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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谓不用心良苦。
借着灯笼的光亮,当看清他挖出来的究竟是何物的时候,即便是秦煊,舌头也有些伸不直了。
“这……这……”
夏衍的面色先是一变,随即却不辨喜怒地冷笑了一声,“真是没想到,竟然会是此物。”
他二人偏偏不说挖出来的是什么,直教躲在树丛里的两人急得抓耳挠腮。
秦煊的面上也失去了先前的成竹在握,想来即便是他也没料到,竟然挖出来的会是这等烫手物事。
可这地图又是良嫔的笔迹……不过太后和良嫔的字迹本就类似,这字迹的主人当真如太后所言?
秦煊的心中打了个突。
“若是当年父皇同萧阁老聚在此处是为了这虎符,倒也说得过去了。”夏衍也不嫌那虎符上还沾着泥土,将其死死的攥在手心。
“这虎符从明帝时起便已然丢失……”秦煊身在吏部,对这些天家秘辛倒是知道得比谁都清楚,他看着那虎符,眼中满满都是喟叹之意,“倒是没想到,竟然一直在这处。”
黑铁特有的冰寒感混着泥土的潮意传来,并不是什么舒服的体验,可夏衍却将其握得更紧了些。
就好像……握紧了什么一直得不到的东西。
先帝之父便是明帝,而在明帝之前,却还有一个睿帝,若要当真说起来,明帝虽然称“明”,但弟夺兄位一事却可是半点不含糊。
庆帝宠爱长子,将其封为太子后便由得他顺理成章地称了帝,而不受宠的幼子却被早早地打发去了封地。
可睿帝虽然号“睿”,行事却压根和睿扯不上干系,他被强势的父亲保护惯了,性子温软柔顺,若是当个守成之帝虽然勉强却也不是不可以。
但可惜的是,他偏偏有一个野心勃勃的弟弟。
几乎也是同样的时候,鞑靼和匈奴同时进犯,其间竟然出现过鞑靼一路畅通无阻地打至京城兵临城下,狂妄嚣张地将京城团团困住这等可怖情形。
一时间,天下大乱。
身处封地的明帝打着清君侧的名义,浩浩荡荡从自己封地中带出早已训练好的兵马,一路北上前去勤王。
一路上叛军和异族自然杀了不少,却也收拢了不少残余兵力,待到明帝赶到京城城门下时,迎接他的却是紧闭的城门。
到了这等时候,睿帝就算再昏庸,却也看出自己这个弟弟压根就不安好心,自然严令兵士死守城门。
他就不信了,此地乃大夏国都,夏明启还当真能做出这等活活将满城平民困死在城内之事!
他难道就不怕报应?
可他终究还是低估了人的利欲熏心,自他下令闭城之日起,明帝也不下令攻城,就让士兵们在外头守着。
三月之后,城内易子而食。
睿帝无奈之下,只得下令开城投降,他那样一个懦弱的人,竟然在最后关头爆发出了惊人的决断力和勇气。
先是命令他的死忠大臣带着传国玉玺和虎符悄悄从密道逃出宫去,再是在自己的宫中燃起一把大火,当明帝带着人冲进皇宫时,整座金銮殿已经化作冲天火海。
大火足足烧了三天三夜才灭,彼时那里面已经只有被烧得无法辨认的漆黑尸骨,压根无法辨认身份。
而这,就成为了明帝一生的心结。
大夏的历史从来都具有相同的重复性,想来在他们血脉中流淌的从来都只有权力的*,压根没有将平民百姓的性命放在心头的善心。
一想起这陈年旧事,萧锦心头忽地一惊,当年的情形,和现在又何其相似?
“没想到一直不见踪影的虎符竟然在此处,”夏衍古怪地笑了笑。
萧锦心中却是一寒,大夏祖制,能凭虎符调动兵力不说,更可调动京师禁卫。而当年睿帝悄悄命人带出宫去的虎符和玉玺,虽然后来人是找到了,可那人咬死不开口,自此玉玺和虎符的去向都成了谜。
眼下见了虎符,虽然后来仿了有相似的替代品,可谁能料到夏衍执掌虎符后,会用此做什么事?
