娘夏姑娘地叫,让他听了很不痛快。
“什么?!怎么可能!那位龙大人胸那么平!要是把头遮住,几乎分不出前后。她…她怎么可能是女子!”顾景之震惊道。
源夕無冷哼了一声,“我分得清便可。”
顾景之看着手中的画,忽然想起昨天白天赏画的情形。那位龙大人——也就是夏西镜,她念的那首诗字字都带着幽怨。为什么偏偏是看那幅画的时候要想到这样的诗?而且她看他的眼神似乎带了若有似无的怨愤。若然她…她…活着,想必也会用这样的目光看他吧。
顾景之沉默了片刻,道,“秃驴,你确定那龙影就是夏西镜?”
源夕無抬眼看他,“自然十分确定,怎么?你竟还记得她?”
顾景之摇了摇头,“倒不是记得她,只是朕觉得她很像她。有时候朕恍惚间会觉得是她附上了她的身来找朕了。”
源夕無知道他指的是谁,能让顾景之这么多年无法释怀的,世上除了前朝公主再无其他。他饮了口酒,“都七年了,她恐怕连尸骨都化作了尘土。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
“少来同朕讲这些玄乎其玄的话。当初你说皈依佛门求得安宁,如今还不是为一个黄毛丫头还了俗。”
“原本我也以为此生会青灯古佛,但遇到小镜之后,我忽然顿悟了一个道理。若人生了悟如佛,无悲无喜无梦无幻,无爱无恨四大皆空,生与死又有何区别。我对她是不能了,不能悟,不能舍,不能弃,参不透,舍不得。”源夕無晃了晃空酒杯,“眼下你周遭虎狼环视,我帮你除了这些障碍。之后便要带她去三年前未曾去到的地方。”
顾景之笑了笑,“所以你到底还是比我运气好。”他低头喝下那杯酒,堵在心头的石头仍旧未曾落地。他怎么都觉得这个龙影与公主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而皇宫另一头的观星台上,长风猎猎作响。夏西镜裹紧了袍子搓着手,心下咒骂着这鬼天气。不过九月,晚上就冷得紧。对面所坐之人果然是年少气血盛,一件单衣却豪不觉冷。
“今夜繁星满目,正是观星的上佳时机。龙大人精于此道,可否为薄某卜一卦?”薄尽斯推了推身前雕花的盒子。夏西镜咽了口口水,光听响动就知道这盒子里定然装了价格不菲的财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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