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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夏西镜终于忍不住问道,“皇上,什么时候能看到灯呢?”看完灯就意味着能吃到饭了,夏西镜眨巴着眼睛充满希冀地看着顾景之。
顾景之对上这眼神便晓得这定是那只吃货在占据这身体,便敷衍道,“七彩琉璃灯一会儿就来。”
灯来不来不要紧,关键是现在已经过了饭点。夏西镜饿得心下有些烦躁。顾景之也觉察到了这一点,鉴于这个小姑娘精神状态一直不太稳定。而且她的身份又如此特殊,若是做出点什么来就不好了。
顾景之其实对夏西镜了解不少,他知道星曜楼有这么一号人。杀人的手段千变万化随心所欲,她若是真的准备杀人,那么基本没有失手的时候。为了避免因为某人肚子饿而酿成血案,顾景之只得督促着赶快将那七彩琉璃灯搬过来。
夏西镜打起精神,只见不远处搬上来一直花花绿绿的彩灯。夏西镜双眼一睁发出精光来。这灯……看起来挺贵啊,得值不少钱吧。要是能拿出去卖了——
顾景之瞥了身旁的女子一眼,心下忍不住想提醒她把嘴角的口水咽回去。一想到自己那高贵冷艳的小公主寄生在这么号人物的身上,顾景之便痛心疾首。是以他一直都不太想宠幸她。而且每次想到要宠幸她,顾景之就会想起她那个终极问题。简直让人下不去手。
七彩琉璃灯被点燃,满室发出七色的光华。嫔妃们啧啧赞叹起来。夏西镜却一心巴望着有饭吃,彩灯什么的从前见得已经够多了,是以这东西除了能卖钱可以吸引她,其余都无法让她提起兴致。
至于一旁的那些小姑娘们,夏西镜更是提不起兴致。虽说她身体还是十六七岁,但是实际上年龄自然远不止如此。所以跟小姑娘斗着实是没劲,够不上辰月这个级别的,夏西镜是不会多瞧两眼的。
彩灯赏完,天色也晚了。宫内酒宴也已经摆好,夏西镜这是第二次参加宫中的宴会。上一次她一直在生源夕無的闷气,萧贵妃也是一派生龙活虎的模样。而这一次夏西镜却代替了萧贵妃坐在这位置上。
这么想来似乎有点不吉利,夏西镜连忙打消了这个念头,埋头大吃起来。顾景之瞥了眼一旁的夏西镜,忍不住叹了口气。他又何尝不知道这个小丫头并不适合困在皇宫里,她的心中住着的也是别人。若不是她的身体里附着公主的灵魂,他定然是不会留她的。
“皇上,”一旁一个鹅蛋脸的妃子站了起来,浅笑道,“臣妾听闻诸位妹妹都是出身门第,颇通笔墨。今日月圆人圆,不如来对诗可好?”
众人一听,纷纷觉得这提议好。听起来风雅不说,又得意一展文采,在皇上面前表现表现。夏西镜顿时一个头两个大,作诗什么的实在不是她的强项。
顾景之见众人起了兴致,便也笑着应了。“好提议,只是这若是接不上该如何?”
“罚,自然是要罚了。”下首的淑嫔心直口快道。
“怎么罚?”顾景之笑道。
众人见皇上如此可亲,便松了口气,大胆提议道,“若是输了便来即兴表演。”
“好提议。”
夏西镜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帮小崽子莫不是打听过了她什么都不会,所以故意出了这么一招来整她!不过她不怕!反正她又不是靠这个讨生活的。
顾景之颇为担心地看着身旁的夏西镜一眼,恨不得把她拖到后面去狠狠将公主的灵魂拍出来,如此也可在众人面前好好压压这帮宫妃,也给他涨涨面子。不过瞧着这家伙吃得正欢的模样,估摸着一时半会儿是不会变了。
夏西镜丝毫没有注意到一旁顾景之充满希冀的目光。下面已经热热闹闹行起了酒令。顾景之看着这些天真烂漫的少女,心下忍不住叹息。这些姑娘若是嫁了门当户对的男子,哪一个不会是一段佳缘?奈何这些大臣们为了自己的权势狠心将她们送了进来。自己又绝不会碰她们分毫,可怜她
们小小年纪还不知道自己未来这枯守活寡的命运。
酒令传到凤青叶处,她一时间梗住了,半晌没有说出话来。夏西镜和顾景之齐齐看了过去,双双眼中闪过一丝别样的神色。
凤青叶站起身盈盈拜道,“臣妾输了,便为皇上和各位姐姐妹妹们跳一支舞吧。”
众人没有应,她们听说过宫中有这么一位姑娘。皇上早先就允了她位分,但直到今日才与她们一
起封妃。向来在皇上心目中的分量也并非那么重。倒是上面那位,看起来不怎么样,却甚得皇上心意。
凤青叶击了击掌,赤珊便领着几个侍卫抬着一张大鼓上前。凤青叶飞身跃了上去落在鼓面上。旋即有节奏的鼓点声响起,凤青叶身姿妖娆,一双眼睛亦是勾魂摄魄。
她在鼓面上翩然起舞,脚下轻盈地踩着鼓点。恍若一只飞舞的蝴蝶,长袖蹁跹,如同离别前的柳枝拉住离人的心。
众人看得入神。夏西镜心下叹息,同为星曜楼的杀手,她自然是知道凤青叶为此付出了多大的努力。只不过人生不是努力便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正如她也曾努力想要救星夜离开,却终究没能抗过那个强大的家族。正如她也曾努力想要和源夕無在一起,却还是落到了如今的地步。
正想着,凤青叶一支舞毕。顾景之龙颜大悦,连声赞道,“好!舞姿清奇,赏心悦目。赏!”