“继续挖,”夏衍将虎符收好后淡淡道。
秦煊自然明白他想到了什么,虽然知道那藏东西之人必然不可能将玉玺和虎符藏在一处,可连虎符出现在这里本身就已经充满了诡异的色彩。
边做着白日梦边卖着苦力的秦大员满心侥幸……若是再让他挖出个玉玺,想来也能青史留名了。
眼见得秦煊都快掏出一个一人深的大坑,而东方已然微微泛起了鱼肚白,燃烧了一夜的灯笼早已熄灭了。
夏衍这才高抬贵手地开了口,“行了,别挖了。”
已经累成狗的秦煊也顾不上什么君子风度了,登时一屁股坐在地上喘着粗气,夏衍一直在旁边看着,他根本不敢偷懒,挖成现在这样已然到了他的极限。
“如此从京城赶来,秦大人辛苦了。”夏衍显然深谙打一棒给一颗糖的精髓。
秦煊受宠若惊,“这……这是臣应当做的。”
“你的事,本王会好好考虑。”夏衍微微颔首,“今夜之事,谁都不可说。”
秦煊愣了片刻,“那太后娘娘……”
“没听懂我说的话?”夏衍淡淡道。
秦煊没来由打了个寒颤,连连应道,“臣明白了!”
“你先回去吧,”夏衍道,“马车已经在你下车的地方接你了,趁着现在天还没亮,省得教人发现了。”
“行事需得小心些,毕竟今时不同往日。”
萧锦紧紧盯着夏衍手中的兵符,后者在秦煊离开后,定定看了那兵符许久,这才塞进了怀里转身走了。
过了好一会,萧锦刚想动弹,却被秦端死死按住,轻轻摇了摇头。
果不其然,方才明明已经走远的夏衍不知何时又转了回来,在原地四处看了许久,这才当真走了。
果然是大夏的血脉,连这多疑的秉性都是一模一样。
直到确定夏衍真的走了,秦端这才拉着萧锦从树丛里出来。
萧锦蹲了一晚上,连腿都在发颤,秦端看着没奈何,“娘娘先忍忍,现在咱们还得赶紧赶回去。”
萧锦情知他说的有理,可奈何腿实在是动不了,她又生□面子,死咬着下唇不肯说。
秦端见她表情,哪还不明白她在别扭什么,登时叹了口气,蹲□来,“又不是没背过你,这晚上无人看见,若是再拖下去到了白天,事情怕就得闹大了。”
“娘娘且先忍忍?”
萧锦发了半天愁,最后还是拜倒在自己无能的体质下,咬着牙上了秦端的背。
“娘娘还真轻。”秦端是花场里走惯了的浪荡子行径,登时忍不住打趣道。
萧锦轻哼一声,懒得和他就此问题纠缠下去,“那虎符可是真的?”
“夜深了看不清楚,”秦端坦然道,“不过想来太后亲自派人送来的消息,应当不会有假。”
“但是话说回来,为何安乐王爷要瞒着太后?秦煊不是太后的人?”他称呼起自己的父亲时也是直呼其名,压根没有半点尊敬。
萧锦知道他心中心结,也没有就此再多言,她微微眯起眼,“太后恐怕也只是得了地图,若是她知道这里面是虎符,怎会派秦大人过来?”
“秦煊对那族长位置可是势在必得,”秦端冷笑一声,“这等差事,必定是他哭着喊着去求来的。”
“只是没想到,竟然把自己拉进了这样的泥潭中……”
在秦端宽阔温暖的肩背上,劳累了一夜的萧锦终于按捺不住睡意,在他的背上沉沉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哈尼们一直对萧锦到底在想什么做什么表示混乱~~下一章进行整理揭秘XD~
噗顺便我要是说下章有只言片语提到薛督主乃们一定不会介意的对咩!
第81章 受之有愧
踏雪和秦端的坐骑墨风速度都很快,秦端快马加鞭在前边领路;幸而踏雪足够聪明伶俐;能紧跟其后不说;时不时还能分神留意自家背上主人的情形,总算赶在天亮前将皇后娘娘送回了帐篷。
西厂那獒犬还守在马厩旁,见秦端怀中抱着身酥体软的美人终究忍不住露出了羡慕的神色……同样是人;为何秦大公子就能如此公然的抱美人于怀,出去风流一晚还能称作奉旨办事?
简直是羡煞旁人。
秦端随意吩咐了几句,自有人将两匹马牵下去好好照顾;踏雪舍不得主人,刚想伸头过来蹭一蹭萧锦,秦端立时眼疾手快地伸手在它的大头上揉了揉,“好了本公子知道你舍不得我;乖,和墨风一块进去。”
谁要蹭你!踏雪愤怒地喷了个响鼻。
青浣一晚上都没睡,好不容易等到萧锦回来,一颗悬在半空的心这才落到了实处,“娘娘,您可算回来了。”
萧锦本就体力欠佳,此时困得连眼睛都快睁不开,却还强打着精神问了句,“皇上今儿个没来过?”
“没有,”青浣安慰道,“奴婢去打听过了,”