凤青叶福身谢过了赏赐,便又退回了自己的位子上。夏西镜看到她捏起酒杯,衣衫从手腕上滑落,露出一只皓腕。雪白的手腕上却忽然多了一颗红点。她吃了那颗药!
夏西镜偏过头对顾景之道,“皇上,这位妹妹入宫最早,资质又好。臣妾治理六宫怕是一人心有余而力不足,不如让这位妹妹协助臣妾一起治理六宫?”
顾景之略一思忖,抬眼看向凤青叶道,“既然朕的婕妤开了口,朕今日便进你为容华,协助娘娘管理六宫。”
凤青叶淡然起身谢了恩,一派宠辱不惊的架势。她和夏西镜四目相触,彼此心下了然。
酒令继续传了下去,众人却心不在焉起来。没想到这位婕妤在皇上心目中地位居然到了如此地步,她的一句话就可以让一个小小良人连跃数级,升为容华。看来以后该想个法子多多接近这位娘娘才是。
夏西镜要的便是这个效果,这宫中的女子人人都知良禽择木而栖,是以这一番便可让这些宫妃消停一阵子。至少短期内不会找自己麻烦。
不过眼前这个麻烦还是要先避一避,于是夏西镜眼见着酒令就快到自己的时候,飞似地尿遁了。
她快步向宫门口走去,却忽然被一人叫住了。
“婕妤娘娘。”那宫人福身拜了拜,“宫中许婉仪想请您移驾方桦殿。”
许婉仪?夏西镜并不认识她,不过既然是寻她,又这么近,见一见也无碍。于是夏西镜便由着那宫人领路去了方桦殿。
进门之后,夏西镜只觉屋子里的烛火很暗,影影绰绰似乎能看到一个人站在烛火前。她上前几步,宫人退了出去带上门。夏西镜皱起眉头,隐约觉得有点不对劲。
那人转过身来,背着光她看不清她的模样。但那人一开口,夏西镜便听出了是谁。
龙天影为什么要假托别人的名义将自己照过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小镜,你为什么要如此耗空国库?你可知为了运那一斛鲛珠耗费了多大的人力?”龙天影一开口便是质问。
“我这么做自然有我的道理。”夏西镜冷冰冰地回应道。
“你同我之间也要如此么?”
夏西镜咬着唇,“你是公主,我这等平民不敢高攀。”
龙天影沉默了片刻,缓缓走向夏西镜,“那一日是我一时激动说的气话,小镜,你不要往心里去。”
“一句气话就了结了吗?”夏西镜抬头看着龙天影,“小龙,你当我是什么?是你从前那些呼来
喝去的宫女丫鬟么?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你知道我从没如此想过。”龙天影走到夏西镜身前,低头看着她。
夏西镜撇过头去,“我怎么知道你怎么想。我只知道我掏心掏肺当朋友的那家伙从头到尾都只觉
得我是只随时可弃的敝履。”
“你到底想怎么样?我们一人让一步不可以么?”龙天影有些生气。
“什么一人让一步,从我认识你到现在从来都是我在让。你那日虽然说得是气话,可是其中难道就没有真心?从始至终我与你的相处就从来没有平等过。你永远都觉得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可曾真心有一日觉得我是与你对等的朋友?!”
“或许起初是没有,但时至今日你还在怀疑么?原来我与你的情意就这么脆弱!”龙天影亦是质问道。
“是!就是这么脆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